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天國翼王石達開出走後仍被剿滅,在現在的眼光來看,他應該如何選擇會更好?

熬廣


以現在的眼光來看,他最好的選擇當然是:撥亂反正,自己掌握整個集團的決策權,實現力挽狂瀾。


天京事變,權力扭曲人性的一場表演。讓太平天國的老人(石達開)徹底涼了心。

太平天國定都南京後,主要領導人之間開啟了爭權奪勢的序幕,直至到生死相見,最終也把大家好不容易折騰起的家底給搭上了。正應驗了古人的一句話:共苦易,同甘難!



史書記載:公元1856年八九月間,江南大營被打垮之後,楊秀清更逼天王洪秀全到東王府封其萬歲。洪秀全密令韋昌輝和石達開回部對付楊秀清。韋昌輝接令後立即率兵迴天京,包圍東王府,誅殺楊秀清及其眷屬,在天京城內製造大屠殺,實行恐怖統治,並殺死楊秀清全家老小(據說死亡人數超過1萬)。


石達開全家三十餘口也被殺害,僅以身免逃往安慶避難。同時也要求洪秀全懲辦韋昌輝,致使洪秀全遂於11月初處死韋昌輝及其心腹200多人。


冷冰冰的數字背後是一條條的鮮活的生命啊!


以現在人的視角(抑或說馬後炮)來看,石達開當時最好的選擇有兩條:


1、控制天京政府,把洪秀全當傀儡供著,主導恢復天國元氣

天京事變後,石達開不論在勢力還是聲望上都不在洪秀全之下,並且整個太平天國忠心追隨者都清楚洪秀全已經不靠譜了,這也是為什麼石達開出走能帶走這麼龐大且精銳的力量。



以這些力量為支持,自己在中樞掌握決策的權力,對內重新收拾民心與士氣,對外軍事上要儘快拿下江浙一帶。


拿下江浙一帶,堵住敵方與外國勢力勾結的便利通道,同時江浙一帶繁榮的商業也可以為太平天國提供豐厚的稅賦,此長彼消之下慢慢扭轉不利局面。


另外,當時的外國勢力在雙方為發生明顯的趨勢傾斜的情況下是在兩頭下注的,所以從爭取可爭取的力量角度講,恢復天國實力是最好的方式。要知道“弱國無外交”!



2、傾盡全力北伐,直搗敵方心臟,讓敵對勢力變成一盤散沙

當時的地方勢力主要是漢族地主士紳們組建的團練,至於在敵方心臟地帶的所謂正規軍是毫無戰鬥力可言的,這些從李開芳與林鳳祥帶領2萬北伐軍就能打到保定可佐證的。


假如石達開在結束了天京事變後,除了留守天京的部隊後,帶領可用的所有力量一舉北上直搗敵方心臟,大概率是可以把對方一鍋端的,而且以中國傳統權術之爭得理論,漢族的那些團練頭子坐岸關火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只要把心臟給摘了,那些什麼湘軍、淮軍等就會自立山頭,石達開是可以逐個擊破的。


總結

歷史是用來警示的後人的,石達開的選擇告訴我們,退讓與逃避不是真正的正義,或許是災難的開端。




我是“讀史自思”,僅提供個人觀點,以期拋磚引玉。請關注!🙏


讀史自思


如題,既然是以現在的眼光來看,那麼可能性就會有很多。

那麼我們就需要架空一下歷史了。

首先留在南京是不可能的,洪秀全容不下他,就算被召回封了義王也沒用,還是會排擠他,留在南京還很可能會有殺身之禍,所以必須走,離開南京,離開洪秀全的控制範圍。

石達開失敗的原因,主要一是在於沒有根據地,一直流動作戰,缺乏穩定的補給。二是跟著他的那些大將長期沒有實際利益,最終都離開了他。

那麼站在這個因素分析,我認為當時最好的選擇就是南下,從江蘇直接殺往浙江 福建。因為當時太平天國的主要力量在江蘇 安徽江西以及湖北這些地區,也是清朝直接打擊的範圍,而進入浙江福建這些地區,一是這些地區很富庶,在這裡建立根據地容易獲得補給來源,二是這些地方遠離清朝的直接打擊範圍,容易發展勢力。

