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不跟你走」「你可要乖乖的,別動了胎氣」

祁錦幼在聽完金媽媽“早結婚,早生孩子”一系列的洗腦之後,勉強維持表面的淡定進廚房做飯。

祁錦幼把最後的魚湯端桌,和前面四道菜擺在一起,成了四菜一湯。

“喲,這菜做得挺像模像樣的,能吃嗎?”金隕哲趁金媽媽進臥室的時候,陰陽怪氣道。

祁錦幼雙手往圍裙面擦了擦,一個眼刀飛了過去,“不想吃別吃,興許我還在裡面下毒了呢。”

“有毒個屁!”金隕哲脫口而出爆了句粗口。

祁錦幼深深地看他一眼,涼涼道,“屁也是毒。”

“……”金隕哲。

“老爸老爸,我們去哪裡呀~~”祁錦幼掏出手機,看到屏幕的“褚冥裂”三個大字,剜了金隕哲一眼,走到陽臺接電話。

金隕哲挑了挑眉,視線不由自主地盯著飯桌的菜,

祁錦幼掛了電話後,一臉苦哈哈的走了出來,“我有事先走了,你和伯母吃吧,拜。”

祁錦幼拎著包包揚長而去。

祁錦幼回到特別苦逼的回了別墅。

看到褚冥裂在沙發坐著,腿放著一臺蘋果筆記本,修長的雙手在面靈活的敲敲打打。

祁錦幼放輕腳步,小心翼翼地走過去問,“褚總,你叫我回來有什麼吩咐嗎?”

褚冥裂百忙之抽空看了一眼腕間的表,淡淡的開口提醒,“祁記者,你該做飯了。”

祁錦幼心登時幻想,有個縮小版的自己一巴掌拍向縮小版的褚冥裂,然後破口大罵,“吃吃吃,你知道吃!”

祁錦幼越腦補越爽,一個不小心“撲哧”一聲笑出了聲。

“祁記者,你還笑什麼?”褚冥裂抬起頭,俊美的外表沒有絲毫多餘的表情。

祁錦幼搖了搖頭,指了指廚房微笑,“沒什麼,我這去做。”

褚冥裂這才收回目光。

一個小時後,祁錦幼把飯菜做好,打算樓叫褚冥裂時,褚冥裂穿好西裝外套從樓走了下來。

祁錦幼眼皮跳了跳,“褚總,你這是?”

“我接了個公司的電話,要出去處理一些事。”褚冥裂一邊打領帶,一邊看著她,“我一會回來,等我。”

祁錦幼搖了搖頭,一臉為難,“褚總,這恐怕不行,我等下還要回家。”

“我回來的時候看不到你人,你懂的。”褚冥裂打好領帶,經過她身邊時揉了揉她頭髮。

祁錦幼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卻只能心不甘情不願地認慫。

祁錦幼坐在沙發等了好久,看著時間從七點到了九點,她眼皮開始不聽話的合攏。

“嘀嘀!”

在她快要睡著的時候,放在旁邊的手機的短信提醒鈴聲響了起來。

祁錦幼勉強睜開眼睛拿過手機,打開短信信箱一看是一條彩信。

彩信的內容是陸閱雪和褚冥裂在璀璨奪目的燈光下跳著優雅的華爾茲,男的帥女的美,給人一種郎才女貌感。

祁錦幼臉都氣得扭曲了,揚手想砸手機,隨即想到這手機剛買不久,才硬生生忍住。

她走在光滑的木質地板雙手叉腰,來來回回轉出好幾圈,停下來倒了杯水喝了一口才冷靜下來,“我等得度日如年,他倆居然在濃情蜜意!我靠!”

重重放下水杯,好不容易平復的怒火又燒了起來,等了褚冥裂半天,等了這麼個東西。

祁錦幼本著不能讓敵人逍遙快活的想法,坐回沙發用手機撥打褚冥裂的號碼。

“……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祁錦幼氣呼呼地摁了電話,“算你狠!”

她把飯菜塞進冰箱,拎起包走出了別墅。

走到樓下,祁錦幼終究難平心的氣憤,在花壇那踹了一腳花花草草。

一陣明亮的車燈打了過來,晃得她幾乎睜不開眼。

在那車燈熄火之後,祁錦幼緩緩睜開眼睛,看到那輛賓利是褚冥裂常用的車之一。

祁錦幼握了握拳,假裝沒有看到從那輛車旁邊經過。

車門打開,褚冥裂從副駕駛座走下來,一身的酒氣熏天撲鼻而來,祁錦幼差點被燻暈。

“祁錦幼,為什麼不等我?”褚冥裂晃晃悠悠倒在祁錦幼身,祁錦幼踉蹌了一下才勉強站穩。

祁錦幼想到那條彩信,心裡忿忿不平,“你還好意思問,你去幹嘛了?”褚冥裂抬起她的下巴,臉色冷漠隱含警告,“我的事,你不要管太寬。”

“咳咳咳,祁小姐,褚總交給你了,我先撤了啊。”朱莉從駕駛證下來,裝作什麼沒有看到一樣飛快地逃之夭夭。

祁錦幼打掉褚冥裂的手,將他往車身一放,拍了拍他輪廓分明的臉,“行,我管太寬,我走!”

“撲通!”

祁錦剛走幾步,聽到身後有人摔倒的聲音,她回頭一看,原本靠在車身的褚冥裂才走了幾步,倒在門口的階梯。

祁錦幼臉色一變,立刻跑過去把他翻過來看了一下,見他雙目緊閉,薄唇微抿,於是伸手在他鼻間探了一下。

在確定呼吸平穩之後,祁錦幼站了起來,抬腳想踹他一腳,但又縮回去決定算了。

祁錦幼雙手環胸,繞著他走了一圈回到原點,“你不是很囂張的嗎?那你在這睡一晚。”

這樣她也能解解氣。

不過……

看著那張和安安相像的臉,祁錦幼遲疑了,想到褚冥裂好歹是安安的親爸……

萬一躺在這被人偷了個腎,或者仇家捅幾刀什麼的,自家兒子沒爸爸了。

祁錦幼扒了扒頭髮哀嚎了一聲,無可奈何之下,只好把人給扶起來,半攙半扶地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人給弄回他的房間。

祁錦幼像扔一座大山一樣把人往床一扔,皺著一張臉捶了捶泛酸的腰還有發疼的背。

“不行,我不跟你走”“你可要乖乖的,別動了胎氣”

忙完之後,祁錦幼打了個哈欠,疲憊和睏倦排山倒海而來。

祁錦幼甩了甩頭,邁開腿想離開,誰知一隻手抓住了她的用力一拽,祁錦幼瞬間倒在褚冥裂身。

祁錦幼氣急敗壞,手腳並用在他身掙扎,“褚冥裂!”

