陝西白酒業的江湖氣

陝西白酒業的江湖氣


1953年,時任國務院總理周恩來大筆一揮,全國舉辦了第一次評酒會。


山西的汾酒、四川的瀘州、貴州的茅臺、陝西的西鳳第一次同臺站立併成為中國四大名酒。1963年、1978年、1983年和1989年,四大名酒變成八大名酒,西鳳酒在中國白酒行業始終佔有重要的一席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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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駒集團董事長楊強


在當時相對落後的陝西,曾經有幾十家白酒廠商,其中也不乏明星品牌。比如源自夏朝,號稱華夏曆史最悠久的“白水杜康”;響徹三秦大地的“一滴太白酒,十里草木香”的太白酒,以及名噪一時的城固大麴。


還有一大串在當地響噹噹的名酒,比如長安大麴、比如瀘康酒、柳林酒、龍窩酒、老榆林酒、西安特曲、大明宮酒、安塞酒、三邊酒、忠芝酒、醇古酒、醉鄉酒、棗園紅酒、西漢美酒、唐金鳳酒、曉圈酒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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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白酒有些暢銷全國,有的風靡三秦,有的僅僅滿足十里八鄉。


改革開放以後,尤其是進入上世紀九十年代,隨著市場經濟的發展和人民生活的改善,在陝西的白酒行業,曾引燃了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火。


十數年中,香型之爭、品牌之爭、包裝之戰、渠道之戰、價格之戰輪番上演,直殺得昏天黑地。十數年之後,有的從“小雞”變成了“鳳凰”,有的從“霸王”跌落成了“小卒”,也有的大門緊閉,名存實亡。


比如西鳳酒,經過多年起起伏伏,把營收從幾千萬元做到了幾個億,然後又一度敗給太白酒,最終又從幾億元迅速做到年收入60多億元。


在這場類似春秋戰國時期的魔幻現實主義的戰爭中,西鳳酒、白水杜康酒、太白酒、柳林酒,以及從沒有自有品牌也沒有銷酒經歷的代理商天駒集團脫穎而出,成為市場經濟後白酒行業的的“春秋五霸”。


當然,作為名不見經傳的柳林酒,目前只能說從資本實力上成為一方霸主。作為寶雞鳳翔縣的一個小小酒廠,柳林酒除了品質以外方方面面都很弱小,弱小到幾乎沒有幾個人知道這個品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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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它有幸被財大氣粗的煤老闆秦煤集團併購,並且號稱投資30億元全新包裝進軍全國市場。是不是真正投資30億元,是不是能夠大刀闊斧成功進軍全國市場,還有待事實驗證。


西鳳:大起大落,陝酒之首


我們假定這個品牌是“春秋五霸”,那麼西鳳酒應該毫無懸念地是五霸之主。其興衰榮辱,大起大落,更是陝酒發展歷史的一個縮影。


若論文化歷史,陝酒可以甩出眾多廠商幾條街。陝西人會坦率地告訴你:咱喝的不是酒,是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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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早在遠古時期,天下分九州,冀、兗、青、徐、揚、荊、豫、梁、雍,雍就是如今的陝西鳳翔,西鳳酒的誕生地。西鳳酒可追溯到殷商時期。距今已2600多年的歷史。那時,瀘州老窖還未出生,茅臺更無跡可尋,汾酒成名已是南北朝以後。


因此,要論歷史,西鳳酒是當之無愧的大哥,要講故事,其他幾大名酒也是望塵莫及。到了近代,西鳳酒也大出風頭。


比如1915年,茅臺、西鳳一起去巴拿馬博覽會,茅臺得了金獎,西鳳也搬回來一個銀獎。


再比如1953年,在全國第一次評酒會上,山西的汾酒,四川的瀘州,貴州的茅臺,陝西的西鳳,第一次同臺亮相,西鳳酒打響了四大“中國名酒”的名號。


西鳳酒廠建立後,憑藉著一身歷史榮光,以及獨步天下的鳳香,稱霸白酒江湖。1963年,在第二屆全國評酒會中,西鳳酒繼續名列八大名酒之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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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還沒鳳香的說法,西鳳酒被劃入清香陣營比試,結果落選中國名酒,各大香型酒瘋狂擴張的白酒江湖,西鳳酒成了一個人面對整個江湖的“獨行俠”。