站穩浙江福建之後進軍廣東,然後打回廣西或是北上湖南江西也可以,這樣就可以逐漸坐大勢力,同時獲得的地盤也可以分給手下的大將,這樣班子陣營也就穩住了。

在發展好了之後,實力強大了,選擇自然就多了,應對各種情況也就從容了。


老威觀史


石達開軍事生涯最鼎盛的時期,就是1855年遏制住了一路取勝的湘軍。年僅24歲的翼王石達開千里反攻,奪取武漢三鎮,控制江西八府四十二縣。

那時博得了天國第一名將的稱號。天京事變以後,在1857年,石達開逃離天京,開始了他走向最後末路的流寇主義行動。從江南一路進入四川,最後全軍覆沒在大渡河。

實際上,石達開剛剛離開天京的行動,還是值得讚賞的,只是石達開太著急了。他本身一開始要進攻浙江,調動清軍江南大營的兵力,達到圍魏救趙,開拓新根據地的目的。

石達開最大的錯誤就是淺嘗即止,進入江西,再次江西進軍浙江,福建,結果一定挫折以後。就放棄了既定目標,開始了漫無邊際的流寇主義。在1857年,清軍已經從最初的手足無措緩解下來。

清朝控制地盤大,人才多,武器好,彈藥足,糧餉充裕,兵力多的優勢,已經展示出來。太平軍必須依靠大根據地和控制水道,才能抵抗清軍。一旦離開根據地,那麼缺乏固定基地的石達開,就只能遊動作戰。

但是,幾次建立基地全部失敗以後,石達開就徹底走上了流寇主義。因此,在1857年,如果石達開可以攻取閩浙部分地區,繼續依託太平軍主根據地,一方面擴大財源兵源,另外也能分散清軍兵力。最後,還可以與其他太平軍互相照應,互相支援。

遇到挫折很正常,在1855年,石達開奪取江西8府的時候,這8府清軍加起來才1萬人。現在清軍已經加強了防禦,在浙江福建受到挫折是正常的事情。但是,石達開沒有耐心,直接放棄,走上了通往大渡河的道路。


深度軍事


事後諸葛,石達開如能做好兩件事情,局面或許不同。

關於石達開出走的幾點誤解,否定三個假想

1、石達開一出走,就是想遠離太平軍主戰場,遠征四川另立門戶

這個是誤解。雖然在早期道州決策時,就提過攻取四川。但畢竟時間不同了,石達開早期的想法,就是想在太平天國主戰場作戰。

清軍截獲過石達開與洪秀全通信的信件,石達開闡述了他解天京之圍的想法。並彙報了他的作戰計劃。洪秀全批覆的信件被清軍截獲。可見,達開出走之初,雖然不願返回天京,但依然在行使通軍主將的職能,一直是希望依託太平天國主戰場作戰的。

出走的前兩年,一直在江西、浙江等地作戰。

他曾計劃開闢閩浙根據地,並一度取得有利形勢。但是,洪秀全刻意拉攏楊輔清,使得楊離開福建,石達開四面受敵,才不得不放棄依託主戰場的想法。

尤其在洪秀全拉攏其他部將回天京,並取消石達開通軍主將之職後,達開已經難以在主戰場作戰。

直到南安,達開軍高級軍官軍事會議上,才提出入湖南,佔據上游,伺機入四川。

2、石達開抽空了太平軍的精兵強將

這個大約是受到《李秀成自述》的影響。因為,石達開確實也曾經拉攏過陳玉成和李秀成。

但是,石達開並沒有帶走多少精兵強將。他原先西征時所帶之兵,在迴天京輔政時已交給陳玉成。陳玉成後來把隊伍拉到皖北,沒有跟隨石達開。

而石達開在出走時,身邊極缺將才。朱衣典、汪海洋,這些人在當時都並非名將。而翼王舊部的人,除了李秀成和陳玉成,葉芸來、陳坤書等人,都沒有帶走。

其他如楊輔清等人,雖然名義上也跟隨石達開出走,但始終在主戰場作戰,並未跟隨石達開遠征。

石達開並未帶足夠多精兵強將,此時,北方團練等清軍勢力遠遠大於北伐軍時期,達開北進中原,恐怕結果不會比林鳳祥更好。

3、不應愚忠洪秀全,達開應自立

歐洲僱傭兵曾經記載了這麼一個故事:

在太平天國滅亡後,西洋僱傭兵和已經投降清朝的原太平天國將領聊天。這些早已投降的將領都堅信一個”不容質疑的事實“,那就是洪秀全曾經上天和上帝進行過交流!

可見,洪秀全洗腦神術之高超。假如達開公開與天王決裂,恐怕隊伍立刻散了!

這三點誤解說明:

1、石達開搞分裂主義,遠離主戰場是失敗原因的說法不成立。達開實在是沒辦法才離開主戰場。

2、石達開身邊缺乏能打硬仗的將領,石達開抽乾天朝精銳出去全軍覆沒的指控不成立!