褚冥裂睜開醉意朦朧的雙眼,被她這麼一蹭蹭出了火來,他選擇了順從本能,大手扣住她纖細的腰肢,反客為主地壓在她身。

祁錦幼頭頂被一個高大的身影籠罩,身又因為被壓著而動彈不得,她幾近崩潰的時候,輕柔不失霸道的吻從額間,鼻間,慢慢到了唇間……

祁錦幼驚叫出聲,卻被快速淹沒在唇齒間,那種感覺像波濤洶湧的大海,更像一個越轉越快的遊渦,她只能抓住床單,不斷地被索取……

“你給我醒來。”

第二天,祁錦幼感覺臉因為被人拍傳來痛楚之後,倏然睜開眼睛。

對褚冥裂那張俊美無儔的臉,小麥色的皮膚,還有堅硬的胸膛下的八塊腹肌,還有西裝褲下包裡的筆直大長腿……

祁錦幼鼻子一熱,下意識地坐了起來,“褚總,好端端的,你拍我幹嘛?”

“昨天晚你怎麼躺我旁邊?”褚冥裂看了眼被扔在地的外套襯衫和領帶,眼神陡然冷厲,

祁錦幼捂臉抽泣兩聲,防備地拉過被子蓋在身,“褚總,你昨晚色迷心竅,對我伸出了魔爪,這讓我以後怎麼嫁人?”

似乎說到傷心處,祁錦幼一個勁地擦不存在的眼淚。

褚冥裂打量了她完好無損的衣服,鳳眼眯起,“你想怎麼樣?”

祁錦幼動作一滯,伸出一根手指,“看在相識一場,你給我一百萬,我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好啊。”褚冥裂笑得意味不明。

“拿來。”祁錦幼眼一喜,雖然昨晚被吃了豆腐,但沒發生什麼不可收拾的事,能賺這一百萬,值了。

在她沾沾自喜的時候,殊不知危險越來越近……

“先讓我滿意再說。”褚冥裂將她撲倒,大手扣住她的雙手摁在頭頂。

祁錦幼欲哭無淚,“你放開我!”

“你開了價,現在該是我重溫昨夜的時候了。 ”

祁錦幼身傳來涼意,低頭一看,眼前陣陣發黑,“你放開我,錢我不要了還不成嗎?”

“晚了。”褚冥裂眼燃起一簇火光。

祁錦幼察覺他的大手越往越下,心淚流滿面,情急之下,她脫口而出,“我昨天晚沒洗澡,你也沒洗。”

“該死!”褚冥裂低咒一聲,臉色黑沉地鬆開了她。

祁錦幼後背陣陣發涼,她諂媚一笑,“褚總,我一個弱女子,想幫你洗也洗不了不是。”

“床單被子全給我換了。”褚冥裂不看她一眼,徑自找了一套乾淨的衣服進了浴室。

在聽到裡面響起“嘩啦啦”的水聲之後,祁錦幼背對著他做了個鬼臉,“對我做出那樣的事,還叫我換床單,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祁錦幼盯著床單被子,遲遲沒有動作,她拉過衣領聞了聞,身傳來小小的汗臭味。

祁錦幼咬了咬手指,糾結兩秒還是跑去褚冥裂的衣櫃那拿了件襯衫和外套,躡手躡腳跑去隔壁房間的浴室洗了個澡。

十分鐘後,祁錦幼穿好衣服走出來,褚冥裂聞聲望去。

白色的襯衫穿在她身,因為頭髮沾著水珠,滴落在身的時候,被打溼後處在半透明的狀態。

衣服的長度剛好遮掩住臀部以下五釐米的地方,正是因為這樣,祁錦幼那雙纖細白皙的腿完美展現在褚冥裂面前,隨著她的一行一動間,有獨屬於她魅力和風情。

褚冥裂眼泛起黑霧,濃重得深不可測。

祁錦幼對這毫無察覺,看到褚冥裂洗好澡穿好衣服倚立在窗邊,她一撩長髮,靠在牆邊對手指,“褚總,不是我說你,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對我你居然好意思下手。”

“我什麼時候說我是兔子了?”褚冥裂不怒反笑,雙眼毫不避諱,直接了當地緊盯她。

祁錦幼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看了看自己的穿著,覺得沒有什麼問題。

於是她強顏歡笑,試圖緩解氣氛,“褚總,我知道我很美,可你千萬不要被我迷住了。”

她朝褚冥裂拋了個媚眼。

褚冥裂恍若未見地移開目光,唇線分明的薄唇輕啟,“祁記者,賠錢吧”

祁錦幼一頭霧水,“什麼?”

“你以前穿我衣服,我不計較看你可憐,現在縱容你是害了你。”褚冥裂面無表情地睜眼說瞎話。

祁錦幼嘴角抽搐,好問了句,“請問我得賠你多少?”

“一件兩萬。”褚冥裂輕描淡寫地吐出一個數字。

祁錦幼一臉抓狂,自暴自棄地走到他面前抓住他的左手,“沒錢,你乾脆賣了我得了。”

褚冥裂淡淡暼了一眼,微微頷首,“我會考慮,來,先把床單被子換了去做飯。”

祁錦幼腸子悔青了。

擔心他把自己賣到荒山野嶺去吃土,她乾巴巴地笑了兩聲,主動拉他到沙發坐下。

繞到沙發後面替他按摩頭部,嬌滴滴道,“褚總,昨晚喝那麼多酒,頭很疼吧?”

褚冥裂坦然享受她的無事獻殷勤,閉眼睛不言不語。

祁錦幼見他不鉤,只能硬著頭皮懇求,“褚總,我剛說的是開玩笑的,你別當真。”

褚冥裂不為所動,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衣領,“一句話,賠錢。”

祁錦幼停止按摩的動作,忍著掐死他的衝動咬牙,“我賠,賠!”

“褚總,這是早餐,你請慢用。”

祁錦幼看到褚冥裂走下來,端了一碗白粥放餐桌,然後跑進了廚房。

褚冥裂看了一眼,食慾全無。

祁錦幼從廚房走出來,手裡拎著一個保溫盒放桌,“褚總,你怎麼不吃?”

祁錦幼走到玄關處去換鞋子。

褚冥裂打開保溫盒一看,是祁錦幼親手熬的雞湯,臉多雲轉陰,“祁記者,這是做給誰的?”

祁錦幼一轉頭,立刻跑過去要搶。褚冥裂拍開她的爪子,祁錦幼連保溫盒的邊都沒有機會碰到。

祁錦幼眼珠子轉了轉,訕訕一笑打哈哈,“那個是實驗,不能吃。”

原本是用來討好金隕哲的,誰知道現在會落在褚冥裂手。

“是嗎?”褚冥裂深深看她一眼。

“是啊是啊!”祁錦幼神情心虛,眼神盯著那湯很緊張,手足無措,生怕他倒了。

褚冥裂將她的一舉一動看在眼裡,眼閃過一道精光,“既然那樣,我來嚐嚐。”

“不行!”祁錦幼看到他在喝那個湯,幾欲吐血,跑過去想要搶過來。

褚冥裂喝了幾口之後把保溫盒給了她,祁錦幼一看,只剩一半了。

她欲哭無淚,“你怎麼能喝了呢?”

