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9 借“制造”危重病人施展护理才华 一德国护士害死近百人

现年40岁的尼尔斯(Niels H)护士曾经给同事留下不错的印象:他“能力强”,“很热心”,当有病人苏醒时,他似乎总是在场,还常常协助医生的工作。

而在法庭上,尼尔斯承认自己曾通过向患者注射过量心脏药物致死数十人,但说自己的本意是为了通过给患者做心脏复苏急救来获得赞赏。

8月28日(周一),最新调查结果显示,130余名死亡患者中至少有90人是因注射过量药物而致命的,其余患者遗体因火化而难以辨别死因。在受害者数量远超此前预期的情况下,检方可能对尼尔斯追加新的指控,他所犯的罪行可能让他成为德国二战后的头号“杀人魔”。

患者死亡数量和心脏复苏急救次数的反常最早可追溯至世纪之交。1999年至2001年,尼尔斯在另一家位于德国奥尔登堡的诊所上班。尽管该诊所的医务人员讨论过出现此类异常的原因,甚至已经锁定尼尔斯,但是他们并没有报警或采取任何行动。

《纽约时报》援引NDR电台消息称,该诊所曾经有一名医生抱怨称他不需要尼尔斯的辅助,因为在抢救病人时尼尔斯总是要吸引注意,把自己变成“全场焦点”。

奥尔登堡诊所前心脏外科主任Otto Dapunt在出庭作证时表示,他从来没有怀疑过认真工作的尼尔斯,但他确实注意到,尼尔斯特别热衷于接触重症病人,而且当病人死亡时总是“触动很大”。

“但是他的能力确实特别强,可能比其他人出色得多,”Dapunt在庭上说。

当尼尔斯离开奥尔登堡,前往事发地代尔门霍斯特的诊所工作时,他的老东家为他做了推荐,也丝毫未提及尼尔斯的护理工作有任何疑点。而CNN指出,尼尔斯在奥尔登堡期间就已经造成了36名患者死亡。

自2003年起, 尼尔斯继续向重症患者过量注射药物,并时而导致病人因心脏衰竭而死。警方指出,他的作案动机在于制造重症护理紧急情况,并通过实行心脏复苏急救来显示自己的护理才干。而他也能够因此获得领导的赞赏。在此期间,该诊所重症监护病房的死亡率从5%增加至10%。

2005年夏天,尼尔斯的一名同事亲眼目睹尼尔斯为患者过量注射药物,但管理层仍然没有报警。英国《卫报》报道说,在那两天后,即2005年6月24日晚上7点,尼尔斯又杀害了一名患者,也就是本案的最后一名受害人。

据《纽约时报》报道,在同一年,一名资深医生比对了患者死亡记录和尼尔斯使用的药物记录后得出结论:尼尔斯可能已经杀害了多达100名患者,随后他告知了警方。经过审理后,尼尔斯在2008年因蓄意谋杀罪获刑七年半。

当另一名德国女性看到尼尔斯的新闻后,她向警方表示,她怀疑自己母亲的死亡可能与尼尔斯有关,此案因此被重新审理。2015年2月,法院因两项谋杀罪、两项蓄意谋杀罪等多个罪名判处尼尔斯终身监禁。

但调查人员尚未明确的是,尼尔斯究竟杀害过多少人。此前,尼尔斯一度承认过向90名患者注射过药物,导致其中30人死亡。但他拒绝承认发生过更多谋杀。

成立于2014年10月的调查委员会已经针对此案分析了超过500份医疗记录,并对134具尸体进行了药物残留检测,并发现至少有90名患者因尼尔斯而死。但是被火化的患者遗体加大了调查难度。

警方调查主管施密特(Arne Schmidt)表示,尼尔斯采取的是随机“无差别杀人”,主要面向病情严重的患者。此案受害者人数在德国战后史无前例,据《卫报》描述,施密特在8月28日的新闻发布会上表示,他面对这样的调查结果“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然而,此案也并非德国唯一的护士杀人案。2006年,一名男护士因杀害了29名患者获刑。2007年,一名女护士因为谋杀五名患者获刑。外界一直因此呼吁加强对诊所药物使用的管控。

此外,尼尔斯竟然如此顺利地在如此长时间内杀害近百名患者也引起了注意。据《纽约时报》报道,代尔门霍斯特诊所有六名员工已经在2016年10月因过失杀人罪被起诉。而奥尔登堡医护人员的失职也在调查中。

随着调查的进行,德国检方或将于2018年初对尼尔斯提出多项新指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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