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佛说红尘深似海,众生难度,原来——我也未曾度过

焚香绕青灯,木鱼声笃笃,佛前虔诚诵经“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声音戛然而止,释尘放下木鱼,侧耳细辨,屋外确是有窸窣的响动,他揽起身上的袈裟,站起,执一盏青灯向外走去,寺门吱呀一声拉开,突来的风摇晃了橘黄的火焰,释尘抬手拢住,微弱的光亮在掌心浮动,寺门外的暗影中勾着一个孱弱的身影,忽然前倾倒下,此时,火焰在浮尘的瞳仁中猝然灭了,灯油汇成细股融入泥土中,释尘双手把他揽进了怀中。

微弱的声音恳求着:“求你,救救我,救我........”声音越发虚弱,怀里的少年不省人事。

原创:佛说红尘深似海,众生难度,原来——我也未曾度过

翌日清晨,清亮且厚重的撞钟声在寺庙中悠邈地回荡,少年从梦中惊醒,面容还停留在噩梦中的惊恐,“你醒了。”清澈温柔的男声在耳侧响起,少年警惕地侧头望去,是个眉宇间透着缱绻温柔,长相颇为清俊的年轻和尚。释尘端着一碗清粥坐下,舀起一勺粥,勺底在碗沿靠了靠,递在少年的嘴边,“你身上有伤,静养方好。”

少年依旧设了防,眼里是不符年纪的怀疑和深沉,不张嘴,亦不发一言。释尘忽而恍然地笑了,亲自尝了一口,复而又将粥递向少年。

少年终于开了口:“你不问我是谁吗?”释尘回道:“你愿与我说,我便听,你不愿说,我又何必问。”

“你不担心我这个陌生人会为你带来杀身之祸吗?”“世间万物皆有定数,你我相遇,便是有缘,生死随缘自适,我何必无谓心忧。”

望着释尘过于豁达的认真,少年笑了,“果然如母上所说,你们佛门中人是个呆子。”话罢,乖训地一口口吃下了粥。

原创:佛说红尘深似海,众生难度,原来——我也未曾度过

自此,少年留在了释尘的身边。释尘执一笔青丹,少年便伏在案前细细地为他磨砚。释尘弹一曲阳春,少年便静静地偎在他身边轻点着节拍。释尘跪在佛前虔心诵经,少年学着他的样子敲打木鱼,眼里却无佛,只痴痴地望着释尘,嘴里轻喃:“佛前,我许下此生此世,携手相惜白首不离。”

一声撞钟,释尘忽而对他回眸一笑,少年惊慌地收回目光,击打木鱼,闭目念经,只是——这乱了的心再也静不了了。

一年后,一支浩荡的军队上了山,一个将军率领众士兵齐跪在少年的身前,将军拱手拜道:“宫内叛乱已平,臣奉皇后之命恭迎太子回宫继承皇位。”

这一天终是来了,少年谛向释尘,不安的眼神中是卑微的乞求,他想最后任性一次:“呆子,与我走可好?”

释尘:“为何?”少年焦灼地拽住释尘的袈裟,不假思索地答道:“出一家之言,结两姓之好!”释尘怔了怔,抚上少年的头,长叹一声:“莫要戏言,回去吧。”少年眼眶里不自觉地涌出了热泪,大骂一句:“你这个呆子!”狼狈且不堪地逃出了寺院.......

原创:佛说红尘深似海,众生难度,原来——我也未曾度过

自此,少年不再是少年,踏出寺院,进入波谲云诡的皇宫大院,作为一统天下的九五之尊,背负着国家的责任,他注定要铸炼身不由己的杀伐果断。渐渐的,他不认识自己了。三年后,群臣力谏,当今天子应充实后宫,繁衍子嗣。他放下奏折,垂眸轻问自己:“已经三年了吗?”

原创:佛说红尘深似海,众生难度,原来——我也未曾度过

“大师,可还记得我?”释尘捻着的佛珠倏地散落在地,他回首望去,曾经依赖他的少年已是不怒自威的天子,释尘正要行叩拜之礼,天子扶住他的身子,“朕的命是你救的,何须这样见外。”释尘拘谨地退开,似是克制地保持距离,“皇上言重了。”

天子戚然地收回手,负在身后,声音带了苦楚:“大师可知朕要大婚了,皇后是大将军之女。”释尘沉默一会儿,轻声道:“我知道。”“那......!!”他急急地上前一步,释尘却退开一步,双手合十,低头闭目道:“阿弥陀佛,贫僧自当为天子和皇后诵念心经,愿琴瑟和鸣白首不离。”天子苦笑几声,仰面深吸一口气,声音竟有了颤抖:“多谢.......大师。”

释尘送他下山,天子坐上早已候着的轿辇,望着默然的释尘,他慨然地喟叹道:“大师,若那女子有七分像你便好。”

“为何?”

“不像你的那三分,或许她会真的爱我。”

轿帘垂下,缘已散,去路已苍茫........

原创:佛说红尘深似海,众生难度,原来——我也未曾度过

在大婚之日,释尘跪在佛前,泪湿袈裟:“佛说红尘深似海,众生难度,原来——我也未曾度过。”

今世,他是一代明君,他是一代高僧。若有来生.......

原创:佛说红尘深似海,众生难度,原来——我也未曾度过

续文就此作罢吧,各自的责任注定难以续缘.......

若有来生,上次写了一世,此乃第二世,你看,上次死了一个,这次都好好活着,没有虐哎,快夸我。

这段时间我很忙,无心写文,下一世不定时更新。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