“我替你當小白鼠,你應該感恩戴德才對。”褚冥裂抽出幾張紙巾,氣定神閒地擦嘴。

祁錦幼深吸口氣,才勉強忍住大聲咆哮的衝動,強顏歡笑自我催眠,“是,我應該高興,高興!”

捧著只剩一半的雞湯,她的心痛得快死掉,好好的湯居然被他折騰成這樣了……想哭。

想到一半進了褚冥裂肚子裡,祁錦幼心裡不平衡,腦子一熱仰頭把剩下的喝了。

她的衣領隨著仰頭的動作微張,從褚冥裂的角度,能看到白皙的肌膚,還有若隱若現的肌膚。

褚冥裂看著,眼神驟然變得深沉。

“好喝嗎?”

“還不錯。”

祁錦幼回味似的咂了咂嘴,只是……

突然想起這個聲音的主人,她呆若木雞,停下手的動作,她機械似的抬起頭,注意到褚冥裂的眼神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非常火熱。

褚冥裂踏出腳步向她走去,雙手攬住她的腰,惡意地在她耳畔吹了口氣,“那我們做點有意思的。”

祁錦幼手一抖,差點嚇得把保溫盒給扔出去,想到自己做了什麼蠢事後,臉紅得要燒起來。

她慌亂地往後退,後背撞冰冷的大理石餐桌退無可退,這種近乎作死的節奏,剛好成全了褚冥裂。

祁錦幼艱難的嚥了咽口水,“那個,大白天不好吧……”

說完這句話,她心淚流滿面。

“我不介意。”褚冥裂低頭,修長乾淨的大手解開她前面的扣子,祁錦幼如遭電擊,雙手抓住他作亂的手,大腦一片混亂……

“叮咚!”

在祁錦幼束手無策的時候,門外響起了門鈴聲。

祁錦幼喜出望外,指了指門口,“褚總,有客人到了,我去開門。”

褚冥裂鬆開她,不置可否。

祁錦幼如獲大赦,三步作兩步前把門打開,“你好……”

在看清外面站著的是陸閱雪後,後半句硬生生卡在了喉嚨裡。

“祁小姐。”陸閱雪眼的陰冷一閃而過。

祁錦幼看順著她詭異的目光看去,注意到自己穿襯衫歪歪扭扭的鬆了兩顆釦子。

她雙手並用快速地把釦子扣好,強顏歡笑,“陸小姐,請進。”

陸閱雪站在那裡,越看越清楚她身穿的是褚冥裂的襯衫,貝齒緊咬,幾乎妒火燒。

尖利的指甲扎進掌心,疼痛使陸閱回過神,回以微笑後從祁錦幼邊走了進來。

祁錦幼關門,回想起陸閱雪的眼神,止不住心裡發毛,但看到陸閱雪美麗的笑容,懷疑自己看錯了。

她跟在陸閱雪身後走向餐桌。

陸閱雪把一縷髮絲挽到耳後,半開玩笑半認真道,“冥裂,你怎麼讓祁小姐穿成這樣子?”

褚冥裂頭也沒抬,翻閱手的商業報紙。

“祁小姐,這怎麼回事?”陸閱雪討了個沒臉,笑容略帶僵硬地看向祁錦幼。

祁錦幼見是個能抹黑褚冥裂的機會,拉開椅子請陸閱雪坐下,一臉委屈地,“陸小姐,你有所不知,是褚總逼我穿成這樣,還讓我在他眼前晃來晃去的。”

祁錦幼佯裝抽泣了幾聲,希望能在他人眼落到一個可憐兮兮的印象。

殊不知,在陸閱雪看來是**裸的示威。

陸閱雪心暗恨,深吸口氣不贊同地望著褚冥裂,“冥裂,你不能對祁小姐那麼過份,祁小姐,你要懂得反抗。”

祁錦幼拉了拉衣領,一臉無可奈何,“他是總裁,我只是一個打工的,胳膊擰不過大腿,我能怎麼辦,我也很絕望啊。”

褚冥裂濃且飛揚的眉挑了挑,聽夠她的瞎扯,放下報紙,“陸小姐,你來做什麼?”

陸閱雪愣了一下,眼適時的露出擔擾之色,“看你昨天晚喝了很多酒,我很擔心來看看。”

褚冥裂頷首表示瞭然,一臉平靜。

祁錦幼看他不為所動的模樣,嚴重懷疑他是人格分裂。

對陸閱雪時好時壞,對自己沒好過,還一而再再而三地佔自己便宜。

“祁記者,記得去班。”褚冥裂拿起桌裝雞湯的保溫盒,當著祁錦幼的面扔進垃圾桶離開了。

祁錦幼胸口氣得起伏不定,小臉氣得通紅,看著垃圾桶的保溫盒,幾近抓狂。

“祁小姐,能說說你和冥裂之間發生了什麼嗎?”

褚冥裂前腳一走,陸閱雪臉陰雲密佈。

祁錦幼打了個冷顫,感覺不妙,“那個啊,什麼也沒發生。”

她隨口一說,跑樓拿包想離開這個鬼地方。

“站住!”陸閱雪惱羞成怒,追來拽住她的左手。

祁錦幼跑到第七級臺階被抓住,痛得皺眉,“能不能先放開我?”

陸閱雪看了一眼臺階,意味不明,“好啊,你會後悔的。”

陸閱雪松開她的手,在祁錦幼鬆了口氣的時候,後背被一股力道一推,祁錦幼一個不穩從樓梯摔下來。

“噝!”

祁錦錦幼倒在冰冷堅硬的地板,因為左手先著地摔到了左手,痛得小臉冷汗漣漣。

“怎麼樣?”陸閱雪慢慢從樓走下來,居高臨下地俯視她,“這可是你讓我放開的。”

祁錦幼艱難的用沒受傷的右手,撐著地板坐起來,但還是不小心牽扯到右手的傷口。

她痛呼出聲,看向始作俑者氣不打一處來,怒目而視,“好好的你推我下來,你是想搞謀殺還是有毛病啊!”

後半句話,她幾乎是吼出來的。

陸閱雪蹲下來,扯住她頭髮陰狠地警告,“祁錦幼,別以為能得到冥裂的寵愛穿他的衣服能耀武揚威!”

祁錦幼覺得自己去年買了個表!

“不行,我不跟你走”“你可要乖乖的,別動了胎氣”

她忍痛張口要咬那隻扯頭髮的手,只是陸閱雪躲得快,她咬了個空。

祁錦幼氣急敗壞,“陸小姐,褚總沒說你是他女朋友,你是不是管太寬了?”