實際上,後來達開舊部多返回天朝,歸於李秀成指揮下。但安慶之戰,陳玉成覆滅後,洪秀全等人都感嘆”天朝精銳盡喪“,可見,達開舊部精銳,真的沒被他帶走多少!

3、石達開不是洪秀全這種洗腦達人,不可能公開與太平天國決裂!

兩點人為失誤,如能改變,局面或有不同。

那麼,石達開如果一定要遠離主戰場,有沒有什麼地方可以做得更好呢?

事後諸葛,我認為石達開如果避免兩點失誤,或許局面會有不同。

1、不攻寶慶,直入湘南,招募礦工,強大攻堅能力。

石達開遠征最大的轉折點,就是寶慶之戰。大軍攻寶慶2個多月,最終大敗而退,損失慘重。

此戰中,石達開軍的攻城表現非常拙劣,5月就已經抵達寶慶,在6月下旬湘軍援軍到達時,依然沒有完成有效率的進攻,甚至連包圍圈都沒建立好。

事實上,石達開一路遠征,越打越弱,很重要一點在攻堅能力弱。打不下城市,得不到休整、補給。

當初洪秀全、楊秀清領導的太平軍也是缺乏攻堅能力,但到湘南後,招募礦工,爆破能力大大加強,成為太平軍後來打武昌、打南京的主要力量!

5月達開抵達寶慶附近時,湘南兵力尚薄弱,知道6月下旬,劉長佑部才開始抵達,7月,李續宜部才抵達。這個空檔期,如果太平軍在湘南再次招募攻堅力量,彌補軍隊結構的致命軟肋,以後轉戰時,必不至於毫無喘息之機。

在敵軍越發精銳的情況下,想野戰殲敵一部精銳的難度非常大(參考三河鎮大捷),打下城市,是重振軍威,改善補給的良機。


2、在廣西時,不消極沉淪,主動出擊,積極發動力量,壯大實力。

石達開在回到老家後,在老家設立翼王府,無所作為。他心灰意冷,想要隱居避世。此時達開30出頭,這個年齡的人消沉消沉不算怪事,但作為主帥,怎麼能消沉呢?這次,跟隨他的部隊紛紛散去,他兵不滿萬!

雖然後來,由於大成國起義失敗,大家紛紛來投奔他,他兵馬居然又達到十萬!但是,畢竟這些部隊,戰鬥力嚴重存疑了。

當時太平軍與清軍打得不可開交。廣西地區確實是清軍的薄弱地區。而由於太平軍在這裡起家的影響,附近大小起義也非常多,如果石達開能不消沉,以翼王名義組織各反抗力量(當時,各地義軍都遙尊太平天國旗號),或許真能在西南打開一個新局面。

拋開誤解後,石達開確實不是一位”分裂主義者“,他在出走前後的表現並非不顧大局,換了其他任何人,未必都能做得更好!

但是,無論是洪秀全還是石達開,規避一些失誤也許可以做得更好,但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是那個取代滿清統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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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下這口歷史的雞湯


石達開的出走,確實是有些意氣用事,以石達開的才幹和當時的大背景,他完全有更多的選擇,即可以讓自己保命,又可以消滅腐朽的清王朝,建立一片新天地。以現在的眼光來看,石達開有三種選擇,每一種選擇都比他孤軍深入、陷入四面包圍要好得多。

第一種選擇:圍魏救趙,西征武昌,迫使湘軍回救老巢

石達開出走的時候,湘軍仍然駐守在九江,威脅南京都城的安全。雖然湘軍剛剛經歷了大敗仗,但是胡林翼統率的兩萬湘軍依然很有戰鬥力。此時,石達開如果率領太平軍的十萬精銳殺奔湖北武昌,湘軍勢必回援,不僅解除了天京上游的威脅,還可以把主戰場轉移到兩湖地區,直搗湘軍老巢。要知道,此時的天平天國仍然是鼎盛時期,石達開的十萬兵眾又是精銳中的精銳,打敗湘軍主力還是很有把握的。

第二種選擇:進行第二次北伐,驅逐滿清,恢復中華

第一次北伐雖然失敗,但是極大震動了清廷上下,也暴露了清朝北方戰線的虛弱。而且此時正值第二次鴉片戰爭,清朝有點戰鬥力的士兵都調去了天津一帶防守京畿,後方空虛。石達開的軍力遠超第一次北伐的軍力,石達開又善於指揮。此時若下定決心北伐,再加上和捻軍的配合,清軍很難招架。到時候,清軍面對太平軍的步步緊逼,只得退回關外,清政府便難以再對中國實行有效的統治,離徹底滅亡的日子也就不遠了。