好在1993年,國家批准了鳳香型白酒的國家標準。然而,此時,白酒江湖已經完成割據大局,舉目所望,全國各地,皆是濃、醬、清的大旗。


1997年,西鳳酒開始籌備改制,1999年底正式成立股份公司之後,西鳳酒喊了一嗓子:我要上市!我要上市!我要上市!可惜的是,口號震天響,腐敗遍四方。2000年前後,內部管理一片混亂的西鳳酒廠竟被後來崛起的太白酒甩後半條街。


上市囗號一喊就是20年,上市沒成功,反而把自己公司的2名副總,寶雞市的1名副市長、幾個經銷商、幾名財務人員都送進了監獄。


2009年,西鳳酒廠重新改制重組,兩次增資擴股,引進了中信等9家戰略投資者,共募集資金10億元。此時的西鳳掌門人喻德魚意氣風發,宣稱:2012年,不上市,則成仁。


結果,到了2012年,新華社又給謀求上市的西鳳酒會心一擊:曝光了西鳳酒通過內部層層轉銷、提前開具發票等方式在業績上造假。


2011年實際銷售15億,虧損了4.2億,對外公佈卻超30億。作為“四大名酒”,連基酒都要向外購買。2017年,西鳳酒的產品中,自產的基酒僅僅佔比29.6%。也就是說,7成以上基酒向外購買。基酒是啥?基酒就是你們說的原漿酒,一杯酒的靈魂。


打個比方,向隔壁老王買到了基酒,經過勾兌後就成了老張的西鳳。品質怎麼把控?口感怎麼把控?西鳳酒引以為傲的釀酒技術,就僅僅是外購基酒,勾兌調味?


這還不算完,自從學五糧液玩起“貼牌大法”後,一口氣“貼牌”了一兩千(條型碼)多種西鳳酒,具體數字恐怕連西鳳酒董事長都搞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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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酒靠外購,銷售靠運營商,而且個別運營商乾脆從自家或小酒廠的基酒勾兌裝瓶。西鳳酒廠則睜著眼睛在家裡坐著數錢,西鳳從此走上了“人生的巔峰”。


新千年之初,寶雞市重拳整頓,領導班子和營銷理念煥然一新,尤其是由禧福祥運營的西鳳六年十五年、以及由恆豐實業運營的“華山論劍”西鳳酒、由國花瓷實業運營的“國花瓷”西鳳酒三大戰略品牌的相繼上市,讓西鳳重振雄風。


十餘年功夫迅速由年銷售收入兩億元直線攀升到年銷售超60億的戰績,西鳳酒不僅成了陝酒江湖的老大,而且迅速走向全國。


一聲嘆息“太白酒”


在陝酒陣營中,每每提及“太白酒”,大多數人都是一聲嘆息。


“一滴太白酒,十里草木香”,這句廣告語曾經風靡三秦大地。新千年之初,由眉縣財政局局長張吉煥出任資不抵債、事實上已經破產的太白酒廠廠長。


張吉煥背水一戰,依靠既厚道又精彩的人格魅力,依靠從經銷商手中借來的130萬元,讓斷炊的太白酒快速紅遍陝南陝北黃河兩岸,並且讓太白酒快速成為年銷售收入超過西鳳酒和過三億元的贏利品牌。


2007年,太白酒業績達到歷史峰值,實現年銷售收入3.7億元。一直到2009年,太白酒業一直保持著3億元以上的年銷售收入。


但是,很不幸的是,2009年,湖南華澤集團通過資本強勢介入太白酒業。金六福酒業現金出資9498.6萬元,控股太白酒業公司51%的股份,此時太白酒業公司原股東持股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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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就是從這時起,陝西酒業換了人間。


2010年起,太白酒的業績開始持續下滑,2014年和2015年銷售收入已不足1億元,淨利潤也出現虧損。2017年,太白酒的銷售業績僅4000餘萬元。公司從年繳7000餘萬元的納稅大戶,變成年納稅僅100餘萬元微虧企業。


