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甫的《登高》為什麼被評為唐詩七律第一?

影視蜃樓


《登高》被稱作古今七律第一,出自明代胡應麟《詩藪》:

五十六字,如海底珊瑚,瘦勁難名,沉深莫測,而精光萬丈,力量萬鈞。通章章法、句法、字法,前無昔人,後無來學,微有說者,是杜詩,非唐詩耳。然此詩自當為古今七言律第一,不必為唐人七言律第一也。

唐朝以來,作為格律詩中篇幅適中,適合記事抒情的格式,七言律詩產生了無數名篇。

而在到底誰才是冠軍,崔顥的《黃鶴樓》和杜甫的《登高》到底誰才是第一,一直是歷來詩詞愛好者的爭論話題。《黃鶴樓》意象為先,一氣呵成,但在格式上因為前四句不合平仄格律,只能視作“半律體”。

這在詩歌意象方面並沒有什麼問題,不過在後人格律詩的學習中,是不適合拿來作為七律樣板學習的。就好比學李白的人,沒有學得好的,而學杜甫的,基本上都能小有所成。

所以單就嚴格遵守平仄格律的七律來講,《登高》的第一之稱算得上是名符其實。

風急天高猿嘯哀,渚清沙白鳥飛回。
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
萬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獨登臺。
艱難苦恨繁霜鬢,潦倒新停濁酒杯。
平仄格式
仄仄平平仄仄平,平平仄仄仄平平。
平平仄仄平平仄,仄仄平平仄仄平。
仄仄平平平仄仄,平平仄仄仄平平。

平平仄仄平平仄,仄仄平平仄仄平。

此詩成於杜甫老年流離夔州之時,這段時間是他窮困潦倒的時期,又身體抱恙,但“文章恨命達”,這也是他詩作爆發的階段。無論平仄、對仗等體式,還是起承轉合的文法,都是信手拈來。他的詩句在格律中游刃有餘,功力已臻化境。

這首詩是標準的仄起首句押韻的七絕平仄格式。韻腳“哀”、“回”、“來”、“臺”、“杯”在平水韻中都屬於“十灰”部,也就是說發“回”的韻母音,念起來是“ui”、“回”、“lui”、“tui”、“bui”的發音。當然只是大概發音,不過肯定是押韻的。

除了平仄、韻腳,律詩在格式上的要求還有對仗。一般要求頜聯、頸聯對仗,後來因為太難,就只要求頸聯對仗了。但是這首《登高》,前三聯皆是工對,第四聯對仗雖然不工整,但是看上去也不突兀。

認真細讀此詩,就能感覺到《詩藪》中說的:“一篇之中,句句皆律,一句之中,字字皆律”。不只“全篇可法”,而且除了每一聯都對仗,在首聯中“風急”對“天高”、“渚清”對“沙白”,字詞工巧而不露痕跡,對仗圓融貼合景色,這就是出神入化,遊刃有餘。

是以可稱為格律樣板。

此詩分為兩部分,前四句寫登高見景,後四句抒發心情。

首聯“風急天高猿嘯哀, 渚清沙白鳥飛回”,“風”、“天”、“猿嘯”、“渚”、“沙”、“鳥飛”六種景物天造地設,自然成對。隨著詩人的視線,由高處轉向江上沙洲,水清沙白,鳥群迎風飛翔,來回盤旋,構成一幅精美的畫卷。

頜聯“無邊落木蕭蕭下, 不盡長江滾滾來”,在對仗的基礎上換了一種寫法,開始融入自己的感情。身邊是蕭蕭而下的落葉,眼前是奔流不息的江水,“無邊”、“不盡”,使“蕭蕭”、“滾滾”更加形象化,讓人聯想到落木窸窣之聲不絕,長江滾滾而來的氣勢,自然生出時光流逝,壯志未酬的洶湧悲愴。語義沉鬱悲涼,對仗卻十分工整,氣勢磅礴,古今獨步。

頸聯“萬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獨登臺”轉換明敘詩人情境。“悲秋”、“多病”不但相對,也是有邏輯關係的。秋,未必悲,可多病又潦倒,悲傷自然洶湧而至。寫到這裡,終於點出了“秋”、“登臺”,為前面描寫的景色做好註腳,同時“萬里”、“百年”又與頜聯“無邊”、“不盡”相呼應,詩人的羈旅愁和孤獨感,蕭條志和多病身返回映射到“蕭蕭落木”、“滾滾長江”,互相結合,讓詩意更加厚重深沉。這種寫法,獨一無二吧?

尾聯“艱難苦恨繁霜鬢, 潦倒新停濁酒杯”承接頸聯,又是以對仗結句。詩人窮困潦倒,白髮卻越來越多,原指望大醉忘懷,怎奈因病斷酒,無法借酒消愁,著實可恨。原本興致勃勃重陽登高,卻因了這無邊秋色讓人陷入悲愁。

這種江湖悲愁同時切合了大時代混亂和老百姓日子的艱難,也反映了杜甫憂國憂民的心情,不違“詩聖”之名。

這樣仔細分析下來,從格律、對仗、文法、構思、意象、境界各個方面來看,有哪一首律詩能超越它?

