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智深为救金翠莲,三拳打死镇关西,但翠莲真的是个好女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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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翠莲,这个水浒中早期出现的女性形象,我觉得不能用好坏来形容吧。

先看金翠莲的背景:她们是东京人氏,流落在此,此间有个财主,叫做镇关西郑大官人,出了三千贯钱,娶金翠莲为二奶。

金翠莲说:“谁想写了三千贯文书,虚钱实契,要了奴家身体。未及三个月,他家大娘子好生利害,将奴赶打出来,不容完聚,着落店主人家,追要原典身钱三千贯”。

也就是说郑大官人没有给钱,却要了人家。现在,不仅把金翠莲赶了出来,而且还找她追讨三千贯钱。

如果金翠莲所说的完全属实,郑大官人涉嫌诈骗犯,但真正有动作的其实是郑大官人的大娘子,也就是正妻。因此,逼迫金翠莲的人,是郑家的大娘子,金翠莲痛恨的人,是郑家的大娘子。

金翠莲其实并不记恨郑大官人,“不容完聚”四个字就体现除了她的心境,说明金翠莲是怕大娘子的,是渴望回到郑大官人身边的,是希望能容她完聚的。可以说,金翠莲是铁了心要当二奶的。

那么鲁达是为了救金翠莲,三拳打死镇关西吗?我看不是。

书上原文却把鲁达看金翠莲时的那种眼神,描写的格外细致:

看那妇人,虽无十分的容貌,也有些动人的颜色。但见:蓬松云髻,插一枝青玉簪儿;袅娜纤腰,系六幅红罗裙子。素白旧衫笼雪体,淡黄软袜衬弓鞋。娥眉紧蹙,汪汪泪眼落珍珠;粉面低垂,细细香肌消玉雪。若非雨病云愁,定是怀忧积恨。大体还他肌骨好,不搽脂粉也风流。

从头上的发髻、玉簪看起,一直望下看,看到纤腰、看到白衫、看到红裙、看到雪体……最后一直看到了她穿着淡黄色的软袜子和缠着小脚的弓鞋。竟然连小脚都看了,宋代的小脚属于身体的敏感部位,理论上是不能随便看的。鲁达把她从头到脚全都看了个遍。最后一句:“不搽脂粉也风流”,就是不打扮也风流,就是天生本性风流。再结合“虽无十分的容貌,也有些动人的颜色”来分析,可以推断,金翠莲应该长相不差,而且很媚。

我觉得通过这段描写,鲁达是有意这个小女子了,并且嫉恨起郑大官人,于是便有了后来挑衅打死镇关西的名场面。鲁达是官差,完全可以通过官方出面来解决这件事,可惜鲁达直接把路堵死了。因为金翠莲的愿望还是希望当二奶,鲁达气不过而已。

而后来,金翠莲并没有回乡,反而又傍了一个大款——赵员外,鲁达在逃难时,住在了此处。后来由于被告发(原著没说是谁,赵员外嫌疑最大),被赵员外介绍去当了和尚(看看赵员外的心思,呵呵)。于是才有了后来的鲁智深。

通篇细读《水浒》这段描写,真的是意味无穷,施耐庵没有直面描写,通过只言片语便把意图透露给读者,不愧为四大名著之一。

在那个时代,金翠莲只不过是期待过上好日子的女人而已,一个物质的女人,虽然不太光彩,但即使放在当代社会也有普遍的现实意义,看看现在这种人太多了。


黑水布衣


金翠莲是个流落风尘的女子,即使她在鲁智深拳打镇关西这个过程中,在言语上使用一些小伎俩,也是为了生存。况且,她知恩图报,那是把鲁智深当做活佛来供着的,无论如何也不能把她说成是坏人。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这里我们可以做个对比,实际上,金翠莲和书中另一个女人,流落在郓城县的阎婆惜的遭遇很类似。

两个人原来都是东京人氏,都是来外乡投奔亲戚,金翠莲是来渭州,阎婆惜是去郓城县。好巧不巧,两个人的亲戚又都不知去向。这还不算,走投无路之际双亲又死了一个,金翠莲死的是老妈,阎婆惜死的是老爸,而且都是连安葬的费用都没着落。

下面,两个人的遭遇也一样,只不过遇到的人的人性不一样。

金翠莲遇到了霸道的镇关西,而阎婆惜遇到的是大善人宋江。

就算金翠莲本来就是想通过当小三改变自己目前的窘境,可是,这在那个年代司空见惯,无可厚非,她也不是主动插足镇关西的家庭,而且,当时他们爷儿俩确实也无计可施了。


只能说镇关西做得太不地道了,做不了老婆的主还想多吃多占,最后还弄了个虚钱实契,让金氏父女无法脱身。我想,这也不见得是镇关西就想讹诈他们钱财,毕竟通过卖唱这种形式猴年马月才能攒够三千贯钱。他是想通过这种形式让死死的缠住金翠莲,让她脱不了身,他就有机会白白的亲近了。

