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虚构写作六人谈:一种新的、与历史和集体记忆密不可分的“文学性”正在形成(上)|新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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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虚构写作六人谈:一种新的、与历史和集体记忆密不可分的“文学性”正在形成(上)|新批评

......“图画书界奥斯卡”

非虚构写作六人谈:一种新的、与历史和集体记忆密不可分的“文学性”正在形成(上)|新批评

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美国非虚构小说,不论是《冷血》还是《刽子手之歌》,都在某种意义上启发了美国民众对自身生活和精神形态的思考。它们不单单是在描述一个罪犯,而是在发掘罪犯后面汹涌的美国精神。

《人民文学》二〇一〇年第二期设置“非虚构”栏目,试图让“非作家”和普通人也参与进来,但多年来的创作实践证明,“非虚构”已经成了一种另类的“知识分子写作”。

无言的历史像弗雷德里克·詹姆逊所说,“只有以文本的形式才能接近我们”,一种新的、与历史和集体记忆密不可分的“文学性”正在慢慢生成。

本期新批评中,我们邀请了六位作家、评论家,探讨他们心中的非虚构写作。今天,小编为大家带来这组文章的第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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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虚构与写作

梁鸿

我自己兴奋于非虚构的写作,主要在于我非常渴望一种行走的生活。我渴望到一种生活内部去,它广阔的向度,抽丝剥茧般的层层递进又歧义丛生的逻辑,越来越深远的历史性,越来越复杂的人的存在和生活的样态。我喜欢这种不可知性,犹如探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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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在梁庄》梁鸿/著

有时候,非虚构写作就好像一种行为艺术。当年奈保尔为写“印度三部曲”,不断重新回到印度,他陌生的但又是他来源的印度,他住在一个小宾馆,在贫民窟里穿梭,他在印度大地上辗转,以目之所见思考宗教、世俗社会与印度普遍人生的关系,在书中,有一个鲜明的“我”,带着先验的知识和偏见,但同时又怀着不可抑制的激情,(面对“故乡”?“古老文明”?)有时候他愤怒异常,有时候又喋喋不休,反复描述一个场景、一个人,犹如定格。他喜欢把印度大地上的某一个人的形象定格为一种文明形象,永恒的卑微,或永恒的神秘,同时他又致力于打破这种神秘 (这是他写作的最初宗旨),他既建构又解构,既肯定又否定。正是这种矛盾的情感,使得“三部曲”幽微深刻,耐人寻味。我想,我们可以说奈保尔有偏见,但我们不能说奈保尔写的是虚假的。

因为,即使如非虚构写作,所涉及的也不只是生活本身,同时也是关于生活的理解和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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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手时间》

《锌皮娃娃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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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列克谢耶维奇的 《二手时间》《锌皮娃娃兵》好像一个人在村庄里游荡,她是听故事的好手,每个人都愿意找她倾诉,愿意在她面前哭、笑,愿意和她聊自己最隐秘的情感,她把这些故事一个个梳理出来,看到大地上的千样人生,看到政治与人之间复杂的纠缠。有时候,她又好像是城市大妈的一分子,在厨房里,洗菜做饭的时候,干完家务坐下喝杯茶的时候,和自己的亲人或邻居姐妹,窃窃私语,她们谈丈夫,谈儿子,她们说起那些似乎没来由的担心,柴米油盐的艰难,某一瞬间的崩溃,这些话通向四面八方,没有宏大主题,带着厨房的牵牵绊绊,枝枝蔓蔓,最终走向历史与自身。历史从来都是有待去发现,从来都是未完成的,而不是完成时。

非虚构文学在很多时候是在与自我作战。内心观念越强大的人,越是面临挑战,因为现实的复杂性会不断冲击你既有的知识结构和情感框架,而那些没有内心观念的人,又无法去发现生活,无法走向生活的深处。我们想想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美国非虚构小说,不论是《冷血》还是《刽子手之歌》,都在某种意义上启发了美国民众对自身生活和精神形态的思考。它们不单单是在描述一个罪犯,而是在发掘罪犯后面汹涌的美国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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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刽子手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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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把非虚构文学自然等同于现实主义文学,其实还是应该有更加准确和更加清晰的认知。传统的现实主义文学既被看作是一种叙事方法,同时也经常被等同于关于生活本身的描述。用这样的观念再来看非虚构文学,好像恰恰就是现实主义的。但我想说的是,现实主义不是一个大统一的硬核一样固定的、不可撼动的东西,相反,现实是混沌柔软、模糊难辨的,真正的现实主义应该包容并去描述生活中不可捉摸的触角,它应该是毛茸茸、湿漉漉的,充满弹性和可能性,而不是一个确定的结论性的东西。就像我们在阅读奈保尔或阿列克谢耶维奇时,我们不会想到它们是现实主义的,我们想到的是,生活像潮水一般,不断涌来,每一次涌来都携带着新的泥沙,新的微生物,新的漂浮物。它们都预示着:远方,或者就是当下,你脚下的这片土地,这片海,还有很多我们尚未发现的、尚未思考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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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成好故事与小说虚构性

