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故说春秋89:“崤山之役”,秦军的惨败

“崤山之役”的典故发生在晋文公死后不久,秦晋两国在晋国境内的崤山展开的激战,这也是秦人在整个春秋史上唯一的一次全军覆没。

上回说到,晋襄公命令先轸在崤山两侧布下重兵,只等着秦军到达后来个一锅端,而此时的秦军主帅孟明视还被蒙在鼓里,他正带着从滑国缴获的战略物资,得意洋洋的领兵沿着洛河一路向前行进,很快就来到了晋军设下的口袋阵中。

晋将栾枝的位置在崤山东侧,他是第一个发现晋军踪迹的人,按照事先的约定,他命令手下按兵不动,悄悄的放秦军过去,然后派人立即向先轸报告。

大约过去了一盏茶,秦军最后面的部队也进入了东崤山,此时整个秦军都已经完全钻进了晋军的伏击圈,走在最前面的一人,身高九尺有余,生的虎背熊腰,两臂粗壮有力,手里握着数十斤重的铜锤,整个人立在战车上,能将车身压得吱吱作响,此人乃秦军左军的一名牙将,名叫褒蛮子,在秦国之中素以勇猛善战而闻名。

典故说春秋89:“崤山之役”,秦军的惨败

这会儿褒蛮子正昂然自得的指挥战车往前进发,完全没有注意到在他的左侧已经传出一阵骚动,大约有数百人马从不远处的小山坡上冲了下来,挡住了褒蛮子的去路,那军中为首一人,体型彪悍、面相凶狠,一支闪亮的短柄斩马刀横于胸前,目光敏锐而有神,此人乃晋军中一个下级军佐,名叫狼曋,论起武力与褒蛮子正是敌手。

这褒蛮子平日里狂妄惯了,根本不把旁人放在眼里,如今见一个无名之人胆敢横在他面前,褒蛮子用手指着狼瞫,脸上堆满不屑的说道:“大胆狂徒,凭你也敢挡住本将的去路,识相的早些闪开,否则别怪我手下无情。”

狼曋也不甘示弱,冷笑一声回答说:“匹夫休要猖狂,我乃赵将军帐下先锋狼曋是也,奉我家主公之命,专程来取你首级。”

褒蛮子听完用眼角斜望着狼瞫说:“我还以为是何方神圣,原来不过是个无名鼠辈,别说是你,就是你主子赵盾来了又能奈我何,我劝你还是逃命要紧,别自讨苦吃。”

狼曋不再和褒蛮子多费口舌,当即挺起斩马刀冲了上来,褒蛮子也抡起铜锤迎战,二人大战五十回合不分上下,只是在打的过程中,褒蛮子全神贯注,狼曋却一边厮杀,一边在心里算着时间,估摸着差不多了,狼曋便按照约定,有意卖个破绽给褒蛮子,褒蛮子抓住机会又拼杀一阵,逼得狼曋直往后退,狼曋假意招架不住,匆忙转身带着部队离开了。

这下褒蛮子更为得意,回过头对他身后的一名传令官说:“你去告诉元帅,就说这山里面有些个苍蝇巡哨,成不了多大气候,如今已经被我杀退,叫他只管放心前行便可。”传令官答应一声,随即拍马向后方奔去。

孟明得知了这个情况后并没有像褒蛮子预想的那样放下心来,反而担忧的对西乞术和白乙丙二人说:“这山中地形复杂,易守难攻,褒蛮子又惊扰了晋军的巡哨,我担心过不了多久就会把晋军主力招来,咱们还是加快速度,争取早日出了这山为妙。”

