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西–李佛摩爾大師的投機生存戰 投資者值得一看,經典好文!

李佛摩爾在過去100年中,始終是華爾街上的傳奇人物,前無古人,至今也並無來者。這種神秘現象固然是他的個人魅力所在,但他對投機的智勇過人卻非是當今很多浪得虛名之輩所能比擬。當然從財富的角度來看,李佛摩爾並不比他之前的傑古德擁有更多的金錢,從口碑來說,他也不見得比後來的巴菲特更能流芳百世,但從“職業金融交易業的成就”來對比,傑古德(資本到鐵路壟斷者)、詹姆斯吉恩(JP摩根的御用操盤手,美國鋼鐵公司的總操盤手)和約翰雅各布均無出其右;同期的巴魯其、老肯尼迪(JFK的父親)和江恩亦無法與其匹敵。當今的眾多大小股神們更無此殊榮。李佛摩爾的貢獻在於對大小投資者,特別是獨立投資者能從其各個時代的交易和自我教育中,學到如何規避風險,怎麼把握正確的自我。

李佛摩爾的強悍之處並非他擁有強大的集體資源,而恰恰在於他卻是華爾街上最大的個人獨立投資者,因為至死他都是獨立一個人操作、一個人判斷、一個人交易。他從來不需要小道消息、股市內幕或者聯手坐莊。當代的股票技術法則的流派以我的多年研究發現,均是建立在李佛摩爾的股票操作手法基礎上延伸出了的,也就是說他的操作體系是華爾街交易技術的詞根並不為過。

有史以來華爾街的這位最成功的個人投資者李佛摩爾的故事在人造峽谷的傳奇是源遠流長,這在《股票作手回憶錄》中已經有比較詳細的敘述。但對於我來說,其中最關鍵的就是李佛摩爾在三次破產後第四度崛起的成功一戰“伯利恆鋼鐵”股的實戰交易。90年前的愛德溫勒菲佛先生只用了短短一段文字進行敘述,但這對我們這些把自己和資本市場捆在一起的職業股票交易者來說是遠遠不夠的,因為這件事就我個人來說,“伯利恆鋼鐵”之戰無疑是《股票作手回憶錄》中最精華的部分,他對資本投資者最終成功失敗與否,有著深遠的啟迪。

“伯利恆鋼鐵股”毫無疑問是李佛摩爾在華爾街股票投資交易的經歷中,第三次破產後是否能夠再次崛起的關鍵點,對該戰役來說,李佛摩爾是成王敗寇的選擇。而對於我們今天股市的操作者來說是研究最佳交易心理和時間判斷的學習經驗。因為對當時身無分文的李佛摩爾來說,這是他唯一的機會,這對於我們當今的股市操作者來說,如果理解了這點,那麼我們就已經處於不敗之地了,接下來只是讓時間來證明你的勤奮與天賦是否能在資本市場上大放異彩,而事實上這也是任何實業家和企業家所應該讀懂的事實。

所謂市場的重心,事實上並非是權重股對市場波動的主導,而是領導股和領導板塊對資本市場前瞻性的主導,因為資金趨利總是在資產增值速度最高和最快的企業中先入為主。伯利恆鋼鐵的背後其內涵是讓我們搞清這樣一件事情,當你只有很小的一筆錢、只有一次只許成功、不能失敗的創業條件下,你怎麼才能用擺在面前哪怕是最小的僅有的一次上帝給予我的機會,通過時間的把握,將其放大到對自己最大概率的有利機會下為自己創造成功的可能性。也就是說,一顆子彈,一次板機,你怎麼能夠保證用99%的概率擊倒對手,贏得自己存活的生存之戰。

任何資本市場包括股市、期市和匯市,都是由市場重心決定大波動趨勢的方向,而這在李佛摩爾之前是沒有人系統化地理解的。我個人認為李佛摩爾對金融市場最偉大的貢獻就是他是利用測試市場重心來理解大趨勢變化的第一人,正是因為對市場重心計算的形成,才有了趨勢派最終對基本面派的勝算上高出一籌的地位。

當我在1993-1994年耗費2年的時間中將伯利恆鋼鐵股價自1912-1916年的走勢數據收集完整後,並且親自在座標紙上一根根手繪成K線圖後,我終於發現了李佛摩爾親著的《HOW TO TRADE IN STOCKS》一書中最後8頁那難以令人解讀的“李佛摩爾親自筆錄的數字變化”開始對我說話了。你會發現這位華爾街有史以來最偉大的作手其過人聰明之處正是趨勢能夠橫掃一切不確定因素的戰略與戰術的思想,他從戰略上先用強度確認了對手,而在戰術上用強勢交易鎖定了對手,最終博浪一擊而成功。

