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像:佛光之美

佛 光 之 美

佛像:佛光之美

︳257窟 北魏 中心柱東向龕內 天人化身火焰紋佛背光 ︳

佛教沿中西商貿要道“絲綢之路”傳入中國,敦煌作為西部佛教文化中心,在1600多年的歷史中將宗教、文化和藝術融為一體,彰顯了獨特的美學價值。

佛像背光是指佛像頭後或背後的光圈。在印度河文明時期,印度已經有以民間信仰如財神、樹神等為對象的造像;佛教創立後,法輪和佛像背光成為代表佛陀的象徵物。國內這種光明相最早見錄於《後漢書》:“帝夢見金人丈大,項有日月光。”《法華經卷一序品》中亦說佛在說法之前“眉間白毫相放光,照東方萬八幹世界,靡不周遍”。佛光呈現在佛身的背後,包括了頭光與身光。

敦煌較早接受中亞的佛教藝術,自魏晉十六國時期,就在漢文化的基礎上吸收西域風格,融合本土文化,以一種全新創作的生命力迅速發展。其背光圖案,從最初的無任何裝飾圖案的圓盤,發展至卷葉紋、蓮花紋、火焰紋、飛天紋,以及後來的分身多面等,均有濃郁的民族特色。佛像的頭光和身光,因只見諸經文中,畫師在繪製時多憑西域圖案及個人想象進行加工,所以早期的背光繪製以極其簡潔的圖案和誇張的色彩對比形成其雄壯的美術風格。

如圖中所示,此圖中諸身佛像姿態雄渾舒展均有頭光,頭光基本是圓盤外的火焰形,造型樸質。在中國哲學和美學中,圓因其運轉不息而喻生命之精神,而火焰也象徵著佛法的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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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72窟 北涼 西壁龕內 天人千佛火焰紋佛背光】

佛背光由多種火焰紋組成,身光中的波狀單線火焰紋環層面較寬,頭光中的波狀四色火焰紋在敦煌石窟中極少見。在佛背光中繪新式火焰紋和千佛,特別突出了背光尖端的蓮花摩尼寶,這是北周時期佛背光的一個重要特徵。白色集中塗飾在佛頭兩側,肩的上部,強調了背光中心的亮度。

火焰在佛教中被視為吉祥與清淨之物。火焰紋有一種向上的升騰感,不僅能夠充分襯托出佛的高大和威嚴,同時以火說明了佛的無邊法力,又是光明的使者。火焰紋背光在佛教造像中應用非常多,比如在龍門石窟很多佛像背光的外圈都會有冉冉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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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6窟 北周 西壁龕內 千佛火焰紋佛背光 ︳

隋代佛背光與北朝相比,最大的不同是,北朝佛背光無論頭光還是身光,全畫火焰紋,雖然有少數背光中夾畫有千佛、天人,但均為單一的火焰紋圖案。隋代佛頭光和身光中的內環層帶全畫忍冬紋,外環層畫火焰紋,火焰紋層甚寬,在紋樣佈局上形成忍冬紋與火焰紋內外兩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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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7窟 隋 西壁龕頂 葡萄卷藤忍冬火焰紋背光 ︳

初唐佛背光裝飾,已由北朝以來的火焰紋轉向華麗的卷草紋、團花紋。一般只畫多色光環,中期以後繪飾紋樣日漸華麗,紋樣與同期邊飾相同。

盛唐偏重龕內塑像背光、頭光裝飾,壁畫中的背光、頭光裝飾比較簡略,或只畫一光環。背光、頭光裝飾重點轉向了壁畫。背光、頭光裝飾紋樣除卷草紋、茶花紋之外,同時還繪出了回紋和前所未有過的波折紋、弧形折帶紋、齒形紋、三角紋、連續勾雲紋。這些紋樣在盛唐末期已經出現,中唐發展成為背光、頭光的裝飾紋校,並影響到晚唐和五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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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窟 盛唐 西龕內蓮花火焰紋背光 ︳

中國藝術中,永恆的寧靜是其當家面目。中國藝術的靜謐之境.是為了積蓄力量展現生命的躍遷。佛像本身的存在價值,就在引導民眾解脫塵世的願望,而佛像造型則提供出視覺的可視成像。在敦煌的背光圖案中,就是以這樣的輪廓呈現出鮮活恆久的生命力。

而自然事物的運動、形狀和色彩都是支配它們或者創造它們的力的作用的結果:表象和知覺一樣,都具有形象性。通過知覺產生,反映外在事物的直接性和形象性一——佛像背光的美學之一,就在於簡約美和繁複美的完美融合。頭光和背光整個圖案輪廓簡潔、造型高度抽象簡單,與其內部圖案的紛繁多姿、構成了完美的和諧統一。忍冬紋樣、火焰紋樣的正、反、俯、仰的變化,既疏密相間、錯落有致,又靜動相宜、沉靜熱烈,以一種凝固的韻律美呈現出佛像圖案的生命律動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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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4窟西壁 隋代 三世佛 ︳

在圖中,背光與頭光完美融合,共分七層,精工彩繪、宏偉壯麗。其中第二層是蓮葉圖案;第三、四、六層均以色彩平塗。色彩自然形成縱深空間;五層是佛面圍繞;七層則是火焰紋背光。其中第五層圖案在整個敦煌造像中都比較罕見,因佛面多出現於千手千眼造型,直接以佛面現身於背光則其意有待考究。造像中頭光背光簡繁相間、富麗光彩。

“千山投佛國,一畫活吾身”,敦煌藝術的創作者正是將白己的審美情趣和當時的畫風結合,超越了模仿,執著於生命意蘊和信仰,才成就了這些和諧完美的藝術瑰寶,並使之千古流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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