古今第一七律實至名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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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樹邊羽


登高

唐 杜甫

風急天高猿嘯哀,

渚清沙白鳥飛回。

無邊落木蕭蕭下,

不盡長江滾滾來。

萬里悲秋常作客,

百年多病獨登臺。

艱難苦恨繁霜鬢,

潦倒新停濁酒杯。

這首詩是詩人在夔州時(四川奉節)登高所作。詩的前四句寫登高的所見所聞。首聯十四個字寫了風,天,猿,渚,沙,鳥六種景物,又以急,高,嘯哀,清,白,飛回等聲色動態來烘托,勾畫出從高天山中直到江邊洲上的秋色秋意。渲染出悽清,瀟瑟而又動盪不安的意境氛圍。頜聯改用雄渾疏宕的筆調,高屋建瓴,大處落墨,描繪落木蕭蕭,長江滾滾,又以‘無邊’,‘不盡’拓展時空,有聲有色,氣勢磅礴,境界闊大,成為千古名句。後四句抒發登高的感慨,一波三折,一唱三舊。‘萬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獨登臺’,形象地概括了詩人一生的遭遇。宋朝人羅大經說:‘萬里,地之遠也,秋,時之悽慘也,作客,羈旅也,常作客,久旅也,百年,齒暮也,多病,衰疾也,臺,高迥處也,獨登臺,無親朋也。十四字內含八意,而對偶又精切’。結尾兩句,把詩人對時局,自身艱難困苦的處境抒發得強烈深沉。全詩八句皆對仗,實為七律之首,無人能勝出。


明宇231


《登樓》是杜甫是最為經典的七言律詩之一,曾被清人蘅塘退士選入《唐詩三百首》。

明人胡應麟在其《詩藪·內編》中說:“老杜七言律全篇可法者,《紫宸殿》、《退朝》……《登樓》、《閣夜》……氣象雄蓋宇宙,法律細入毫芒,自是千秋鼻祖。”

就是說,杜甫的《登樓》等詩,氣象雄渾,律法精細,可以當作學習七言律詩的典範。

下面小樓就仔細分析此詩。

登樓

花近高樓傷客心,萬方多難此登臨。

錦江春色來天地,玉壘浮雲變古今。

北極朝廷終不改,西山寇盜莫相侵。

可憐後主還祠廟,日暮聊為梁甫吟。

傅儒行書杜甫《登樓》詩

一、寫作背景

杜甫的這首《登樓》,大約寫於廣德二年(764)春季,此時,杜甫已客居四川五年。

廣德元年,唐軍收復河南河北,平定安史之亂,杜甫有詩《聞官軍收河南河北》,表達了他當時的欣喜歡快之情。然而,安史之亂使唐王朝瀕臨崩潰,吐蕃趁勢興起,多次侵擾唐邊境,甚至侵入內地。廣德元年十月,吐蕃攻陷長安,立廣武王李承宏為帝,致使代宗狼狽出逃陝州(今河南陝縣)。

十二月,郭子儀收復長安,代宗還朝才轉危為安,故詩中有“朝廷終不改”句。

年底,吐蕃又破四川北部松、維、保等州,後又攻陷劍南、西山諸州。詩中“西山寇盜”即指吐蕃。

二、全詩解析

東漢未年王粲有傷亂離之作《登樓賦》,詩題即取意於此。

花近高樓傷客心,萬方多難此登臨。

客,客居他鄉之人,這裡指杜甫自己。

萬方多難,指到處都是戰亂。

首句突然而起,繁花盛開,本是樂景,卻反“傷客心”,因為國家多難,到處都是戰亂,此時登上高樓,本就滿懷憂思,所以繁花不但不會使人開心,相反會讓人更傷心。這是以樂景寫哀情,使人倍覺其哀。

錦江春色來天地,玉壘浮雲變古今。

錦江,即濯錦江,傳言用此江水濯錦,色澤尤為鮮麗,故名。錦江在成都南,杜甫的草堂就在它旁邊。

玉壘,玉壘山,在今汶川北、灌縣西,是吐蕃往來侵擾的必經之地。

頷聯寫登樓所見之景。這兩句意境闊大,不可語譯。

錦江是一個視點,詩人的視點由錦江擴散到整個天地,天地之間,都被春色充滿,句中以“來”了聯接,彷彿春色天地八方而來,匯聚錦江,氣勢雄渾。“來”字也有寒冬已去,春色歸來之意。

後一句同樣語兼多意,玉壘山上,浮雲從古至今變幻無定,古今世事,也如浮雲變幻不定。

北極朝廷終不改,西山寇盜莫相侵。

北極,北辰,北極星,喻指朝廷。《論語·為政》:“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眾星拱之。”郭子儀收復長安,代宗還朝,這一句是說朝廷如北極星一樣不可動搖。