“你少洋洋得意,冥裂最後屬於我!”陸閱雪扔了一張銀行卡在地,用施捨的語氣鄙夷地眼神掃視她,“這張卡密碼是748748,賞你了,拿去買衣服,省得窮得穿冥裂的衣服招遙過市。”

祁錦幼看著地那張卡,黑色的卡像在明目張膽地嘲笑她,頓時臉都氣歪了,“我靠!”

“你最好安份一點,不然我讓你在a市混不下。”陸閱雪後退了好幾步,拉開距離,一撩長髮,不屑之情,溢於言表。

祁錦幼實在咽不下心裡那口惡氣,脫下自己的高跟鞋朝對方砸了過去。

陸閱雪被砸到,高跟鞋尖利的鞋跟擦過左側臉頰,劃出了一條傷痕。

祁錦幼看到,鬱氣稍減。

敢讓她傷筋動骨,她讓她流點血。

“看我不弄死你!”陸閱雪撫了下臉頰,看到指尖有血跡,怒火燒走向她……

祁錦幼心拔涼拔涼的,立刻高聲尖叫,“殺人了!來人啊!”

眼看陸閱雪離自己越來越近,她以為要死定的時候,門開了。

“祁小姐,你怎麼了?”傭人小吳進來看到祁錦幼摔倒在地,趕緊跑過去扶起她。

陸閱雪不甘的停下腳步。

祁錦幼死死抓住小吳,將她視作自己的救命稻草。

小吳扶她到沙發坐下,懷疑的目光看了陸閱雪一眼,想到什麼又收回且光,“祁小姐,發生了什麼事?”“祁小姐,你從面摔下來,真是太不小心了。”陸閱雪走向她,滿臉責怪,“下次得小心點,別犯第二次錯誤。”

意味深長地撂話,趾高氣揚地離開了。(

祁錦幼氣得半死,右手重重捶了下沙發,決定下次找陸閱雪算帳。

小吳撿起地那張銀行卡交給她,“祁小姐,這是陸小姐掉的嗎?”祁錦幼憋屈地看著那張銀行卡,心裡相當不痛快,但想到什麼接了過來。

祁錦幼在小吳的陪同下去醫院看手的傷。

醫生看著拍好的片子,嘆了口氣,“你是怎麼摔的?”

祁錦幼表面微笑,“不小心,不小心。”

“左手輕微骨折,得夾夾板,而且這幾天不能碰水不能活動左手,記住了嗎?”醫生放下片子看她,無同情。

祁錦幼看醫生若有所思地眼神,硬著頭皮點頭,“我會注意的,謝謝醫生。”

她嘴答應得好好的,實則已經想好將陸閱雪千刀萬剮的一百種方法。

祁錦幼從醫院出來,目送了女傭離開之後,她看了看自己現在的模樣——

雖然左手受傷的地方已經用夾板固定好,面還有層層紗布包裡,還用一條紗帶繞在脖子後又綁回左手,但是……

祁錦幼一看自己這副慘不忍睹的模樣,整個一直悶悶不樂的。

她記起同樣受傷的金隕哲,頓時頗有一種同是天涯淪落人之感,於是她打車金隕哲家看看他怎麼樣了。

“誰呀?”金隕哲扶著腰打開門,看到害自己受傷的罪魁禍首,心生不悅,“你來幹嘛?”

祁錦幼嘴角揚起諂媚的微笑,指了指自己的左手,“金先生,咱們好好聊聊唄,你看,我們都受傷了,一定有很多的共同語言。”

金隕哲靠在門邊,下下打量她,在看到她的左手被包紮得像一個豬肘的時候,捧腹大笑,“噗,哈哈哈,沒想到呀,你也有今天。”祁錦幼看到他眼毫不掩飾的興災樂禍,感覺胸口了數萬支箭。

“哈哈哈!”金隕哲伸手戳了戳她手臂,情不自禁的大聲笑了起來。

祁錦幼眼看血越笑越停不下來,祁錦幼側身擠了進去,到他身後一巴掌拍了下去。

金隕哲痛得發出一聲慘叫,艱難轉身怒視她,“你想謀殺嗎?”

祁錦幼攤了攤手,一臉無辜,“哪有,我不輕輕的拍了一下嗎?”

“你!”金隕哲指著她,憋著滿腔怒火半天說不出話來。

祁錦幼狗腿得不能再狗腿的用右手扶著他,臉掛滿討好的笑容,“來來來,我們到沙發坐著,站門口被人看見了,嘖嘖嘖,多丟臉。”

“你是在威脅我嗎?”金隕哲甩開她的右手,怒極反笑。

祁錦幼受傷的睜大眼睛,“怎麼會呢?只是你是個公眾人物,被拍到多不好。”

“好,很好!”金隕哲氣得笑了,用眼神示意她,“還愣著幹嘛,還不快扶我到沙發坐下!”

祁錦幼被他的大嗓門震得幾乎耳聾,揉了揉耳朵,她點點頭,“好的先生,沒問題先生。”

她依舊無狗腿的攙著他,伸出右腿把門一踏,“啪嗒”一聲,後面那門這樣被關了。

祁錦幼小心翼翼地扶他到沙發坐下,金隕哲坐好之後揚了揚下巴,“我渴了,給我倒水。”

祁錦幼微笑臉,“好的。”

她繞過桌子,用右手拿起一個杯子放桌面後,用右手提起水壺往杯裡倒。

在這時,金隕哲忽然拿起桌擱在沙發的機,在面飛快的按了110三個數字,“喂,110嗎?我被紅到深處自然黑的粉絲囚禁了,快來……”

祁錦幼匆匆忙忙彎腰三兩下搶過來,話筒放到耳邊訕訕一笑,“喂,是警察叔叔嗎?我男朋友患有精神病,成天幻想自己是明星,請你們不要在意哦。”

然後當機立斷的掛了電話,把手機塞自己衣服口袋裡,一臉得意洋洋,“金先生,夠厲害的啊,不過,現在沒了手機,我看你還怎麼打電話。”

“嘁!”金隕哲嗤笑一聲,下一秒他迅速拿起桌的座機。

祁錦幼眼疾手快地跑到旁邊拔了電話線,笑著一臉奸詐,“這下子,沒轍了吧!”

“把手機給我!”金隕哲咬牙切齒地看著她。

祁錦幼拍了拍放手機的口袋,“想要,求我啊。”

“瘋女人,你有沒有搞錯,那是我的手機!”

金隕哲伸手要去搶。

祁錦幼後腿了兩步,吐了吐舌頭,“在誰手它是誰的。”

在這時,她的身響起了手機鈴聲,而且還不是自己的。

“有人打電話給我,還我手機。”金隕哲一個靠枕砸了過去。

祁錦幼拿出一看,屏幕顯示的是經紀人,她故意給他看了一眼,氣定神閒,“是你的經紀人打來的耶。”

“那你倒是讓我接電話啊!”金隕哲無奈撫額。

祁錦幼搖了搖頭,看著還在響個不停的手機,笑眯眯道,“不行,我可沒忘記,是誰說要告我的。”

金隕哲坐下來,雙腿交疊,邪魅一笑,“小錦哪,我為我之前的行為向你道歉,只要你讓我接電話,前仇舊怨,一筆勾銷。”

祁錦幼有些意動,“你不告我了?”

