嘯月——從紅玫瑰到薰衣草的浪漫追逐

嘯月——從紅玫瑰到薰衣草的浪漫追逐

從紅玫瑰到薰衣草,從《伊利亞特》到普羅旺斯,從古希臘到中世紀,愛是人類追逐的永恆主題。

愛的表達因民族的不同而不同,古希臘體現了對現世幸福和自我生命的珍愛;而在古希伯來經典《聖經》要求人類將一切獻給上帝,即便是舊約中體裁綺麗,文字秀妍的雅歌書也是為了告訴人類——神即是愛。古希臘文化和古希伯來經典這兩大西方文學之源交匯,在中世紀的歐洲孕育出騎士文學,以典雅愛情和騎士精神繼續羅曼蒂克。

混沌分而愛生。從奧林波斯神系、愛神與阿多尼斯到悲嘆無人為自己赴死的明君與他的皇后再到《伊利亞特》中的悉數人物,古希臘神話與民眾生活深切糾纏,與人間相似的神界,到處可以看到神明與凡人一樣有皮囊、本能和慾望。奧林匹斯山與塵世之間並無不可超越的鴻溝,神明勝過我們只因他們長生不死,比我們更強壯健美,其他無別。他們並不總是高高在上,他們也犯錯誤,也吵架,也會爭風吃醋,也有七情六慾。對古希臘人性深入的瞭解與表達中不難發現,愛在人或神之間皆是人本主義,是對現世幸福和生命靜好,強調自我,珍視當下。如同紅玫瑰一般,用盡氣力、肆無忌憚地向這個世界炫耀著忽視一切的紅,富有侵略性的刺,碧璽一般的綠,或一支或一叢,在驕陽裡或是風雨中競相綻放,芳香甘美、令人神爽、熱情熾烈、轟轟烈烈。

嘯月——從紅玫瑰到薰衣草的浪漫追逐

而在古希伯來經典《聖經》裡告訴人們一切來自上帝。把一切交給上帝便顯得無爭論,更何談自由。但這一切隨著十字軍東征悄然發生了改變。十一世紀前的婦女如同貨物一般,依附著父親、兄弟、丈夫。當家族中的男性都踏上征途時,婦女們開始料理家務、參與公共活動,逐漸得到社會承認。同時,十字軍東征使得流行於拜占庭帝國的聖母崇拜傳播到了西方,婦女的地位日益提高。到十一世紀,基督教亦轉而熱愛那些像聖母瑪麗亞一樣貞潔的婦女。這種聖母崇拜為騎士把婦女理想化提供了宗教上的保護。

中世紀的歐洲,大封建主豢養的騎士除了忠君、護教、行俠外,還要效忠和取悅他們的女主人。那個時代的騎士中間,風行在少年時期選擇貴婦人作為戀愛對象,為了所謂的心愛貴婦人去冒險,去立功,去爭取最大的榮譽。但騎士們都會有自己的婚姻,因為中世紀的婚姻不過是經濟和政治的契約,婚姻和愛情兩者界限分明。那樣地上下求索、輾轉反側、愛而不得如同枕頭下的形狀優美、欣長秀麗的薰衣草,這種穗狀藍紫色的小花,隱忍內斂、嬌羞馥郁,總是一大片、一大片地開放,如同心底的愛,日月累積成海。它意味著一種等待,一種堅定的期盼,希望歷經一切而終能攜子之手。這樣的念想和苦痛便成了遊吟詩人曲中一段又一段的風雅之愛。

世代如落葉,何必問身世,已如樹葉榮枯。人類世代如此,愛情亦如此。雖然歲歲年年人不同,但從紅玫瑰到薰衣草的浪漫追逐永不停歇,如此羅曼蒂克傳唱千古。

嘯月——從紅玫瑰到薰衣草的浪漫追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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