這一聯議論時勢。唐王朝經安史之亂,又經吐蕃侵擾,但唐王朝最終挺住了,說明大唐帝國氣運久遠,因而告誡吐蕃,莫再侵擾。詞嚴義正,浩氣凜然。

可憐後主還祠廟,日暮聊為梁甫吟。

後主還祠廟,後主指劉禪。後主廟在成都南先主廟東側,西側為武侯祠。

梁甫吟,又作梁父吟。《三國志》載,諸葛亮隱居南陽時,喜歡吟《梁父吟》。今傳《梁父吟》,題為諸葛亮所作,但文采不足,內容也不符合諸葛亮隱居南陽的情境,所以不足信。這裡杜甫是借指自己的《登樓》詩。

最後這兩句的句意很是含糊,歷來解釋為:“可笑那後主劉禪昏庸無能,仍然還有自己的祠廟,日色將暮,且讓我仿效諸葛亮來作一首《梁父吟》吧!”這樣的解釋認為,杜甫用劉禪來影射唐代宗,以劉禪因為任用宦官黃皓導致亡國,來指斥代宗愛宦官程元振的矇蔽,才導至吐蕃入侵。

針對這種解釋,王景略先生認為不對,他在《唐詩三百首全解》中提出了兩點反駁:首先,“可憐”並沒有可笑的意思,“可憐”有值得同情的意思,所以杜甫這裡沒有譏諷劉禪的意思;其次,單獨一個“還”字,是不能解作還有、仍然有的意思,如果“還”作“仍然”解,是不能直接接賓語的,必須要有“有”字作接續,這裡的“還”只能作歸來講。

按照王景略先生的分析,這兩句的意思應為:可憐後主劉禪,他丟掉了江山,當他魂歸故國祠廟,看到故國江山時,會有什麼感想呢?意即代宗還朝,看到被吐蕃侵擾的長安,當作何想?而詩人自已客居蜀地,不能為國分憂,只能仿效諸葛亮,寫一首《梁父吟》。

小樓覺得,王景略先生的分析甚是。

三、意境與律法分析

杜甫的這首《登樓》,歷來為評家讚賞,讚賞之處有二:一是氣象雄渾;二是律法精細。

一、氣象雄渾

清人沈德潛《唐詩別裁集》中評:“氣象雄偉,籠蓋宇宙,此杜詩之最上者。”

氣象雄偉者,體現在詩的頷聯:錦江春色來天地,玉壘浮雲變古今。

這一聯,上句在空間上開拓視野,下句在時間上馳騁遐思,天地之間,春色歸來,古今之際,浮雲變幻,營造出一個闊大悠遠、籠蓋宇宙的意境,暗含著杜甫對祖國山河的讚美和對民族命運的憂思。

同時,這一聯在寫景中含有對現實的隱喻,春色歸來,隱喻唐代宗還朝,唐王朝迴歸正統。玉壘山是吐蕃進犯的必經之地,玉壘浮雲,象徵著吐蕃侵擾。

景中寓情,還隱喻著現實,使得這一聯不僅在意境上闊大悠遠,在意蘊上也豐富深沉。闊大的意境和豐富的意蘊形成了這一聯雄渾的氣象。

二、律法精細

詩的律法,包括格律與行文用筆。

1)格律

杜甫的七言律詩,格律上自然精嚴無比,此詩尤為出彩的地方,在中間兩聯的對仗。

頷聯“錦江”“玉壘”,地名對本無更多要求,然“錦”與“玉”,“江”與“壘”,字面亦對,這種地名天然成對,讀起來非常美。

頸聯是流水對,不刻意對而對,詩意上下順承,讀來有一種飛動流走的快感。

杜甫行吟圖

2)行文用筆

行文用筆上,須一聯一聯分析。

首聯運用倒裝,突然而起,情理反常,令人錯愕。

清人施樸華《峴傭說詩》中說:《登樓》“花近高樓傷客心,萬方多難此登臨”,起得沉厚突兀。若倒裝一轉,“萬方多難此登臨,花近高樓傷客心”,便是平調。此秘訣也。

先寫傷心再寫傷心的原因,使文情跌宕,如果倒過來,先寫萬方多難,再寫花傷客心,詩便變得平淡無味了。

此詩次句“萬方多難此登臨”總領全詩,後面的內容都從這一句中來。

頷聯承“登臨”二字,寫登臨之景。頸聯轉而寫時事,“西山寇盜”呼應首聯“萬方多難”。

最妙的是,中間兩聯一寫景一寫事,但意脈潛通。

明王嗣奭《杜臆》中說:“錦江玉壘二句,俯視弘闊,氣籠宇宙,人竟賞之,而佳不在是,止作過脈語耳。北極朝廷,如錦江春色,萬古常新,而西山寇盜,如玉壘浮雲,倏起倏滅。”