他的成功是重在趨勢,那才是最終成就財富增長的板機,趨勢絕對不是股神或股王在電視或雜誌上的號召才會出現。趨勢恰恰是眾人拾柴火焰高的結果,在股市上所謂預先佈局,然後編造概念和故事賺錢,那些是內幕交易或者作奸犯科者能賺錢的把戲,在三公的規定下,如果資本市場是相對平等的市場,你相信誰能未卜先知嗎?既然是人,而不是神,賺錢的大道就只有一條,只有坐上確認趨勢的快車,每年存活下來,你就是股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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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4年,李佛摩爾在經歷了第三次大破產後,期間又遭遇了美國4年的經濟大蕭條,資本市場索然無味,也無任何賺錢效應,同時他還欠下百萬美元的鉅額債務。他似乎再次進入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因為當時只有一家券商能夠給他一筆為數500股交易額的信用。也就是說,對他的人生而言,只有一粒子彈,一次扣動板機的機會,非贏即輸。如果他不能在這唯一的機會中,第一,看對大盤;第二,選對股票;第三,抓住時機;第四,拿出勇氣。無論這四個條件中哪一個出現問題,都會造成永遠再無翻身的結果。那麼他或許就真的只能永遠破產,然後和99.99%的人一樣,永遠離開資本市場。也就是說李佛摩爾要想繼續存活下來,他必須要做一次成功幾率高達99.99%的交易,而當時的股市卻是處於一個四年經濟衰退的行情,這種難度是我們無法想象的。

這和2001-2005年中國A股市場很類似。就我後來的理解,他的這種操作思路為我的對沖基金交易策略奠定了牢不可破的規矩,那就是我把每一筆投入資本市場的資金,都看作了唯一的一次機會、唯一的一顆子彈,你怎麼去交易?當然,我為此付出了很多小波動我會錯失了賺不到錢的機會,也沒有利潤的代價;但卻為我帶來了我從不會錯失任何大波動和大走勢的行情,而且始終可以讓我完好無損存活下來的戰術。

對於李佛摩爾來說,他的人生最精彩的部分並非是1907年在股市中讓JP摩根請求他不要繼續做空賺到了超過100萬美元,也非他在1910年因為在棉花期貨的交易上犯了聽信“專家”之言而將之前所賺的100萬美元全部賠完,陷入了必須要靠“投機賺錢”來維持生活的財務困境。而恰恰此後美國的經濟又陷入了“ 循環小衰退”那寂寞難耐熬人心智和沒有半點賺錢效率的市場情況下,他是怎麼僅僅單憑只能交易500股的信用額度東山再起的。我們現在知道從1911-1914年,華爾街在大背景下基本上沒有賺錢效應,李佛摩爾是如何在耐心苦捱四年後,讓耐心和時間之窗給予他那神話般東山再起的機會。

雖然很多年來不少人都認為李佛摩爾的這次東山再起有很大部分依靠的是運氣,但我確認不這樣認為。在任何事業的創業和金融資本市場,特別是股票的二級市場,我認為就運氣二字,對每個人都是相對公平的。李佛摩爾當時所處的市場環境,很類似於中國A股的2001-2005年的熊市。而李佛摩爾在1914年因為在這4年期間於錯誤的時間下交易,最終欠下了超過100萬美元的債務。從一個擁有100萬美元現金,轉為欠下超過100萬美元的債務,而最終選擇第三次破產的做法,雖然為他暫時擺脫了精神財務壓力,但人生對於李佛摩爾來說進入了一個相當嚴峻的時刻,1914年,他38歲,如果沒有一次擊中成功的翻身,那麼對於他來說,人生很有可能在1914年就已經結束了。

偉大的交易者在第三次重大的破產後終於完成了堅決獨立研究不聽信任何“專家”意見的修煉。而他要在華爾街上再度崛起,缺乏的兩件最重要的東西:“本金和時機!”正如我們現在都知道的,1914年後,全球開始進入了第一次世界大戰的熱身賽,而李佛摩爾的極度耐心,通過華爾街市場的自身運動為他創造機會。那絕非是所謂的“機會由上帝創造的”,華爾街的機會恰恰是用耐心和時間等出來的。李佛摩爾就是依靠這種最終的耐心“得到了機會的形成”和僅能一次操作500股的信用度,在“成功過的經驗下”,選擇了當時的超級龍頭股伯利恆鋼鐵,博浪一擊,再度走向人生的頂峰。

