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葬花吟》足以奠定黛玉詩魂的地位!

一首《葬花吟》足以奠定黛玉詩魂的地位!

當大觀園很多人都在安尊享貴,包括襲人這樣的丫鬟都在忙著撮合金玉良緣、頻頻探視和算計黛玉的時候,黛玉每次都是如痴若憨、手捧詩書。

當寶釵蘭語解心愁,勸慰黛玉少看些詩詞賦曲,多留意些針織女工的時候,黛玉也是一卷詩書在手。香菱算是寶釵的“嫂子”,卻不屑於教她學寫詩,倒是黛玉誨人不倦,讓香菱寫出“精華欲掩料應難,影自娟娟魄自寒“的雅句,這於苦難如香菱者,是人生最曼妙的時光。這是詩性之光,亦是生命之光!

詩書簪禮、文藝女青年,這就是黛玉的典型形象,難怪她彼稱為大觀園裡的詩魂,詩奪菊花魁;難怪她留下《葬花吟》、《秋窗風雨夕》、《五美吟》、《桃花行》等一首又一首不朽名作,讓人感受她無與倫比的悽婉之美。

我喜歡她的“手把花鋤出繡簾,忍踏落花來複去”之輕曼,欽羨她的“質本潔來還潔去,強於汙淖陷溝渠”之高潔,感懷其“儂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儂知是誰?”之悲情(見《葬花吟》);獨傷其“一聲杜宇春歸盡,寂寞簾櫳空月痕”(見《桃花行》)和“窗前亦有千竿竹,不識香痕漬也無”之幽獨(見《詩題三帕》);讚賞她“毫端蘊秀臨霜寫,口角噙香對月吟”的這份執著(見《詠菊》);稱道她“孤標傲世偕誰隱,一樣花開為底遲?”這份孤傲。(見《問菊》)

但我記憶最深、打動最沉的則是她的“偷來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縷香”,我是多麼希望瀟湘妃子梨花帶雨、嬌喘吁吁的生命,永遠停留在寫完《詠白海棠》後“擲筆而去”的那一刻的活潑與瀟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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