也就是說,頷聯雖是千古名句,但在詩中,它並不是詩是核心,而是起承上啟下的作用,所以它在寫景中,便暗含對現實時事的隱喻(如上所分析),與頸聯所寫時事暗中相連。

“錦江春色”句,與“北極朝廷”句意脈暗通,朝廷不改,如錦江春色,萬古常新。

“玉壘浮雲”句,與“西山寇盜”句意脈暗通,西山寇盜,如玉壘浮雲,倏起倏滅。

最後,詩人將登樓遠望的目光落在後主廟上,借後主而憂代宗,但自己客居蜀地,不能有所作為,只好仿效諸葛亮寫詩遣懷,至此收束全詩。

清人胡本淵《唐詩近體》中說:“律法甚細,隱衷極厚,不獨以雄渾高闊陵轢千古。”

以上分析,可見此詩律法之細。

四、總結

今天,讀詩的人多,寫詩的人少,但若有想學寫詩者,可於杜甫的這首《登樓》中學到一些寫詩的“秘訣”。

比如,怎樣利用倒裝,製造突兀之感?詩句之間怎樣承轉呼應?怎樣將寫景與敘事聯結起來?等等。

所以說,杜甫的《登高》是七言律詩的典範。


謝小樓


很多年來,更確切地說是一千多年以來,詩評家和律詩愛好者都喜歡爭論自古以來的七律詩歌中排名第一的是哪一首。這個問題其實源自我們愛為一類事物排名次,爭長短的習慣,儘管明明知道“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人們常拿崔顥的《黃鶴樓》詩與杜甫的《登高》作為七律第一的侯選篇什。兩首詩如下:

《登高》

杜甫

風急天高猿嘯哀,\r

渚清沙白鳥飛回。\r

無邊落木蕭蕭下,\r

不盡長江滾滾來。\r

萬里悲秋常作客,\r

百年多病獨登臺。\r

艱難苦恨繁霜鬢,\r

潦倒新停濁酒懷。

《黃鶴樓》

崔顥

昔人已乘黃鶴去,\r

此地空餘黃鶴樓。\r

黃鶴一去不復返,\r

白雲千載空悠悠。\r

晴川歷歷漢陽樹,\r

芳草萋萋鸚鵡洲。\r

日暮鄉關何處是,\r

煙波江上使人愁。

二詩皆以氣貫全篇,暢達無滯。但是《黃鶴樓》意象單純,以單一意象黃鶴樓縱橫時空,令人懷想仙人乘鶴優遊後,詩人自身的落寞感,空虛感。全篇以“空”字為詩人的主觀感受。仙去地空,鶴去樓空,雲遊天空,樹外川空,草上洲空!完全是一種閒愁。至結句寫“日暮鄉關何處是,煙波江上使人愁”仍不外乎鄉愁。這種意境是比不過《登高》裡“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的。

再拿格律來說。《黃鶴樓》是半格律,只是後兩聯合律,而《登高》格律精嚴,全篇通對,句中自對,這是《黃鶴樓》所不能比的。

再孝看二詩的主題思想。《黃鶴樓》與《登高》都寫了愁思,《黃鶴樓》只是抒發個人小情懷,《登高》中的悲苦與憂愁摻雜了個人情懷,人生遭遇,憂家憂國諸多複雜因素。孰大孰小,一讀即知。

最後比較崔顥與杜甫的人品,我們就會呵呵一笑:詩聖第一!





白馬侃詩文


杜甫的《登高》確實是七律之中的佼佼者,為什麼被評為第一?

古往今來眾說紛紜,各說各的道理,依我個人意見繼續爭論下去

已無意義,都是上乘之作。 首先我們看看唐代詩聖杜甫在《登高》中是如何寫的:


“風急天高猿嘯哀,渚請沙白鳥飛回。

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

萬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獨登臺。

艱難苦恨繁霜鬢,潦倒新停濁酒杯。”


這裡簡單解釋一下,在風急天高的深秋,猿聲叫都似哀鳴一樣,

沙洲上水鳥來回飛著。無邊無野的樹葉都蕭蕭的落著,不盡的長江還

在滾滾的流淌,離家萬里的漂泊,居無定所,感到心情像秋光一樣

的悲涼,帶著體弱多病的身體登高,世事真是太艱難了,雙鬢都像

繁霜一樣白了,流離失所窮困潦倒,只好放下借酒澆愁的酒杯。





第二,我們再看看作者的寫作背景。

此詩是杜甫在蘷州所寫,夔州地處長江邊上。雖然安史之亂已經結束幾年了,

但是地方軍閥連年割據搶佔地盤,由於嚴武病死,沒有了依靠,只得離

開了經營了幾年的草堂,行船南下,幾經周折到達夔州,卻因疾病纏身

呆了三年,虧了當地都督的關照,但他生活非常艱難,疾病纏身,在貧

困潦倒,年老體邁的五十六歲時寫下了此詩。當時登高遠眺百感交集,

看到景色聯想到當前自己生活的窘迫,發自內心的感慨,抒發了病

老的憂傷,情緒激越,慷慨激昂,被人譽為七律第一,七律之冠。





第三,七律《登高》的寫作特點。首句'風急天高猿嘯哀”就寫出了天地景物

之比,地面風急猿嘯,天空高曠流雲。第二句'渚清沙白鳥飛回”與首句對仗工

整,天高對沙白,風急對渚清,猿對鳥,嘯哀對飛回。一字一對,真是字字珠

璣,整詩更是兩兩相對意境幽遠,顯示了詩人非同尋常的筆力,雖然表達了

詩人的憂傷和感慨,但有天工之美,不愧為唐代詩聖,所以被譽為七律第一。

篇幅有限不每句細說了......