白乙丙和西乞术也有同样的看法,于是孟明传令全军加速行军,不得迟误,务必赶在天黑之前离开此地。

大军领了将令在山中一路小跑,按照褒蛮子在前面所引的路线,没用多久便穿过了东崤山,进入了清冈峰腹地。

这清冈峰是整个崤山中最崎岖难走的一段,一眼望去,满山都是密密麻麻的丛林,遮天蔽日,只在中间很狭小的一段空间内留出一条小路,总宽不过三尺,每次仅能容纳两人并排通过,在这种地形条件的限制下,士兵们只能跟在孟明后面,一个贴着一个缓缓的朝前走,队伍早就没了阵型。

过了青冈峰便是千山,这里虽说海拔与青冈峰相差无几,但两侧的山坡比起青冈峰却要平缓许多,孟明自以为出了清风岗便是迈过了最危险的一段,正当他准备长出一口气的时候,忽然间山的两侧鼓声大作、号角齐鸣,秦军们一个个都被吓得魂飞魄散,没等他们缓过劲来,无数的滚木礌石就从山顶上涌现,雨泻一般重重的砸了下来。

由于山间道路狭窄,秦军挤在这里的人又太多,所以面对这些西瓜一般大小的巨石块根本无处可躲,很多士兵都不幸被砸中脑门,脑浆子当成迸裂,有个别运气好的,虽说没被砸中要害,但也伤势不轻,经过这一番折腾,秦军伤亡了将近三分之一的人员,余下的也是惊魂未定,早已没了斗志。

孟明目睹着眼前的惨状,心里暗自叫苦,他本想指挥军队退出千山,怎奈后路早已被栾枝截住,孟明只好硬着头皮向前突围,好在老天有眼,经过一番挣扎,他们算是走出了晋军布下的巨石阵,暂时保住了性命。

典故说春秋89:“崤山之役”,秦军的惨败

只可惜好景不长,孟明一行人连喘口气都还没顾上的时候,一支生力军高举着晋军的旗号向他们扑了过来,前面带兵之人面如冠玉、眼如弯刀,双手挺着一把六尺长矛。

孟明通过旗号辨识,来人正是狐偃之子狐射姑,孟明也顾不得想别的,随手抽出腰间的宝剑就与狐射姑交起手来,若论实力他二人也算旗鼓相当,但怎奈孟明而和他的手下刚刚遭遇过一场劫难,战斗力大大削弱,不到三十个来回,秦军就已经明显落于下风。

后面的白乙丙和西乞术此时也跟了上来,白乙丙一看孟明被狐射姑拖住,立马上前横在狐射姑和孟明之间,转身对孟明说:“元帅可带人速行,我来断后。”

紧要关头也容不得孟明犹豫,他只得按照白乙丙所说继续往前,西乞术紧随其后,谁知两人没走多远,从他们的右侧又是一支人马杀出,从这支军队的旗号来看,正是胥臣无疑。

这时候孟明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他只能勉强拼尽仅存的一点力气与胥臣展开厮杀,西乞术也艰难的在旁边助阵。

之前走在最前面的褒蛮子已经得知后面主力被围的情况,他本想领兵回来救援,谁知半道又遇上了先轸提前安排在这里的姜戎人马,前面带队的乃是新晋提拔起来的郤缺,双方随即展开厮杀,之前抄近路赶来的狼瞫,此刻也二次加入战场,与郤缺合兵一处,共同对抗褒蛮子。

秦军就这样被晋军设下的几路伏兵截为数段,收尾难以相顾,双方从正午一直杀到傍晚,放眼望去,到处都是残损不全的尸体,几乎能将整个山体填满,不断喷涌出来的鲜血也把四周的丛林染成了深浅不一的红色。

孟明等人本想抱着最后一线希望,从兵力最薄弱的栾枝一处撕开一个口子,但几次尝试都失败,最终秦军还是没能逃脱全军覆没的劫数,除孟明等几个带兵之人被俘以外,其余人等尽数被杀,晋襄公在先轸的陪同下,站在高地目睹了战争的整个过程。

