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故事:弟弟要分我給父母買的拆遷房

民間故事:弟弟要分我給父母買的拆遷房

1

大約在2000年前後,我所居住的城郊村委會,向我透露了一個消息,村裡想要蓋一批民房對外賣,六間帶道廳的瓦房,只賣10萬元,戶口可以隨遷,享受村民待遇,逢年過節各種福利。

我立即動心了,如果我那在農村老家的父母能在這裡買房養老,那是再好不過的了。回報父母的機會來了!

十萬元對我不是個小數目,我的大弟和小弟,至今在村裡種地,農閒時打個零工,說服他們為年邁的父母在城裡買房,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但我實在是看好這個房子,不想錯過機會。我回家跟父母一說,父母也動了心。因為錯過了,還不知道他們有生之年能不能住到城裡的新房。

思前想後,我回家跟兩個弟弟商量,兄弟三個一起出錢,加上父母的老本,將房子買下來。將來父母百年後,弟兄三個平分。

果然不出所料,兩個弟弟家裡都不同意!

我叫李寶安,1963年出生在山東威海文登的一個貧困小山村。大弟弟李寶山,出生在1965年,小弟弟出生在1969年。

小時候,家裡經濟條件很差,爺爺生病動了幾回手術後,家裡生活更是雪上加霜。

如同多數貧困家庭的情況一樣,我們家有點好吃的,都給了孩子們,父母捨不得吃一口。

我心疼父母,有時候強塞到他們嘴裡,媽媽總是說:“你們都是長身體的時候,不能沒營養,等你們長大了,好好孝順爹媽就行了。”

八十年代中期,我和媽媽去姥姥家走親戚。姥姥旁邊的遠房表哥,和我從小就投緣,那一年我們還都穿著土褂子,表哥就已經是西服領帶,皮鞋鋥亮。姥姥告訴我,表哥在鎮上的塔吊廠跑業務,一年能掙兩三萬呢!我一聽就瞪大了眼睛,這可是個天文數字啊!我高中畢業在家務農,一年也就是千兒八百的收入。

我想和表哥學著跑業務,那樣爹媽也就再也不用吃苦受累了!午飯後,媽媽領著我去了表哥家,他翻新了住宅,傢俱電器都換成了新的,表嫂更是穿著時髦的服裝,手上戴著金戒指,讓我媽羨慕不已。

我媽一個勁地對我說:“兒啊,你麼時候能讓爹媽也住上這樣的房子?”

我請求表哥帶我去跑業務,表哥沒有拒絕,但他擔心我吃不了苦。他當著我媽的面說:“別看這工作掙錢多,但跑起來還是要吃苦。許多人幹了一年,沒有業績,不但沒賺到錢,還賠上了交通費,得不償失,最終都放棄了,還不如種地保險些。”

媽媽一聽,打了退堂鼓。但我不認這個命,不試試,怎麼能知道自己的潛力!我跟著表哥去了塔吊廠跑業務,根據銷量提成。

這一跑就是五年,雖然沒有賺到什麼大錢,但我積累了寶貴的社會經驗,也對社會對商海里的道道有了自己的理解。

最可貴的是,我積累了我自己的人脈。錢不多,但我可以在城裡立足了。

1990年,27歲的我結婚了,對象是縣招待所的服務員。之前,父母給我在村裡蓋了四間瓦房。但我不準備回村種地了,就讓給了大弟弟,這樣也給父母減輕了負擔。

妻子對此卻頗有微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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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時,我們是租房結的婚,可是總租房不是個辦法。半年後,我借錢在郊區買了四間民房,雖然離市中心遠了點,但離我和妻子的單位都很近。

當時的房價四萬多,雖然不算貴,可我們剛結婚,結婚時添置生活用品把有限的積蓄都花光了。

我父母也只贊助了3000元,因為他們剛給小弟弟蓋完了房子,實在拿不出多餘的錢了。

無奈之下,妻子回到孃家,在岳父和大舅哥那裡,又硬是湊出了一萬元。餘下的兩萬七都是借的。

那幾年,為了還債,妻子連件新衣服都不捨得買,孃家贊助的一萬元,時不時地被妻子拿出來說事:“我們買房的關鍵時候,你父母都幫不上什麼忙,他只顧你的兩個弟弟,要不是我回孃家拿錢,還不得住在馬路牙子上啊?”