我就不囉嗦了,說它七律之冠肯定是有過人之處。

謝謝悟空問答平臺!謝謝大家對我的鼓勵支持!


封護勝463


說實話,《登樓》還不是杜甫七律詩最好的典範,《登高》更勝一籌。

杜甫,字子美,自號少陵野老,唐代偉大的現實主義詩人 ,被後世稱為“ 詩聖” 與李白合稱“ 李杜”。 李白的長詩、杜甫的七律是唐代詩歌的佼佼者。尤其是杜甫的七律,不但內容深刻,同時格律齊整,可謂唐文學殿堂中的精品之作。

杜甫一生作詩很多,七律大約有155首。《登樓》是杜甫最著名的七律詩之一,我們可以感受到其中老杜的詩歌風格,被譽為“唐人七律之冠”,非虛言也。 如果說杜甫的表達憂國憂民的七律,那《登樓》是必須要被提及的。這首詩所創作的季節是春天,但是詩人卻聯想到了當前大唐王朝面臨的危機,詩人不免傷心。詩如下:



《登樓》

花近高樓傷客心,萬方多難此登臨。

錦江春色來天地,玉壘浮雲變古今。

北極朝廷終不改,西山寇盜莫相侵。

可憐後主還祠廟,日暮聊為梁甫吟。

這首詩詩人即景抒懷,最大程度體現出了詩人語壯境闊,沉鬱頓挫的藝術風格。

首聯直接提挈全篇,點明當前的“萬方多難”。在這個春意盎然的季節,國家卻處於多事之秋,心懷天下的杜甫可謂滿腹愁緒。頷聯寫的是詩人登高所起的愁緒,風雲變幻,國家動盪,詩人無論是在時間上還是空間上都有了自己的思考,透露了詩人的無限心事。頸聯當中,詩人雖然知道當前“萬方多難”,但對於大唐王朝的穩定性是不懷疑的。尾聯中詩人還在自己以諸葛亮自況,期待能夠為國家建功立業。

還有一首《登高》也被譽為“唐人七律第一”,因為無論是格律還是內容,還是藝術角度,這首詩都堪稱七律的典範之作。特別是“無邊落木蕭蕭下,不見常見滾滾來”一句更是被後世文人推崇備至。


長安萬卷樓


欣賞一下就知道了

登高

唐代:杜甫

風急天高猿嘯哀,渚清沙白鳥飛回。

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

萬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獨登臺。

艱難苦恨繁霜鬢,潦倒新停濁酒杯。

譯文

風急天高猿猴啼叫顯得十分悲哀,水清沙白的河洲上有鳥兒在盤旋。

無邊無際的樹木蕭蕭地飄下落葉,望不到頭的長江水滾滾奔騰而來。  

悲對秋景感慨萬里漂泊常年為客,一生當中疾病纏身今日獨上高臺。  

歷盡了艱難苦恨白髮長滿了雙鬢,衰頹滿心偏又暫停了澆愁的酒杯。

賞析

  杜甫的《登高》總體上給人一種蕭瑟荒涼之感,情景交融之中,融情於景,將個人身世之悲、抑鬱不得志之苦融於悲涼的秋景之中,極盡沉鬱頓挫之能事,使人讀來,感傷之情噴湧而出,如火山爆發而一發不可收拾。

  如一般詩篇,《登高》首聯寫景,開門見山,渲染悲涼氣氛。詩中如是寫到:風急天高猿嘯哀,渚清沙白鳥飛回。這兩句都是動靜結合,寓靜於動中構造了一幅以冷色調著墨的絕妙的水墨畫。“風急天高猿嘯哀”,一個“急”,一個“哀”字非常有代入感,使人立馬進入作者所營造的令人憂傷的情境裡不可自拔。接著,苦悶情緒溢滿於胸,無處排遣,詩人將其濃縮寄託於鳥的處境下,這樣寫道:渚清沙白鳥飛回,它構造的是一幅冷淡慘白的畫面,“渚”是“清”的,“沙”是“白”的,“鳥”是“飛回”的,在一片蕭瑟肅殺的荒無人煙的“渚沙”之中飛舞盤旋,可見其孤獨,不禁令人想起“繞樹三匝,何枝可依”的淒涼感,悲哀之情油然而生。而從整幅畫的構造視角來說,這是一幅描畫天地之一處的視野較窄的微觀水墨畫。

