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老家成为一种遥远的记忆,当返乡成为一次特别的旅行……

当老家成为一种遥远的记忆,当返乡成为一次特别的旅行……

中秋之夜,明月高悬,不觉走出家门,在小区漫步。仰望天空,往事一幕幕浮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那些人,那些事,那些地方。或者,那个人,那件事,那个地方。思绪如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在空中漂浮……

当老家成为一种遥远的记忆,当返乡成为一次特别的旅行……

这个世界似乎什么都在变,好像只有日月星辰依旧按照它们的轨迹在运行。“但愿人长久 ,千里共婵娟”如此耳熟能详的名句,突然也让我生出些许感慨:“千里共婵娟”是可以肯定的,无论置身何处,我们所见的都是同一个月亮。可是“人长久”呢?却只能寄希望于“但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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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盘腊鸭子令我想起了儿时,想起了家乡,想起了来时的那条路。因为父母在身边,小时候的味道便会如影随行。虽然老家早已成为一种遥远的记忆,但每逢节假日,餐桌上总会出现一两道家乡的美食,那是在这个号称什么都可以买到的大都市根本买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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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刚才说的腊鸭子,还有这令人垂涎欲滴的米粉肉。不过现在的米粉很多时候都是用面粉替代的,跟从前的味道还是不太一样。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小时候外婆做的米粉肉,一边蒸着一边飘着香气。我最喜欢吃的竟然不是那肉,而是从肉上剥离下来的那层米粉,真的香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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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不光有粉肉的习惯,还有粉鱼和粉蔬菜。记得有一年随父母返乡,我爷爷激动得大肆操办,用三个好大的蒸笼分别蒸了一笼粉蒸肉、一笼粉蒸鱼和一笼粉蒸蔬菜。那蒸笼大到一张八仙桌只能放下一个蒸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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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都已去世,返乡也不知不觉成为了一次难得而特别的旅行。最近一次陪父母回去还是在三年前,那次是小弟开车,山道弯弯,一路艰辛。说实话,几乎每次回到从前生活过的地方我都会忍不住想:当初我是怎么一步步从这里走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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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拔1000多米的山区,一个夏天不需要空调,反而担心不盖被子会着凉的客家人聚居地,这就是我儿时生活过的地方。只不过那时太小,残存的记忆很有限,如碎片般,很多事情都是后来外婆和母亲帮我脑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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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最深刻的是,有一次外婆和母亲背着我(记得先是外婆背后是我母亲背的)走在山间小路上遇见一头白色黑斑豹子的事。幸亏那天那只豹子心情不错,也不饿,所以和我们对视一会儿之后选择了自行离开,否则的话可能就不会有今天的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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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儿时居住过的土楼,早已破败不堪无人居住了。舅舅们说,原本是想集资重新修缮的,但是大家意见不统一,所以只好不了了之。不过从土楼的建筑风格和留下的文字痕迹等不难发现它的悠久历史和曾经的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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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土楼是四方形的,砖木结构,进入院子时需要经过长长的通道。从大门进去穿过院子便是正厅,正厅还有个天井。我那时住在进门右侧的二楼,客家话叫吊楼上。因为无人打理,现在院子里长出了不少杂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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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土楼后,我跟随父母迁徙到了其他地方。记得开始学写作文的时候,关于故乡,我的开头总是“xx是我第二个故乡”。之后我又有了第三个故乡、第四个故乡……渐渐地,我的脑子乱了。离老家越来越远,越来越久,“故乡”似乎慢慢就成了一个干巴巴的概念,甚至成了遥不可及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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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代诗人贺知章的“回乡偶书”曾经令多少人感慨动容: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比较一下,我可能比贺知章还要惨,因为我好像连乡音也改了。很多时候,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一颗蒲公英的种子那么漂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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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我们这类人,有一个词叫“游子”。之前我还有疑问,哪就是我有没有资格被称为游子?特地请教度娘,它解释说,游子通常指出门在外或者指的是离开家乡在他乡生活的人。按照这个说法我肯定是游子(是不是叫“游女”更合适?)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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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羡慕那些生活在自己家乡或者离家乡不远一直与家乡保持着密切联系的朋友,他们可以肆无忌惮地用家乡方言和身边的人谈天说地,他们身边总有一堆可以打打闹闹百无禁忌的发小,他们可以随时温暖彼此。而游子们呢?总是免不了一些尴尬,在老家已无立足之地,在他乡又始终是“外地人”。如果性格内向不善交际,一不小心可能还捞下个“孤家寡人”的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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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一个属于思念的节日,思念家乡,思念远方自己牵挂的人儿。但愿人长久, 千里共婵娟,虽然我们不知道人是不是真的可以长久,可夜深人静的时候如果都能抬头看看那片属于我们的天空,看看那个共同拥有的月亮,或许彼此思念的心也会不知不觉被系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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