妻子搶白我的時候,從來不留情面,我無顏以對,在妻子面前抬不起頭來。我知道,務農的父母,已經盡力了,但人窮志短,和妻子爭論時,我總是處於下風。

後來,只要她再提這個事,我就乾脆不吭聲了。

窮則思變。1996年,我跳槽到市裡一家生產農用車的企業跑業務。在那裡,我把以前積累的人脈全都派上了用場,很快打開了局面。我的銷售額總是遙遙領先,兩年後,我提升為銷售科長,工資和業績都翻了幾倍!

家裡的經濟條件改善後,妻子和我的爭吵也少了,但她習慣於強勢,偶爾我翹起尾巴,她總是會給我敲警鐘:“別忘了,咱們住的房子,我父母拿了一萬元錢。如果我父母像你爹媽那樣,厚此薄彼,那咱們不知道還要在貧困線上掙扎多少年呢!”

其實父母對我也很內疚,每次我提著大包小包回家看望父母,爹媽總是覺得過意不去。我媽每次都當著我妻子的面說:“弟兄三個,爹媽幫襯你的最少,我們心裡對不住你們啊!但最有出息的是你,最孝順的也是你。”

爹媽的話,讓我溫暖又心酸。因為我對父母做得遠遠不夠,我們村在1990年就開始規劃住宅,但我父母給幾個兒子蓋房,已經掏空了積蓄,他們仍舊住在40多年的老宅子裡,已經沒有能力讓自己住得更舒適一些了。

每次回家,看到周圍都是嶄新氣派的新房,而我父母還蝸居在破舊的草房裡,我心裡都特別不是滋味。作為子女,我要回報父母的養育之恩!

現在,回報父母的機會來了!沒想到兩個弟弟和弟媳都不配合!

大弟媳婦說:“大哥,我們現在沒有錢,將來也不瓜分財產,你能辦就辦吧,房子真的升了值就是你自己的!”小弟媳婦立即隨聲附和!

兩個弟弟覺得一點不幫我,有些過意不去,他們也知道,我並沒有從父母那裡借到什麼光,而兄弟兩個是借了父母的力的。

最後,兩個弟弟做通了他們媳婦的工作,每家拿出了五千元錢,說是借給我的,我答應還本帶利。我父母也湊出一萬元錢給我。

十萬購房款,還差八萬。我給媳婦做工作:“剩下的錢,咱們想辦法湊一湊,雖然為了遷戶口,房產證上要寫上父母的名字,但房子將來還是咱們的,兩個弟弟已經答應,父母百年之後,他們不參加平分。”

我媳婦一聽就炸了,她生氣地說:“你父母養了三個兒子,憑什麼讓我們一家掏腰包?我們自己買房欠的債,還了那麼多年,剛過幾天好日子,又要為你父母借錢,這個日子,還有啥奔頭?”

我安慰妻子:“咱倆都有工資,咬咬牙,幾年就還清債務了,到時候房產增值,也是給咱兒子的不動產。”但妻子更生氣了,她尖著嗓子叫嚷:“這個地方離市中心接近十公里,房子買到手裡也不會升值,你這不是明擺著坑自己嗎?”

無論我如何遊說,妻子還是那句話:“說到底,你這是給父母盡孝,是在改善他們的生活!如果弟兄三個平攤,我沒意見,要讓我們自己單獨舉債,我不幹!”