第三種選擇:鎮守安慶,指揮天平軍徹底殲滅湘軍,推翻清朝

石達開出走後,洪秀全也是後悔的,他也明白石達開在太平天國的地位和威望,尤其是還要依賴石達開的軍事指揮。因此,他也採取了一些行動請石達開返回天京,維護太平天國的統一。但是石達開回去的可能性不大,而且回去後說不定哪天也會像楊秀清一樣被幹掉。所以,石達開最好的選擇是鎮守戰略要地安慶,並且利用軍中的威望指揮太平軍,聯合各路軍事力量,趁熱打鐵徹底消滅湘軍,消滅太平天國最大的勁敵,統一天下便指日可待。

總之,石達開的選擇還是比較多的,最好的選擇便是第三種。可是石達開畢竟還太年輕,缺少長遠的戰略眼光,導致十萬精銳的一手好牌,最後被他打得稀爛,成為清軍的俘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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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哥聊史論古今


1856年夏天, 太平天國攻破了清軍的江北、江南大營,解決了威脅天京三年之久的軍事壓力。經過三年多的軍事鬥爭,太平軍佔領了從武昌到鎮江的沿江流域,並且控制著安徽、江西、湖北、江蘇的很多城市,大清朝最為富庶的半壁江山基本上控制在太平天國手中。

太平軍控制區域

然而軍事上的節節勝利並沒有改變太平天國積累多年的問題,相反,因為外部壓力的減小,讓太平天國主要領導人內部的矛盾日益激化,最終爆發了一場嚴重的內訌。在這場內訌中,上萬太平軍將士及家屬被誅殺,而內訌的製造者洪秀全在楊秀清及其主要的親信基本上被斬盡殺絕之後,又下令處死了韋昌輝。

天京事變

經歷了這場浩劫之後,楊秀清、韋昌輝、秦日綱等人先後被殺,早期的諸王中,只剩下了洪秀全和石達開,太平天國的最高領導層受到了嚴重的打擊,軍事上的攻勢迅速結束,得以喘息的清軍迅速開始了反擊,武昌再次丟失,江西和皖北的眾多城市也陷落,江南、江北大營再次重建,天京東邊的鎮江也再次丟失,太平天國形勢迅速惡化。

影視劇中的楊秀清

影視劇中的韋昌輝

面對著迅速惡化的形勢,在洪秀全和滿朝文武的要求下,石達開奉詔迴天京,主持軍政大事。不過在見證了楊秀清和韋昌輝的跋扈之後,洪秀全早已是驚弓之鳥,他見到石達開深得人心,害怕自己再次被架空,於是分封了自己的兩個兄弟為王,將政務上的大權分給了自己的兩個兄弟,軍事上的指揮權則分給了新提拔上來的李秀成和陳玉成等人,石達開實際上被閒置了。

影視劇中的翼王

然而滿朝文武在議政時,對石達開的意見基本上都是認真執行,而對洪仁發和洪仁達的意見基本上是置若罔聞。朝臣們越是信服翼王,洪仁發與洪仁達就越是嫉妒和猜忌,甚至意圖加害。為了避免再次爆發內訌,石達開不得已於1857年6月選擇了離開,帶領親信出走天京,前往安慶。

石達開離開天京

在前往安慶的路上,石達開命令手下四處張貼告示,聲稱自己因為受到了猜忌,難以立足,不得已離開天京。並且對太平軍發出邀請,願意和自己走的,一起建功業,還是反抗清廷,還是是太平天國,而自己也還是太平天國的翼王。憑藉著在軍中的良好威望,一路上有數十萬太平軍加入了,可以說石達開“帶走了滿朝好文武”。

影視劇中石達開帶兵出走

1857年9月,迫於形勢的惡化,洪秀全罷免了安、福二王,並且鐫刻“義王”金牌,遣使請石達開回京。這種哄小孩子的做法顯然沒有感動石達開,同年10月,石達開率領精兵十幾萬從安慶出發,進入江西,名義上雖然繼續為太平天國征戰,但是實際上已經脫離了太平天國的主戰場。

石達開的帶兵出走,為天京事變畫上了最後的句號,也是對太平天國的最後一次重創。此後,石達開率軍轉戰江西、浙江、福建、湖南、廣西、貴州、雲南、四川等省,始終打不開局面,最終在大渡河岸邊陷入絕境。而太平天國因為石達開的帶兵出走,元氣大傷,不僅丟失了安徽和江西的眾多城市,也失去了數十萬精銳將士。雖然這些出走的將士有不少後來又再次迴歸了太平軍,但是丟掉的城市畢竟還是丟掉了,反覆的爭奪讓皖、贛、蘇、浙等省經濟凋敝,人口銳減,滿目瘡痍,最終太平天國在內外交困中走向了滅亡。