  頷聯集中表現了夔州秋天的典型特徵。詩人仰望茫無邊際、蕭蕭而下的木葉,俯視奔流不息、滾滾而來的江水,在寫景的同時,便深沉地抒發了自己的情懷。“無邊”“不盡”,使“蕭蕭”“滾滾”更加形象化,不僅使人聯想到落木窸窣之聲,長江洶湧之狀,也無形中傳達出韶光易逝,壯志難酬的感愴。透過沉鬱悲涼的對句,顯示出神入化之筆力,確有“建瓴走坂”、“百川東注”的磅礴氣勢。前人把它譽為“古今獨步”的“句中化境”,是有道理的。

  最後,頸聯和尾聯的視角迴歸微觀,回到詩人個人身上。頸聯如是說到:萬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獨登臺。“悲秋”已讓人黯然神傷,“萬里悲秋”更是讓人悽愴不已。一個“常”字更是道出“萬里悲秋”時常與我相伴,悲哀感之強烈濃重,令人心神寂寥,無可排遣。若從字面義來理解,“萬里悲秋”時常來做客,詩人不應是孤獨的,而是有人陪伴的,所以與下一句“獨登臺”產生矛盾。實則不然,且看詩人用字便知。從一般用法來說,“作”連接抽象的事物,如作難、作廢、作別,而“做”連接的都是能在實際生活中感知到的具體事物,如做作業、做工、做衣服。“客”本是實際能感知到的具體事物,一般指“人”,詩人在這裡用了“作”,不用“做”,令人疑惑,細細想來,是詩人用詞巧妙之處。“萬里悲秋”是抽象的事物,寄託詩人感傷情緒之景物是會令人心生孤獨悲傷之感的景色,不是實際生活中具體的事物,故不用“做”,而用“作”。達到的效果是加深悲秋之感,更強烈濃重,只有“萬里悲秋”與我相伴,我只能“獨登臺”,獨在異鄉的孤獨惆悵感與深秋景色之荒涼淒冷水乳交融,達到出神入化的境界,寄託詩人悲秋傷己的傷感情懷。詩人由秋及人,有感而發,寫自己年老多病,拖著殘軀獨自登上高臺,那種異鄉懷人的情感噴薄而出,心中苦悶躍然紙上。尾聯“艱難苦恨繁霜鬢,潦倒新停濁酒杯”,連用四個字“艱”“難”“苦”“恨”,組合在一起,極盡筆墨突出詩人內心的痛苦和鬱悶程度之深,愁腸百結,愁緒萬千,以致於白了頭髮,傷了身體,失了流年,壯志未酬身先老,悲秋之情,愁苦之緒,綿延不絕,令人哀悸。

  詩前半寫景,後半抒情,在寫法上各有錯綜之妙。首聯著重刻畫眼前具體景物,好比畫家的工筆,形、聲、色、態,一一得到表現。次聯著重渲染整個秋天氣氛,好比畫家的寫意,只宜傳神會意,讓讀者用想象補充。三聯表現感情,從縱(時間)、橫(空間)兩方面著筆,由異鄉飄泊寫到多病殘生。四聯又從白髮日多,護病斷飲,歸結到時世艱難是潦倒不堪的根源。這樣,杜甫憂國傷時的情操,便躍然張上。

  此詩八句皆對。粗略一看,首尾好像“未嘗有對”,胸腹好象“無意於對”。仔細玩味,“一篇之中,句句皆律,一句之中,字字皆律”。不只“全篇可法”,而且“用句用字”,“皆古今人必不敢道,決不能道者”。它能博得“曠代之作”(均見胡應麟《詩藪》)的盛譽,就是理所當然的了轉載於古詩文網。


讀書是福


《登樓》一詩,是杜甫於公元764年(唐代宗廣德二年)春,在成都所寫,歷代詩家對此評價極高,曾被清人蘅塘退士選入《唐詩三百首》。清人浦起龍在《讀杜心解》中雲:“聲宏勢闊,自然傑作。”清人沈德潛亦云:“氣象雄偉,籠蓋宇宙,此杜詩之最上者。”

現迻錄原詩如下,以茲共賞。

《登樓》 唐·杜甫

花近高樓傷客心,萬方多難此登臨。

錦江春色來天地,玉壘浮雲變古今。

北極朝廷終不改,西山寇盜莫相侵。

可憐後主還祠廟,日暮聊為《梁甫吟》。

該詩的大意比較簡單,此處不再贅述。下面從幾個方面對該詩文作一簡析,以供大家指正。

【詩文賞析】

  首聯“花近高樓傷客心,萬方多難此登臨。”提挈全篇,是全詩的核心。全詩圍繞“萬方多難”展開。在這樣一個國家多災多難的時候,流離他鄉的詩人愁思滿腹,登上此樓,雖然繁花錦繡,詩人卻為國家的災難重重而黯然心傷。在行文上,先寫詩人見花傷心的反常現象,再說是由於萬方多難的緣故,因果倒裝,起勢突兀;“登臨”二字,則以高屋建瓴之勢,領起下面的種種觀感。

