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自殺，難成眷屬
這樣想著，蘇小小不由收了收手臂，將葉亦辰抱得更緊了一些，嘴角的笑意漸漸漾開。
“傻瓜！笑什麼？”
“你醒啦？”
“早朝剛回來。你辛苦了。”
“……”
昨晚的情形，歷歷在目，蘇小小因他的話而羞紅了臉。
葉亦辰忽然翻了個身，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裡，柔聲道：“等會兒睡好了，我就帶你進宮，我要娶你。”
他是認真的，蘇小小聽到了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她的心，也變得格外的安穩。
“如果你的父皇不同意呢？”
誰曾想，這個很隨意的問題卻是一語成真，當葉亦辰帶著蘇小小向皇上秉明來意，皇上龍顏大怒：“一個來路不明的賤婢，怎可做王妃？”
“她不是。”葉亦辰義正言辭。
“難道她不是那個被葉寒攆出來的丫鬟嗎？”皇上質問，“你昨晚和葉寒爭執的不是蘇小小嗎？”
毫無預兆地，葉亦辰突然就跪了下去：“父皇！”
蘇小小連忙跟著一起跪下。
“兒臣一直記得您說，一個男人，一定要敢做敢當，頂天立地，凡事都要做到無愧於心。而兒臣昨晚酒醉之後，強行汙了她的清白，請問，兒臣現在是不是該對這件事情負責？是不是該給蘇小小一個交待呢？”
他將一切責任攬在自己身上，本以為可以說服皇上，沒想到，皇上卻不以為然：“不過是一介賤婢，臨幸她，是她的榮幸。”
聞言，蘇小小握緊了拳頭，如果是在兩年前，她還是那個莽撞的小女孩，她一定會奮起反駁。可現在，她不得不為葉亦辰考慮。
葉亦辰也沒有再做反駁：“兒臣懇請父皇……”
“休想！”皇上呵斥。
“那兒臣就跪到您同意為止。”葉亦辰態度堅決。
“要跪出去跪，別再這裡礙事。”
葉亦辰竟真的領著蘇小小跪到了寢殿外。
來來往往的宮人們看見了，只敢偷偷地看一眼，看看這昔日裡，皇帝最疼愛的兒子，竟會如此狼狽，而且是為了一個丫鬟。
蘇小小隱約聽到了他們的竊竊私語，當然，也許只是她自己的錯覺。但不管怎樣，葉亦辰為她做到了這一步，她很感動。再多，她怕她真的承受不起。
“亦辰，算了。”蘇小小極力勸說，“為了我的事情，你和你寒王爺有了矛盾，你都好久沒去寒王府了。如果你又因為我，和你的父皇吵架。我會無地自容的。”
她的勸說沒有起到絲毫作用，葉亦辰的膝蓋彷彿紮了根，任憑蘇小小怎麼拽也拽不起來他。
這時，有宮女神色慌張地跑進皇上的寢殿，甚至都沒有通報。
蘇小小遠遠地看到那宮女似乎說了什麼，她沒聽清，只是看到她說完，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帶著皇上一起匆匆跑出寢殿。
腳步在他們面前有片刻的停留，蘇小小卻不敢抬頭直視皇上。
“葉亦辰！”只聽見皇上咬著牙，怒責他，“你明知道菲兒喜歡你，你也知道我們想讓她做你的王妃，可你呢？你逼得她去自殺了！”
自殺！有那麼一瞬間，蘇小小的腦子裡一片空白。他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他而死。那是怎樣的感受？
腦子裡一團漿糊時，她似乎聽到葉亦辰在說：“你先回去，我去看看菲兒。”
等她意識回籠，靈魂歸位的時候，身邊早已空無一人。
他去找她了！那個不知道是誰的菲兒！
蘇小小的心裡隱隱有些難受，她以為她是葉亦辰唯一在乎的女人，沒想到現在又蹦出一個菲兒。她承認，是自己奢望太多，菲兒也是一條命呀，如果真的因為他們的事情而香消玉殞，她斷然不會原諒自己。
這樣想著，她回到了辰王府，菊香看到她魂不守舍的樣子，立刻跑過去扶住她：“小姐，是出了什麼事情嗎？王爺怎麼沒有跟您一起回來？”
他們都知道昨晚的事情，也都知道今天早上葉亦辰是去請旨賜婚的。
蘇小小顯得有些沮喪：“菊香，你知道菲兒是誰嗎？”
“你說的是秦菲吧？她是皇妃的侄女。聽說她父母雙亡，被當成公主養在宮中。”菊香說著，忽然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湊到蘇小小的耳邊，小聲地說，“聽說皇妃特別巴結皇后，一心想讓秦菲嫁給咱們的王爺。還有啊，那個秦菲和王爺從小青梅竹馬，感情特別好，秦菲喜歡咱們王爺，是大家都知道的。”
青梅竹馬——這就對了，難怪葉亦辰那麼緊張她。蘇小小的臉上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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