影視劇中的翼王

客觀上說,石達開離開天京是萬般無奈的抉擇,他本人並沒有什麼責任。作為一直帶兵在外的將領,石達開並沒有直接參與天京事變,但是卻因為責備了韋昌輝幾句殺人太多,就被“滿門抄斬”。在北王被誅殺後,石達開因為擔心自己會成為下一個楊秀清或韋昌輝,並沒有回京協助朝政的意思,是洪秀全主動要求石達開回京主政。但是回京之後洪秀全又不斷的猜忌石達開,最後逼走了石達開。所以在石達開出走的問題上,根本責任在於洪秀全自身的昏聵與無能。

影視劇中的天王

事實上,身在天京的石達開只有三種選擇。要麼離開天京,“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要麼留在天京等著被洪秀全及其兄弟加害,要麼先發制人除掉洪秀全。

已經被分掉大部分權力的石達開顯然沒有足夠的實力除掉洪秀全等人,即便可以,也會讓太平天國分崩離析,自己也未必能坐穩江山。何況受幾千年來的封建思想影響,受過一些教育的石達開也不太可能做出“弒君篡政”的舉措。繼續留在天京,既不能展現自己的才華,讓天國再次振興,反而隨時都有殺身之禍。為了自保,石達開離開天京,是唯一正確的選擇。

影視劇中石達開拒絕援助九江

離開天京之後的石達開,也有兩種選擇。要麼依靠手握的重兵,在安慶主持軍政大事,繼續指揮太平天國的軍事行動。要麼徹底脫離太平天國,重新樹立新的大旗,單獨幹自己的事業。石達開沒有選擇完全脫離太平軍,而是不斷的強調自己統帥的軍隊還是太平軍,自己還是翼王。不過石達開也沒有在安慶繼續主持軍政,而是莫名其妙的率領數十萬精銳部隊由安慶進入江西,脫離了太平天國的主戰場。這實在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了,也是他後期迷茫與失敗的開始。

因為受到了主上的猜忌,拉出隊伍出來單幹沒有錯,繼續打著原來的旗號,也沒什麼大問題。但是手握重兵的石達開一方面繼續打著太平天國的旗號,一方面又對各地太平軍面臨的困境視而不見。近在咫尺的九江被湘軍圍攻,身在安慶的石達開本可以伸出援手,僅僅因為守將林啟榮沒有依附自己,坐視九江的陷落。陳玉成在皖北與清軍苦戰,石達開也是不管不問。

石達開坐視九江陷落

既然軍隊自稱還是太平軍,就應該以大局為重,不該對各地的告急置之不理。優柔寡斷的石達開,因為一系列自相矛盾的舉動讓眾多太平軍將領感到心寒,也讓大家完全看不到希望。跟著翼王混,最多隻是打醬油,跟著天王混,好歹還能封個王侯,所以眾多的將領最後陸續拋棄了石達開,迴歸了太平天國,也就是情理之中了。

而石達開後期的軍事指揮,完全沒有明顯的目標,也失去了早期的鬥志,用“人心冷淡,銳氣減半”來形容是十分恰當的。完全是走到哪是哪,四處遊擊,沒有建立一塊根據地。雖然轉戰多省,也一度有自己的想法,但是隻要稍微有點困難就放棄了計劃。

石達開後期轉戰路線

石達開先是由安徽進入了江西,試圖在江西、浙江、福建等省打下新的根據地,也一度取得過一些勝利,但是湘軍增援浙江之後,受到了一些損失就選擇了撤退。後來進軍湖南,試圖先佔領湘軍的“老巢”長沙,然後順江而下重新奪取武昌,雙方在寶慶發生激戰,人數佔優的石達開又一次失利,退守廣西。寶慶之戰後,石達開意志消沉,甚至想到了歸隱山林,這也讓眾多將士對他大失所望。主帥都不想幹了,將士們還能有多大作為?、

之後他轉戰多省,又打算進入四川,佔領成都,藉助易守難攻的四川,開創新的局面,因為不熟悉大渡河的水文情況,也沒有搞好與少數民族的關係,最終在大渡河岸邊結束了自己傳奇又悲壯的一生。

石達開人生的最後終點——大渡河

客觀的說,石達開是眾多太平軍將領中相對有才華的一位,據說他家境優越,並非是因為貧困而被迫反清,是出於理想加入了太平軍。他20歲就被封為太平天國的翼王,太平天國前期在軍事指揮上雖不算是百戰百勝,但是多次重創死敵湘軍。

