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天鵝”之殤

人們過度自信過往的經驗,卻不知一隻黑天鵝的出現顛覆了一切。

1697年春,荷蘭人威廉.烏拉敏探險澳洲,意外發現黑天鵝。天鵝一定是白色的,之前歐洲人都這樣認為。

後來他們把“黑天鵝”詞義引申開去,代表出現幾率小,可忽然降臨影響巨大的事件。

“黑天鵝”之殤

1912年4月10日,英國南安普頓港,乘客迫不及待登船,家屬微笑揮手告別。

泰坦尼克號可同時搭乘3547名人員,二等艙的裝修和設施媲美當時其它郵輪的頭等艙。

16個水密隔艙跨越全船,即使4個灌滿海水,依然可以漂浮。航行中,一個船員誇口:“就是上帝親自來,他也弄不沉這艘船。”

白色蒸汽噴出,號稱“永不沉沒”的泰坦尼克號,首航駛向美國紐約,舉世矚目。

“黑天鵝”之殤

4月14日晚,瞭望員肉眼觀察,洋麵風平浪靜、漆黑冰冷。船上唯一的雙筒望遠鏡,被二副鎖在櫃子裡,而他沒有上船。

兩張桌子大小的一塊黑影,迅速變大,“正前方有冰山!”瞭望員發出預警,距離不到400米,37秒後泰坦尼克號撞了上去,1517人在隨後的沉沒中喪生。

科技進步、工業發展,西方世界的人們,已經享受了百年安穩太平。巨輪處女航戛然而止,他們從夢中驚醒。

意外不可預測,世界到底在誰的股掌之間?這是較早震驚世人的一次“黑天鵝”事件。

“黑天鵝”之殤

我們對風險唯一知道的,就是我們一無所知。

前蘇聯解體後,作為唯一存在的超級大國,美國經濟、軍事稱霸世界,其主導的情報安全工作水平也非比尋常。

對外有和克格勃、軍情六處、摩薩德齊名的中央情報局(CIA),對內有赫赫有名的聯邦調查局(FBI)。

即便如此,強大的美國仍難以倖免“黑天鵝”重創,一個普通阿拉伯人敵視的火苗,漸以燎原之勢升騰而起。

穆罕穆德.阿塔,埃及人,生性膽小羞澀,母親溺愛,阿塔時常坐在母親膝上直到上大學。

“有宗教信仰,但不能有政治傾向。”11歲開始禱告時,父親已經早早提醒他。

1991年,在父親教導下,阿塔考取德國漢堡科技大學。海外取得學位,回國前途可期,他當然明白父親的苦心。

漢堡留學信仰依然堅持,做禱告。一位阿訇常講,美國是伊斯蘭世界的敵人。距離校區有較近的清真寺,可阿塔還是選擇了那家偏遠的。

沉默寡言的他偶爾抱怨,西方的頹廢情緒在埃及蔓延,祖國逐漸西化,古老文明盡失。

“黑天鵝”之殤

1998年,他悄悄離開德國一年之久,後來證實在阿富汗基地組織受訓。

1999年,阿塔畢業答辯通過時,一位老師表示祝賀,興沖沖上前想要與他握手,他斷然拒絕,因為對方是女性。

2000年,他入境美國,學習飛機駕駛取得執照,接受來自阿聯酋的10萬美元電匯。

2001年,近乎跑遍美國,去亞特蘭大租飛機,拉斯維加斯位置的上百次手機通話,阿塔為核心的19人劫機團伙,準備工作如火如荼。

以“國際警察”自居的美國,對自己本國可能遭受的恐怖襲擊,似乎毫無察覺。

“黑天鵝”之殤

2001年9月11日上午,阿塔飛在大西洋上空,美國航空11號航班飛機劫持在手,他掌控著這件利器,撞擊世貿一號樓。

同夥阿爾辛希駕駛第二架客機向世貿二號樓飛去,第三架則襲擊五角大樓,遇難者高達2996人。

911恐怖襲擊的,不僅僅是世貿中心和五角大樓的一部分,而是美國的平靜和安全感。

“黑天鵝”之殤

2007年,納西姆.尼古拉斯.塔勒布著書《黑天鵝》,裡面有一個“農場主理論”的例子。

農場裡有一群火雞,農場主每天上午11點給它們餵食,近一年都是這樣。

於是其中一隻火雞發現了自己宇宙中的恆定規律:“每天上午11點,定會有食物降臨”。

當它在感恩節這天宣佈這個偉大定律時,食物沒有再次降臨,相反災難臨頭,農場主進來殺了它們擺上了餐桌。

假如人類世界是火雞生活的農場,顯而易見我們的理論不復存在。象火雞一樣尋找規律固然沒有錯,可一旦成為慣性,危機來臨就不知所措。

“黑天鵝”之殤

曾經一次股市災難中,交易員小白塔勒布倖免於難。

耗時半年他研究這次風暴,將自己的逃脫歸功於隨機性,意料之外卻又改變一切的“黑天鵝事件”。

他在911事件前大量買入價格很低的認沽權證,做空美國股市,911後一夜暴富;次貸危機即將爆發,他重倉做空,再次海撈一筆。

塔勒布推崇80%-90%零風險投資保值,配比10%-20%高風險投資“一夜暴富”。

“黑天鵝”之殤

黑天鵝事件不可避免,也有其價值,我們偶爾也需要一些混亂和壓力,來刺激族群,維持生存和繁榮。

2019年12月,新冠肺炎疫情有如一隻黑天鵝,突然而至。

封城歲月,有人研究股票,有人琢磨廚藝,還有人讀書碼字。

困境一時,進化一世。無論黑夜怎樣悠長,白晝總會到來,意外的困守興許是一切的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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