这就是发生在秦晋两国之间的“崤山之役”的典故。

战争结束后的第二天,栾枝等人一大早就押着他们从晋军那里缴获的战利品来向晋襄公报功,汇报这次伏击的情况和缴获物资的数量,晋襄公听了十分满意,高度赞扬了手下将士们的英勇无畏。

就在他们说话间,胥臣也押着孟明视、白乙丙、西乞术三人来到了晋襄公面前,询问他该如何处置这几人,晋襄公回答说:“我国正在服丧期间,这帮鼠辈无礼搅闹,暂时把他们关到曲沃,等寡人告慰先君亡灵时,就要用他们的人头来祭奠。”

胥臣奉命将孟明等三人带了下去,接着郤缺又把褒蛮子押到晋襄公面前听候发落,先轸提议说:“此贼不过一牙将,竟然伤得我军多人性命,我看不如将他就地问斩,以祭我三军在天之灵。”

晋襄公点了点头,朝着众人问道:“哪位爱卿能替寡人了了此贼。”

莱驹年轻气盛,这一次他作为护卫跟随在晋襄公左右,未能参加战斗,眼下急于想要表现,因此晋襄公话音刚落,他便从一名卫士手中夺过腰刀,紧走几步就要下手去砍褒蛮子的脑袋,谁知就在这时,褒蛮子忽然猛一抬头,冲着莱驹一声怒吼,只那一瞬间,莱驹竟然完全被褒蛮子的气势给震住,吓得双手一软,刀也落在了地上,褒蛮子用劲一甩,从押他的士兵手上挣脱出来,捡起地上的刀朝晋襄公这边冲来。

晋襄公顷刻间就被吓得面色惨白,眼看着他的性命就要不保,千钧一发之际,远处的狼曋一把拔出腰间的弯刀,一个箭步跳到褒蛮子身后,双手狠劲一挥,褒蛮子的人头当场落地。

典故说春秋89:“崤山之役”,秦军的惨败

晋襄公过了好半天才总算缓过神来,坐定之后他狠劲一拍桌子,气的冲着莱驹破口大骂:“你身为车右,反不如一个小小的下级军佐,寡人日后如何才能相信你。”说完晋襄公便下令,免去莱驹的车右职务,由狼曋接替。

莱驹这时候也吓得不轻,又挨了晋襄公一顿臭骂,顿时被羞得面红耳赤,跪下来向晋襄公连磕了几个头,然后便默默地离开了大营,旁边的先轸眼看着自己手下就这样被赵衰的人取代,心中恨得咬牙切齿,由此便和狼瞫结下了梁子。

当天午饭过后,晋军便离开崤山返回绛邑,晋襄公命令所有人都换上黑色的衣服,以表达对晋文公的哀悼,自此以后,晋国的丧服一律改为黑色。

等他们一行人抵达绛邑时,已经是入夜时分,晋襄公由于打了个大胜仗,心里十分高兴,这会儿根本无心睡觉,等到了宫里,他把丧服一脱,直接坐着轿子来到了母亲文赢的房中,第一时间向母亲汇报自己的功绩。

这个文赢不是别人,正是当年先嫁与晋怀公圉,后来又跟着晋文公返回晋国的秦国宗室之女,此时她坐在晋襄公面前面无表情的听着儿子夸夸其谈,心里却谋划的是另一件事。

文赢知道孟明等人都是秦国最重要的几个将领,一旦他们有事,将会给秦国的军事实力造成严重打击,所以文赢就希望能保住孟明等人的性命,替自己的父母之邦做点事,等晋襄公说完后她接话道:“这件事有些蹊跷,伐郑之事在我看来乃是孟明贪功的个人行为,秦伯也许并不赞成,我儿既然已经将秦军全部消灭,就该对孟明等人网开一面,他毕竟是秦伯的女婿,一旦死于我们之手,必然会激化两国矛盾,给我国边境带来更大的麻烦。”

晋襄公完全没想到自己的母亲竟然会给他提出这样的要求,他一脸为难的说:“孟明他们可都是秦国举足轻重的人,就这么把他们放了,是不是有些不妥?”