湖口大捷——石達開軍事生涯的光輝時刻

天京事變中,他的全家老小被殺害,回京主政之後又遭猜忌,離開太平天國之後眾叛親離,最後兵敗大渡河,這樣的結局不得不說十分悲涼的。但是一碼歸一碼,石達開在出走天京之後的一系列舉措確實顯示出他並非是一個有大智慧的謀略家,他或許是一個優秀的將領,但是絕非是一個有智慧的統帥。


徽南城意


咱也學個猥瑣的狗屁軍師樣子。

“大王英明,卑職認為,天王受宵小矇蔽,大王此時興勤王神兵再回天京,習漢丞相曹操護獻帝興漢之義舉。棄天京以及天京眾宵小,尊迎天王遷神降之地金田。我廣西老兄弟們想念家鄉久矣,如此義舉上報天王,下順兄弟夥,足不辜負大王神威也“

翼王思之良久,緩緩曰:“東王之事,歷歷在目,人心盡失,兄此言,陷本王以不義也,上帝在上,足知本王之心跡,來日上天,罪罰則個,此議勿提,本王亦知先生為本王之心,不怪。勿提罷了“

狗頭軍師我冷汗直冒,摸了摸脖子。

“大王見諒,卑下見識短淺,不察大王忠天王之心,該死,該死,想來天王受上神護佑,定能逢凶化吉,遇難成祥,將來定能天下太平,統治萬國。然,清妖將死之國,迴光返照,拼命殺來,為保護大王麾下我等老兄弟們力量,以備將來殺盡清妖,暫避一下清妖鋒芒還是要的吧?大王!也算是耗耗清妖的臨死之氣,不為美哉?“

狗頭軍師我偷偷瞄了下我的大王,大王猛坐直了身子曰:

“先生,好先生,此議得本王心矣,只是避走何方呢?”

此時的狗頭軍師我,冷汗終於下去,然鞋襪已溼,摸了摸腦袋還在,振奮曰:

"大王英明,謀略在胸,上忠天王,下念兄弟,我等能不肝腦塗地乎?卑職只有些胡思亂想,不見的足以用也,然大王下問,不敢不言,卑職以為,大王水師天下至強,莫如斂撿強壯婦男,留剩餘神兵阻礙清妖,我等順長江出海,軍中多有通曉西洋之路人眾,不怕海路迷茫也,或於海路之中遇那無主之地佔之,但等清妖勢盡,大王再帥我等回迎天王。或者乾脆去哪西洋人之耶和華之國,求上一地,大王為王,眾兄弟也算是不叛天國矣。大王!可否?“

石達開轉頭回望了後賬好一會,賬中瞬間安靜如暗夜,後賬傳出了孕婦獨有的呻吟之聲。怕是快要生了。度秒如年的狗頭軍師我足足過了幾十上百年,終於,我的大王轉回了頭說:

“先生此議甚可,只是海路兇險,多未知之途,又盡撿強壯而去,留老弱婦孺於清妖,將來天國之上相見之時,本王有何面目對語汝等?再有勞先生想來,想個不丟一人全軍齊全的辦法。”

看官君子們,你們想來,狗頭軍師我能有什麼辦法,幸好,我從來是上、中、下策準備周全的,只有獻下策曰:

“大王仁厚,軍中兄弟定能以死追隨,此大王立於不敗之地保障也,自古蜀地萬山相隔,諸葛聖人亦選來做龍興之所。此時,大王一如漢皇叔劉備仁厚遍施天下,萬軍億民不懼刀兵糧短追隨大王,那蜀地雖路途遙遠,萬山相隔。又有何懼萬山難行矣,蜀地最好,乃上上策,大王英明,屬下淺見,還請大王定奪!“

“先生此說甚是,甚是,甚是,就這樣決定了,還請先生下次先說上策節省時間為好。先生要個什麼賞呢!有功天國者皆賞。”

“大王仁厚英明!天國之福也,卑職定肝腦塗地,用盡才智以報 大王,還請大王下令準卑職做個前路隱蔽探子,卑職想用以前的商人身份潛行三十里為大軍刺探沿路情報。大王明鑑."

。。。。。。。。。。。

是夜,星稀月失,狗頭軍師我拿著翼王手令,換了服裝,帶足了金銀,穿營過崗行到江邊,撿了一個看著堅固異常的船,順水到了上海。

過得幾天,還是不安,畢竟頂著個假辮子不是周全之計,正遇一個 西洋鬼子船開拔,身懷金銀好辦事,買定了一個廚子下船,我冒了廚子名字泛海去了。賭的是西洋鬼子看東方人全是一個樣子。

現在我在巴西經營農場。誰遇到傻逼不躲著呢?