儘管華澤集團介入後,將原位於寶雞市眉縣金渠鎮的老廠,搬遷至該縣首善鎮佔地230畝的新廠,但連年業績下滑後,酒廠陷入半生產狀態,導致至今仍拖欠國家稅金1.1億元,負債亦超過兩億元。


2015年。由於白酒行業整體受到政策及市場環境影響,華澤集團萌生退意。緊接著,前海班客出資4.7億元,對太白酒業公司全資收購。


本次收購方還在全資收購太白酒業公司後承諾,計劃3年內將太白酒業年銷售做到3億元,5年內達到5億元,10年內達到10億元,力爭5年內成為眉縣億元納稅大戶。


誰料這次收購也是一波三折。


僅僅兩個多月之後,這場收購便橫生枝節。


2016年9月30日,前海班客委託太白酒業董事長張校平宣佈,因各種原因暫停收購太白酒業股權。


張校平同時宣佈,9月30日下午6點以後其不再擔任太白酒業董事長一職。


前海班客原先宣佈的4.7億元收購資金目前還未妥善處理,前期付款6千萬元,和華澤集團收購協議是9月30日前全部到賬。


另外,職工和股東之間存在“維權”問題,張校平當時稱目前無力解決這些問題。


前後不到十年的光景,太白酒就從巔峰走到了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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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核心的有兩個原因,第一,由於西鳳開的條件比太白優厚,致使太白苦心經營的大商戶,比如太白一支筆、太白一壺藏全部轉去做了西鳳。


第二個核心的問題就是全員持股。華澤入股太白這一決策,導致後期管理就是兩方互掐,強勢控制企業財務、人事等事項。


中間好幾年,太白甚至連企業股東大會都沒有召開過,令企業的中小股東也產生種種猜疑,這樣的“內鬥”,一度影響了生產,如掐喉般遏制了太白酒的發展。


另外,市場的潰敗,讓企業職工不斷離職,如今太白酒工人月平均工資僅有1700餘元。


自2016年以來,太白酒業經營虧損7085萬元。其中,直接虧損2450萬元,已發生、待支付的成本費高達4635萬元。


今天,已經越來越少的媒體關注或報道太白。


但它在那個年代成功過,它還能否再迎來它的新時代?它還能否重振旗鼓再與西鳳抗衡?


時間終將給出答案。


“涅槃重生”白水杜康


說到白酒,白水杜康註定是一個繞不開的話題。


作為陝酒“化石”級別的代表,傳說杜康酒出自夏朝糧食大臣之手,相當於現在的農業部部長。當時糧食每年都吃不完,他只好儲藏在山洞裡,時間一久,糧食都“壞”了,後來,杜康卻“意外”將儲藏的糧食釀成了美酒。


5000年曆史,杜康化身“仙酒”。1972年,國家領導人提出了復辦杜康酒廠,白水縣酒廠同年便在原杜康釀酒的基地上擴建酒廠。後因不能適應市場發展需求衰落,被三九公司收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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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8年,祖籍山東的張紅軍在陝西涇陽釀酒名村出生。


上世紀80、90年代,“南下淘金”的潮流盛行,張紅軍也闖到深圳打拼。


2001年,回到陝西的張紅軍,依靠“南下”積累的原始資金,成立了陝西喜登輝科技實業股份有限公司,主業就是白酒“喜登輝”銷售,辦公地址最早設在渭南。


這個時候,善良厚道的張紅軍機緣巧合地得知白水杜康經營已經無法持續。憑藉從小釀酒的經歷和南下勇氣,他順利地接手了白水杜康酒廠。


2002年,張紅軍開始大肆擴張,對陝西白水杜康酒廠進行改制,更名為陝西白水杜康酒業有限責任公司。時年34歲的張紅軍出任董事長,白水杜康迎來新的發展機遇。


意氣風發的張紅軍,是個“狠人”。他很快便對陝西市場進行了大刀闊斧的開擴,市場份額逐年攀升,生產能力更是以每年35%的速度穩步遞增。有勇有謀的張紅軍還開創了世界高科技釀酒技術的先河,白水杜康的酒麴、窖泥先後搭載神州三號、神州四號、神州五號、神州六號衛星飛船上太空,獲得業界一致好評。