甫跃辉

王安忆老师在纽约大学东亚系曾就“虚构与非虚构”做过一次演讲(见《王安忆:什么是虚构?什么是非虚构?》),演讲中举了三个“非虚构”的例子:

第一个例子,铜雕女孩丢失后的不堪命运;

第二个例子,小区里的一只八哥,始终学不完整两句连贯的旋律,学会第二句又忘了第一句;

第三个例子,小区里面色憔悴的老人每天健身,很长时间后,方显得面色红润。

在我看来,第一个例子讲的是非虚构的“非理想”,第二个例子讲的是非虚构的“不完整”,第三个例子讲的是非虚构的 “渐进性”。与此相对应,王老师认为,“虚构就是在一个漫长的、无秩序的时间里,要攫取一段,这一段正好是完整的。当然不可能‘正好是完整的’,所以‘攫取’这个词应该换成‘创造’,就是你,一个生活在局部里的人,狂妄到要去创造一个完整的周期。”

王老师的演讲对我启发很大,她为“虚构”提供了非常好的理由。但我又想,虚构可不可以不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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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科夫

我们都知道契诃夫的著名论断:“在前面写到客厅的墙上挂着一支猎枪,那么这支猎枪在最后一定要射出子弹。”这即是对故事完整性的要求。但子弹非要射出吗?那支猎枪能不能一直挂在墙上,一再写到,却永远不射出一粒子弹?这种不完整,或许更接近现实。这是“非虚构”对“虚构”提出的一大挑战。

回头再看王老师所举的另外两个例子,或许也可以得出类似的“相反”结论。“非虚构”真是可以回过头来改变一下我们现在熟悉的“虚构”模式。“虚构”对“理想化”和“阶段性”的要求,有些时候是不是让小说呈现出来的世界过于简单了?比如写某个弱者遇到极大不公,小说里可能会写他奋起反抗,这当然是“理想化”的情节,可现实呢?弱者往往只是忍着,这无尽的忍耐固然让人沮丧,可很多时候正是现实一种;再比如,有一段时间,或许是因为处于世纪之交吧,许多作家喜欢写“最后一个×××”为题的小说,短篇中篇长篇都有。在我看来,这种“决断”,很多时候是轻浮的。不像某个物种的灭绝,人世的变化,是很少这么决绝的。正如那位小区里锻炼的老大爷,不可能忽然就变个样。

这么说来,似乎“非虚构”比“虚构”更能抵达“真实”?

现在资讯发达,不用看专门的新闻网站,单从微信朋友圈,即可得到很多信息。我们所处的这片土地,各种奇闻异事层出不穷,一次又一次刷新我们对世界的认知。朋友圈里很多写作的朋友,有人转发这类新闻会说“比小说还离奇”“比小说还精彩”“比小说还好看”“比小说还小说”“小说都不敢这么写”……这么说,非虚构的故事是比虚构的小说“高级”了?然而,也有小说家持不同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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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哈金

哈金在接受《南方人物周刊》采访时,记者问,“你会觉得虚构和非虚构有高下之分吗?”哈金回答得非常干脆,“那当然了……所以这其实是有高下的,小说创作就是更高级”。不过,哈金没深入解释,小说怎么就更高级了。

我想,之所以“虚构”,最开始或许是为了借“虚构”之名去书写“真实”吧。很多事情,一旦借了“真实”的名号,写出来的反倒是虚假的;反过来,如果大家都认为这是“虚构”的,那反倒更接近真实了。所以有人说,小说比历史更真实。

另外,“虚构”隐藏着我们对这世界的“态度”。为什么在小说里要让这个人活着,要让那个人死掉?即便来源于现实的这个故事里,这个人死掉了,那个人活着。生死之判,体现的正是写作者内心的态度。是态度更接近“真实”,还是“现实”更“真实”?

