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1 往事不堪回首:童年的老照片,说起来一把辛酸泪!嘤嘤嘤……

往事不堪回首:童年的老照片,说起来一把辛酸泪!嘤嘤嘤……

家里四个孩子,独我没有婴儿时期的留影。

大姐,哥哥,大姐都有一张小小的一寸见方的婴儿时期照片,有吐着舌头卖萌的,有戴着毛茸茸风雪帽傻笑的……独我什么也没有,是萝卜多了不洗泥呢?还是贫苦辛劳的生活分散了父母的爱心和注意力。

总知,我的童年是一片空白,没有任何影像可以让我回忆和想像。那些回不去的旧时光就像捧在手心里的清水,漏的一滴不剩,人之初,我最娇嫩纯真的模样,我看世界最亮的黑眼睛,我留给世界最初的甜美微笑,我生命中每一个成长的瞬间没有被定格,被保存,被珍惜。

往事不堪回首:童年的老照片,说起来一把辛酸泪!嘤嘤嘤……

我长大了,小时候的模样渐渐模糊,没有人记得,没有人知道,别人总能留下成长的痕迹,那也是被爱过的痕迹。而对我而言,它只是个猜不透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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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岁、两岁、三岁……后来,慢慢长大,我还是没有照过像。

六岁左右,我终于跟着母亲,外婆,还有一岁左右的表妹,走进了梦寐以求的照相馆。

那时,我就想一个人照张相。不知为什么?就想单独照一张,不和任何人合影。这张照片是我在脑海里设计想像过无数次的美照。

母亲非要让我和表妹一起照一张。这样是最划算的。

我坐在镜头前面,灯光照着我。母亲将一个婴儿车放在我身边,试图把表妹放进去。

我拼命反抗阻挡,不让表妹靠近我。后来,母亲骗我说,只是让表妹坐我旁边,照像是只照我一个人的。当时,我的小脑瓜就在想,表妹靠我那么近,怎么可能只照我一个人?就在疑惑和迷茫之际,摄影师按下了快门。

结果,照片洗出来是两个人的合影,我很不喜欢,还有些被戏弄之后的耻辱和恼怒。这是赤裸裸的我上当受骗的物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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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是黑白的,后来被专业人士仔细 地染了色。

后来,再长大一些,村里总有照相馆的人脖子上挂着相机,走街串巷叫卖照像的。

终于有一次,母亲同意给我一个人照张单独的照片。

那时,我已经上学了。为了照张漂亮照片,我戴上了发卡,发卡上绑上了一个大大的红蝴蝶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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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出来应该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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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是这样的。

我穿着一件白衬衣,胸前绣着一束雅致的花,淡蓝,淡粉,淡紫,淡红,花瓣上绣着金线银线,阳光灯光之下,闪闪发光。花蕊是淡淡的黄。我还端端正正戴上了红领巾。

那是春天,阳光正好。

村东头铁路边的田地里油菜花盛开,一片金黄。我站在菜地里,面对镜头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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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像一座小山一样在身后起伏的,是村里的土壕,此地壕非彼地豪,它是一个大土包,原本是圆圆如馒头。上面长满青草和野花。村里盖房子都去那里挖来土垫高地基,所以就像是一个整馍被掰去了一小块。此刻,我正站在它不完整的那面。

摄影师站在路上拍照,周围围了一群看热闹的小伙伴,眼里满是羡慕和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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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照片洗出来,黑白的,丝带软软地趴在头顶,别说看不出蝴蝶的样子,不仔细瞧,都看不出那团光影是丝带。我原本还想凭借它拉高自己颜值的。

这张照片只洗了一张,我后来把它贴在了中学写的日记本里,这本日记和其他十几本日记、书信、毕业照、同学合影全呆在床下的小箱子里,被岁月渐渐尘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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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个个长大,离开了家。父亲去世后,母亲一个人守着家,守着小箱子和旧时的记忆。

谁知,有一年,下大暴雨,房间里进水了,床下的小箱子被水泡了。母亲用盆把屋里明晃晃的水往外舀,一个人和老天抗争。而这一切发生在我毫不知情的时候。

整理完一片狼籍的屋子,她把那个装着我童年所有回忆的小箱子就手卖给了收破烂的。我童年唯一的单独照,我的十几本日记,我和朋友的书信、新年贺卡、重要签名……一起集体和我不告而别,它们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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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从来没有来过一样。所以,这张我和表妹的合影,成了我童年时光的最后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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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小萍,笔名看云起,新闻媒体从业者,西安市作家协会会员。曾在《知音》、《女友》、《辽宁青年》、《西安晚报》等报刊发表作品。散文《母亲的虎头鞋》被收入《没有大人的夜晚——感动小学生的100歌故事》一书(九州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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