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酒》,陶淵明有多愛喝酒?李白都比不上

上次說到陶淵明連官都可以不做,寧守清貧,但有一樣東西他卻萬萬不能捨棄,那就是酒。

陶淵明有多愛喝酒呢?今天一笑就結合他的《飲酒》詩,和您聊聊。

《飲酒》,陶淵明有多愛喝酒?李白都比不上

《飲酒 其五》 陶淵明

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

問君何能爾?心遠地自偏。

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

山氣日夕佳,飛鳥相與還。

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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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飲酒 其五》賞析

這首詩的意境可分為兩層,前四句為一層,寫詩人擺脫世俗煩惱後的感受。後六句為一層,寫南山的美好晚景和詩人從中獲得的無限樂趣。表現了詩人熱愛田園生活的真情和高潔人格。

“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詩起首作者言自己雖然居住在人世間,但並無世俗的交往來打擾。為何處人境而無車馬喧的煩惱?因為“心遠地自偏”,只要內心能遠遠地擺脫世俗的束縛,那麼即使處於喧鬧的環境裡,也如同居於僻靜之地。所謂“心遠”,即心不念名利之場,情不繫 權貴之門,絕進棄世,超塵脫俗。由於此四句託意高妙,寄情深遠,因此前人激賞其“詞彩精拔”。

“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中“悠然”寫出了作者那種恬淡閒適、對生活無所求的心。“採菊”這一動作不是一般的動作,它包含著詩人超脫塵世,熱愛自然的情趣。其中尤以“見”字出彩。有人曾想把它改成“望”字,但仔細一想,“見”字表現了詩人看山不是有意之為,而是採菊時,無意間,山入眼簾,更顯閒淡之意。

“山氣日夕佳,飛鳥相與還”這兩句是景物描寫。這裡含蓄寄託了詩人與山林為伍的情意,還在規勸其他人莫錯過自然之美,及早從塵世抽身回返自然。兩句雖是寫景,實是抒情悟理。

“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詩末兩句,詩人言自己的從大自然的美景中領悟到了人生的意趣,表露了純潔自然的恬淡心情。詩裡的“此中”,我們可以理解為此時此地(秋夕籬邊),也可理解為整個田園生活。所謂“忘言”,實是說恬美安閒的田園生活才是自己真正的人生,而這種人生的樂趣,只能意會,不可言傳,也無需敘說。這充分體現了詩人安貧樂賤、勵志守節的高尚品德。 這兩句說的是這裡邊有人生的真義,想辨別出來,卻忘了怎樣用語言表達。“忘言”通俗地說,就是不知道用什麼語言來表達,只可意會,不可言傳。“至情言語即無聲”,這裡強調一個“真”字,指出辭官歸隱乃是人生的真諦。

這首詩也是陶淵明詩作藝術風格的一個典範代表。它除了具有陶詩的一般特色之外,更富於理趣,詩句更流暢,語氣更自然,情貌更親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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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酒風流”第一人——陶淵明

《飲酒·結廬在人境》是陶淵明創作的組詩《飲酒二十首》的第五首詩。大約作於詩人歸田後的第十二年,即公元四一七年,正值東晉滅亡前夕。作者感慨甚多,借飲酒來抒情寫志。

陶淵明愛酒,這是人盡皆知的。他在其自傳體詩文《五柳先生傳》中寫道:“性嗜酒……造飲輒盡,期在必醉。既醉而退,曾不吝情去留。”《宋書·隱逸傳》中說,陶淵明擔任彭澤縣令時,分到一塊很大的公田,“公田悉令吏種秫稻。妻子固請種粳,乃使二頃五十畝種秫,五十畝種粳。”——用六分之五的田地種釀造酒的高粱,由此可見,陶淵明認為喝酒比吃飯重要多了。

陶淵明是中國文學史上第一個大量寫飲酒詩的詩人。他的以“醉人”的語態或指責是非顛倒、譭譽雷同的上流社會;或反映仕途的險惡;或表現詩人退出官場後怡然陶醉的心情;或表現詩人在困頓中的牢騷不平。

陶淵明嗜酒,不僅僅是本性所致,而是有深刻的社會歷史原因:

從東漢至魏晉的二百年間,內憂外患接踵而來,政治黨派對立,黨錮之禍時常發生,而文人則首當其衝。在這種社會環境下,儒學衰微,許多文士被迫害(如嵇康、楊修和建安七子中的孔融等)。面對政治紊亂,同僚被害的局面,魏晉文人多裝聾作啞,寄情聲色,或談玄道佛,或隱居田園。更有一些鬱郁不得志者,借酒澆愁,傾瀉慷慨或悲涼的生命之歌。長期的社會戰亂離愁,過於輕易的生離死別,妻離子散,使他們意識到生命的短暫和可貴,改變了他們的人生哲學觀。張揚個性、醉生夢死、不受拘束的生活方式成了他們的不二之選。

另外,對於文人來說,酒可以刺激神經,可以把人帶入一種擯除世俗紛擾和功利煩擾的迷狂狀態——這正是靈感爆發的契機。所謂“醉後樂無極,彌勝未醉時.動容皆是舞,出語總成詩”。在文人的精神世界裡,酒已是他們的精神寄託,是催生文字的酵母。酒與飲酒活動,被文人墨客們賦予了豐富的文化內涵。他們斗酒鬥詩,詩增添了飲酒之樂趣,而酒則舒揚了詩的精魂。

還有,在《飲酒二十首》詩前小序中有這樣幾句話“既醉之後,輒題數句自娛,……聊命故人書之,以為歡笑爾。”意思是說,寫詩的時間是在酒醉後,寫詩的目的是為“自娛”,且博故人“歡笑”,並無其它用意。這裡,詩人首先就亮出“醉”的幌子,為掩護自己退卻作好準備。此外,小序中還有所謂“辭無詮次”之說,這也是障眼法,是詩人採取的又一保安措施。既然是“辭無詮次”,那就意味著根本不存在什麼事後潤飾整理的問題了,一切保持著它們的原貌,這樣,也就更減少了一層危險。葉夢得說“晉人多言飲酒,有至沉醉者,此未必意真於酒。蓋時方艱難,人各懼禍,惟託於醉,可以粗遠世故”,蕭統也說“吾觀其意不在酒,亦寄酒為跡焉”。這分析得很到位。

別看詩人常喝酒,一喝就是“一舉累十觴”,“十觴亦不醉”,其實他們那時候沒有蒸餾技術,喝的是自然發酵酒,不超過15度,可能還只有10度,跟我們現在喝的葡萄酒度數差不多。而且他們也捨不得直接喝,還得往裡面摻水。也就是說,詩人聚在一起,一邊喝這種5-8度的摻酒的水,一邊談心談文字,跟我們擼串喝啤酒也差不多。

不過酒度數再低也不宜過量。陶淵明這種喝法就造成了嚴重的後果。陶淵明有一首《責子》詩,說“雖有五男兒,總不好紙筆。阿舒已二八,懶惰故無匹;阿宣行志學,而不愛文藝;雍端年十三,不識六與七;通子垂九齡,但覓梨與慄。天運苟如此,且進杯中物。”詩中透露出陶淵明的五個孩子發育都不正常,很有可能就是陶淵明酒精過量所致。所以,喝酒雖好,但不要貪杯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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