  頷聯“錦江春色來天地,玉壘浮雲變古今”為承上啟下,詩人從登樓看見的景色開始寫起,描繪了一幅壯美的山河景觀。錦江水承載著朝氣盎然的春色從天地間奔騰而來,玉壘山上的浮雲飄忽不定,這使詩人聯想到了動盪不安的國家,那浮雲飄移就像是古今世勢的更替變幻。上句從空間上擴展,下句從時間上蔓延,這樣延展開來,頓然形成了一片宏闊悠遠的意境,包括詩人對國家山河的熱愛和民族歷史的回憶。並且,登高望遠,視野開闊,而詩人偏偏向西北方向望去,可見,詩人心懷國家,此時,他憂國憂民的高大形象躍然紙上。

  頸聯“北極朝廷終不改,西山寇盜莫相侵。”宕開一筆,主要寫國家戰事。雖然此時大唐朝廷風雨飄搖,但代宗又回到了長安,大唐的江山還是穩固不變的。此句中的“終不改”,這照應了上一句的“變古今”,語氣中流露了詩人強烈的愛國之情。下句“西山寇盜莫相侵”,照應了第二句的“萬方多難”,同時警告吐蕃:“莫再徒勞無益地前來侵擾!”詞嚴義正,浩氣凜然,在憂慮之中透著堅定的信念。

尾聯“可憐後主還祠廟,日暮聊為《梁甫吟》。”是全詩主旨的昇華所在。詩人佇立城樓,徘徊沉吟,隨將日暮。在蒼茫的暮色中,城南先主廟、後主祠、武侯祠依稀可見。想到後主劉禪,詩人不禁喟然而嘆:“可憐那亡國昏君,竟也配和諸葛武侯一樣,專居祠廟,歆享後人香火!”這是以劉禪諷喻唐代宗李豫。李豫重用宦官程元振、魚朝恩,造成國事維艱、吐蕃入侵的局面,同劉禪信任宦官黃皓而亡國極其相似。而詩人自己,空懷濟世之心,卻無報國之路,客泊他鄉,滿懷憂慮,卻只能靠吟詩來聊以自遣。

全詩寄景抒情,將國家的動盪、自己的感懷和眼前之景融合在了一起,相互滲透,用字凝練,對仗工整,語勢雄壯,意境宏闊深遠,充分體現了詩人沉鬱頓挫的詩風。


【格律賞析】

明人胡應麟在其《詩藪·內編》中說:“老杜七言律全篇可法者,《紫宸殿》、《退朝》……《登樓》、《閣夜》……氣象雄蓋宇宙,法律細入毫芒,自是千秋鼻祖。”說明《登樓》一詩在行文手法和格律方面是典範之作,對後代詩文者有重大借鑑意義。

這首七律詩,格律嚴謹,律法細緻。中間兩聯,對仗工穩。頷聯是工對,“錦江”對“玉壘”,地名對仗本無更多要求,然“錦”與“玉”,“江”與“壘”,字面亦對,這種地名天然成對,讀起來非常美。“春色”對“浮雲”,“來”對“變”,“天地”對“古今”,讀來郎朗上口,節奏分明,韻調諧美。

頸聯是流水對,“北極朝廷”對“西山盜寇”,“終不改”對“莫相侵”,不刻意對而對,詩意上下順承,讀來有一種飛動流走的快感。

【語言佈局賞析】

在語言上,特別工於用字的錘鍊。首句的“傷”,為全詩點染一種悲愴氣氛,而且突如其來,造成強烈的懸念。次句的“此”,兼有“此時”、“此地”、“此人”、“此行”等多重含義,也包含著“只能如此而已”的感慨。三句的“來”字,點染錦江春色從天地而來、氣勢浩大,令人有蕩胸撲面的感受。四句的“變”,不僅說浮雲千古多變,而且言世事也是變化莫測,一字雙關。五句的“終”,是“終於”、是“始終”、也是“終久”之意,有慶幸,有祝願,也有信心。第六句的“莫”字,則充滿令寇盜聞而卻步的威力。七句的“還”,是“不當如此而居然如此”的語氣,表示對古今誤國昏君的極大輕蔑。只有末句的“聊”字,是“不甘如此卻只能如此”的意思,抒寫詩人無可奈何的傷感,與第二句的“此”字遙相呼應。

  尤其值得注意的是,在詩的構思方面也很獨特,首句的“近”字和末句的“暮”字再空間和時間上起著遙相呼應的作用,兼顧了空間和時間,增強了意境的立體感。單就空間而論,無論西北的錦江、玉壘,或者城南的後主祠廟,都是遠處的景物;開端的“花近高樓”卻近在咫尺之間。遠景近景互相配合,便使詩的境界闊大雄渾而無豁落空洞的遺憾。

