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古老而稀有的颜色,美的让人愿意奉献生命

铬黄、群青、胭脂红、泰尔紫、普鲁士蓝……

熟悉油画的朋友们一定不会陌生这些响当当的名字。

那关于他们的前世今生呢?

根据各类八卦艺术史所述——

铬黄含有大量有毒的铅,不少艺术家深受其害,譬如梵高与戈雅;

也有传言拿破仑死于翡翠绿壁纸中的砷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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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铬黄色调的《向日葵》,梵高,1888

右:大面积用了翡翠绿的作品《献给保罗·高更的自画像》,梵高,1888

胭脂红是从寄生于仙人掌中的胭脂虫中提取出来的,名贵得很;从中世纪到文艺复兴时期,画家们的着色剂几乎都是药物,多从药剂师那儿买到;已于1964年绝迹的“木乃伊棕”,真真是取材于木乃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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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红衣主教身上的胭脂红,《阿格斯帝诺.巴拉维西尼画像》,安东尼·范戴克,1621

右:木乃伊棕的实际应用,《厨房内部》,马丁·德罗林,1815

还够不够八卦?接下来看点正经的。

由福格艺术博物馆、布希-唐赖辛格博物馆、亚瑟·M·萨克勒博物馆组成的哈佛艺术博物馆,墙壁里头可藏了2500种世界上最稀有的颜料。福格的前馆长,同时也是历史学家的爱德华·福布斯 ( Edward Forbes)收集了大量上了年纪的颜料来鉴定意大利的古典画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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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美国Baer Brothers的金箔粉。

在绘画中,画家通常使用近似于真金色的金属漆。但在基督教教堂的骶骨艺术中,也会使用黄金作类似“圣人光环”的点睛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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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英国Charles Robinson & Co.的珍稀印度黄(1914)

顾名思义,颜料产自印度孟加拉邦的一座小城。那儿的母牛仅被喂养芒果叶和水,因此尿液呈现亮橙黄色。印度黄就取自母牛的尿液,经过加热、蒸发、过滤、干燥后,被制成球状色素。这种惨无人道的生产方式在十九世纪被政府禁止了。但不妨碍它是维米尔的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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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米尔《倒牛奶的女仆》,1657–1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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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龙血树的“龙血红”。

名字很浪漫,但它只是一种藤类植物的树脂提取物罢了。受传说影响,中世纪关于地狱、魔鬼以及各种事物的肮脏血液,几乎都使用“龙血”所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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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西班牙的熟赭

这位朋友,又叫氧化铁红,相信大家都挺眼熟——比如故宫的主色调,再比如消防栓的防锈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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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气甚高的群青,十四世纪时比金子还宝贵。

当时的原料取自青金石,产自阿富汗北区且只能由驴驮下山,再通过船运到达最终目的地。1826年,化学家终于发现了合成这种颜料的方法,才使得群青得到普及。维米尔的代表作《戴珍珠耳环的少女》,其头巾就是以青金石颜料所绘,五百年来仍旧鲜艳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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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米尔《戴珍珠耳环的少女》,1660-16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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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蓝,据说是人类最早使用的人工颜料。

在古埃及的信仰中,蓝色象征着生命、生殖力与重生,因此埃及人甚是喜爱上面那位天青石的颜色。但因其造价太贵,当地人遂开始绞尽脑汁制造合成颜料。这才有了埃及蓝,在当地语言中意即“人造的天青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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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黑,煅烧猪骨提炼出的颜色

由尚未炭化的骨头烧制,自带暖调,深受画家们喜爱。

我们也许无法亲历那个画家们为昂贵画材省吃俭用四处奔波的年代,

但这些会说话的瓶子,向我们倾诉着那些散在风里、淹在雨中的过往。

为如今我们能够在博物馆中看到的、或是依然淹没在众多资料中的,

热爱绘画的前辈们,致以最高的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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