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观:文字率真,豪放洒脱

秦观,一代词宗,他是苏轼的得意弟子,是“苏门四学士”之一,苏轼对其赞扬道:“有屈、宋之才”。又称秦少游,北宋婉约词派代言人,东坡的得意门生,要知道,做了东坡的学生,仕途上就别想顺畅,而值得一提的是,秦观家祖是南唐武将,从小也喜交豪侠义士,人们心目中秦观的形象是多愁善感、脆弱和悲观的,这是秦观广为流传的词作给人的印象。

秦观:文字率真,豪放洒脱

《宋史·本传》载秦观:“少豪隽,慷慨溢于文词”,这是对秦观个性的总结,秦观的词作“多是婉约”,其词给人的印象是“古之伤心人”。这“豪隽”与“慷慨”主要是来源于秦观所作的散文中描摹的情状。在《送钱秀才序》可窥得秦观的青年时代:

去年夏,余始与钱节遇于京师,一见握手相狎侮,不顾忌讳,如平生故人。余所泊第,节数辰辄一来就,语笑终日去。或遂与俱出,遨游饮食而归;或阙然不见至数浃日,莫卜所诣,大衢支径,卒相觏逢,辄嫚骂索酒不肯已。因登楼,纵饮狂醉,各驰驴去,亦不相辞谢。异日复然,率以为常。

秦观:文字率真,豪放洒脱

……节闻而心慕之。数人者来,节每偕焉,徇陋巷,款小扉,叱奴使通,即自褫带坐南轩下。余出见之,相与论诗书,讲字画,茗饮弈棋,或至夜艾,而绝口未尝一言及曩时事也。于是余始奇节能同余弛张,而节亦浸知余非脂韦汩没之人矣。

客闻而笑之曰:“子二人者,昔日浩歌剧饮,白眼视礼法士,一燕费十馀万钱,何纵也!”……

秦观:文字率真,豪放洒脱

文末表明:“叙游从本末之迹,并以解嘲之词赠焉”,可见不同于寻常赠别之言,故而文字率真,充满着一派天真之气。也可见秦观青年时期喜好交友、豪放洒脱的一面。与钱节初次见面即:“一见握手相狎侮,不顾忌讳,如平生故人”,其后的交游经常是“语笑终日”“嫚骂索酒”“纵饮狂醉”“白眼视礼法士”,秦观后来回忆其少时“喜从滑稽饮酒者游”正是这种情况。徐渭评价此文:“此种真率文字,古人往往多见,然无笔致,最易近俚,勿视为易。”在肯定秦观为文技巧的同时,对秦观文中的真率文字也是积极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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