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历险记——我与病毒擦肩而过》之二:黄冈探亲有后怕

2020年1月19日上午,怀着一点不安的心情和更多的期盼,我和妹妹开车前往黄冈市英山县。我们的父亲1949年在建国前夕从英山来到了武汉,考入了李先念将军主办的革命大学,成为二期学员,时间是7月份,他因此成为“离休干部”。我们的母亲是襄阳地区宜城县(现在的宜城市)人,父亲从革命大学毕业后分配到襄阳地区党报工作,后来要求到宜城从事教育工作,担任了宜城县第一任督学,在那里结识了我的母亲,1954年结婚。我们姐妹三人其实都出生在宜城,直到1973年我10岁、妹妹8岁多,我们随同父亲“回老家”,我们才明白自己的“根”在黄冈英山。当时觉得很奇怪,英山人听我们说一口襄阳话(近于河南口音)叫我们两个小朋友是“蛮子”,我们心里想,你们才“蛮子”呢,说话那么难懂,真的不好听。呵呵,现在听起来巳经比较亲切了。原来这才是父亲吟诵的“乡音无改鬓毛衰”的“乡音”哦。

《武汉历险记——我与病毒擦肩而过》之二:黄冈探亲有后怕

既然“老家”是英山,先祖和爷爷奶奶、伯父伯母、姑妈姑父等傅氏一族的亲人们祖莹自然在英山。后来知道了,我们的祖居地英山西河夹铺,傅、金、叶、余是四大姓氏,傅氏一脉从元朝开始迁居英山,迄今700余年,成为当地的名门望族。

人过中年,免不了会慎终追远,试图更多地了解祖先的历史,从他们的奋斗历程中汲取营养,激励自己不辱先祖,更好地发挥自己的作用,为家乡的亲人们做一点有益的事情。

加之目前我们的同父异母的姐姐生活在英山,亲堂兄堂姐都生活在祖居地,他们的子孙都在金铺镇生活,每年抽时间祭祖、探亲成了必要的功课。

19号早上8点左右出发,约170公里的路,到中午12点之前才到英山夹铺堂侄儿家里,原因是英山县城到夹铺的三十几公里限速,路上车多缓行,花了一个多小时。因为行前有预约,中午两位贤慧能干的堂侄儿媳妇满满当当地做出一大桌乡村特色的美食,连同孝字辈叔爷爷、硕果仅存的十三叔(我父亲共一个曾祖爷爷的兄弟共18位)还有堂兄在内十几个人欢聚一堂,谈笑风生。这是第一次较大规模的“群聚”。席间一个今天准备高考的堂孙、一个刚上高一的堂孙作陪。现在想来,幸亏没有人携带病毒,万一有一个感染者,这十几个男女老少岂不是在劫难逃!

《武汉历险记——我与病毒擦肩而过》之二:黄冈探亲有后怕

1月19日晩上,我们兄妹受到姐姐的女儿—-我的亲外甥女—-德良和她的丈夫金林的热情款待。在金铺镇上一家宾馆里,济济一堂近二十人,筹觥交错,共度春节。席间有12岁的外甥,还有一个可爱的小姑娘,她是我外甥女的亲外孙女。我们一下子就升级为老祖宗了。

这个小女孩的妈妈也是刚刚从武汉回娘家过年,母女完全没有防护,和我们兄妹一样。大家基本上没有把武汉人当外人,席间也没有人谈及武汉的疫情。

1月20号上午,早餐后我们开车去英山县城拜访老朋友,同时感谢一下侄孙的校长和老师。妹妹上车前在镇上的一个药店买了阿斯匹林和甘草片,同时买了一打口罩。这个时候,可能乡民有人隐隐约约觉得咳漱有危险。妹妹说她买口罩时正好咳嗽了两声,药店的女店员下意识地扭过头去,有回避之意。这是妹妹上车后当笑话说的,车上坐着的侄儿觉得那个姑娘有点好笑。

《武汉历险记——我与病毒擦肩而过》之二:黄冈探亲有后怕

1月20日下午,我们兄妹有机会参观了英山县一中的实验室、图书室和师生食堂。英山一中的管理水平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又是一次群聚!其间,刘校长赶着去武汉开会,先和我们告别。他行色匆匆,没戴口罩。此时,所有的人都觉得武汉的“可控可防、人不传人”的不明肺炎与自己无关。

而从现在知道的情况,1月19日武汉市的疫情已经大规模扩散了。

当天晚上,我们住进了秀峰宾馆。妹妹晚上开始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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