然而,正當白水杜康勢頭正旺時,“灰天鵝”卻出現了。


上世紀曆史遺留問題形成了“杜康”商標“一家註冊、三家使用”的格局,(河南)伊川杜康、汝陽杜康、(陝西)白水杜康連年糾紛三十多年,張紅軍從接手白水杜康,其發展史就變成了一部艱辛的訴訟史。


很難想象,這些年洛陽杜康針對白水杜康進行的行政訴訟、司法訴訟已經超過了30起。張紅軍有時候做夢,腦子裡都是打官司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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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司從陝西、河南打到北京、天津,再打到最高人民法院,成了全國關注的典型知識產權案例。


在白水杜康最鼎盛時期,年銷售額超過了伊川杜康和汝陽杜康兩家之和。杜康商標的市值鼎盛時高達50億元,遭受商標大戰的致命打擊後,市值銳減至幾億元,“杜康”的銷售也遭遇連年下滑。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酒能解了曹操的愁,卻無法化解陝豫“杜康”商標之爭。


那幾年成為張紅軍和白水杜康的至暗時刻,品牌被合力圍剿,市場又被陝酒無情分食,張紅軍縱有三頭六臂,也難有招架之力。


因此,近幾年有關白水杜康被資本收購的傳言便甚囂塵上。前有中糧,後有海航,中間還摻雜著洛陽杜康。後面雖然都無疾而終,但是關於白水杜康被“收購”的傳聞從未間斷。


據白水杜康高層稱,2019年白水杜康銷售總額接近三億,仍然佔據陝酒第二大市場份額。該高層還稱,不過這其中70%以上的銷量來自省外,至於為什麼主推省外市場,省內市場難道不“香”?想必只有當局者最清楚。


慶幸的是,糾纏多年的商標案已經劃上完整的句號。沒有“灰天鵝”作祟,白水杜康接下來能打出漂亮的“翻身仗”嗎?


“涅槃重生”的千古名酒白水杜康,在張紅軍的帶領下還能重振雄風嗎?


天駒楊強

從“油條佬”到“西北酒王”


當西鳳、太白、杜康等陝西老牌名酒躊躇不前時,業內橫空出世殺出一匹黑馬,並一躍成為華夏傳奇,他就是被譽為“西北酒王”的楊強。


1966年出的楊強,生在西安,長在西安,算是一個地道的老陝。據說因為歷史原因,他高中還沒念完,就入伍參軍,在蘭州軍區開了4年汽車。


1987年,楊強脫掉軍裝,在市棉布化纖供應站當工人。沒幹半年,耐不住寂寞的楊強,就“撲通”一聲,跳進了市場經濟的浪潮之中。他開過出租車,擺鍋炸過油條,甚至還擺攤賣過帶魚。據說,有人教他將秤桿按一下,就能多出二兩,俗稱“壓稱”,可死心眼的楊強怎麼也學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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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年,楊強終於“開竅”了。他開始意識到,用腦子掙錢比用勞力掙錢,效率更高,離自己的夢想更近。


彼時,彷彿在一夜之間,西安冒出各種各樣的公司,廣告的需求量激增。楊強瞅準時機,拿出這些年的辛苦錢,如同一個賭徒一樣,把所有的身家都砸向廣告業。


這一年,他成立了天駒廣告裝飾工程公司,也就是天駒投資集團的前身。可以說,楊強踩準了時代的節拍,也找到了自己的定位與方向。進入廣告圈之後,他才發現自己在營銷方面的天賦。


在很短的時間內,楊強不僅站穩了腳跟,還成為了陝西廣告業裡的領頭羊。最火的時候,他拿下了解放路一條街的廣告經營權。


立足於西安戶外廣告,楊強的事業進入了快車道。


樹大招風,有時候也能招來鳳凰。此時,口子窖集團正在尋求發力陝西市場,對楊強手裡的黃金廣告位垂涎三尺。楊強祖籍山東曹縣,山東人的豪爽仗義和厚道實在深深地感動了口子窖領導。雙方一拍即合,一個出酒,一個出廣告位。這一次,合作雙方相當愉快。


