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鬱症反反覆覆十幾年,活不健康,又死不了,我只能更加勇敢面對

抑鬱症反反覆覆十幾年,活不健康,又死不了,我只能更加勇敢面對

抑鬱症對我的毀壞無窮無盡,從十幾歲開始,反反覆覆十幾年了。從最初影響到上學,其他孩子在讀書的時候,我深受抑鬱症軀體症狀的困擾,不知道你們知道抑鬱症的軀體化嗎,生理性的。慢慢的到影響到工作,影響到戀愛,影響到婚姻,一點點的滲透一個人人生的方方面面。

往往這個時候我還要感謝它,謝謝怪獸沒有讓我軀體化了,只是讓我沒有活力,抑鬱而已,抑鬱是最輕的,謝謝怪獸的仁慈。

是,哪怕這種抑鬱無窮無盡的啃噬著我的生活,我都覺得只要沒有更嚴重化的生理症狀那就不錯了。

只是日子太漫長了。會想我什麼時候能好呀?什麼時候能像個正常人一樣不在它的影子下生活呢。我喃喃自語什麼時候能好起來,慢慢的陷入更深絕望。因為我看不到希望,任憑我翻遍國內外的資料,都看不到這種生理性抑鬱症能痊癒的跡象。

當我花了比正常人更多的生命力讓自己看上去走向了生活的正軌,我在學習我在工作,可是怪獸又來了。陰天似乎是怪獸的好朋友,與怪獸手拉手又把我綁架走了。大姨媽也是怪獸的同盟,讓作為女性的我掉入更深的黑洞。春天是怪獸的夥伴,春總能喚醒本被我趕跑的抑鬱。夏天也是怪獸的朋友,夏季總是加深進食障礙。

我左看看,右看看,沒有陽光的天氣,季節,姨媽,它們一個個的原來都與抑鬱有淵源。總是在我調整得看上去好起來的時候又喚醒怪獸。反反覆覆,循環不息。

抑鬱症反反覆覆十幾年,活不健康,又死不了,我只能更加勇敢面對

有一日我哭泣的對一個親人說“我堅持不下去了,讓我去死吧”。為什麼對他說呢?因為他也是病人。只有他能稍微理解,聽著我念唸叨叨的。其他人不能理解。把我當異類,不信我生病,唾棄我沒用,懶,矯情。生理症狀襲擊我的時候,我無法走路,暈倒了,也沒有得到他們的相信。

我想要死去,非常想,這是我的夢想。

我不願意反反覆覆了,不願意與藥物相伴餘生。我不吃藥。藥物使我的大腦空白,沒有感覺,不那麼抑鬱了,可是也沒有其他情緒,快樂活力也是沒有的,更多的像一個機器人一樣,維持著正常的活著。藥物只是幫我活著,不是讓我好起來。這是我嗎?這是誰。

我對我老公坦言說,我有嚴重的自殺傾向,我怕有一天你看到我的屍體,不想影響你,我們分手吧。他說,我愛你。他只會回這句話,真是太討厭了。我是認真的求死,認真的不想帶給他們多餘的麻煩。

最絕望的便是如此。

抑鬱症反反覆覆十幾年,活不健康,又死不了,我只能更加勇敢面對

人世間的羈絆總是無法輕易斬斷,求死不能,於是只能為不能輕易死去痛哭流涕。

這些人是不是很壞,他們一邊不願意試著瞭解抑鬱症的相關知識,他們完全不懂得這種疾病的痛苦,可是又說愛你不許死。

他們說你懶,沒用,指責著你是弱者,這是優勝劣汰。我遵守著優勝劣汰,尋求著死亡的出路,可是他們不許你死。

我太難過了。活不健康,又死不了。

或許生命本沒有意義可言,只是為了活著。

唯一的變化,我比以前更勇敢了。我不匿名的談論著有關抑鬱症的一切。我想讓世界更瞭解它,不想無數逝去的生命白死,不想有一天我也死了自己的生命被浪費。

我從世人對它毫無認識的年代,到現在媒體時常提起它,到人人都知道了它,我看到了變化,雖然依舊混亂,但至少進入了世人的視野。

抑鬱症反反覆覆十幾年,活不健康,又死不了,我只能更加勇敢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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