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句話概括《歡樂頌》第一季裡的樊勝美,便是:逃離不開家庭這個無底的麻煩洞。
那麼,第二季中的她,則緊緊圍繞著一個信念:我想有個家。
樊勝美來自底層家庭。
父母沒有收入來源不說,一個還癱瘓在床,離不開人照顧。
哥嫂如同“吸血鬼”般還指望她買房養孩子。
樊勝美成為大都市一名看似光鮮亮麗的白領。
但是,每個月得給父母和侄子寄生活費;
再加上她注重外表,少不了滿櫃子的衣服和滿鞋架的鞋子,還有對名牌包包的偏愛……
所以,日子過的捉襟見肘,絲毫不能出現什麼意外。
恰恰,苦難就是那麼無情,“連陰雨”總習慣降落於“屋漏”的人。
令我們記憶最深刻的一集:樊勝美哥哥在外欠債,父母無處可躲,只好到上海投奔她。
父母從沒出過遠門,也沒帶電話。
偌大的火車站,樊勝美在火車站“尋親”的一幕,讓不少觀眾落下眼淚。
最終在地下通道的避風處找到他們。
此時此刻,樊勝美比任何人都渴望有個屬於自己的家。
不僅為了自己,還為了至愛親人有個可以擋風遮雨的庇護所。
樊勝美跳槽應聘財務顧問,面試官說了一句話:
要想應聘這個職位,必須要有對高品質生活的熱烈追求,否則的話,你又如何替那些巨有錢的客戶,提出財務建議?
樊勝美立刻回答:我有我有,我渴望讓父母住上大房子,渴望讓家人生活在幸福之中。
“我想要有個家,一個不需要多大的地方,在我受驚嚇的時候,我才不會害怕……”
這首歌人人都會哼唱,也很符合樊勝美的心態。
但是,在樊勝美心裡,她要的只是一個庇護所、一個簡單的家嗎?
並沒有那麼簡單吧。
一個細節,跟王柏川一塊兒準備回家,王柏川負責打掃房間、收拾衣物、洗好水果;
她則負責打扮自己,美美噠。
當王柏川擔心她穿高跟鞋一路上會累,她則嘲笑他的無知,“不懂了吧,高跟鞋是女人的第二生命。”
她的第二生命,恐怕除了高跟鞋以外,還有名牌衣服、香水、包包,等等。
僅僅從收納常識的角度,家裡至少需要一個大大的衣櫃,大大的鞋櫃、包櫃,最好還要有個獨立的化妝、試衣間。
女人,年輕、會打扮、會花錢是優勢,但如果沒有自身一定的物質和精神做保障,只會越來越迷失自己,被人瞧不起或者褻玩。
悲劇的是,在電視劇裡,除了王柏川以外,沒有一個異性真正尊重過她。
哪怕對她感興趣的曲連傑,也只是玩玩而已。
一輩子很長,俗話說的好,相愛容易相處難。
王柏川不可能事事包容、寵溺她。
他也有發脾氣、發牢騷的時候:
為什麼她只有居高臨下的指責?
她們家一堆破事,我平常說過她什麼嗎?
自尊心超強的樊勝美,如果親耳聽到自己的男人這些抱怨,她會作何感想?
現實與渴望總是有一定距離的。
自己的渴望,如果永遠建立在期待別人付出的基礎之上,一切如同空中樓閣,自信、尊嚴會瞬間坍塌。
安迪無法理解,為什麼本身並不富足甚至捉襟見肘的日子,樊勝美還要一心買房,給自己和對方帶來那麼大的壓力?
她也不明白,樊勝美自己追求安穩也就罷了,為什麼還要把全部希望寄託於男人身上?
欲速則不達。
後來,種種事情的發生,安迪終於悟到:
在那些沒有信心靠自己的奮鬥找到前途的人們當中,你很難找到獨立的精神和堅強的個性。樊勝美之所以那麼注重外表,虛榮心強,不過是外強中乾的表現;
她之所以那麼需要王柏川,是因為王是她信賴的唯一,是維護她尊嚴的最後一根稻草。
而從小特殊經歷、在國外長大的安迪,早早便擁有這種精神和個性。
她現在又多了一項技能:換位思考。
樊勝美究竟要的是什麼?
也許,連她自己都不太清楚。
我們清楚的是,哪怕再大、再華麗的家,都填補不了她內心的缺失和空洞。
網友說,有錢人求發展,底層人求穩定。
身不由己,無可厚非。的確。
很多人口口聲聲說追求穩定,那麼,什麼叫穩定呢?
考公務員,拿著固定的工資?
一個戶口,一套三居室房子?
結婚、生子,建立一個固定的家庭?
這些貌似都不是樊勝美真正想要的。
邏輯思維裡說,穩定不是平衡,也不是持久,科學定義是對外界干擾的抵抗能力。
換句話說,穩定不關乎狀態的好壞,它只關乎是否能保持原來的狀態,哪怕這個狀態並不那麼理想。
可見,追求穩定有它的好處:
1, 安全,可操控性;
2. 規避風險,杜絕一切變壞的可能。
與此同時,它把一切變好的可能性也一起屏蔽了。
總之,究竟是利大於弊,還是弊大於利,自己才是生活最好的裁判。
世上萬物都是千變萬化的,唯一不變的是改變本身,何來絕對的穩定呢?
唯有自我成長本身才會帶來相對的穩定。
有人說,父母在哪裡,哪裡就是家;
有人說,愛人在哪裡,哪裡就是家;
還有人說,有歸屬感的地方就是家。
……
樊勝美的家在哪裡?
她的渴望——家人住上大房子並生活在幸福之中——很有可能是一個永遠實現不了的願望。
因為,當你無法給予自己內心的安定,這一生,註定都是兵荒馬亂,無枝可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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