對於當年伯利恆鋼鐵的走勢,我認為是每個專心致志的投資者都應該仔細加以研究的。為了復原伯利恆鋼鐵的股價走勢圖和理解李佛摩爾是如何把握這唯一的一次能夠成功機會的概率,當我完成了伯利恆的股價走勢圖繪製工作後發現,原來李佛摩爾的關鍵交易包涵了雙重含義:第一是等市場的走勢完全符合了牛市初具規模的特徵,讓股價形成明顯的大趨勢,這就是時間要素,並非是江恩流派所謂的波浪理論;第二就是怎麼研究在大概率上真正把握住股價在開始大幅度波動前的關鍵時刻。

1915-16年三次破產後靠500股伯利恆鋼鐵東山再起的李佛摩爾攝於他的EVERMORE門前就這個關鍵的時間點和股價的增值大波動的關係,我用飛機起飛來作比喻。當一架飛機在機場跑道的一端開始注速和加速滑行,等到氣流和抬力結合點上的加速度形成了最終托起了飛機重量的動力形成,那就是飛機衝宵而起的時候,而飛機的重量就倉位,引擎的動力就是買盤的資金,氣流就是股價上漲中的強度。

我經過研究1886-1996年間,美國所有4年漲15倍的大牛股,都是以30度的仰角開始啟動,大飈股隨後以60度的仰角開始上衝。而能夠在4年中漲幅高達30倍的股票,其特點就是股價開始騰飛的啟動與火箭升空無異,仰角超過80度。當年的李佛摩爾能夠在伯利恆鋼鐵上博浪一擊的成功關鍵無疑就是他在等仰角超過80度的飈股的凝聚力形成。那就是他要100%地精確把握住了這個讓飛機從地面能夠騰空而起,並且不斷加速上升的臨界點。

從此以後,我在交易每一個股票和期貨品種的時候,都要先找到這個臨界點,在沒有臨界點形成之前,我是不會學中國巴菲特們提早先跳進參與市場那份內心的非人煎熬,而是停留在手上保留足夠的現金。我認為再現李佛摩爾和詳細解讀李佛摩爾操作心理和操作臨界點把握,是每一個職業交易者均應該學習的經驗之談,這恰恰就是能夠讓你抱牢和坐穩倉位的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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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1914年8-12月中,華爾街閉市,在進入1915年2-3月,李佛摩爾當時已經看好因大發戰爭財的伯利恆鋼鐵公司,那時候該股股價50美元左右,但對比大盤,道瓊斯工業指數當時還沒有顯示強度,只是領導股出現了牛角尖。李佛摩爾堅持了耐心,期間到了1915年5月下旬,道瓊斯的牛市強度開始了,而在伯利恆鋼鐵股價於6月初開始沖天而起3周內股價到90美元以上,進入了李佛摩爾早年多次成功的“過百”經驗之中,而他的成功股價過100就會繼續上攻的信心給予了他從98買入,而在145美元賣出,僅僅只要兩天的時間就成功的機會,為了兩天,他耐心苦候了6周。這是華爾街給予他的耐心和經驗的回報,從一個破產的人,到剎那間恢復了所有的成功交易信心和股本,他用超過6周的耐心和等待,而博浪一擊的成功操作僅需2天就完成了結果。由此可見,事實上對於職業投資者,心理和經驗的齊縫配合才能真正找對市場的大波動方向。

後來我有些奇怪,為什麼他當時不是最看好同樣是鋼鐵股的美國鋼鐵US Steel呢?因為當時的伯利恆鋼鐵無論從規模和產能上均無法於美國鋼鐵公司所比。為此,我找出了美國鋼鐵公司和伯利恆鋼鐵公司從1912年三季度至 1914年三季度的純利潤,並用對數座標加以計算,發現兩年中,伯利恆公司的盈利加速度已經從6.5美元一股飛昇至28美元。也就是說兩年不到,公司的純利潤加速上升400%以上。而股價始終維持在40-50美元未動,其原因不是公司的盈利問題,而是美國在一次大戰前夕的4年中處於經濟循環的蕭條中,是市場低迷的人氣大大地壓抑了股價應該展開的大牛走勢。

