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盖诸葛第一人:王猛的“扪虱而谈”,一场由嗑药发明的行为艺术

功盖诸葛第一人:王猛的“扪虱而谈”,一场由嗑药发明的行为艺术

王猛

东晋永和十年,桓温北伐,一路势如破竹,驻军灞上,关中父老,感于中原大地,尽为外族所占,多年不见王师,争相以酒肉犒之,浩荡的人群中,一个身穿宽大麻布粗衣的青年,径直朝营门而去,神态悠然,至辕门大声请见。

“关中灵秀之地,多有名士,快快请来!”帅帐内的桓温,正在愁苦心中之事,闻报后,让人宣王猛入账。

王猛入了军营,只见大大小小的军帐星罗棋布,且颇有章法,不禁心下暗赞桓温的治军之才,待入了帐中,看到帅位为首一人,方脸魁梧,一股英武之气,胡须根根竖立,泛着淡淡的红色,正是桓温。

“山野之人王猛,见过将军!”王猛跪地拜道,桓温面露笑容,招呼王猛坐下后,问询当今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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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温北伐

王猛跪坐于位,不见一丝紧张之色,时不时的抓住衣中的虱子,随手弹到地上,洒脱的雅量,更让桓温称奇,就听王猛正色说道,“自永嘉奇祸,晋室衰微,中原大地,为胡人所占,幸得当今天子,立旌旗于江左,才使得王柞犹存,而胡人残暴,所立政权,不过二世,便自相残杀而亡,将军兴天兵至此,一路斩关破城,所向披靡....”

桓温见王猛虽然其貌不扬,且衣衫落魄,但言语之间,对天下大势分析的鞭辟入里,实为奇才,脱口问道,“我奉天子之命到此,举大军讨伐逆贼,为何只有百姓来问,却不见豪杰们呢?”

王猛答道:“您不远千里深入北境,却屯军灞上,不肯攻陷长安,关中豪杰看不清您的心思,不敢前来!”桓温心神剧震,许久不能言,良久才幽幽说道,“江东没人能比的上你的才能!”

桓温北伐,固有个人大志,但也有图得名望,然后篡晋的想法,此时的他威望不够,如果拿下长安,必然助长东晋声势,于己无益,所以犹豫,而就因为这个犹豫,导致前秦坚壁清野,军中粮尽,不得已而退军,北伐失败,临走前,邀王猛做官,但王猛认为东晋门阀政治严重,自己这样的寒门士子,根本无出头之日,后来干脆投了前秦,助苻坚统一了北方。

读两晋史,五胡窃据中原的时候,内乱的次数很多,东晋都有机会北伐成功,但都因为一些私心给耽误了,桓温如此,刘裕也是如此,而王猛扪虱而谈的表现,却是晋末名士们所创造的行为艺术,一个叫五石散的东西引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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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士服散图

五石散,本来是一种治病的药物,后被开发出了类似精神药物的功能,服完之后,浑身发热,皮肤红肿,且极其敏感,当时的人就需要穿宽大的衣服,还得是旧的,新的太硬,会擦破皮肤,甚至还有在河边快走,名曰行散,因为五石散价格昂贵,只有富贾之家的那些名士,才能用得起,于是,一种病变反应,产生了一种追星效果,王猛并不服散,但却以此种派头为傲,可见流毒之深。

两晋时期,固然时代混轮,学说繁杂,但永远无法和春秋战国时期的百家争鸣相比,原因就在于,两晋时期的清谈,大多是老庄玄学,与时政,制度的改革关系不大,所谓长啸,也跟现在的吹口哨没什么区别,像王猛这样的有名士的派头,也有经国之才的人,少之又少,所有他才成了功盖诸葛第一人,但因为辅佐的是异族,实在不好大张旗鼓的宣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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