她料定,我的兩個弟弟,不可能拿錢。妻子死活不同意,兩個弟弟也愛莫能助,那些日子,我成了熱鍋螞蟻。

說句不高尚的話,走在路上,我都期望能撿到錢!房子不等人,幾萬元難倒英雄好漢。我整夜失眠,飯也吃不下。我用高出銀行的利率,到處找朋友借錢。

幾個朋友幫我湊了三萬,我回家跟妻子撒謊說,兩個弟弟同意幫忙籌款了,房產證上寫父母的名字,將來弟兄三個平分房產。

妻子臉色有些難看,但她說出去的話,也不好再收回,只好咬牙拿出了兩萬元的存款,說餘下的讓我自己出去借,她是沒臉再回孃家借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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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餘下的三萬元錢,把我愁住了,但大頭都湊出來了,我不甘心就這樣罷休。我盯上了公款。九十年代末,銀行轉賬還不像現在這樣方便。

我所在的企業,銷售款基本都是業務員直接提回來的。由於管理有漏洞,偏遠地區的欠款,時間拖長了就成了死賬。交款迫在眉睫,我無路可走,只得先拿來公款應下急。

房子終於買下了。但我的苦日子也來了,欠款要還,公款更不能久等,必須儘快還上。那幾年,我節省每一分錢,出差從來不敢住高級賓館,幾個包子就是一天的伙食。

以前,由於我的仗義豪爽,在朋友圈裡很是吃得開。但有了欠款後,我不敢隨意參加飯局,因為沒有能力回請。

更難堪的是,借給我錢的朋友,見我久久不還錢,都把我當成了老賴,開始想各種理由讓我還錢。

催得急了,我只得拆東牆補西牆。而挪用的公款,更是讓我提心吊膽,我知道,如果在我還款之前被發現,那就涉嫌犯罪啊!

我幾次做噩夢,都是事情暴露了,我被單位送上了法庭。那幾年,我的生活真的是一團糟,每天都是焦頭爛額。

填這五萬元的窟窿,我用了接近三年。其中的辛苦,簡直不堪回首。日子慢慢好起來了,債務也還清了,父母的精神氣,也一天比一天好。

勞累慣了的父母,搬到城裡後,也不閒著,父親找了一家工廠看大門,母親到醫院幹保潔工作。

一開始,我不同意父母打工,但父母都說,這活累不著,權當鍛鍊了,還能朝家裡拿錢,何樂而不為呢?我想想有道理,就隨他們去了。

買房欠債的事,父母知道,他們也都覺得虧欠了我,那幾年,每到過年的時候,他們給我兒子的壓歲錢,比我弟弟兩家的孩子都多。

我兒子牛牛每次放假回來,我媽都塞錢給他,幾百元到一千元不等。

我讓兒子把錢還給爺爺奶奶,但我媽說:“人老了,花不動錢,我們現在基本的吃喝,村裡分的福利就夠了,這些都是託你的福,你跟著爹媽受苦了,爹媽沒別的大能耐,給我大孫子點零花錢,還不行嗎?”

我沒有讓牛牛花他們的錢。我把那些錢都拿了出來,陸續在院子裡,給父母蓋了洗澡間、廚房、儲物間。

其實,我蓋這些小建築,只是花了手工錢,大部分原料,都是我幹建築的哥們幫我倒騰的,只要我用什麼,他們就從工地給運過來。

但我為了讓父母有成就感,就安慰他們說:“誰說你們沒有能耐?蓋這些小房子,用的都是你們給牛牛的錢。”

父母信以為真。妻子看我爹媽進城後,能自食其力,對我父母也改變了態度。兩個弟弟更是覺得我有貢獻。

我以為苦盡甘來,日子會一直幸福下去。卻沒想到,因為這一套房子,會讓我的生活,雞飛狗跳。

民間故事:弟弟要分我給父母買的拆遷房

4

2006年,老客運站要搬遷。新汽車站選址,就在我住的位置北邊。新站附近不起眼的平房,忽然變成了寸土寸金!很快,那附近的平房,已經確定了要拆遷。我和爹媽住在村南,雖然暫時還沒有拆遷,但房價已經開始飆漲!

