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去看「二十四史」:東漢十四帝之漢光武帝(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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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光武帝劉秀


光武帝又向北進攻中山(即戰國的中山國,處於燕趙之間,因為勢力太弱而不歸於戰國七雄之列),攻佔了盧奴(河北定州)。所經過的地方都發動那裡的精壯士兵來充實自己的部隊,又派人向周圍的各個州縣發消息,讓他們一起來攻打邯鄲。那些州縣都紛紛響應光武的號召。光武帝又向南攻打了新市、真定、元氏、防子,都攻下了這些地方,於是部隊進入了趙地(古代一般按照戰國時的區域圖來劃分地域的,趙地也就是今天的湖北湖南一代)。當時王郎的大將李育駐紮在柏人(河北邢臺,劉邦差點在這個地方被刺殺,因為柏人有“迫於人”的意思,所以劉邦不想進去,逃過一劫),漢兵不知道這件事,仍向前推進,於是漢軍的前將軍朱浮、鄧禹(雲臺二十八將之一)被李育打敗,丟失了裝備和糧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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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武帝在後方聽到這個消息,收攏朱浮、鄧禹的散兵,再次和李育在柏人決戰,大敗李育軍隊,又奪回了之前丟掉的裝備和糧草。李育退回去堅守城池,光武帝攻城卻沒有能成功,於是就領兵去攻打併拿下了廣阿。這時上古太守耿況、漁陽(今天津,安祿山起兵地)太守彭寵分別派他們的將領吳漢、寇恂(鼎鼎大名,都是雲臺二十八將)領兵來幫助光武帝攻打王郎。同時更始帝也派尚書僕射謝躬來討伐王郎。光武帝於是重重犒勞士兵,向東包圍了鉅鹿(河北邢臺,項羽破釜沉舟處)。

王郎的守將王饒堅守,一個多月都攻不下。這時王郎派將領倪宏、劉奉率領數萬人來支援鉅鹿。光武在南䜌這個地方迎擊他們,殺了數千人。四月,光武進軍包圍了邯鄲,屢戰屢勝。五月,攻下了邯鄲,殺死了王郎。光武得到了王郎的信件,其中很多是自己部下和王郎的信,光武全部燒燬了這些信,表明自己既往不咎的態度。(光武深知自己的部下只是在危急時刻想要保命而已,因此放過他們反而顯得大度,又可以收買人心。不過這也不全是陰謀,更多的是光武這個人善良大度,而這種品質正是王者應該有的品質)。更始派御史帶著符節冊立光武帝為蕭王,讓光武帝交出兵權併到洛陽去。光武帝以河北還沒有完全平定下來為藉口拒絕了(反心已現,不過還是要找好說辭,不能表現得不忠不孝)。

這時候的長安已經很混亂了,各地的勢力紛紛背叛更始帝。梁王劉永在睢陽稱霸,公孫述(杜甫詩“臥龍躍馬終黃土”的躍馬就是指公孫述)在巴蜀稱王,李憲自立為淮南王,秦豐自稱楚黎王,張步在琅琊起兵,董憲在東海起兵,延岑在漢中起兵,田戎在夷陵起兵。他們各自有各自的將領,大家都在佔領土地作為根據地。又有很多名字是銅馬、高湖、重連等數十夥盜賊團伙,各自統帥部下四處劫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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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武帝將要攻打這些勢力,就先派吳漢北上調遣十個郡的兵馬。幽州牧苗曾不肯聽命,吳漢就殺了苗曾然後調發他手下的士兵。秋天,光武帝率軍在一個地方攻打銅馬賊寇,吳漢指揮騎兵與光武帝在清陽會合。賊寇數次挑戰,光武帝堅守營地。光武專門獵殺銅馬軍中出來搶東西的小股部隊,並且騷擾銅馬軍的糧道。

過了一個多月,銅馬軍糧食吃光了,趁夜逃跑,光武帝追擊他們到了館陶,大敗他們。受降的流程還沒做完,又有高湖、重連的軍隊從東南方向趕來,和銅馬的餘部會合。光武又和他們在蒲陽大戰,大敗並受降了他們,封他們的統領為列侯。投降的人還是放心不下,光武知道他們的心思,就讓他們各自回自己的營地,自己只騎著輕騎去巡視他們,來表明自己對他們的絕對放心。這時各個賊寇團伙才放下心來,真正肯為光武帝賣力。光武帝將投降的流賊編入自己的軍隊中,人數達到了數十萬,因此關西地區就把光武叫做銅馬帝。赤眉軍的將領和大彤、青犢賊寇十多萬人駐紮在射犬,光武帝又去攻打他們,大敗了他們。又派吳漢、岑彭領兵奇襲謝躬,在鄴殺死了他。

青犢、赤眉賊寇進入函谷關,攻打更始帝。光武帝就讓鄧禹率兵向西進發,乘著更始帝和赤眉軍作戰的時機而從中獲利。這時更始帝的大司馬朱鮪和舞陰侯李軼駐紮在洛陽,光武帝派馮異鎮守孟津來對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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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武(光武帝的第一個年號,光武帝這年正式登基)元年正月,平陵人方望冊立孺子劉嬰(可以說是西漢最後一個皇帝,兩歲的時候就被王莽選來做傀儡,王莽稱帝之後就驅逐了他)做皇帝,更始帝派其丞相李松擊敗並殺死他們。

光武帝向北進軍,在元氏這個地方攻擊尤來,大搶、五幡等盜賊,追擊到了右北平,大敗了他們。又和他們在順水北岸交戰,乘勝輕率地進軍,反被他們打敗了。盜賊們窮追不捨,兩軍短兵相接。光武帝下馬步行,向高處逃跑,遇到了騎馬地王豐。王豐把坐騎讓給了光武帝,光武帝扶著他的肩膀上了馬。倖免於難。士卒死了幾千人,散落的士兵回到范陽,軍中找不到光武帝,有的人說光武帝已經死了,大家都不知道要怎麼辦。吳漢說:“大王兄長地兒子在南陽,你們還怕沒有主帥麼?”眾人很害怕,幾天之後才平靜下來。尤來賊寇雖然打了勝仗,但平時聽慣了光武帝的大名,都很害怕,而且雙方都不知底細,因此他們就趁夜回去了。光武帝的大軍又再次進軍到安次,和賊寇交戰,這次大敗了他們,殺了三千多人。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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