“當然不告了,相信我。”金隕哲臉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認真會誠懇。

祁錦幼猶豫了兩秒,最終走過去把手機遞給他,正想說什麼的時候,誰知金隕哲張手搶。

祁錦幼險險抓住手機的另一邊,小臉氣得通紅,“你個混蛋,居然騙我!”

“你活該!不服,咬我啊!”金隕哲使勁和她掙搶,挑釁一般揚了揚眉。

祁錦幼暗暗磨了磨牙,手也沒閒著,右手死死抓著手機,但是她一隻手哪裡敵得過兩隻手,兩個人在掙扎的時候,金隕哲用力過猛,手機猛然飛了出去。

而祁錦幼身子猝不及防地向前一倒,一下子撲倒在金隕哲身。

“嘶!”金隕哲被壓得臉色泛白,“祁錦幼,你給我起來。”

祁錦幼不僅沒有起來,反而用盡全身的力氣往他身壓,“我不起,敢跟我搶手機,我壓死你!”

“住手,你夠了啊!”金隕哲忍著痛,雙手捏住她的臉往兩個不同的方向一扯。

祁錦幼痛得眼淚掉下來,左手使勁捶他胸口,“痛痛痛!”

“咳咳咳!”劇烈的咳嗽聲突然響起。

祁錦幼和金隕哲聽到這個聲音,感覺不對勁,紛紛停下來,不約而同往發出聲音的方向看過去。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只見門不知什麼時候開了,而且門口還站著金媽媽,而她兩邊名站著兩個身穿警服的民警。

祁錦幼趕緊從金隕哲身起來,想起剛剛趴在他身全被人看見了,欲哭無淚。

她的一世清白啊,全栽金隕哲手了。

三分鐘後,祁錦幼把茶水一一放在他們面前之後,嚥了口口水,艱難的開口,“警察叔叔,不知二位來是?”

“我們在二十分鐘前收到一個報警電話不放心,於是過來看看,沒想到是我們想多了。”稍微年長的民警說明來意之後,臉的尷尬一閃而逝。

祁錦幼微微一笑,“原來是這樣啊。”

她偷偷往金隕哲的方向看了一眼,只見對方臉充滿了嘲諷,但好在沒有拆穿,她不著痕跡地鬆了口氣。

“警察同志,我說嘛,他們一個美一個俊,小兩口這麼濃情蜜意的,能出什麼問題。”金媽媽開懷大笑,“像剛剛那種問題,我是巴不得的啊。”

祁錦幼,“……”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媽。”金隕哲臉色略黑,使勁衝金媽媽眨眼睛,希望對方能停下來。

“你這孩子眨什麼眼睛?”金媽媽一臉茫然,“是不是眼睛不舒服?”

金隕哲無言以對。

祁錦幼“撲哧”一笑,佯裝善解人意道,“金阿姨,他啊,是害羞了。”

金隕哲嘴角抽搐。

“不行,我不跟你走”“你可要乖乖的,別動了胎氣”

“還叫我阿姨?”金媽媽嗔怪,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縫兒,“這可不行,以後扯了證,得叫我媽了。”

祁錦幼連連賠笑,“以後先,以後先。”

之後看向欲言又止,臉色變幻不停的金隕哲,她露出標準的八顆牙齒以示挑釁。

“咳咳!”年青的民警咳嗽了一聲,望著金隕哲予以嚴肅地批評,“金先生,你這種報假警的行為給我們警方帶來了困擾,算得了精神病也不能亂來。”

“警察同志,他知道錯了,只此一次,下不為例。”金媽媽第一時間為兒子求情。

祁錦幼跟著連連點頭,看似說情實則在不著痕跡地抹黑,“是啊,他平時挺正常的,是犯病的時候控制不住。”

金隕哲氣得從沙發摔了下來,祁錦幼特別溫柔體貼地過去扶起他,在沒人看到的地方往他腰間掐了一把。

金隕哲立刻拉開她的手,臉都氣歪了。

祁錦幼望著天花板,裝作什麼都沒看到。

兩位民警對視一眼。

“你是他女朋友,再有這種事發生,我建議送他去精神病院關起來。”年長的民警站起來,和同時站起的年輕民警一同敬了個禮。

祁錦幼重重的點了點頭。

褚冥裂取出手帕擦了擦,揚手扔進了旁邊的垃圾箱,邁開筆直的雙腿朝她走了過去。

“你想幹什麼?”眾人擋在褚冥裂面前。

“滾開!”褚冥裂臉色不耐,薄薄的唇下一碰,屬於位者的嚴寒氣息鋪面而來。

眾人什麼時候見過這種氣勢洶洶的人,糾結了兩秒散開了,畢竟祁錦幼對於他們來說只是一個路人甲,沒必要惹禍身。

祁錦幼暴露在人前,膽戰心驚地咬緊了下唇。

此時此刻,她腸子都悔青了,不知道他會怎麼收拾自己。

褚冥裂暼了她一眼,彎下腰,“來。”

什麼?

祁錦幼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半天沒有動作。

周圍的人眼珠子險些掉下來。

“祁錦幼,給我來。”褚冥裂冷聲催促。

祁錦幼看著平日挺直腰板,從來都是高高在,尊貴無的人,現在居然彎下腰,不僅不顯得難看,全身下挑不出一絲缺點,反而給人一種難以言喻的吸引力。

祁錦幼不自覺地喃喃自語,“我沒聽錯吧?”

目無人的褚冥裂要揹她?

“沒有,趕緊的!”

耳邊響起冰冷夾雜不悅的男聲,令她回過神。

祁錦幼見他越來越不耐煩的側臉,才確認自己沒有聽錯,在眾目睽睽之下,她硬著頭皮趴在了他寬厚的背。

在場的人翻了個白眼,鬧了半天,果然還是情侶吵架嗎?

略顯昏黃的路燈將兩個人影拉得好長,外邊是來來往往的車輛還有時而打來的燈光,祁錦幼感覺周圍的世界特別玄幻,特別的不真實。

她戳了戳褚冥裂堅硬的後背之後,隨後一隻手環在褚冥裂的脖子,終於找到了真實感。

於是,她心安理得的享受起來。

“我有一隻小毛驢啊我從來也不騎~~”

祁錦幼在褚冥裂背自己回去的路,心情變得相當不錯,愉悅地唱起了歌。

“再唱我把你扔出去。”褚冥裂扭頭,眉梢緊擰,看來心情相當糟糕。

祁錦幼應了一聲,乖乖不唱,好地湊近他耳邊,“褚總,你說一開始是拒絕的,怎麼現在願意揹我了?”

