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東坡,越被貶官,詩就寫的越好!

公元1083年(元豐六年)王鞏北歸,出柔奴為蘇軾勸酒。蘇軾問及廣南風土,柔奴答以“此心安處,便是吾鄉”。蘇軾聽後,大受感動,作此詞以贊。

此心安處是吾鄉是蘇東坡的處事態度,他屢遭貶謫,先是因為支持歐陽修的文風改革而得罪了太學生,又因為太受宋仁宗的看重,稱讚他和弟弟蘇哲是“二太平宰相”,一時間引來權貴大臣們無數的嫉妒與仇恨。他支持王安石新黨變法,因此不融於舊黨,後來反對王安石變法操之過急,又得罪了新黨。一貶再貶,每貶一次,他都會寫出一些好文章,許多都是如今耳熟能詳的名篇。

蘇東坡,越被貶官,詩就寫的越好!

被貶黃州

烏臺詩案以後,蘇東坡被貶黃州,任團練副使,這是一個空無實權的職位,每天還要受到監督和管理。當時被貶黃州的官員,沒有一個好下場的,蘇東坡認為自己的人生就將徹底完蛋了。

初到黃州,蘇東坡生活拮据,只能住在寺廟裡,加上心情鬱悶,備受打擊。他寫下了《卜算子. 黃州定慧院寓居作》:“缺月掛疏桐,漏斷人初靜。誰見幽人獨往來?縹緲孤鴻影。驚起卻回頭,有恨無人省。揀盡寒枝不肯棲,寂寞沙洲冷。”

蘇東坡,越被貶官,詩就寫的越好!

為了排解苦悶,他經常和朋友相邀去黃州外的赤壁遊玩,也就在這時,他寫下了著名的《赤壁賦》,“寄蜉蝣於天地,渺滄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須臾,羨長江之無窮!”這是一篇充滿了哲理的文章,蘇東坡以此得到了精神上的解脫,和文學上的昇華,黃州反而變成了他心中的聖地。

自請出京,密州

宋神宗即位後,1069年王安石開始變法,因為變法操之過急,成了官員斂財的手段,蘇東坡上書皇帝,陳述了新法的諸多弊端。但此時的宋神宗還沉醉於新法帶來的太平盛世的美夢中,完全聽不進去,因此得罪了王安石。

王安石讓御史臺在皇帝面前吹耳旁風,蘇軾被迫自請出京,任杭州通判。結束後任密州知州。在密州,蘇東坡寫下了《江城子·密州出獵》:“老夫聊發少年狂,左牽黃,右擎蒼,錦帽貂裘,千騎卷平岡。為報傾城隨太守,親射虎,看孫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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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州一絕

宋哲宗繼位後,章敦蔡京等勢力上位,他們都是蘇東坡政治上的敵人,如今可謂小人得勢。蘇東坡於是被誣告“譏諷先帝”,也就是宋神宗的變法!被貶到了嶺南。因“不得籤書公事”,他無事一身輕,樂得自在。他在惠州第一次吃荔枝,加上隨遇而安的豁達,於是寫出:羅浮山下四時春,盧橘楊梅次第新。日啖荔枝三百顆,不辭長作嶺南人。他的侍妾朝雲聽罷,打趣說,若是傳到朝廷,只怕又要貶你。

蘇東坡,越被貶官,詩就寫的越好!

這時期,蘇東坡年近六旬,身邊只有侍妾朝雲陪伴,他的兒子和弟弟都被外放。朝雲是蘇東坡的紅顏知己,只有她看出了蘇東坡“一肚子不合時宜”。在與朝雲的日子裡,蘇東坡下了《蝶戀花》:花褪殘紅青杏小,燕子飛時,綠水人家繞。枝上柳綿吹又少,天涯何處無芳草?牆裡鞦韆牆外道,牆外行人,牆裡佳人笑。笑漸不聞聲漸悄,多情卻被無情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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