接下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鲁提辖听完以后就怒了,强忍着第二天打死了镇关西,金氏父女得以脱身,跑到雁门关外,给赵员外做了外宅,也可以说是小三,从此使奴唤婢,过上了幸福生活。

回过头来再看阎婆惜,宋江扶危济困,帮她料理了后事,而且,宋江做这好事本来是不想图报答的,他是在阎婆的再三要求下,才把阎婆惜包养起来的。

但是,阎婆惜过上好日子后怎么做的呢!她竟然给宋江戴绿帽子,和宋江的幕僚,张文远勾搭在了一起。即使这样,宋江也忍了,他就想着眼不见为净,不去了不就得了。可是阎婆惜还想通过那封梁山来信讹诈他钱财,这下才把宋江惹火了,拿刀捅死了她。她就是自己把自己作死的。

而金翠莲即使过上了好日子,时刻也没有忘记鲁智深的恩情。爷俩儿两个每天都给鲁智深烧香,保佑他一生平安,这真的很难得了。

春台上放下三个盏子,三双箸,铺下菜蔬果子下饭等物。丫嬛将银酒壶荡上酒来,子父二人轮番把盏。金老倒地便拜。鲁提辖道:“老人家,如何恁地下礼?折杀俺也。”金老说道:“恩人听禀,前日老汉初到这里,写个红纸牌儿,旦夕一炷香,子父两个兀自拜哩。今日恩人亲身到此,如何不拜。”鲁达道:“却也难你这片心。”

要知道,赵员外是经常来这里留宿的,他看到后会作何感想?金翠莲父女两个为此都不想去避讳他,足见其心诚。而且,这是鲁智深误打误撞跑到这儿来了,而在他没有来的时候,父女两个一直就在这么做,确实不是摆样子,走形式。


金翠莲命运多舛,但她始终心存善念,这也使她最终成为书中“好人有好报”为数不多的几个人之一。


田获三狐


首先肯定的说,金翠莲不是个好女人,她是个职业小三。



为什么这么说呢?我们就从鲁智深和金翠莲的两次相遇来慢慢分析。

首次相遇

为了替金翠莲打抱不平,鲁智深三拳打死了镇关西,害得自己丟了工作还背上人命官司,不得不亡命天涯。

再看金翠莲何许人也。金翠莲,东京人,本是和父母到渭州投亲,但不仅没有找到亲戚,金翠莲的母亲反而病死在客店里,因此欠了店主的钱。



卖肉的屠夫郑屠听说此事,又见翠莲年轻美貌,就写了三千贯文书要纳金翠莲为妾,但没付钱却强行占有了金翠莲。不久,郑屠的妻子知道后不愿意了,就把金氏父女赶出家门,父女俩流落街头,身无分文,只好到酒楼卖唱,挣钱糊口。

这么看来,郑屠“吃白食”虽然不是个东西,但金翠莲为了钱甘愿当小三,当然也算不上好女人。只可惜了鲁智深,一腔正义错有点多管闲事之嫌。



再次遇到金翠莲

咱们听金父怎么说,原著:“金老道:恩人在上,自从得恩人救了,老汉寻得一辆车子,本欲要回东京去,又怕这厮赶来,亦无恩人在彼搭救,因此不上东京去。随路望北来,撞见一个京师古邻,来这里做买卖,就带老汉父子两口儿到这里。亏杀了他,就与老汉女儿做媒,结交此间一个大财主赵员外,养做外宅,衣食丰足,皆出于恩人。我女儿常常对他孤老说提辖大恩。”


“养做外宅”!这不还是当小三吗?由此看来,这金老汉不是什么好爹,金翠莲也不是什么好女人。



综上所述,金翠莲并非大家印象里的可怜女子,她是一个爱慕虚荣的职业小三,不是一个好女人。

不过,令人欣慰的是,金翠莲虽然不是个好女人,但她却是个善良的女人,她对鲁智深的感恩和帮助都是发自内心的,从这一点来看,鲁智深当初那么不顾一切帮助她还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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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翠莲是不是“好女人”,问题问的这么清新脱俗。我忍不住想进来观摩一下。“好女人”就像林黛玉,不同的人心里有不同的形象。看题目的意思,似乎在说金翠莲是不是个正经女人,或者说金翠莲品行是不是有问题。


就拿品行来说,个人的标准也是不同的。汪曾祺《受戒》里有个小段,大家先看一下:

他们(三个和尚)经常打牌。这是个打牌的好地方。把大殿上吃饭的方桌往门口一搭,斜放着,就是牌桌。桌子一放好,仁山就从他的方丈里把筹码拿出来,哗啦一声倒在桌上。斗纸牌的时候多,搓麻将的时候少。牌客除了师兄弟三人,常来的是一个收鸭毛的,一个打兔子兼偷鸡的,都是正经人。收鸭毛的担一副竹筐,串乡串镇,拉长了沙哑的声音喊叫:“鸭毛卖钱——!”

三个和尚,都爱打牌,其中明海还和小英子有很深的爱情故事,一个收鸭毛的,一个打兔子兼偷鸡的,这五位都是正经人。汪曾祺认为他们都是正经人。这篇小说写在文革刚结束,却得到一致好评。你是不是对正经的看法变的不正经了?