用文字面对现实,就好比是跳高运动员面对横杆。横杆是现实,非虚构的极致是要精确测量出这根横杆距地面的高度。虚构呢?是要越过这根横杆。越过的方式,可以是从上面跳过去,也可以是从下面钻过去。好的虚构,是从上面跳过去;差的虚构,是从下面钻过去。虚构和非虚构,它们同样面对的是这根现实的横杆,可他们的目的并不一样。同样的,一个小说是不是好,判断的标准,并不在于情节是否离奇。一篇小说的情节平平无奇,一则新闻报道的情节无奇不有,怎能仅仅凭借这一点,就说这篇新闻报道比这篇小说伟大?

摄影和绘画,它们是两种完全不同的艺术,只是都用色彩表达罢了。摄影刚刚诞生时,也曾冲击过绘画,但绘画并未就此消亡。非虚构和虚构也是这样的,它们近乎是两种完全不同的艺术,只是都用文字表达罢了。它们都通过自己的表达在“争夺真实”(李敬泽语),但什么才是最终极的“真实”?或许不是已经发生的,而是必然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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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构与非虚构的

双重必要性

李墨波

与非虚构事实的精彩相比,人的虚构能力显得简单孱弱。世界之大,千变万化,简直是一个不断生成变化的巨大的数据库,而人脑与之相比,无异于映现月亮的一汪水坑。更何况那些对于世界的复杂性不愿意细察的庸人,他们对于世界的认识,估计就是一篇通俗小说的体量。

人脑的学习机制,是将对现实世界的感受认识凝结成概念储存起来,是将世界在脑中结构化的过程。所以,窝在家里闭门造车,绞尽脑汁所炮制出来的只会是概念化的东西。那些毛茸茸的生活细节,那些落地有声的生活质感,只能去生活中找寻。调查研究、采风采访、写生临摹、记录生活,是一个作家的基本功和必修课,好作家一定要下笨功夫。

即以美术为例,未尝见哪个画家在创作之前不先写生。画家通过写生,将现实中的素材采集起来,然后在现实形象之上再做创作,所谓 “搜尽奇峰打草稿”。即便是现代主义之父塞尚,他的那些如色块堆积的圣维克多山,他的变形的餐桌和静物,也是他站在实物面前以虔诚之态临摹而来。也许最后的画面是画家的创造,但是那些生动的细节,和他所传达的感受和体验,却是实实在在非虚构的。

所以,虚构的作品需要有非虚构的事实做依凭,至于怎样将非虚构的素材经过酝酿、发酵、裁剪、组合,形成新的艺术文本,那就是作家的技巧和个性。

虚构不是天马行空,不是胡编乱造,有经验的小说家对于虚构都怀着十分的谨慎,他们明白,虚构能力与其说是凭空造出一个世界的能力,不如说是剪裁和组合的能力,是将现实乔装打扮放入故事的能力,是使作品平衡和谐的能力,是提纯升华的能力,是萃取酿造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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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摄《黄土地》时的陈凯歌与张艺谋(右)

既然非虚构如此重要,那么,虚构的必要性在哪里?

首先,虚构让作家实现了艺术创作上的自由。虚构让创作可以不拘于一时一地,而把最好的东西拿来呈现。打个比方,如果说摄影表现的是非虚构的现实,那么创作者就只能选择呈现的角度,相比之下,可以虚构的绘画自由度就要更大一些,可以按照艺术规律,任意遣山水于笔端,呈现自己想要的样子。拍《黄土地》时,作为摄影师的张艺谋为了一个画面的完美,愣是让整个剧组在对面山头踩出一条山路来。如果是作画,大可不必如此大动干戈,即便是移掉一座山也只是画笔起落之间的事情。小说创作也是这样,作家完全掌握着笔下人物的命运,可以让他生,也可以让他死。可以让他们相爱,也可以让他们相杀。只要有益于小说主旨,一切皆有可能。

