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則臣《北上》

不只文字,還有氣度和設計也很好,不愧是獲得了茅盾文學獎的作品。

考古報告:是當年八國聯軍中一個意大利小兵的告別家書,說是揹著父母和哥哥偷跑出來參軍的,已受傷,很可能死掉。

第一部

北上(一):清末,熱血青年謝平遙(英語翻譯)接受了兄友李贊奇(意大利語翻譯)的推薦與委託,從無錫開始做名為考察運河實為尋找弟弟的意大利人小波羅的隨身翻譯,外加僱的挑夫兼廚子邵常來,包下帶著兩個徒弟的老夏的船,六人同船北上。常州,鎮江,揚州,邵伯;去教堂,逛書局,宿妓院,躲漕幫……直到高郵,老夏不敢再往危險的北方走了,扯謊拿到該得的旅費後帶著兩個徒弟返回了。心虛的老夏把菸袋鍋留給了小波羅,但心眼兒多的少年二徒弟不只在路上學了一些意大利語,還把小波羅用意大利語寫的筆記本給偷走了。

鸕鷀與羅盤:(邵常來落戶濟寧,其後人一直以跑船為生)六十歲的邵秉義身似鸕鷀,為家族跑船生涯的即將終止而傷懷,內心裡將在船上為兒子辦盛大婚禮作為告別儀式。在婚禮上,將常來公傳下來的意大利產古羅盤交給了即將改行上岸的兒子邵星池。整個過程被愛好攝影的姑娘拍下了諸多瞬間。

大河譚:謝平遙的後人謝望和從電視臺辭職又離婚後在通州大運河邊上買了房,自己做的工作室打算迎運河申遺而做節目《大河譚》,準備素材的過程中發現了一位攝影與美術專業的副教授孫宴臨在兩年前發表的一組漁家照片,邀請上節目被拒。為拿下孫宴臨並順便完成父親心願給祖墳上香,謝望和回了淮安。在死磕堂伯父並解開他與父親的歷史恩怨後,堂伯父帶謝望和給祖墳上了香,並很樂意上節目以慰運河情懷;在死磕孫道臨(拍照姑娘)上節目的過程中,二人產生了愛情。

小博物館之歌:(當年的老夏二徒弟周義彥後代都是富裕文人,且家訓規定都學意大利語)富幾代周海闊不為錢而為興趣和情懷在運河沿岸做博物館和主題民宿客棧,曾收了邵星池為救急而當的羅盤作為鎮店之寶,而今想辦法拒絕邵星池的贖回要求,但當拿出所有家當默默幫兒贖回的邵秉義出現並溝通了歷史原因後,周海闊釋然了,大方同意原價贖回。

第二部

北上(二):小波羅、謝平遙、邵常來三人又僱了老陳一家四口的船繼續北上。不久便被上部裡兩次找茬的短袖汗衫孫過程幾人給綁架到了漕幫的老巢,漕幫老大要讓小波羅這個洋人為他在扶清滅洋戰鬥中死去的兒子償命,孫過程哥哥孫過路認出恩人謝平遙,冒死放走他們並要弟弟護送到京。奸詐可惡的老慈禧已經改利用義和拳打洋人為幫洋人鎮壓義和拳了,所以一路有官府接待和兩個官兵護送,但小波羅還是被潦倒至極並痛恨洋人的義和拳散黨在肚子上劃了一刀,有庸醫延誤,更重要的是未痊癒的小波羅因找弟弟心切而摔倒在有生鏽鐵釘的髒水裡又多了破傷風,以致潰爛惡化無法醫治。老陳把在老家的閨女口頭許給了忠厚健壯的孫過程。小波羅把所有東西分發給了眾人做禮物,把相機給了孫過程(後人孫宴臨攝影),把羅盤給了邵常來,把兩把槍給了大小陳,把書籍和第二個日記本留給了謝平遙,並說他弟弟才是真正的運河專家,他沿大運河北上就是為了找生死未卜的弟弟。在大運河的終點前幾公里的通州段上,在清政府頒令廢除漕運的十天前,意大利人小波羅在船上永遠地停止了呼吸。

沉默者說:小波羅的弟弟是作為名義上解救被困北京的使館同胞的後援軍來到中國的。在渤海灣待命時就不時地與好友大衛登陸而鍾情於楊柳青年畫手藝傳家的閨女秦如玉。在天津與北京間來來回回與義和團和清政府軍交戰,戰事慘烈,他腿骨受傷。在基本傷愈後逃回風起澱找如玉,但如玉家正被生意對手利用她家曾與洋人往來而被義和團糾纏,家破人亡後她倆北上落戶通州裝啞過活。三十多年間,他們有了兒子孫子孫女,但如玉為救小孫女而被即將侵華的日本人的狼狗咬死,他拼死報仇同歸於盡。

在門外等你:小波羅弟弟的孫女在晚年堅持要將名字改回馬思意,她的兒子是考古學家,名叫胡念之。

第三部

一封信:當年小波羅就是因為劫匪要拿走他的手杖才奮起反抗而被在肚皮上劃了一刀的,原來手杖裡藏有他弟弟的那封家書。小博物館之主周海闊收了這封被從運河故道挖出來的信。信上馬福德是胡念之的太姥爺的名字,還有意大利產古羅盤的所有者邵秉義父子,都聚在了謝望和和孫宴臨夫妻共同努力的《大河譚》中,大家差不多串起了歷史。大運河申遺成功。

徐則臣《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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