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哥,那些不为一般游客所知的古迹

在规模浩大的吴哥古迹群中竟然出现了一座古罗马风格的地中海式建筑, 原因不得而知,却让人们因此记住了这座特别的寺庙—圣剑寺。有关圣剑的传说、珠宝镶嵌的佛塔、林迦生殖崇拜等等,更增添了这座古寺的神秘。

吴哥,那些不为一般游客所知的古迹

吴哥古迹背后的宗教文化是复杂的,一直以来我都认为吴哥窟是举世闻名的佛教遗产,其实不然,最初是印度教的寺庙,改朝换代,也改变了宗教信仰,按照向导的话来说,就是上一任的国教感觉不灵,这一任就改。于是不少寺庙的形式和雕塑都是佛教与印度教的融合,让人眼花缭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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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哥城附近的圣剑寺(Preah Khan)便是先佛教,后印度教的一个典型。先介绍下高棉王朝历史上两位非常重要的统治者:苏利耶跋摩二世(Suryavarman II, 1113-1150),他在位时疆域最广,信奉婆罗门教,期间留下的最辉煌成就就是吴哥窟(小吴哥),耗费三十年修成,活着时作为宫殿,死后成为他的陵墓。第二位是阇耶跋摩七世(Jayavarman VII, 1125-1215),早年让位于兄弟,他亲自出征打败越南人(占婆族Chams)。战胜后兄弟都已故去,他白发继位(1181-1215年)。见惯了沙场征战的残酷,阇耶跋摩七世在位期间建造了100多所医院,原本信奉印度教,在第二个夫人的劝说下改信大乘佛教。他重建了国都吴哥城(Angkor Thom),为其父修建了圣剑寺,为其母修建了塔布伦寺(Ta Prohm),为自己修建了巴戎寺(Bayon),那时的统治者就是神本尊,巴戎寺著名的“高棉微笑”,据说就是阇耶跋摩七世的头像。总而言之,是一位仁慈又有威望的君主,这几座寺庙也是吴哥古迹中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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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剑寺的所在地是1191年阇耶跋摩七世击退入侵的占婆人的地方,寺名源于它的本名“Nagara Jayasri(胜利的圣城)”,后来供奉象征皇权的宝剑,以及赋予国王父亲形象的Avalokiteśvara(即观世音菩萨),规模和地位比一般寺庙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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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剑寺的地位规格之高从入口处就可以看出,外围有护城河环绕,河上的石桥正对寺庙大门,和大吴哥城门外一样,石桥两侧依旧是七头蛇NAGA为首,后面手拿长蛇搅动乳海的修罗与阿修罗迤逦排开。不少石像已残缺不全,缺头断臂,加上年代久远,风吹雨淋,岁月沧桑,石像身上长满青苔,模糊难辨。在东西两边有一列砂岩石莲花墙,然而继任者信奉了印度教,定为国教后,佛教受到打压,不仅莲花上的佛像在印度教主持时被悉数毁坏,寺中几乎所有的佛像都被损毁,浮雕被刮,甚是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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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剑寺曾作为国王的行宫,据说当时大吴哥城正在修建,这里就成了国王临时住所,也是他举行朝拜和读书的地方,因此比一般寺庙要大很多。寺内通向中央圣堂的道路由拱顶长廊组成,长廊两侧以粗大的四方石柱支撑,一座座相连的门框,向四面放射伸延。越往里面,门框越低,不得不弯腰进入,恐怕建造者的本意就是让入内者一步一躬身,以示尊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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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扇扇石门边上装饰着诸神的雕像,在向导指引下,我找到了整个寺庙唯一没有被破坏的三尊佛像浮雕,从坐姿可以看出和印度教佛像的不同。墙上的女神浮雕是姿态曼妙的Apsara女神,跳着献给天神的舞蹈。据记载,阇耶跋摩七世在圣剑寺中曾安置了6000多名舞蹈艺人。向导指引我进入一间不起眼的密室中,昏暗的角落里有一尊女神浮雕,据说那是阇耶德维,阇耶跋摩七世的妹妹兼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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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局方正的圣剑寺中央矗立着一座浮屠石塔,那里便是圣堂,周边是由拱顶长廊连着的东、南、西、北四扇大门,沿着门外漫长的甬道走出去,一座造型独特的建筑出现在面前,这是一座两层石造的建筑物,让我立刻想起了土耳其艾菲斯的古罗马建筑,为何在这里?又作何用途?不得而知,向导告诉我,有可能是图书馆,这个国王的品味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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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修缮过,但依旧有数不清的巨石凌乱地堆积在空地上,每一块都有沉重的内蕴,两旁几十米高的参天大树,盘曲的树根在地面上突起,毫不留情地翻越了城墙,牢牢地与古寺融为一体。似乎在说,我才是这里的主人。感觉有什么在招手,抬头而视,在无序的石间,有一株绿色,正蓬勃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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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剑寺,昔日高棉人最重视的寺庙之一,数千人供养和维护着它,如今依旧有很多当地人包括僧侣前来举行重要的典礼,香火很是旺盛。而我,像是一个无意的闯入者,为这苍凉而来,为这深邃而来,也为这石上的生命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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