褚冥裂騰出一隻手把她腦袋推遠點,聲音依舊是嫌棄,“看在你犯蛇精病的份,忍你一會兒,看以後我怎麼收拾你。”

祁錦幼聞言,嘴角抽搐,搖晃著腳丫子示威,“哼,哪怕你說出鬼來,也不能阻止我的好心情。”

“你得意吧。”褚冥裂嗤笑一聲。

祁錦幼撇了撇嘴,忽然想到什麼,頭靠在他的背,發出一聲嘆息,“褚總,你說說你要是真放下架子,還真沒人拒絕得了。”

褚冥裂腳下一滯,沉默不語。

祁錦幼也不在意,被他揹著揹著,眼皮越來越重,漸漸睡著了。

等到了別墅,祁錦幼被放下來的時候,她才悠悠轉醒。

隨之而來的是肚子傳來一陣陣的疼痛,祁錦幼下意識地捂住肚子發出一聲悶哼。

褚冥裂從廚房出來,看到她衣角染了血跡,臉色一變,走過去緊張地檢查,“你哪受傷了?”

祁錦幼抓住他動來動去的手,感受著不斷下墜的痛感,她算了算,沒有錯的話是親戚造訪的日子……

她頓時囧得不行,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拉住褚冥裂的手,撅起小嘴,“褚總,生死悠關,請您幫幫我。”

“我這給你打120。”褚冥裂看她神情不像造假,眼是他都未曾察覺的關心和焦急。

祁錦幼趕緊攔住他,內心崩潰表面微笑,“沒那麼嚴重,是請你去超市幫我買一樣東西。”

這玩意找120還真沒什麼用啊。

“說。”褚冥裂看著她,薄唇輕啟。

祁錦幼有些尷尬,但權衡利弊之後,她硬著頭皮在他耳邊小聲吐出四個字。

“你等著。”褚冥裂拿起車鑰匙,揚長而去。

祁錦幼傻眼,“大哥,你都不糾結一下的嗎?”

回應她的是發動引擎的聲音。

祁錦幼暗暗咋舌,在這情況下還能那麼淡然自如的幫自己,她豎起大拇指對褚冥裂佩服得五體投地。

祁錦幼在看似漫長實則只有幾分鐘的時間裡,終於聽到外面傳來車子停下的聲音。

祁錦幼“噌”地一下圍來去,門打開之後,看到的是一個滿臉窘迫外加惱羞成怒的褚冥裂。

祁錦幼揉了揉眼睛,懷疑自己看錯了。

“以後別再讓我看到它。”褚冥裂臉黑如墨,把買來的東西一股腦塞她手,避之唯恐不及。

祁錦幼一頭霧水,“為什麼?”

“你沒告訴我,七度空間是衛生巾,很好!”褚冥裂咬牙切齒地一句一字咬字。

原本以為是創可貼……

祁錦幼瞪大眼睛,“不是吧,褚冥你居然不知道是啥去買了。”

果然不是勇者無敵,而是不知者無畏嗎?

褚冥裂惡狠狠瞪了她一眼,隨後面無表情,“恭喜你,讓我差點被當成變態。”

祁錦幼臉色變幻,不受控制地腦補了一下褚冥裂在衛生巾的貨駕間來回穿梭,店員竊竊私語的場景,情不自禁地捧腹大笑,“褚總,沒想到你也有今天。”

褚冥裂冷冷掃她一眼,一臉陰雲密佈的了二樓。

“不行,我不跟你走”“你可要乖乖的,別動了胎氣”

祁錦幼小腹傳來熟悉的疼痛感,這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火急火燎地跑進了衛生間。

不一切處理完後,祁錦幼如釋重負地走了出來。

發現褚冥裂沒有下來,她憋著笑去二樓,敲了敲房門。

“沒事不要進來。”

祁錦幼聽到這個不帶絲毫情緒的聲音,翻了個白眼。

她捂著還在隱隱痛經的小腹推門走了進去,自認為特別善解人意地開導對方,“褚總,不是買個東西嘛,多大點事。”

“說完了嗎?”褚冥裂躺在床翻,頭也不抬,“說完了離我遠點。”

祁錦幼坐他旁邊,嘟了嘟小嘴,“褚總,用不著大驚小怪的,不是買了衛生巾嗎?我買了好多次了。”

褚冥裂氣得笑了,終於肯施捨一個眼神給她,“你是女的,我是男的,祁記者,希望你不要搞錯。”

祁錦幼滿臉諂笑,“對對對,不過,褚總,你好像拿倒了。”

褚冥裂額角青筋暴起,俊美的五官像是鍍了一層寒冰。

一連三天,祁錦幼都在醫院看到一個保鏢來到醫院傳達褚冥裂的命令。

祁錦幼煩不勝煩,咬牙切齒地在保鏢越來越不耐煩的催促下來到了褚氏集團。

一進來,祁錦幼隨便抓了個褚氏集團的女員工追問,“褚總呢?”

“……不清楚。”女員工忐忑不安。

朱莉出來看到朝怒氣衝衝的祁錦幼走了過去,“祁小姐,總裁在會議室開會,你先進辦公室等他吧。”

祁錦幼皮笑肉不笑,“我看不用了吧,你們褚總那麼迫不及待地請我過來,想必巴不得第一時間看到我。”

祁錦幼右手摟住還沒有到拆線的左手,氣勢洶洶地跑到會議室,一把推開了會議室的門。

“關於陽光之城的項目……”一個較為年老的股東還沒有把話說完,被突如其來的推門聲打斷。

祁錦幼誇張的眨了眨眼睛,“呀,褚總你在開會啊,我來的太不是時候了。”

話雖然是這麼說,可她卻沒有任何一點抱歉的意思。

褚總裁雙手交握置在桌面,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冷漠氣息,看到她人,眼波瀾不驚。

“祁小姐,褚總和大家在忙,跟我出去可以嗎?”朱莉追了來,眼是毫不掩飾的焦急和請求。

祁錦幼扣了扣手指甲,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褚總,你不是叫我過來談一談嗎?我來問,你好像很不歡迎。”

她心冷哼了一聲,這幾天都被他的爪牙煩死了,不給他添堵她咽不下這口氣。

“褚總,她是誰?”一個姓錢的股東站了起來,神色不悅。

“這是股東大會,不是誰隨隨便便撒野的地方,褚總,還是叫人把她抓出去吧。”另一個股東劉總開口提議。

祁錦幼朝天翻了個白眼。

褚總裁眉梢緊蹙,不動聲色地瞄了眼腕的指針,“稍安勿躁,請你們迴避二十分鐘,不知道能不能給褚某這個面子?”