山東人的豪爽、厚道的性格,很對安徽人的胃口。更何況,安徽人發現,這個矮個子、國字臉的山東人,絕對是個營銷天才。


雙方都是人精,楊強嗅到了巨大的商機,對方發現了營銷天才。1999年9月,楊強成立天駒商貿公司,輕易拿下了口子窖在陝西的獨家代理,第二年純利潤即達到了四千萬元。


緊接著,楊強迎來了自己的高光時刻。


一方面,憑藉著多年在廣告業打下的江山,口子窖在陝西的廣告,遍地開花,勢不可擋;另一方面,楊強一不留神,還開創了國內“買酒送禮品”的先河。


其實,說起來很簡單,他只是對包裝稍加改良,紙盒子換成鐵盒子,並放了一支造型精緻的打火機。除此之外,他還組建了一支千人的促銷大軍。


一個小小的設計,卻深受消費者喜愛。這一創意後來被下篇我們即將推出的酒業英雄爭相模仿。也成為楊強在營銷史上,最為輝煌的一頁。


最終,口子窖集團的股東名單裡,多了楊強的名字。其他代理商還別不服氣,人家楊強憑實力說話,在陝西賣了3億多的口子窖,佔據了口子窖總銷售額的四分之一還多。以至於囗子窖所在的淮北市上領導都得親自過來給楊強拜年。


楊強一戰成名,從此揚名於酒界。


好運來了,擋都擋不住。楊強營銷口子窖的成功,讓五糧液、國窖1573等大牌廠商聞風而動,主動上門,求著楊強做陝西的總代理。在不經意間,楊強默默收下了兩張“王炸”。


手裡的好牌一多,就催生了楊強的另一張王牌“茗酒坊”——一個覆蓋陝西,輻射西北地區的最大銷售平臺。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火爆終端市場,創造了一個商界佳話。新千年頭五年,陝西企業富豪的前十,幾乎沒有人沒向楊強伸手借過錢的。


和大多數商人的行事風格不一樣,實在的楊強也幾乎一個不落,來者即借,門前紅火一時無兩。


時過境遷,隨著白酒江湖重新洗牌,曾經風光無兩的口子窖,已不復當年之勇,但楊強和天駒集團的腳步卻一路高歌猛進。


如今的天駒,已成為擁有幾十億資產、十幾家子公司的多元化發展的巨型航母,產業涉及商貿、酒水、廣告、航線、旅遊、大眾餐飲等多個行業。他甚至承包了航線,買了幾架飛機。


陝西白酒業的江湖氣


從地上的酒到天上的飛機,楊強都做得有聲有色,令人不服不行。


縱觀天駒的發展節點,離不開“時運”二字。拋開時代背景談成功,都是瞎扯淡。比如他在2015年推出自主品牌“老陝酒”,就沒之前那麼走運。當然,作為剛需價格和大眾產品,依然算是很成功了。


不過,作為一個代理商,能攪動整個西北的白酒行業,楊強如今仍然是當之無愧的“西北酒王”。


江湖風雲再起


陝酒輝煌之時,本土品牌走路都“帶風”。


如今,大多數卻沒能扛住市場的“洗禮”,中小品牌紛紛沉寂甚至倒閉,曾經吊打西鳳酒的太白酒甚至只剩酒廠這張“空皮囊”,叫人黯然神傷。


白酒業是所有快消品行業中競爭最激烈最慘烈的行業,別涗代理商,即便延展運營商或者廠商,年輕銷售收入能達到千萬元的都是頂尖人才,年銷售收入能過億一定是人精,年銷售收入能過億的就是大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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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誰曾想到,曾被人廣為詬病的“春秋五霸”霸主—西鳳集團數不清的所謂“子品牌”中,忽然間冒出了三個大神甚至大仙級別的精英,十幾年時間一下子把西鳳酒推到了輝煌的顛峰時代。陝西幾十家白酒幾十年形成的“春秋五霸”局面,瞬間轉變成了西鳳酒一個品牌下三個運營商上演的“三國演義”。


欲知“三國大戲”,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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