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著名的文學家蘇東坡有個才學出眾的妹妹,名叫蘇小妹。其人不僅如其父兄樣,博學強識、能文善賦,而且聰穎過人,敏意多辨,是當時有名的風流才女。蘇小妹的才名聞世之後,登門求親者不計其數。蘇小妹欲覓一位才華出眾的才子為伴侶,遂要求每來登門求親者,必先呈文章與小妹視之。
蘇小妹三難新郎
有一位前來為秦少游議親的人,將秦少游的文章呈到了蘇府。蘇小妹看了之後, 暗喜道:“這位秦公子的文采,倒是可以趕上我家的蘇子由了。”她於是與秦少游偕為伉儷,結下秦晉之好。
自從蘇小妹與秦少游結好百年之後,夫妻倆賦文吟詩舉案齊眉,自然不在話下。後來,秦少游宦遊浙中,蘇東坡也在京為翰林學士,閒居家中的蘇小妹思親心切,便到了京師,來看望哥哥。
蘇小妹劇照
蘇東坡有一個頗負才學的禪友,名為佛印禪師,素日裡與蘇東坡之間多有來往,交遊甚密適逢蘇小妹省視哥哥期間,佛印禪師給蘇東坡寄來了長歌一篇。蘇東坡展開來書一看,覺得寫法怪異,頗為費解。原來,原文兩字相連,共由一百三十對字組成。歌曰:
野野 鳥鳥 啼啼 時時 有有 思思 春春 氣氣
桃桃 花花 發發 滿滿 枝枝 鶯鶯 雀雀 相相
呼呼 喚喚 巖巖 畔畔 花花 紅紅 似似 錦錦
屏屏 堪堪 看看 山山 秀秀 麗麗 山山 前前
煙煙 霧霧 起起 清清 浮浮 浪浪 促促 潺潺
愛愛 水水 景景 幽幽 深深 處處 好好 追追
遊遊 傍傍 水水 花花 似似 雪雪 梨梨 花花
光光 皎皎 潔潔 玲玲 瓏瓏 似似 墜墜 銀銀
花花 折折 最最 好好 柔柔 茸茸 溪溪 畔畔
草草 青青 雙雙 蝴蝴 蝶蝶 飛飛 來來 到到
落落 花花 林林 裡裡 鳥鳥 啼啼 叫叫 不不
休休 為內 憶憶 春春 光光 好好 楊楊 柳柳
枝枝 頭頭 春春 色色 秀秀 時時 常常 共共
飲飲 春春 濃濃 酒酒 似似 醉醉 閒閒 行行
春春 色色 裡裡 相相 逢逢 競競 憶憶 遊遊
山山 水水 心心 息息 悠悠 歸歸 去去 來來
休休 役役
蘇東坡連看幾遍,一時竟感到念不出來。蘇東坡正在凝眉沉思之際,蘇小妹從一旁走了過來。只見她慢慢地從沉吟不語的哥哥的手中取過文稿,迅速地將原文看了一遍。
蘇東坡《水調歌頭》
“嘿,我當是啥難解的東西,竟一時也難住了我這鼎鼎大名的哥哥。這有何難解!且聽妹妹我念給你聽聽。”蘇小妹隨即秀聲誦道:
野鳥啼,野鳥啼時時有思。有思春氣桃花發,春氣桃花發滿枝。滿枝鶯雀相呼喚,鶯雀相呼喚巖畔。巖畔花紅似錦屏,花紅似錦屏堪看。堪看山,山秀麗,秀麗山前煙霧起。山前煙霧起清浮,清浮浪促潺湲水。浪促潺湲水景幽,景幽深處好,深處好追遊,追遊傍水花,傍水花似雪,似雪梨花光皎潔。梨花光皎潔玲瓏,玲瓏似墜銀花折。似墜銀花折最好,最好柔茸溪畔草。柔茸溪畔草青青,雙雙蝴媟飛來到。蝴蝶飛來到落花,落花林裡鳥啼叫。林裡烏啼叫不休,不休為憶春光好。為憶春光好楊柳,楊柳枝頭春色秀。枝頭春色時常共飲,時常共飲春濃酒。春濃酒似醉,似醉閒行春色裡。閒行春色裡相逢,相逢競憶遊山水。競憶遊山水心息,心息悠悠歸去來,歸去來休休役役。
蘇東坡聽後大驚,不由地慨嘆道:“妹妹的聰慧,愚兄實在是自愧不如啊!唉,可惜你是一個女兒家。假若你是個男人的話,其名位,一定會遠遠地勝過我啊!”
蘇小妹由於見識了翰苑以前也從未見過的文字,並將其破譯出來,心下十分高興,於是將此事連同佛印禪師所寫的長歌的原文,遣人一併報與秦少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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