股東們互相對視一眼,錢股東頷首,“好,看在你的面子,二十分鐘。”

祁錦幼在目送每一個股東經過身邊出去時,都感覺被狠狠瞪了一眼。

她摸了摸鼻子,覺得莫名其妙。

所有股東走完,會議室裡只剩下祁錦幼和褚總裁兩個人。

祁錦幼關門,走到褚總裁面前,陰陽怪氣,“褚總,謝謝你給我這個面子,不勝惶恐啊。”

褚總裁站起來,皺了皺眉,“祁記者,如果你還沒恢復好不要隨便走動。”

祁錦幼冷哼一聲,“我也不想來這一趟,但你的保鏢每天來一次請我,我不能讓你們失望不是。”

“好的,我之後會處理的。”褚冥裂眼的冷光一閃而過,快得無人捕捉。

祁錦幼撇了撇嘴,雙手環胸,語帶嘲諷,“褚總,剛剛你請求迴避是不是作賊心虛,害怕我向所有人揭穿你的真面目?”

褚冥裂聞言不怒反笑,“祁記者,你到底想說什麼?”

這種表情在祁錦幼眼裡簡直和裝傻充愣一模一樣。

祁錦幼怒從心頭起,大步前用力指著他的心臟,“褚冥裂,我不打了你一個耳光嗎?至於把我推進湖裡嗎?”

當時落水之後岸只有他和陸閱雪,不管是其哪個人乾的都脫不了關係。

褚冥裂臉的神情瞬間變得堪稱冷若冰霜,逼近她猛然捏住她的下巴,“祁錦幼,有本事你再說一遍!”

祁錦幼吃痛的悶哼了一聲,看著臉色陰沉且冰冷的褚冥裂,她害怕得雙腿在隱隱發抖,同時還心生退縮的念頭。

只是,轉念一想自己根本沒有錯,對方居然還一副不把人放在眼裡的樣子……

祁錦幼瞬間起了逆反心,“我說錯了嗎?你一個大男人懷恨在心,居然把我一個女人給推進了湖裡。”

話音剛落,一個蠻橫的力道把她推到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像一塊夾心餅乾被夾在牆和褚冥裂之間。

“沒聽到我說的話嗎?”褚冥裂大手在她下巴摩挲,語氣冰冷陰森,“誰跟你說的!”

祁錦幼有些慌亂,往腰間掐了一把,疼痛使她恢復了一些冷靜。

她不自覺地嚥了口口水,硬著頭皮回答,“是我在水裡掙扎那會兒看到的,褚冥裂,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真以為有錢能為所欲為嗎!”

越說越生氣,祁錦幼心頭已經堆積起了山洪爆發一樣的不滿。

“很好,誰說有錢人不能為所欲為?”褚冥裂怒板反笑,漆黑的雙眼不顯露絲毫的情緒,“祁記者,你開個價。”

祁錦幼一頭霧水,“什麼意思?”

她把每個字都聽得清楚,但為什麼加在一起她聽不懂了?

趁著她分神的時候褚冥裂的手指順著她的臉往下流連,在頸間挑開她的衣服……

祁錦幼胸口一涼,回過神來一把拍掉他的手,怒目而視。

“祁記者說你說了一大堆莫須有的罪名不是為了錢嗎?“褚冥裂露出瞭然於胸的笑容,“既然是那樣,我成全你好了。”

這傢伙絕對有毛病,完全沒有辦法溝通。

祁錦幼氣得胸口痛得厲害,喘著氣半天說不出話來。

褚冥裂眼眸陰沉地鬆開了她,拉開椅子坐下來,從西裝口袋掏出一支鋼筆和支票。

乾淨利落地在支票面填一串平常人都難以賺到的數字,甩手扔向她,“拿了錢,滾吧。”

什麼!

祁錦幼懷疑聽錯了,直到彎腰撿起地的支票,看了看面一連串的6個0,祁錦幼氣得算了,“褚冥裂,算你狠!”

她暗暗咬牙,大步流星地跑了出去。

褚冥裂擱下支票跟筆,懊惱地將旁邊的椅子一腳踢倒在地。

十五分鐘後,祁錦幼提著一個箱子,無視褚氏集團所有人異樣的目光,不怕死地一腳踢開會議室的門闖了進來。

“怎麼又是你!”所有股東看到她,臉色頓時難看起來,最不淡定的錢股東沉不住氣,一語道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祁記者,請注意分寸。”褚冥裂聲音看似淡漠,實則暗含警告。

祁錦幼撩了一下長髮,“褚總,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有個東西我得還給你。”

她一秒露出一個挑事的笑容,下一秒不顧所有人在場,把箱子放桌子,然後打開箱子。

展現在所有人面前的是一杳杳擺放整齊,紅果果的鈔票。

祁錦幼隨便抓起兩杳往褚冥裂身砸,然後使氣全身的力氣倒在他面前的桌子,特別慷慨激昂的一抹鼻子,“褚冥裂,別以為有幾個臭錢能侮辱我的人格,這點小錢我拎著都嫌輕。”

所有人的臉色大變,紛紛看向坐著不動如山的褚冥裂,統一認為他不在沉默爆發在沉默滅亡。

祁錦幼將手提箱往地一扔,趾高氣揚的離開了。

當天下午,各個視頻站都播放著祁錦幼撒錢的視頻,對於她的行為無不吹捧。

更吸引眼球的是,視頻的標題無一例外都是——為視金錢如糞土的小記者,褚氏集團總裁慘遭打臉。

而祁錦幼知道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六點的時候。

“媽咪,你的行為拉了一手好仇恨,恭喜你。”祁安把筆記本電腦遞給她,恨鐵不成鋼地往她腦門戳了一下。

祁錦幼一臉茫然,在看到視頻之後,差點驚掉下巴。

祁錦幼在看了那個視頻之後,雖然不知道是怎麼流傳出去的,但是她很清楚肯定在外面引起了軒然大波。

早,她醒來揉了揉腦袋,想看下時間是幾點了,放旁邊的手機響了起來。

祁錦幼看到手機屏幕顯示著總編兩個字,瞬間覺得手拿了個燙手山芋,有種想扔出去的衝動。

“笨蛋,給我接電話。”廚房傳來祁安奶聲奶氣,同時略帶不耐煩的聲音。

祁錦幼本能地應了一聲,硬著頭皮點了接聽鍵,“早好啊總編,沒想到您這麼早班了,果然是我們的榜樣和楷模。”

祁錦幼一個勁地賠笑,竭盡所能地拍章思妍的馬屁,同時不斷祈禱對方能給她留一個全屍。

“祁錦幼,我醒那麼早,還不是你搞出的那些破事!”章思妍怒火沖天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了過來。

祁錦幼停頓了兩秒,果斷裝傻充愣,“總編,我請假的時候,出什麼大事了?”

“少給我裝!”祁錦幼聽到電話那頭傳來大口大口的喘息聲,看樣子氣得不輕,“已經鬧得沸沸揚揚了!祁錦幼,你是不是翅膀硬了!”

