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板桥为什么愿为“牛马走”?

郑板桥为什么愿为“牛马走”?

世传“扬州八怪”之一的郑板桥,真心倾慕明代徐渭,曾自刻一章:“徐青藤门下走狗郑燮”。以此为据,曾不知有多少人属文生发,赞扬郑板桥这种甘愿当“走狗”的精神。

实际上,这是一种讹传。郑板桥的印章是“青藤门下牛马走”。这方印章典出司马迁《报任安书》:“太史公牛马走。”李善注:“走,犹仆也。言已为太史公掌牛马之仆,自谦之辞也。”后来,人们便将“牛马走”作为自谦的代名词。如陆游《杂诗》:“区区牛马走,龌龊虮虱臣。”郑板桥将这种自谦之辞刻在印章上,表示了对徐渭的恭谦与尊敬态度。大概由此便引出了郑板桥甘愿当“走狗”的误传。

究其源,这种误传盖出于清人袁枚的信口开河。其《随园诗话》卷六中说:“郑板桥爱徐青藤诗,尝刻一印云:‘徐青藤门下走狗郑燮’。”之后的朱克敬《雨窗消意录》,《清代名人轶事·风趣类》均收入了这一轶事,足见其影响之大。对于此事,板桥的同郡人徐兆丰曾在《风月谈余录》卷六中根据当时所见板桥印章辨识说:“又某书谓先生尝自署为‘青藤门下走狗’,今按册内乃‘牛马走’,可证前说之诬。”徐氏所说“某书”,是否是《随园诗话》,不得而知。但就现存所有史料,只能认为郑板桥敢当“走狗”的轶事为讹传。

郑板桥为什么愿为“牛马走”?

(文中图片源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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