该说金翠莲了。我认为金翠莲在那个时候是正经人。

可能是京城生活不如意,金翠莲随父母渭州投亲。结果亲戚南迁,随后母亲病亡。举目无亲,老父弱女,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人生陷入低谷的父女俩,遇到了恶霸郑屠。结果郑屠

虚钱实契,抢霸了翠莲。郑屠娘子容不下,不到仨月,给赶了出来。郑屠还要讹诈三千贯,作典身钱。金翠莲父女是多可怜!万般无奈,只能唱小曲儿偿还虚假的恶债。<strong>

曾有一年大雪纷飞,在火车站旁,看见一青年女子,脱得只剩三点,浑身冻得发紫,想要换五十元路费回家,应该是和金翠莲有相似的境遇。

这种情况下,更多的应该是可怜。

那么,可怜的金翠莲到底值不值得同情呢?

答案显然是肯定的。

鲁提辖路见不平,替她出气,这不就是同情吗?!虽然手段过激,但是就是解气!

虽然得到鲁达仗义帮忙,父女并不敢回东京,怕的是郑屠追上,再受第二茬罪。所以辗转到了代州,金翠莲给赵员外做了外室,从此生活才算安定了下来。

金翠莲没干坏事,却备受欺辱,最后投了赵员外,才安定下来。我觉得是个可怜人,应给她祝福。好女人的话,心不坏,就应该是好女人。要是老拿“事二夫”说事儿,那就有点儿跟不上时代了。何况郑屠那次还是被迫的。

做个对比,阎婆惜和她相似。

都属于父亲从小培养才艺,将来指望养老的。这无论在当时,还是现在,都无可厚非。男子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女子呢,收拾好自己,嫁个金龟婿也很正常。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人之常情。

阎婆惜不同。她是个恶女人。<strong>

宋江帮了忙,阎婆觉得宋江不错。把阎婆惜嫁给宋江,结果她勾搭张文远,威胁宋江。这就是人品的问题了。被杀掉也是罪有应得。

综上,金翠莲是个好女人,应该得到祝福。


月淡风青


金翠莲是不是好女人暂且不论,可以肯定,她肯定不是个坏女人。倘若金翠莲是个坏女人,水性杨花,贪图富贵,见利忘义,最后偷鸡不成蚀把米,被郑屠的正房赶出家门。鲁达若是救了这样的人,先自成了糊涂虫,是非不分,助纣为虑,何来正义可言?

人善被人欺,金翠莲若真是坏女人,压根不会被欺负。现实正是如此:好人绝不会欺负别人,而坏人总是损人利己,不择手段。金翠莲是个可怜人,一家人投亲落空,母亲亡故,身无长物,漂泊无依,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被郑屠强骗,可以说,金翠莲有多可怜,郑屠就有多可恨。

被拯救后的金翠莲跟了赵员外,她知恩图报,每日焚香祷祝,感激鲁达的再造之恩。善有善报,鲁达救了走投无路的金翠莲,在他自己走投无路的情况下,金翠莲反过来帮助了鲁达。我个人认为,一个知恩图报的人不大可能是非不分,也不大可能是坏人。


上头派掌门


金翠莲这个人,不是用好、坏来定义的。

她没做过什么好事(除了后文救智达,那是知恩图报,并且主要是她的丈夫救的),也没做过什么坏事(也许做过,但是在作品中没有写,按读小说的习惯,就不考虑没有写、没有暗示的内容),说不上好人坏人。

有人做她两次给人做小老婆说事,认为她像现代的“二奶”一样,不劳而获,是社会的寄生虫。这观点显然太超前了。古代很少有妇女从事的职业,要有也是妓女、歌女之类的下流行当。女人的立身之本,就是嫁一个丈夫,靠丈夫来供养自己。这叫作“各人裙带上的衣食”。

金翠莲在投亲不遇的情况下,唯一的出路就是嫁人。至于嫁什么人,只能“听人说合”,因为人生地不熟的他们,没有自由选择丈夫的权力。先嫁郑屠,后嫁赵员外,莫不如此。这是社会现象,不无善恶。

什么?你说金翠莲为什么不嫁个单身汉 ,一夫一妻,非要做人家的小老婆?嫁个单身当然可以,但肯娶一个外来户、又是贫家女的,当然不会是什么高门大户。而一个穷小子,又难以承担、或者不愿承担赡养金家一家三口的责任——显然,金翠莲的父母年纪已经大了,也是要靠金翠莲的丈夫来赡养的。

这样一来,情况就很清楚了:金翠莲不是好人坏人,只是一个受到郑屠欺骗和污辱的弱者。鲁达是扶助弱者,不是判断善恶 。


老却英雄似等闲199


这个问题我好像回答过,她只代表了弱势群体,用好与坏来评判不太合适,那时候的女人没有什么地位,有口饭吃就可以过活,表现更多的是商品属性,在当时的历史背景下无法评价好与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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