而同期的美國鋼鐵公司雖然盈利也在繼續上升,但其加速度和二級市場的供求方面,明顯伯利恆鋼鐵公司是中型成長股,而美國鋼鐵公司已經是大型企業,利潤攤薄後的加速度完全無法和伯利恆鋼鐵公司比較。這點也是我們在2005年底為什麼首選馳宏鋅鍺和瀘州老窖,而候選中金嶺南和貴州茅臺的道理所在。我們要的就是最強勢的股票,而不是最便宜價格最低的股票。

我從復原後的伯利恆鋼鐵的股價走勢圖中可以看到,李佛摩爾從看好伯利恆鋼鐵上漲之時開始選股,在耐心地等待和觀察中煎熬等待了超過6周的時間,於自己完全確認該股要繼續上漲的時候開始操刀買入,一擊成功。通過這個覆盤和解盤,在1994-1995年我再次對1895-1902年大大北方鐵路股收集了資料進行復盤和解盤。研究了比李佛摩爾更早一輩的JP摩根御用總操盤手詹姆斯吉恩當年為摩根控制該鐵路股的操作發現,這兩檔股票的走勢居然有著承上啟下的雷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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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時開始,我明白了在任何大倉位操作之前,必須要先用小資本測試市場的強度到底在哪一邊,無所謂是多頭或空頭,因為這種測試的成本最終會告訴我大方向在哪裡。通過對伯利恆鋼鐵股1912-1916年的走勢研究,我們終於後來買到了萬科A,該股的走勢與伯利恆鋼鐵如出一轍。

對於李佛摩爾來說,只有一顆子彈和一次機會,那就是說他必須在下一個交易中一開始就要對,這無論從信心還是本金的積累上都是沉重的壓力。我相信當今國內99%的私募基金經理人和職業投資者都有這樣的精神壓力。而我對李佛摩爾大師的理解就是,無論我操作什麼品種,無論我的業務是金融投資還是實業投資,我在一進入的開始就一定要正確。什麼叫正確?那就是不能賠錢,巴菲特也是精於不要賠錢的高手,如果他是採用我們國內那些半吊子所謂的炒股高手,用越便宜向下平坦越買的方式加碼買進,那我們怎麼沒有看到他在2008年9月底高盛在125美元買入優先股,當1個月後高盛股價跌至48美元的時候,他繼續重倉更優先的加碼買入呢?而在通用電器GE上也是如此。我們看到所有能夠在資本市場上有一席之地的強者都非採用向下平坦買入投資法則,而是向上買入。我相信哪怕是當今最富有之一的巴菲特對於是否能夠向下平坦損失來投資二級市場,他必然也是深窺此道的高手。

我在交易任何一個品種的時候,我始終堅持所有買入的倉位都必須是紅色的,不能出現綠色;而我願意加碼買入的倉位也一定是隻把資金灑向盈利中的正確倉位。我們公司的客戶都知道,我總是很快把綠色的倉位賣出停損,不會在任何一筆資金上允許出現虧損超過3-5%,這就意味著我必須避免很多條件不夠和沒有把握的交易。當所有的條件均指向正確,而倉位也的確出現了盈利,則接下來我就儘可能把紅色的倉位盈利擴大化。因為這樣的規定,讓我在過去16年中,一次次避免了第二天突發事件發生所帶來的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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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當今世間僅存的“李佛摩爾”素描畫像,在棉花期貨上他賠掉了幾百萬美元后三度破產,現在他只有一粒射向市場的子彈,只有一次只能成功不能失敗的機會,他會怎麼做?投資或投機?選時或選價?

我在1997年剛入股市不久,曾經在一檔股票上投入了全部的資金。我十分看好這家公司,而且股價的確在慢慢爬升。但突然有幾天股價波動得“抖抖豁豁”讓我無法鎮定。某一天,股價突然在收盤前跌到我買入價的3%以下,我從原來盈利到出現虧損了,當時我猶豫不決,因為基本面什麼都好,股價下跌的成交量也不是很大。我沒有及時賣出停損,第二天一早災難就發生了,一則公司盈利將不達預期5元,股價以重挫30%開盤,我在開盤後第一時間賣出了結了倉位,承擔了虧損,自那天起,我足足半年沒有再交易,一直在找尋自己的錯誤,直到自己能夠操控不再犯同樣的錯誤為止,而這個教訓讓我明白了就是在任何時候,投資股票都不能在股價下跌的時候持有倉位。

