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驼祥子》中的社会阴暗面 —浅析导致祥子性格转变的社会因素

祥子是一个十分经典的下层市民形象,他的性格转变与命运悲剧让人唏嘘不已。最初的他,“

带着乡间小伙子的足壮与诚实”,“他确乎有点像一颗树,坚壮,沉默,而又有生气”,究竟是社会的哪些阴暗面,让这样优秀的小伙子变成一个市井混子呢?

《骆驼祥子》中的社会阴暗面 —浅析导致祥子性格转变的社会因素

封建腐朽思想遗留

祥子凑足一百块钱喜提新车时,将买车这天视为自己和平的“双喜”。这辆车同他生命一样宝贵,也是他生活的全部希望,代表着这个年轻小伙子的干净与理想。但是祥子对于这“双喜”却有这样的要求:“头一个买卖必须拉个穿得体面的人,绝对不能是个女的。”祥子的想法体现了他内心封建腐朽思想的根深蒂固,新式教育的不普及,导致大部分人蒙昧未脱,祥子未接受过新式思想,注定无法做呐喊的觉醒者,而他内心尚存良善,不会去压迫别人,就只能做被压迫的社会底层。

祥子的新车被匪兵抢,这是他人生中第一个下滑点,他意识到了社会的不公平,于是产生了仇视社会、报复社会的心理——“他只看见钱,多一个是一个,不管买卖的苦甜,不管是和谁抢生意,他只管拉上买卖,不管别的,像一只饿疯的野兽。”反观同样被不公平对待的涓生,涓生被设计从局里开除,“其实这在不能算是一个打击,因为我早就决定,可以给别人去钞写,或者教读,或者虽然费力,也还可以读点书。”涓生对待这种不公平,他知道这是无法改变的,他想办法将损失降到最低,用合理的方法另谋出路。对此祥子“野蛮”的处理方式,涓生因接受过新式教育而处理问题更为冷静合理。

也正是腐朽思想作祟,让祥子与虎妞发生性关系这件事成为祥子心里的枷锁,始终念着“他现在成了个像娘们的人”。

羊性与兽性的角色交换

鲁迅先生在《华盖集·忽然想到(七)》中写到:“可惜中国人但对于羊显凶兽相,而对于凶兽则显羊相,所以即使显着凶兽相,也还是卑怯的国民”。

抢祥子新车的匪兵便是这样的存在,兵即为匪,匪又为兵,即使同为苦难的人,祥子对于匪兵来说是“羊”,匪兵便显了“凶兽相”。可以说,祥子被抢,是有必然性的,祥子显现出了作为羊的那面,就会有比他强的羊显凶兽相,欺压这只弱小的羊。

刘四爷也是凶兽相的,可笑的是,有祥子说要凑刘四爷时,“刘四爷的手颤抖着,按着友车棍哆嗦着下来”。祥子露出“凶兽”的一面,刘四爷就从“凶兽”成了“羊”。

在这样的社会形势下,祥子若做善良老实的羊,就会被别的凶兽相的羊压迫。因此,这样畸形的社会逼的祥子步入堕落。

下层市民凄苦的生活常态

书中有一对让祥子思想转变的重要人物——老马爷孙。

“一想到那个老者与小马儿,祥子就把一切的希望都要放下,而想乐一天是一天吧,干嘛成天介咬着牙跟自己过不去呢……在这一段里该快活快活的时候还不敢去干,地道的傻子。”

祥子本来是上进的,但他看到同样的凄苦者,反而思想“开放”了。这与孔子“不患寡而患不均”似有异曲同工之妙。

小福子的死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而小福子的经历,是当时社会中女性生活的典型代表,又似乎是一个女版的悲惨的祥子。

社会不变,这里的底层市民,无人可挣脱这个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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