誰都知道,拆遷是早晚的事!算起來爹媽住的六間房子,加上院子裡的小建築,能換三套100平米的商品房!

喜從天降!幸福來得太突然,爹媽和我簡直都不敢相信。

那些日子,拆遷戶一撥撥去村委籤合同,村民們都喜氣洋洋,過年也沒這樣熱鬧。消息很快傳到了我的兩個弟弟那裡,兩個弟媳當天就從鄉下坐車趕來了。

小弟媳婦直截了當地對我說:“大哥,當年買房,爹媽也拿了10000元錢,現在一下子能換三套樓房,不能都屬於你一家。”

大弟媳婦也可憐巴巴地說:“大哥,你和大嫂現在住的房子,也能換兩套樓房,還能找回幾十萬元錢的補差,我和你大弟在城裡連一套住房都沒有,我們人到中年,無所謂了,可你的侄子們,沒有房子,哪個女孩子肯嫁過來呢?”

我有點懵圈。當年是他們先放棄的,他們兩家各借5000元錢,我也連利息都還了。為了買這套房子,我受的苦累和委屈,一下子湧上心頭!

如果那些年,他們能齊心協力幫助我渡過難關,我也不至於吃那麼多苦啊。可他們全都置身事外,現在拆遷了,給錢了,他們要來摘桃子了,我怎麼能甘心?

我冷冷地說:“親兄弟明算賬,當年買房子,只是為了讓父母在城裡有個落腳之地,誰也沒想到會增值。增值了,你們來了,如果貶值了呢?我也不會怨任何人。這是老天爺,對我孝心的回報!不是我為人刻薄,不念手足情,我事先徵求了你們意見的。你們沒能和我共苦,就不要想著同甘!”

說完,我甩門而去。那天晚上,我和幾個朋友,喝得酩酊大醉,越想越委屈,朋友將我送回家時,我號啕大哭。

那天夜裡,妻子不停地給我倒水,清洗嘔吐之物,我也不知道自己都說了什麼。

第二天醒來時,我的頭劇烈地疼痛,昨晚的話都忘得一乾二淨。妻子冷冷地對我說:“你行啊,瞞著我辦了這麼大的事,如果你弟兄們不來爭房產,你是不是要瞞我一輩子?”我這才知道,我醉後把買房的內幕全說給她聽了!

一下子成了大富翁,妻子既高興又生氣,她覺得我和她過日子耍心眼,但又對憑空多出來的財富,笑逐顏開。一旦說到和兩個弟弟的糾紛,妻子寸步不讓,催著我趕緊把我父母的房子過戶,以免夜長夢多。

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父母會對這件事橫加干涉。父親提出了他們的主張:三套房子,一個兒子一套,讓兩個弟弟每家找十萬元給我。

妻子當即變了臉:“兩個弟弟在農村都有新房,就我們沒要,這個房子,是我們出錢買的,憑什麼分給他們?你們偏向小兒子也不能這樣過分吧!”

父親對妻子說:“當時這個房子,我也出了一萬元錢,院子裡蓋的這些小建築,都是用我給牛牛的錢蓋的,我怎麼也該有一部分處置權吧?”父母說的話貌似也有點道理。

可是,父母即使是出了一萬元,可他給兩個弟弟蓋房子的錢,一家一萬是打不住的。

妻子氣得甩門而去。母親抹著淚對我說:“兒啊,你要站在爹媽的角度上想想,你就能想明白。你倆都有工作有社保,你兩個弟媳婦都是家庭婦女,讓他們給你侄子在城裡買房,那得猴年馬月啊!”

父親也嘆著氣說:“你是大哥,你有能力就幫襯幫襯弟弟們吧,權當孝順爹媽了,你弟弟們過不好,我們當爹媽的,心裡也不是個滋味啊!我們心裡不好受,你能好受嗎?”