祁錦幼急忙解釋,“總編,你聽我說,褚總給我錢他動機不純,我這不著急了……那樣了嘛。”

“我管你是怎麼樣,褚總給你錢你接著,你扔什麼扔!”那頭電話裡的章思妍語氣不可避免地滲著羨慕嫉妒恨,“別人八輩子還盼不來呢。”

“不行,我不跟你走”“你可要乖乖的,別動了胎氣”

祁錦幼聽在耳邊,不雅地翻了個白眼,口好聲好氣的應和,“我知道了,你放心,再有下一次,我一定按你說的做。”

“行了,你今天不用班了,各種八卦頭條的記者今天蹲守在雜誌社。”章思妍怒其不爭批評,“你給雜誌社帶來了很大的困擾!”

祁錦幼張口想說什麼,那邊已經掛了電話。

祁錦幼跑到客廳,神情低落地趴在桌子看著在吃三明治的祁安,“我想我這幾天出不了門了,安安,怎麼辦?”

“沒事,等過幾天,你能像小強一樣活蹦亂跳了。”祁安不痛不癢的安慰她幾句之後,背起包去學了。

祁錦幼哀嚎了一聲,認命地跑進洗手間洗漱。

食不知味的她膽戰心驚的在家裡待了一個多小時之後,門“砰”的一聲在她眼前倒下,一群保鏢從外面走了進來。

祁錦幼和他們打過幾次交道,知道他們是褚冥裂的爪牙。

看著那扇被踹倒在地的門,她“噌”的從沙發站起來,肉疼的要死,“你們能不能不踹我家門?現在想買個好點的很貴的!”

“祁小姐,我們少爺叫我們抓你,得罪了!”

一個保鏢大步走向她,在她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掌劈向她的後頸。

祁錦幼眼前一黑,暫時失去了知覺。

“褚總,這小妞看起來不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

“閉嘴!”

祁錦幼悠悠轉醒之後,耳邊先是傳來一個略顯輕浮的陌生男人的聲音,後來是屬於褚冥裂略帶不悅的聲音。

躺在鋪著手工製作的羊毛地毯,祁錦幼悄悄打量了一眼裝飾得富麗堂皇的周圍,四處還有男女在一起**的身影,鼻間是各種各樣的紅酒混合的聲音。

她懷疑自己在一個紙醉金迷的娛樂場所。

耳邊還時不時傳來褚冥裂和幾個富家子弟的談話聲,想起是他找人把自己弄到這個地方,險些氣炸。

不過她最終選擇閉眼睛裝睡,到時候一有時間跑。

只是這裡的空調開得太涼了,祁錦幼一下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既然醒了,別裝了。”

褚冥裂走到她身邊,居高臨下地俯視她。

祁錦幼倏然坐起身,扶著沙發站起來,“這是哪裡,我要回去。”

“小妹妹,這是銀河啊,一般人想來還進不來呢。”一個臉型略顯浮腫,穿著價格不菲的青年男人走了過來調笑道。

銀河,是a市流人士經常出入的娛樂場所,每一層樓都有它各自的用處,你說它白白不到哪,你說它黑你也只能說說。

祁錦幼心叫苦不迭,抓住褚冥裂的衣袖,“帶我回去。”

這破地方沒錢的人進來,出去難如登天。

褚冥裂視而不見地撥開她的手,慵懶無地往沙發一靠,打了個響指,“要走,可以,先換它。”

一個身材曼妙的女侍者捧著一件黑白相間的裙子走了過來。

祁錦幼掃了一眼,過去拿起一看,“不是一條裙子嗎?……呃,我拒絕!”

在看清那那是一件特別顯身材還露肩露大腿的女僕裝,祁錦幼硬生生改了口,羞恥得恨不得挖個地洞埋起來。

而旁邊的一些人則惟恐天下不亂地在看戲,她死的心都有了。

褚冥裂雙腿交疊,修長乾淨的指尖在腿若有若無的敲著,“不換,我找人幫你。”

“小妹妹,我很樂意為你效勞。”那個告訴她這是哪的男人朝她舉了舉酒杯,色眯眯地盯著她看。

祁錦幼打了個寒戰,狠狠剜了褚冥裂幾眼,咬牙切齒,“行,我換換!”

她攥著那件女僕裝,在女侍者的帶領下去換了衣服。

祁錦幼出來之後,無數種意味不明的目光掃來,令她如芒在背,

看著短得勉強到大腿的裙襬,她拼命地往下拉,整個人的內心是崩潰的。

“還愣在那做什麼?”褚冥裂的聲音適時響起,“還不快過來給我們倒酒。”

祁錦幼拉著裙角的手一滯,露出一個哭還難看的笑容,“知道了。”

她渾身不自在的走過去,拿起一瓶紅酒給他倒了一杯,不斷祈禱能喝死他。

面卻不顯,她給其他兩個人倒了之後,在看到旁邊一個渾身酒氣,醉得睜不開眼睛的有錢男人後,猶豫了起來。

“愣著幹嘛,快點。”褚冥裂面色不耐地催促。

祁錦幼不悅的應了一聲,過去倒酒。

“小美人,大爺來疼疼你……”那個酒氣熏天的男人眼睛咧開一條縫兒,在看到一雙纖細柔滑的腿在晃悠,色迷心竅地伸手摸了一把。

祁錦幼感覺到腿覆了像條蛇一樣的觸感,看到對方在揩自己的油,她倒酒的動作一滯,酒水灑了一些出來,她反應過來氣後握緊手的酒瓶砸了去。

“哐啷!”

“哎喲!”

酒瓶摔在地炸開花的聲音,和一個男人捂著額頭不斷湧出的血跡驚動了很多人。

祁錦幼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之後,不由自主的跑到褚冥裂身邊求救,“褚總,sos。”

褚冥裂回以微笑,薄唇微掀,“自首吧。”

祁錦幼嘴角一抽,怒極反笑,“你別後悔。”

“褚總。”銀河的經理滿頭大汗的跑過來,看到祁錦幼遲疑了一下,“要不要把她交給警察處理?”

祁錦幼可憐兮兮地看著他。

褚冥裂深深看了她一眼,還沒有發話,祁錦幼傷心欲絕抽泣。

她指了指身的衣服,右手捂著眼睛,“親愛的,你口味偏重我理解,只是重到喜歡看別人對我動手動腳是見了鬼了。”

“哦?”褚冥裂饒有興致地挑眉,略帶性感的尾音緩緩揚。

祁錦幼一噎,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捂著平坦的小腹一臉哀怨,“親愛的,如果你不怕我一屍兩命,那抓我去吃牢飯吧。”

這句話的信息量太大,在場的人一臉懵逼。

褚冥裂打量祁錦幼兩秒,在把她看得毛骨悚然之後,摟住她站起來,“把地的玻璃渣子,還有那個人處理好。”

銀河的經理擦了擦臉的汗,忙不迭地點頭。

褚冥裂抓著祁錦幼望外走。

祁錦幼像受到危險的味道一樣,拼命抓住沙發,“不行,我不跟你走。”

萬一是逮自己坐牢,後果不堪設想。

褚冥裂大手在她小腹輕撫了下,冷笑,“祁記者說乖乖的,別動了胎氣。”

祁錦幼白眼一翻差點氣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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