文赢安慰他说:“自古兵败者死,孟明等人擅自行动,损兵折将,他们要是回去,以秦国律法他们还能活的了,我让你放了他们,不过是向秦国卖个假人情而已。”

晋襄公尽管仍然觉得这样做不太合适,但毕竟母亲开了口,他也不好过于违抗,想来想去,终究还是按照文赢的意思,写了一封信发往曲沃,要求那里的人将孟明视、西乞术和白乙丙释放,并允许他们自行回国。

等书信送达曲沃的时候,孟明等人正在监狱里唉声叹气,本来他们以为这次落于晋国之手,肯定是必死无疑,他们后悔当初没听蹇叔和百里奚的话,如今落得这般下场。

谁知他们的反思还没进行到一半,外面的看守忽然进来传话说晋襄公已经下令,他们可以离开这里回国了,起初孟明等人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当他们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马上想到这必是文嬴在暗中相助,他们知道晋襄公肯定不会被瞒的太久,所以一刻都不敢耽误,从曲沃城借来三匹快马,骑上之后便一路飞奔向黄河方向跑去。

孟明等人猜的没错,事情到了第二天就出现了变数,这天一大早,先轸照例入朝来向晋襄公请安,两人闲聊时话题逐渐转向这次崤山伏击,晋襄公有些不好意思的向先轸说起自己已经遵照母亲的意思将孟明等人释放,先轸听完噌的站起来,脸上的肌肉不由自主的开始抽搐。

晋襄公没有想到先轸的反应比他预料的还要强烈,竟有些不知所措,先轸这时候已经被气得完全忘了君臣礼仪,直接走到晋襄公面前高声吼道:“将士们用生命换来的成果,主公竟然仅凭妇人的只言片语就把放了,国家大事竟被如此儿戏,今日放虎归山,早晚必酿成祸患。”说完之后先轸便一转身离开朝堂,临出门时居然又转过身来,面向晋襄公的方向在地上吐了一口痰。

想不到晋襄公被先轸这一骂,不但不为他的无礼而生气,反而觉得的确是自己做的太草率,晋襄公越想越后悔,立即叫来了阳处父,命令他马上带齐人马去追赶孟明,务必要将他们几人带回来。

阳处父按照旨意提了精兵五百人,一路风驰电掣沿着孟明等人的路线向前追赶,而此时的孟明、西乞术和白乙丙也正在发愁,他们经过一夜飞奔,如今已到达黄河岸边,可是面对着眼前滔滔的河水,他们几人犯了难。

孟明知道晋襄公的追兵也许很快就会到,如果不赶紧想个办法过河,他们仍是死路一条,正当他们急的直跺脚的时候,忽然一艘快船迎着风浪从远处驶了过来。

孟明如获救命稻草一般,赶紧招呼船只向他这里靠近,船夫撑着渡船,在距离岸边还有几丈远的时候却停了下来,然后问孟明等人:“你们是何人,速速报上名来。”

孟明不敢隐瞒,将他们的真实身份告诉给了船夫,船夫听了立即将船只靠岸,然后下船走上前恭敬的跪在孟明等人面前说:“我奉相国之命,在这里等候几位元帅已有多日了。”孟明他们这才知道,原来蹇叔早已算准了他们这次出征将会遭遇的结果,还提前派人来接他们,他们不敢耽误,匆忙跳上小船,船夫双手一使劲,很快便将船驶向了河心,就在这时,岸上忽然扬起大片尘土,孟明等人抬眼望去,发现阳处父已经带人赶到。

孟明心里暗自庆幸,阳处父却站在岸上高声叫道:“几位将军留步,我家主公还有几句话要传达。”

孟明冷冷的说:“感谢将军远来相送,只是这河面上水流汹涌,我们不便靠岸,有什么话将军就请说吧。”