父母的一番話,讓我心酸不已,我半晌竟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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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我理解他們,手心手背都是肉,哪個兒女過不好,也是老人的心事。但就這樣把屬於自己的血汗錢拱手相讓,我也真是不甘心。

回到家,我把父母的想法再次說給妻子,商討對策。妻子更加義憤填膺,賭氣說:“房子如果要平分,我就和你離婚!”

達不成和解,房子就這樣拖著。期間,妻子找我父母去鬧過幾次,但我父母態度堅決,就是不把房子過戶給我們。他們也清楚,一旦房子過戶給我們,他們就沒有處置權了。

2008年,新客運站建成,投入使用。很快,村南側的這些房屋進入了拆遷規劃。2011年,我兒子牛牛醫學院畢業後,分配到市立醫院。他在醫院處了個對象,準親家催著買房子結婚。

我們只等著拆遷款下來,讓兒子風風光光把兒媳娶進新房。但我的父母,還是那個意思,希望我能讓出兩套房子給兩個弟弟。

妻子針鋒相對,絲毫不讓步。我弟媳們也三天兩頭去找我父母哭訴。年過八旬的父親,一方面要面臨大兒媳的壓力,又要盡力安撫二兒媳和三兒媳,保證給他們爭取。

2012年底,這些平房陸續被拆掉。2015年,還建房交工,但都沒有辦理產權手續。由於兩個弟弟一直在爭這些房子,父親殫精竭慮,身體越來越差,終於心力交瘁,在2017年中秋節,突發心梗,一聲不吭地去世了。

至死,父親也沒閉上眼睛,彷彿還有話,沒有來得及向孩子們交代。我知道,那就是房子問題!

母親哭著告訴我,父親頭天晚上還唸叨著:“我知道大兒子委屈,但兩個小兒子,日子過得這麼累,我始終放不下啊!”

我撲在父親的遺像前號啕大哭,父親至死也沒了卻的心願,難道我能讓母親也帶著遺憾走嗎?如果那樣,我還是個人嗎?

那幾天,我的心情一直很沉重。總覺得,父親是帶著心事走的,我如果不滿足父親的心願,就是不孝,更何況,我身為長子,理當謙讓。

葬禮過後,我和妻子商量,就順了父母的心願吧!我們已經有兩套住房,再勻出兩套給弟弟們,也不影響生活。

但妻子立即哭喊著說:“我們是靠自己的努力,才改變生活的,這些年,誰也沒幫過我們,他們窮還窮出理了嗎?”

準兒媳也說:“爸,咱們幫人也得有個度,兩個叔叔買房缺錢,我們可以贊助幾萬,但要送給他們每人一套房子,這有點過了吧?別說媽媽不同意,我和牛牛也都轉不過彎來。”

但我母親一遍遍哭訴:“你們是親兄弟,過日子卻有這麼大的差距,你手裡握著四五套房子,就真的忍心,讓你弟弟們去當房奴嗎?”

母親找來老孃舅說和,老孃舅和我們談完,再去找兩個弟弟談,結果兩頭都有自己的道理。誰也不肯讓步。

2019年元旦,威海下了一場大雪。老孃舅冒雪找到我,語重心長地說:“世上許多事,合情不合理,父母偏弱兒,這是自古的傳襲。你的初衷是買房子孝順父母,現在卻因為房子,讓父母有了心事,父親死不瞑目,再這樣下去,母親也要被你氣出病來,這肯定不是你想要的局面吧?”

我再一次痛哭失聲:“難道我孝順父母錯了嗎?”

老孃舅心疼地拉著我的手說:“孩子,你沒有錯,你父母也沒有糊塗,錯就錯在你們弟兄,他們在農村掙扎,日子過得拮据,你們貧富相差得太懸殊。人說親情無價,如果能用錢將親情修復好,何樂而不為呢?”

老孃舅最後提出了一個折中的意見,房子屬於我,但我要給兩個弟弟每家十萬元錢的補貼。妻子和準兒媳犟著,提出只能每家給五萬,一分也不想多給。

老孃舅還在發愁,怎麼去跟兩個弟弟說,不知道那兩家的工作,是否能做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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