李佛摩爾在1915年這個生死存亡的關頭,並不是頭腦發昏,立刻回到股市去拼殺博弈。他恰恰做得是先強調和恢復自己理智成功時候的經驗和記憶,當他從新回到正確之路,在運用了絕對收益率的成功概率重要性的同時。他的意志告訴了自己,交易者是完全不能賭不合理或不能駕馭預期尚未發生和展開的事情。無論個人有多麼不理性的做多信念,個人始終是無法推動或者展開尚未啟動的不能預期的事情。而一顆子彈、一次扣動板機就必須要在立馬開始就斬獲對手,其做法就只能在預測可能性並執著耐心等候可能性成為事實,並在事實進入展開剎那的那個時間開始出手。

就我的理解,那就是職業金融操作者在資本市場上混跡多年之後,利用自生的多年操作的經驗,持之以恆地對交易目標加以研究,從不間斷地記憶自己過去的正確和錯誤、經驗與教訓,來得出本次交易能夠在判斷預料走勢啟動的剎那,判斷自己預料的行情來臨了,而自己所要做得就是應該立刻拿出行動和勇氣,毫不猶豫地將子彈迅速推上膛,扣動板機,完成博浪一擊。而所有的這一切都是在耐心等候,始終保持分析自己在過去賠錢錯誤的交易中所學到的實戰知識為基礎,那就是自己對自己本次交易的信心來源和支撐。對走勢的預估和判斷誠然重要,但是其重要性對於職業操作者來說,那只是第二等第二的的技能。而一等一的的卻是耐心、學習和研究已經發生過的正確和錯誤。

1929年6月,就在即將進入大崩盤前的4個月,已經身處無限風光在險峰鼎盛時期的李佛摩爾把多頭倉位提前完全變現後,他“踏空了最後4個月的行情”,依然用非凡得冷靜態度,在孤獨和耐心中等待著市場那最後瘋狂多頭的結束,因為接下來他要做的就是放空5,000萬美元的股票,等著1億美元的利潤自行送上門來,他時年52歲,這是他流芳後市的頂峰之作。

就是今天,哪怕我們很多機構投資者或者說公募基金經理人都很少能對這些投資理由具備了充分的理解。他們並不清楚推動交易品種價格走勢是以品種的基本面和技術面雙重疊加的事實為後盾的。李佛摩爾的“伯利恆鋼鐵股之戰”之所以對我是完成作為職業金融操作者的最重要一課,那就是因為從專業的角度來分析,李佛摩爾明白了當時自己的情況萬分危急,只能靠著自己多年的實踐、思考和觀察所得出的經驗來為大多數人所不能為的事情。而當今的金融市場則完全就是看不到硝煙的戰場。

專家,顯然在整個金融市場是完全不存在,只有客觀面對自己有利的市場,一個具備經驗、勇氣和理智的投資者才能長期獲得成功。延伸到我們今天,那就是真正最終能夠在市場上活下來做大做強做精做到專業的,他必定是有所為和有所不為,那完全不是他有沒有資金的問題,而是紀律。我的恩師是從只有5000元開始的投機生涯,李佛摩爾大師是從只有幾美元開始了他的傳奇。

我2006年中看空銅後,真正開始交易的動作則是在2年後的2008年9月,我秉足了耐心等候所有有利於我的交易條件形成開始上手。這個經驗來後來又給予我看空黃金提供了操作經驗,並給我從2008年6月開始看空黃金提供了依據。職業投資者不但必須觀察精確,還必須要隨時記住和理解所觀察到的一切的前後左右。按照經驗所示於正確的時間點開始行動,誠然即便如此,你也會偶然出錯;但是不遵照經驗來交易,你必然就是市場上的傻瓜,而且結果也就是從胡來的開始之初,你看上去就是個十足的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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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伯利恆鋼鐵股票交易戰中迅速恢復的李佛摩爾在之後的15年中叱詫華爾街的資本風雲,說他執華爾街的牛熊之耳是毫不為過的。雖然他的投資能力越來越強,但他的有錢並不受社會和媒體的尊重。與他同時代的江恩說他貪婪地追逐金融資本的利潤,一旦成功獲取了鉅額利潤又忘乎所以大肆揮霍。雖然我不完全認同江恩的說法,資本市場的自由競爭和弱肉強食對於李佛摩爾是公平的交易,這和當今中國國有企業與民營企業在不對等的行業與社會的基礎上競爭是同理,李佛摩爾顯然是比當年大多數上市公司大股東來的乾淨。金融資本市場的產業博弈最終的財富是相對合法地走向了能高度集中的少數人手中。因為參與市場的每個人均先理解其中的風險和博弈的關係。

