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一生疏離高冷,卻因你方寸大亂
藍忘機何許人也?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仙門世家提起他來,無人不稱讚戀羨。
魏嬰何許人也?
“魏無羨,你又在搞什麼鬼?”
同樣天資過人,絕代容顏,卻淘氣搗蛋。
師門長輩提起你來,無不頭大腦核疼,是“敗壞學風”的淘氣包。
藍湛他在戒律清規中修行,魏嬰你在自由任性中長大,你們千差萬別。
他是好孩子的典範,你調皮搗蛋;
他恪守陳規,你打破常規;
他好撫琴讀經,靜若處子,你喜摸魚踩水,動若脫兔;
他不苟言笑,你笑比三春爛漫;
你們水火不相容,你卻像一個小太陽闖進來,厚著臉皮靠近他。
疏離高冷的含光君,因你方寸大亂。
起初,他迴避反感,甚至被激怒到拔劍相向;
你在老師背後貼烏龜,他就給撕下來;
你在屋頂偷喝天子笑,他就給倒掉。
他覺得你朽木不可雕也,你卻繼續放肆恣意;
他叫你滾,你卻偏要在他的生活佔據一席之地。
那日,你又被師長責罰,去藏經閣抄書,他被派去監督。
午後書堂,微風燻人醉,淘氣如你,哪裡肯好好抄書?
你畫下他的畫像,點上一朵紅花,
他皺眉,罵你“無聊”,你嬉笑,回懟“你個小古板”。
你把他手中的經書換成春宮圖,
他拍案而起,你忍俊不禁。
你聽任本性地挑逗,他近乎本能地驅逐。
嬉笑怒罵中,你將他的疏離高冷一點點粉碎,少年的玩笑裡,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正在發酵。
你們一起降水祟,一起在玄武洞裡斬殺蛇龜,一起放燈祈福,
“許我魏無羨,一生鋤奸扶弱,無愧於心。”
你畢生追求亦是藍湛深埋於心的道義,他逐漸對你放下防備,表面上玩物喪志的你,卻忠肝義膽之士。
溫家血洗藍氏,溫晁多次羞辱他,你次次都挺身而出;他被打折了腿,你要揹他,他說你無聊,可卻在心裡記住了你的好。
心裡的堅冰在一點點融化。
抹額,非父母妻兒不可觸碰,也讓你觸碰多次了。
我不與旁人觸碰,卻在你每次跌倒,護住你。
仙門世家見風使舵,對你百般汙衊,亂帶節奏時,他質問:
“他說的,不對嗎?”
在你血洗不夜天時,他一直不離你左右,為你擋劍。
他追你到懸崖,他抓住你的手,求你別放棄。
但你在絕望裡閉上眼睛,最後還是放手了。
這一世,你悲慘地畫上句號,像一陣風消失在世間,可卻成了他一生難解的結。
他親眼目睹自己珍視的東西被毀滅,“乖孩子”開始變得反叛,他會遵循內心,站到天下人的對立面。
那一世,他想對兄長說,“我想帶一人會雲深不知處,帶回去,藏起來。”
02
問靈十三載,等一個不歸人
你的出現驚豔了時光,在他的世界璀璨綻放,卻又轉瞬即逝。
你陪了他一程,他念了你一生。
他只是失去了一個人,卻感覺整個世界蕩然無存。
不夜天一戰,他因護著你,被罰禁閉三年,受了三十三道戒鞭。
三十三道戒鞭,鞭鞭入骨,自此背上留下猙獰恐怖的深痕。
三年禁閉,他每天都在後悔中度過,夜不能寐。
他有悔。
他悔,你魔化歸來時,沒有對你說出那句:“我信你。”
戒鞭雖痛,卻不及心中悔恨千分之一。
所以,他在胸口上烙上和你一樣的傷痕。
你的痛,我和你一起承受。
他走你過的路,他逢亂必出,只為能看到你“逞英雄”的背影。
“可曾遇見一個叫魏嬰的人?”
他知道你不會奪舍歸來,問靈十三載,只想知道你魂在何處,可曾寂寥,可有天子笑?
養活你喜歡的兔子,買你愛喝的酒。
他把亂葬崗上的孩子帶回姑蘇,親自調教,起名:藍思追。
思君不可追,不知何時歸。
03
魏嬰,跟我回姑蘇!
16年的等,16年的盼,他終於等到了你。
16年後,你劫後餘生,有了新的名字,莫玄羽。
你帶著面具,靈力低微,所有人都認不出你是夷陵老祖魏無羨。
可當你橫持竹笛,無意中吹起《忘羨》,他抓住你的手,再不鬆開。
你一回頭,看見一雙眼睛——那雙等了你16年的眼睛,痴痴地看著你。
但你死活想不通,他是怎麼僅憑一眼就認了出你。
他不答,“自己想。”
你忘了,你在無意中吹奏的清心曲調,正是他在玄武洞中,為身負重傷的你哼唱的調子。
世上只此一曲,他只為你哼過,你不是魏嬰,誰是?
你可知,他為曲子取名《忘羨》,是你們兩個人的名字。
這是你深埋於心的一曲,也是他生命中最靜好的時光。
16年前,他未能護你周全。
16年後,他功力精進,就決不允許這種情況發生。
世人對你喊打喊殺,他卻每每將你護在身後,為你擋劍。
就連金凌可愛的仙子,他也如臨大敵,拔劍欲向,只因你怕狗。
亂葬崗中,他為你拔劍,指向天下人。
我信你,我一直都信你。
16年前,他未能親口對你說出這句話。
16年後,他為了你站到了天下人的對立面。
16年前,你蒙受冤屈,心如死灰。
16年後,他和你一起找尋真相,為你申冤。
他隨身帶著錢袋,只為了給你這個窮光蛋給你買酒。
喝醉酒,到農舍裡給你偷雞。
在農莊牆樑上刻字“藍忘機到此一遊”,你轉身補上“魏無羨也到此一遊”。
你總納悶,從前隨便乾點什麼都讓他怒不可遏,可如今你使勁渾身解數作妖,他卻都能忍。
其實,他從來都不討厭你,嘴上叫你滾,心裡卻期待著你繼續招惹他。
清醒時,三千條家規督促著他雅正端方,喝醉了酒,他只想和你一起瘋,一起鬧。
猶記得16年前,你前往姑蘇藍家聽學,在雲深不知處,招惹了小古板含光君,白衣少年,屋頂比劍,你為打碎的那壇天子笑痛心懊惱,他為世上怎有如此朽木而震驚。
殊不知,從那時起,你們的人生已經交織纏繞。
“我想帶一人回雲深不知處,帶回去,藏起來。”
任世間紛紛擾擾,人心叵測,魏嬰,跟我回姑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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