【用筆手法賞析】

首聯是起句,總領全詩,後面的內容都從這一句中來。在手法上,運用因果倒裝,突然而起,情理反常;自然而落,令人頷首。如果先寫萬方多難,再寫花傷客心,詩便變得平淡無味了。清人施樸華《峴傭說詩》中說:《登樓》“花近高樓傷客心,萬方多難此登臨”,起得沉厚突兀。若倒裝一轉,“萬方多難此登臨,花近高樓傷客心”,便是平調。此秘訣也。花傷客心,以樂景寫哀情,和“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一樣,同是反襯手法。

頷聯承句,承接“登臨”二字,寫登臨所見之景。頸聯為轉句,宕開一筆,轉而寫國家戰事,“西山寇盜”呼應首聯“萬方多難”。

最妙的是,中間兩聯一寫景一寫事,但前後相系,意脈潛通。明王嗣奭《杜臆》中說:“錦江玉壘二句,俯視弘闊,氣籠宇宙,人竟賞之,而佳不在是,止作過脈語耳。北極朝廷,如錦江春色,萬古常新,而西山寇盜,如玉壘浮雲,倏起倏滅。”也就是說,頷聯雖是千古名句,但在詩中,它並不是詩是核心,而是起承上啟下的作用,所以它在寫景中,便暗含對現實時事的隱喻,與頸聯所寫時事暗中相連。

最後一聯是合句,詩人將登樓遠望的目光落在後主廟上,借後主而諷喻代宗,效諸葛而遣自懷,至此收束全詩。

清人胡本淵《唐詩近體》中說:“律法甚細,隱衷極厚,不獨以雄渾高闊陵轢千古。”此說誠如是也。

【讀後啟示】

讀罷杜甫《登樓》,對我們吟詩作文頗有啟示。該詩的謀局布篇、手法運用、格律程式、字詞錘鍊等方面,對我們皆有借鑑意義。


橫笛吟月


“唐詩七律第一”人們總是用這個話題做文章,在崔顥的《黃鶴樓》和杜甫《登高》之中相比。其實“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這種比較是沒有意義的。但是如果把這兩首詩放在一起,就不能不說幾句了。《登高》與《黃鶴樓》相比,有幾個方面顯然高出一籌。

一,格律的工整。杜詩格律規範嚴謹,平仄對仗押韻,都是登峰造極的。而崔詩則不合七律格律,前三句顯然胡鬧。

二,感情的豐富。杜詩情感豐富飽滿,頸聯包含有八種悲秋之感,前人已經多次論述,不贅言。而崔詩僅尾聯“日暮鄉關何處是,煙波江上使人愁”抒發了思鄉之情。

三,煉字的功力。老杜“無邊落木蕭蕭下”用“木”而不用“葉”,展示了老杜的老辣之處。“木”就本質而言是死亡的無生命力的,就色彩講是灰暗的,冷色調的,就音韻講帶有鼻音的合口呼。而“葉”是有生命的,色彩絢爛的,齊齒呼的。一字的鍛鍊極見功力。尾聯“艱難”與“潦倒”單純字相對,“苦恨”的“苦”做“非常”解與“新停”相對,造成四聯皆對仗的奇蹟。而崔詩前三句三次重複“黃鶴樓”不僅顯得囉嗦,而且嚴重違背了七律的格律。第三句“黃鶴一去不復返”除第一個字“黃”以外其他全是仄聲,哪有一點七律的樣子。

至於說李白見到崔顥的詩不敢寫詩了,更是無稽之談。李白可能說,“一拳捶碎黃鶴樓, 一腳踢翻鸚鵡洲”嗎?“眼前有景道不得,崔生有詩在上頭”,只是為前兩句壓臺的,戲說李白的誇張。其實信不得,更不能以此證明崔顥的詩是“第一律詩”。


桃之夭夭老牛


杜甫的《登高》

風急天高猿嘯哀 ,渚清沙白鳥飛回,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萬里悲秋常作客 ,百年多病獨登臺,艱難苦恨繁霜鬢,潦倒新停濁酒杯。

這首詩是杜甫到四川省奉節縣後第二年即公元七六七年秋寫的,這年他已經五十六歲了,這首詩表現了詩人在窮愁無奈中依然關懷國事的心情,一向被稱為古今七律的名作。詩人單獨一個人站在江邊高臺上深思疑望頭兩句寫猿嘯鳥飛風急天高,渚清沙白,點出秋天景象,其次寫落木蕭蕭,江水滾滾既表示一年又將過去,自己的生命正在迅速消逝,又可暗喻國事日非,風波之起正無窮期,五,六句從感嘆身世說起,語意悲涼,結尾深恨年老就足見傷時之心仍在,澆愁不能,更可知憂國之情愈切,通篇正是圍繞著憂國傷時這個主題來抒寫的,

這首詩形象鮮明,意境高遠,能引起許多聯想,而且對仗工巧,格律嚴密,一意貫串,筆勢雄健奔放,藝術上確有很高成就,所以有很多詩人認為這首唐詩七律應該算是第一了這是很多人對杜甫的最高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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