他們從未看見過如今的盛世,他們永遠活在書裡——《紅巖》

今天,是個大日子,可謂萬人空巷。

家家戶戶都打開電視機看閱兵,看著各式各樣的新型武器,感嘆我們的祖國越發強大。

而有那麼一些人,卻未能看到這樣的盛世,這樣用他們生命換來的盛世。

也有那麼一本書,把那些在過往的戰爭裡被捕犧牲的英雄編成了故事,並取名為《紅巖》

書裡那些虛構的人物都是那樣栩栩如生,他們活在書裡。雖然日子艱苦,可是不管誰在讀這本書的時候,他們都是活著的。會唱歌,會教小蘿蔔頭認字,會永遠等著光明的那一天。

而這些人的原型,卻永遠定格在了那一年,永遠永遠。

他們的子孫已經白髮蒼蒼,他們卻還是年輕的模樣。

存放他們遺物的博物館裡,偶爾也會有天真的孩子看著他們的照片,會有年輕的小情侶和白髮蒼蒼的老人。也許這些英魂們也正在看著神采奕奕的人們,然後笑著對當時一起犧牲的戰友們說,

“你看這些後生們過得多好,咱們當年,值了。”

五光十色的鬧市氣氛,和那牆頭上冷落地貼著叫人緘默的“休談guo事”的招貼,形成一種奇怪的對比和諷刺。

——羅廣斌、楊益言《紅巖》

如果要用一句話形容1948年,大概就是“黎明前的黑暗”了,那時候的重慶,風起雲湧。

而那時候,那些在渣滓洞飽受折磨的人們,還鮮活的在重慶那片土地上奔走。

那時候,重慶的地下工作者們建立了一個書店作為備用的聯絡站。

可是因為叛徒的出現,那些人們被捕了,一旦進入了牢獄,就不知還能不能出來。

抗戰勝利紀功碑濃黑,隱沒在灰濛濛的霧海里,長江、嘉陵江匯合處的山城,被濃雲迷霧籠罩著。這個陰沉沉的早晨,把人們帶進了動盪年代裡的又一個年頭。

——羅廣斌、楊益言《紅巖》

其中有著名的江姐,江姐在書裡叫江雪琴,而歷史上叫江竹筠。

她丈夫不幸犧牲,她忍著悲痛接替了丈夫的工作。就好像她做好了丈夫的工作,就是替他活著一樣。

後來,江姐被捕了。她被各種各樣的酷刑折磨著,卻從未吐露一個字。

後來,她英勇就義,年輕的軀體倒下了,漸漸腐爛在泥裡。可是她的精神卻得以永生。現在的我們依然在傳唱著她的事蹟。

小時候,聽著江姐的故事,總以為她是個五大三粗的姑娘,不然怎麼會如此剛烈,怎麼能忍住那些酷刑。

可是後來啊,我看到了老照片裡的江姐。她是那麼嬌小的姑娘,她長著那麼溫婉的一張臉,那樣生動的一張臉,彷彿一顰一笑都透露著南方姑娘特有的溫柔小意。

可正是這樣一具嬌小可人的身軀裡,長了一副錚錚鐵骨。

可以使皮肉燒焦,可以使筋骨折斷,

鐵的棍子,木的槓子,撬不開緊咬著的嘴唇!

那是千百個戰士的安全線呵,

用刺刀來剖腹吧,

挖得出來的,也只有又紅又熱的心肝!

——

江姐難友,

烈士蔡夢慰《黑牢詩篇》

他們從未看見過如今的盛世,他們永遠活在書裡——《紅巖》

歷史上的江竹筠

還有同樣著名的“雙槍老太婆”,她愛憎分明,嫉惡如仇。一手槍法能左右開弓,打中空中飛鳥。出賣江姐的叛徒也是被她擊斃的。她的丈夫是“瘋老頭”華子良。華子良為了能逃出去,裝瘋賣傻,不管颳風下雨總是蓬頭垢面的到處奔跑。也正是他忍辱負重,想盡辦法逃了出去,讓外界知道了還有渣滓洞的存在。

歷史上的“雙槍老太婆”其實是三個人,鄧惠中、劉隆華、陳聯詩。值得慶幸的是,其中劉隆華、陳聯詩都活到了建國之後。劉隆華後來還做了重慶市副市長,於2004年去世,享年83歲。

而歷史上的華子良名叫韓子棟,被關14年,裝瘋賣傻,連看守都以為他被“關傻了”,後來,他越獄後徒步45天,才成功逃脫。

他們從未看見過如今的盛世,他們永遠活在書裡——《紅巖》

華子良銅像

當然還有那個小學課本里學過的“小蘿蔔頭”,他八個月就住進了監牢,八歲就犧牲了。他從來都不知道監獄外面是怎樣的世界。他聰明,機靈,渴望知識。可是到犧牲也沒有正式上過一天學,都是由獄友教他知識。他是解放戰爭中的最小的戰士,也是全世界最年輕的烈士。

在《紅巖》裡,他們在獄中組織暴動,有一些人犧牲了,但是更多的人終於逃了出去。此時解放軍也打下了重慶,黎明的曙光照亮了一切。

可是歷史上,在1949年11月27日,渣滓洞卻經歷了震驚中外的慘無人道的大屠殺,“小蘿蔔頭”的屍體竟然被封進了水泥裡。這場屠殺裡只有15人脫險,更多的人則是再也看不到陽光了。

我只能期待那一天地下的火衝騰,

把這活棺材和我一起燒掉,

我將在烈火和熱血中得到永生。

——《囚歌》

《紅巖》的故事被改編成了電影《烈火中永生》。

《紅巖》的作者也都是集中營的倖存者。《烈火中永生》本來是他們回憶錄的名字。後來,他們把那些民間耳熟能詳的故事和自己的經歷糅合到一起,寫下了《紅巖》。

渣滓洞是中國的奧斯維辛集中營,那是全世界最死氣沉沉同時也最朝氣蓬勃的地方。那是一個民族的希望,和一個民族的氣節。

可還記得小學課本里的《獄中聯歡》嗎,那些樂觀的人們,那些勇敢的人們,在獄中也要寫春聯,過新年。還記得小蘿蔔頭用鉛筆頭學習的故事。

在重慶的歌樂山上有那麼一塊被鮮血染紅的岩石,那就是傳說中的紅巖。

它無神無息的站在一起,雖然不能說一個字,卻生動的給我們講述著這段歷史。

她漸漸地又彷彿看見了霧海之外,

有無數紅旗在廣闊的原野上招展,

一眼望不盡的武裝的農民,

正出沒在群山之間。

——羅廣斌、楊益言《紅巖》

七十年後的今天,那一個一個年輕人們的方陣踏著整齊的步伐,嘹亮的口號在雲層中迴盪。

而周圍的花海組成著各式各樣的圖案。人們的歡呼彷彿能在全國甚至全世界的空氣裡迴盪。

那一支一支寄託了哀思的菊花在旁邊堆成一片。

每一年,是都要祭奠那些人們的啊,他們永遠不會被歷史遺忘。

我們要告訴他們,現如今的我們很好,現如今的祖國,也很好。

他們從未看見過如今的盛世,他們永遠活在書裡——《紅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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