葭明通半瓶歷史


石達開,似乎受後人高估了。

他的忠誠和仗義,他的結局悲壯,以及流傳下來的他的某種文采,恐怕易於引得人們的同情與惋惜吧!

石達開式的出走,不能看做是一種政治策略和政爭藝術。它只能證明了事件領導人欠缺領袖型人格,而且自始至終表現著依附型人格。這種先天的欠缺,加上年輕造成的經驗積累不足,使得他既不能立威號令四方,又無法突破天國既有教義而推出新理念、新政略來吸引集聚廣泛的社會階層力量壯大天國的事業。

不管他流動至何方,天涯海角,在精神上,政治權威上,他始終受制於天京那具日趨衰疲、越益狂亂的最高偶像。這就是從根本上說,他幾無可能掌控自身命運的緣由。

現在作為今人,試著代入石氏,看看如何方可改變他自己的結局。

愚以為,翼王首先需設法達成“一個變通,兩個做到”。接過天國意識形態大旗,神權護身,假天王以號召諸方;同時卻低調變通具體的施政使之趨之務實。做到建立起賦稅汲取機構網絡,以保障軍政所需,同時索取有度,維持民力。做到從龐大而混雜的隊伍中,編組出一支比較精銳之師,保障供給,嚴格訓練,親自掌握,其戰力最低要求須達到可與清軍之精銳,在比較穩定的戰線上,作較長時間的攻防作戰而不至潰散。

若能在離開天京後,盤踞外圍,不太長時間內做到這三項,便可謀劃並實施:確定好戰略方向並攻佔之;打開外交局面,爭取化敵為友。——若可以掌握長江中下游軍力,則穩定上海方向戰事,不攻擊租界,總體取守勢。著力於安慶、九江方向戰事,至少須頂住湘軍攻擊軍團。千方百計,集中蘇浙出產的絲綢等物資,與洋商換取大批軍火。可以在政治上做出讓步,以保障軍火貿易的實現。還應與英法等國作其它的交易。至少要使其中立。這是至關重要的一著。暫停西進。依託皖南山地作守勢佈置,主力跨江,經略皖北、蘇北,徵兵徵糧,建立各級地方權力機構並鞏固之。造成有利形勢,覬覦中原,進而威震敵之中樞。

這裡的關鍵有二,一是力求始終控制長江水道,或其中之一段,保持對上海的壓力,汲取蘇浙財賦,方可維繫一支有力之部隊,方可採買大批軍火。同時也方可保持對外談判和交易的有力地位。向西南貧瘠荒涼地區的退卻,是沒有出路的。二是扼守長江中段要地,確保天京。那是神權象徵所在,於士氣至關重要。是合法性所在,合道統法統於一體。據有了蘇北皖北,即佔有了巨量的人力和糧食資源,同時著力保障長江沿線,維繫軍火等資源輸入通道,則可適時圖取河南、魯南了。那片大平原上,將發生規模宏大的戰事,其結果將決定中國近代歷史的走向。所謂,得中原者得天下是也。

至於那支老湘軍,一種可能是被朝廷急調北上勤王,在它不熟悉的漫天黃塵裡劃上句號;或者被阻隔在長江兩岸徘徊,難有戰略上的作為。

這之後的如何演變,並非單純取決於軍事,更重要的在於爭鬥各方的內外政略和策略的正確與否、高明與否的了。天國那班頭面人物,不祉是翼王,能具有此番擔當嗎?😊


嘉禾生


我是薩沙,我來回答。


石達開不明白唇亡齒寒的道理。

太平天國十多萬大軍,才是石達開的大樹。

他帶幾萬人離開南京,深入敵人後方,孤立無援。面對幾十萬清軍四面圍堵,太平軍失敗幾乎是必然的。

誠然,洪秀全曾經想要石達開的命。

但所謂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只要石達開手中有槍桿子,洪秀全又能把他怎麼樣?

