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蒲城之——“龙山马湖,渴(kang)死寡妇”的由来!

龙山马湖,位于渭北黄土高原山原地带,是蒲城县东北边缘和白水县东南边界接壤之处,而龙山大部今属白水县。从地名字义上推测,龙和湖都与水有关,一定是个山清水秀,粮丰鱼肥的富庶之乡。可事实恰恰相反,这里既无河藏龙,又无湖养鱼,井打几十丈,难见水流淌。十年九旱,遇到大旱年收成绝无,连人畜饮水也成了难题。行路人过此地,“宁给十个馍,不给一口水。”渭北甚至全省,流传着一句民谣:“龙山马湖,渴死寡妇(渴:方言读kang)。”

真是这样么?据民间传说,确实如此。

相传,有一年,天大旱,庄稼颗粒无收自不必说,连平时供人畜饮的水窑(收贮雨水的地下瓶状窑),即是颠倒过来,也滴不下一点水来。为了生存,百姓只好到北边离这里十五华里路的雷村河里取水。当时牲口已经卖掉换了粮食,没有运输工具,只好用木桶肩挑,取回的水十分珍贵。洗衣拿到河边洗。在家里,洗碗洗脸用过的水也舍不得倒掉,收集起来,等澄清以后继续使用。真是“滴水贵似油,盼水愁白头”啊!

有一户人家,孤儿寡母。母子二人相依为命,儿子只有十几岁,寒门灾年,体弱又多病,仅靠其母勉强维持生计。别人家有体强力大的男人去河里挑水,而她为了生存,也顾不得妇女足不出户,抛头露面,有辱门风的古训了,自己去河里取水。她去河里取水,别人用木桶担。她一个妇道人家,体弱利怯,只好提上个瓦罐,挪动三寸金莲,走一程,歇一回。汗流浃背,气喘吁吁。她咬紧牙关,顽强忍受。这天下午,正值中伏天,烈日炎炎,加上无雨,天旱,温度更高。上边骄阳晒,下边热尘烫,路上皆枯树,无处去乘凉。她好不容易来到雷村河畔,给瓦罐里装满水,顾不得歇息片刻,回头便急急忙忙上了五里长的陡坡,估摸着赶天黑就能到家。

夏天的天气,小娃的脸,说变就变。当她提着瓦罐一步一颠,半响功夫,才挨到坡头。她思量着,这坡把人上得筋几乎断了,骨几乎散了,嘴唇几乎咬烂了。上了坡,多歇会儿,喘过气再赶路。突然,刚才头顶上的一块乌云迅速散开。天昏地暗,雷鸣电闪,倾盆大雨当头浇注。坡上汇集的黄色泥水在脚下冲刷,人冷的直打颤,脚滑的难立站,想躲避,连个土窑都找不见。情急心慌,脚下一滑,摔倒在泥水之中。罐打哩,水洒哩,衣裳沾满泥哩,胳膊碰破皮哩,手里的罐系(提瓦罐的绳子)还握着没丢。她气得真想嚎啕大哭一场。可一想,止悲为乐。天下了大雨,明天就有水喝,令人日夜煎熬的大事已经解决,再不用每天往返三十里路艰辛奔波,这不是再好不过的事么?想到这里,她把眼泪一擦,心劲来啦,拖着满身沾满泥巴的疲倦的瘦小身躯回家去了。

“雷雨不过道。”走到村前,才知道村里滴水未见,炕上病着的孩子又嚷着要水要饭,她手里捏着舍不得丢掉的罐系,眼泪骨碌子像珠子断了线,气得昏晕过去。村上人闻知赶来扶起,,又是用针扎,又是指甲掐,好不容易才救活了她,她手里还紧紧地攥着罐系。想到她每天提上瓦罐奔波三十里提水和今天的惨景,有人便说:“这真是罐罐上来,罐罐上去。摔破了罐,剩下个系。日子没法过了,不怪人生气。”她筋疲力尽,又经暴雨袭击,从此病了,卧床不起。吃的没粮,喝的没水,看病没钱,没几天便撒手西去。

村上左邻右舍,草草掩埋了不幸的寡妇,商量后把她唯一的儿子送到远处没遭灾的亲戚家去逃条活命。当人们知道这家寡妇家破人亡的死因之后,深为寡妇的遭遇悲伤,又为龙山马湖的百姓同情。后来提起龙山马湖人们的印象就是“龙山马湖,渴死寡妇”。那个地方水极缺。

而今历史成过去,旧貌不复返,浇地灌溉,有李仪址先生之侄女李斌英自己投资三百多万元建成的引洛抽水工程。生活用水,有从韩家河国家投资建成的自来水工程。真是:人不出户,用水足够。龙头一扭,啥时都有。粮丰果香,不愁水荒。勤劳致富,奔向小康。现在寡妇,不在恓惶。粮钱水都有,当然喜洋洋。改革政策好,穷乡换新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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