其次,虚构让作家的表达具有更多的可能性,给作家探讨问题制造必要的条件和前提。虚构可以制造巧合,虚构可以让关公战秦琼,虚构可以让故事中的人物是“全明星阵容”,虚构可以让故事变得更纯粹。虚构可以随心所欲地设置规定情境,设置问题,设置矛盾,设置冲突,设置悬念,设置故事进展。最“虚构”的莫过于科幻文学,它甚至可以设置现实生活中不会发生的事情和从未见过的情境,然而正是这种脱离地球引力的“人性实验室”,或许能让我们看到更多不曾见过的人性风景。

再次,虚构所描绘的很多事情是现实生活中没有也不会发生的,但是我们还是爱看,我们还是受感动,我们还是愿意认为它们真实发生过。正是因为我们的现实肉身太沉重,我们才需要虚构出一个轻盈的故事;正是因为现实太多苦难,我们才需要虚构出一个幸福的故事;正是因为现实中太多欺骗,我们才需要虚构出一个诚信的故事;正是因为现实中太多别离,我们才需要虚构出天长地久。所以,虚构可以创造出一种理想化的状态,虚构描绘的是彼岸,在这一点上,文学如神圣之宗教,如永恒之女神,引导我们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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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非虚构写作。如果说虚构写作要尽量占有现实生活,非虚构写作所要警惕的则是不要被现实素材所淹没。作家这时候要发扬自己的主体性,不能只是做现实素材的搬运工,而须有一个艺术的转化。事实上,非虚构在艺术创作上所要经历的工序,一道也不能少。因为面对非虚构的事实,更需要轻盈的飞扬的艺术处理。非虚构写作所需要的艺术匠心,一点也不比虚构的作品少。

非虚构写作要求作家对现实世界有最细致的体察之心,要求作家有穿透生活表象的洞见,要求作家有跳出生活的想象力。是的,从某种程度上说,非虚构写作更需要想象力。撬动板结的现实表面,质疑我们习焉不察的生活,推翻之前的定论和成见,捕捉到转瞬即逝的真相,需要的正是作家的想象力。我们对于现实生活的重大发现和全新认识,正是开脑洞的结果,是最大限度发挥想象力的结果。

太虚则空,太实则俗。虚构的作品,要下非虚构的功夫;非虚构的作品,要有虚构的灵气。实处写虚,虚处写实。虚构和非虚构写作是可以彼此借鉴相互成全的。

那么,虚构和非虚构写作哪一种更能呈现真实?应该说,不管是虚构还是非虚构都能抵达真实。它们通过各自不同的路径抵达真实。

毕加索说:你能想象到的一切都是真实的。非虚构和纪实是一种真实,虚构和想象也是一种真实。不仅实体是真实,那些光影也是真实;不仅历史事实是真实,那些被人遗忘的光荣与梦想也是真实。历史书可以敲定史实,但《红楼梦》却比史书更能让我们触摸到真实的温度。不仅实话构筑真实,谎言也可以反推真实。也许没有绝对的真实,只有不同声部不同音调的声音,正是这些从不同角度不同层面,或真或假,或真实或想象,带着各种色彩的声音,用不同的方式逐渐勾勒出真实的轮廓,逐渐触摸到一个时代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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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什么才是真实,亦是一个值得探讨的话题。有一种论调,虚构的作品较之非虚构似乎更能呈现生活的真实。因为虚构的生活更像生活,更符合人们对生活的认知和印象。这听起来不无道理,就像在摄影中,按动快门拍下的是最真实的现实,但是糟糕的色彩并不符合我们印象中的世界,于是通过白平衡、后期PS等手段进行校正,让照片达到人们印象中的样子,天是蓝的,草是绿的,大夫的衣服是白的,旗帜的颜色是红的。现实在动过手脚后,在经过艺术处理后,才能呈现出我们心中认为的“真实”。

但是需要警惕的是,一味追求这样的真实,有一个危险,就是对于世界的认识容易变得概念化。天真的是蓝的、草真的是绿的吗?在印象派之前,人们一直以为麦垛是金黄色的,但是莫奈发现了更大的真实,就是麦垛在不同的时刻,在不同的光线条件下,其实呈现出不同的颜色,他画了一幅又一幅不同颜色的麦垛,坚定地描述自己眼中看到的真实。

所以,说到底,真实来源于现实生活,现实才是文学创作的根源,是文学创新和文学变革的策动者。文学艺术总是在现实中一次次碰壁,在不断地磨合、校正、调整中去努力触及最大的真实。不管虚构还是非虚构,只有忠于生活,忠于内心,才能呈现出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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