當年捻軍勢力強大,也知道和太平軍聯合,不然孤掌難鳴。

就是因為捻軍有見識,太平天國滅亡以後他們和太平軍殘部聯合,又轉戰多年才被打垮。

當時石達開聰明的話,就應該佔據江西、浙江一部,自立門戶但形式上歸屬洪秀全指揮。

兩軍配合作戰,太平軍至少能多支持幾年。

退一步說,就算清軍勝了,太平天國要完,到時候拉桿子再走也不遲。



總體來說,石達開是個出色戰術家,但戰略眼光不足。

比如大渡河戰役,完全可以繼續西進進入西藏,至少不用被清軍活捉凌遲吧。

石達開沒這個意識,寧可在當地困獸猶鬥,就是不走,最後全軍覆沒。


薩沙


在整體戰略規劃失敗的前提下,其實誰也救不了太平天國。洪楊覆滅其實只是時間問題。石達開再如何璀璨,也改變不了覆亡的命運。其實能救石達開的,唯獨只能學楊秀清。然而石達開如果學了楊秀清,他就不是石達開了。



石達開其實與洪秀全和楊秀清完全不一樣。

他雖是客家人,也拜了上帝教。但是他本質還是一個傳統的儒家士子。從他的一路攻城掠地之後,善後事宜的安排就可以看出來。其實他做得那套和洪楊完全不一樣。

他沒有洪秀全的厚黑,也沒有楊秀清的狡詐。

所以石達開幾乎被冠以太平天國的唯一完人。他本是個讀書人,內核還是忠君愛國那一套。只不過清廷腐敗,客家與當地土族矛盾尖銳。他鋌而走險,但是自從加盟了太平天國之後,他的君上就變成了洪秀全。

所以當內訌爆發,洪秀全急詔石達開回天京之後,他放下前線幾乎奄奄一息的曾國藩,堅決執行命令,說回頭,就回頭。就像《亮劍》裡張大彪執行李雲龍命令一樣,繳獲不要了,戰俘全放了。立即集合部隊回大本營。

而韋昌輝要殺他嗎?不是!其實說白了還是洪秀全對他不信任,擔心此刻已經沒有了楊秀清,已經沒人能夠壓制石達開。怕石達開成為第二個楊秀清。

但是如果洪秀全真的瞭解石達開,他就應該知道石達開不是楊秀清,也不會做第二個楊秀清。這是石達開本身性質決定的。他終歸是個讀書人,內心裡條條框框太多。他既沒有楊秀清的政治野心,也沒有那樣高超的政治謀略,會來個“天父代言”。他只是個會打仗的讀書人而已。

但是即便石達開學了楊秀清,他仍然避免不了失敗。因為他的戰略方向錯了,他始終主導往西部去,往老少邊窮的地方進擊。這充分暴露了他戰略上的短視。


當年李開芳兩萬人一直打到天津。那是太平天國唯一一次”直搗黃龍”的機會。而與此同時,太平天國幾乎所有力量卻全部集中在西線。然而真正讓太平天國得以成事的,恰恰是楊秀清往東去的戰略。這個當初幾乎遭到一致反對的戰略方向。

江南清廷的財稅重鎮,經營兩百年,外靠上海,且有洋人杯葛。去那裡不是就是一個死嗎?但結果卻是太平天國定都南京,興盛十餘年之久。

所以在那樣特殊的年代,一個英明的戰略決策往往是掌握在少數人手裡的。而偏偏石達開在戰略方向這方面並不是“少數人”。

石達開如果學楊秀清,直接天父代言,取得太平天國最高權力,軟禁精神病人洪秀全,指揮全部太平軍孤注一擲,全力北伐,直搗黃龍。雖然此刻已經錯失良機了,對外結交漢族地主,放棄拜上帝教主張,恢復尊重孔孟之道,打出“驅除韃虜,恢復中華”,對外爭取各國列強支持。結果究竟會怎樣,也難說。但至少不至於如此窩囊墮地。


但歷史不可假設,每個歷史人物都有其歷史侷限性。一眼能看清當時所有處境和未來發展趨勢的人幾乎不存在。所以石達開只是做了所有失意文人都會做的事情,負氣出走。

但儘管是負氣出走,也可以看出石達開“驕傲”的地方,石達開是一個人從城牆上放吊籃溜出來的,帶回來的兵卒,除了自己的部分嫡系,幾乎將所有主力都留給了洪秀全,以護衛天京。

自己帶著嫡系到了西部重新來過。這其實就是在學朱元璋,我與你洪秀全道不同不相為謀,就此別過。雖然你對我不仁,但是我石達開謙謙君子,我對你堅決不會不義。靠著你名義打下的江山和兵馬全數歸你,我一個不要,我只帶走當初我們合夥時,我帶過來的人馬。

而石達開恰恰忘記了,這時候並不是體現道義,表現清高的時候。自己這一走,太平天國從此大分裂,一蹶不振了。覆滅其實也是遲早的事。而自己再想成事,也早已錯過天賜良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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