阳处父又心生一计,对孟明说:“我家主公担心诸位旅途辛苦,特意让我捎来一些路上用的干粮物资给你们。”

孟明和西乞术白乙丙一同站起身来,在船头一字排开,然后冲着阳处父躬身施礼,接着孟明开口说:“有劳晋侯费心,他的好意我们心领了,承蒙他老人家不杀之恩,如果我们回去若能侥幸保全性命,三年之后必然再来拜会。”

说完孟明下令船夫加快速度,渡船很快便消失在了大雾之中,阳处父站在岸上一直眼睁睁的望着孟明走远,这才心有不甘的返回绛邑,并向晋襄公转述了孟明临走时留下的“三年之后,拜君之赐”的话语。

晋襄公深深的叹了口气说:“果然如先轸所料,今日放虎归山,秦晋之间早晚还得有一战。”于是晋襄公命令先轸和赵衰加紧训练士兵,随时做好战斗准备。

典故说春秋89:“崤山之役”,秦军的惨败

先轸由于上次在朝堂上情绪激动,一时不慎做出了无礼之举,过后十分后悔,几次向晋襄公请罪,希望免去他中军主帅一职,晋襄公都予以否决,然而先轸的心里却始终过不去这个坎。

不过此时的先轸似乎并没有太多时间考虑这个问题,因为就在崤山之役刚刚过去两个月,又一场新的战争摆在了晋国面前。

这一次挑起战争的是晋国北面的狄国,狄国与晋国过去的关系一直都不错,晋文公流亡时就曾在狄国住了很多年,然而问题出在了晋文公上任后,因他一直忙于称霸之事,竟将狄国抛却脑后,没有给他们送去相应的补偿,这下导致狄主的心里很不平衡,恰好又赶上晋文公病逝,于是狄国便趁机举兵南下攻打晋国,部队直逼晋国的箕地。

晋襄公了解了情况后,再次点先轸为元帅,拨给他精兵两万人抵挡狄国。战争开始后,被破格提拔的狼瞫请求担任先锋,可先轸却因为个人恩怨言辞拒绝,甚至出言讽刺于他,狼瞫心里极为不满,可当狼瞫的朋友劝狼瞫干脆杀了先轸起兵造反,狼瞫却断然反对说:“那怎么行,我虽不是什么圣人,但死也要死的有价值,我想要担任先锋,就是希望能死在战场上,元帅拒绝我,不过是因为他不了解我而已,我相信总有一天会让他们看到我的价值。”

典故说春秋89:“崤山之役”,秦军的惨败

再说先轸否了狼瞫,任命狐鞫居为先锋,经过近两个多月的艰苦鏖战,终于将狄国的进攻彻底打退,先轸眼看着狄兵大势已去,自己心愿已了,于是在最后一场战争中,先轸给儿子先且居留下一封遗书,然后脱去所有的盔甲防护,孤身一人冲入敌军阵营之中,最终战死沙场,用这样的方式惩罚了他欺君犯上的罪行。

晋襄公感念先轸的忠勇,下令将先轸尸体找回来,可惜先轸的头早就被狄兵带回去请赏了,晋军最后只找到了他的无头躯体,晋襄公亲自为先轸主持葬礼,又追封先轸为一等侯爵,将他的儿子先且居提拔为中军主帅,承袭其父之职。

狄国方面听说了先轸的事情后,专程派人来将先轸的头颅送回,并送上厚礼表示向晋国赔罪,晋襄公取过先轸的首级打开观看,发现他的面色依然红润、栩栩如生,不由得对先轸产生敬佩,他让人将先轸首级和躯体缝合在一起,然后重新将先轸安葬,以此表达对先轸的缅怀之情。

说完晋国的事,再把目光转向秦国,经过半月的颠簸,孟明等人已经回到了雍州,接下来他们将会面临怎样的下场,孟明当初亲口定下的三年之期能否实现?

下一期的春秋典故:“拜赐之师”将会为您揭晓答案,敬请关注。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