如果說李佛摩爾有失敗之處,那是在於作為富人,他只是較少地考慮了自己的社會責任(這與當今我們中國的某些社會問題也是完全吻合)。對於李佛摩爾的:“我虧錢是因為我錯了,而不是因為我放蕩不羈或是過度享樂”這句話,我個人的理解他是雙面的。如果就職業性本能來說,他從事的是金融交易這個工作,這個工作的性質是利用投機博弈的機制賺取波動中的差價。但對於他這個人來說,這句顯得他的生活被社會標準所指責。李佛摩爾缺乏對生活的自省和公眾的義務,這點在當時的華爾街和美國這個資本主義金錢橫流的超級強國的高速發展初期是可以理解的,猶如我今天看到中國在進入經濟高速發展後,有一大批類似李佛摩爾的富人脫穎而出,他們同樣缺乏社會的責任感,這是社會中快速過度進入經濟超速與人文脫節發展後所必然要支付的人類道德代價。

我清楚地記得,2008年9月15日,風雨飄搖中的華爾街在那幾天中的黑暗不亞於地震。那天下午3點我到了大半年沒去的交易所大廳,我要親身體會當天最後一小時大單交易的狀況。那一小時裡面,我再次體會到了8年前,2000年9月15日納斯達克大股災開始那天的情景,當天在紐約交易所再次出現了,只是金融股和地產股的大崩盤。很明顯,記憶和經驗告訴我中型恐慌已經初具展開骨牌效應了。當天道瓊斯指數和標普500指數已經進入了明顯的大空頭前期市場的新低點。

收盤後,我回到公司看了空頭單的交易紀錄,感悟和體會著這位68年前的前輩在1929年9月的操作思路,我再一次明白了,股市不存在也不需要所謂的先知,與當前市場上隨時都有號稱自己是股神者比較,李佛摩爾始終自認為市場的學生,我對他自我定位的解讀就是,既然你我不是仙,我們要做得恰恰就是比市場本身慢半拍,然後在確認的基礎上緊跟市場一步。

今天們並不需要刻意模仿巴菲特和索羅斯,只要研究和理解他們過去的成功與失敗的經驗,設計出對自己財富穩定增值的好方法就足夠了。當幾十年後退休的時候,只要我活著走出市場,那我已然就是股神了。至於我們是不是要通過和巴菲特共進午餐才能解開市場疑惑的困擾,我個人的看法是完全不需要的。反過來問,如果要巴菲特來思考,要他花費200萬美元給某人做午餐費來提高自己的“投資水準”,他會認為有價值嗎?大多數人成長的背景和所在國度與市場的情況,與巴菲特成長的基礎是差之千里,我們是完全不需要在10年內成為眾人注目的巴菲特模仿者或追隨者。

在我收集的眾多李佛摩爾的遺物和與其有關的物件中,攝於李佛摩爾第四次破產的照片是在過去75年中未曾被任何媒體發表過的,今天我們再來看看這位華爾街巨擎那面對市場冷漠的面孔和緊拽小兒子小手那父愛的一面,依然彷彿在告誡兒子,看緊資金的口袋,因為自己的財富是要自己來捏緊的。

1934年,華爾街的父與子,一脈傳承,相同的冷漠

這是57歲的李佛摩爾和小兒子保羅-李佛摩爾在1934年3月上旬宣佈破產後所攝,我給它起名“華爾街的父與子”。坦率地說,李佛摩爾始終把自己定格在市場的弱勢群體位置,因為他是一個人單獨操作。而我也處在弱勢群體中。因為你沒有市場的定價權,你只有參與市場的交易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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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個人認為我也是市場的弱勢群體,所以我通常都認為自己的第一想法總是有錯誤的可能性,每一個即將要交易的品種被選出之後,必須要觀察入微,在真正投入大倉位之前,我必然要先用小倉位來測試該品種在市場中的方向強度,然後確認大倉位交易的時間,時間永遠是第一的,因為那是扣動板機走向盈利的信心。歐奈爾對我說過,在生活中,做一個無聊的人,在市場,中做一個敏銳者,你就會避免李佛摩爾的精神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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