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出祁山——读史遣怀,有感而作,纯属虚构


再出祁山——读史遣怀,有感而作,纯属虚构

建兴六年秋,陆逊大破曹休,司马懿引兵还至洛阳。

建兴七年,时值诸葛亮欲再出祁山,兵强马壮,粮草丰足,所用之物,一切完备。正与诸将计议出师之事,忽狂风大作,将庭前松树吹折,孔明惊然大措,哭曰:奈何天不佑我汉室,反助曹贼耳,吾主又失一臂矣。众将既惑且疑,忽然赵统、赵广仓皇至此,方证实此言不虚。孔明顿时泪如雨下:北伐初始,马超病故,吾甚惜之,若有孟起一支槊枪在,取马谡而代之,亦或与其共守之,幼常安敢不听谏言而从愚钝之策,何故有街亭违命之阙,何故初出祁山而无功而返?今子龙又去矣,震惊全军,士气大挫,先帝遗愿,托孤重任尚历历在目,然五虎上将尽皆离去,亮欲知,苍天何为待吾西川如此?天助贼耳!呜呼!言语间,孔明泪如涌泉,哀恸不已。众将皆埋头痛哭,泪湿衣襟。

汉右将军、武乡侯、益州牧诸葛亮设祭坛于成都,皇帝刘禅亲领文武百官成服于台下,哀乐起,拜祭文,文臣武将莫不恸哭涕零。礼毕,后主起罢,泪痕犹存,抱孔明而哭道:相父,若非子龙将军当年长坂坡下救我于百万军中,荆州城外江上夺我于东吴将领手中,朕早已身首异处,子龙之忠勇可昭日月,实为先帝之幸、西川之幸、朕之幸!孔明曰:陛下所言甚是,先帝曾多次夸子龙忠贞大义、勇冠三军,实乃国之栋梁。昔日子龙孤身入吴接臣回城,孤身陪先帝入吴,凡此危难时刻,非子龙不能胜任。臣从祁山大营回撤之时,形势万急,子龙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率其本部断后却未曾折损一兵一卒,并将所赠之物悉数散于士卒,实为将帅之表。后主深然之,遂即下诏追赠大将军,谥封顺平侯,敕葬于成都锦屏山之东,青釭剑、亮银枪一并下葬;建立庙堂,四时享祭,并封长子赵统为虎贲中郎将,次子赵广为牙门将。

数日有余,诸葛亮再次上表刘禅出兵北伐,蜀中多有异议。

太史谯周出奏曰:昔日吾劝丞相北方旺气正盛,星曜倍明,未可图也。然丞相强而为之,故有街亭之失,实为时机未到矣,望丞相三思。孔明曰:成败利钝,非吾所能逆睹也。汝岂不闻王业不可偏安于一隅,无远虑必有近忧矣,人犹至此,何况于大业乎?今若不伐贼,必为贼所败。费祎曰:吾川蜀之地,北有沟壑断壁之难,南有崇山峻岭之险,东西两川山岭间多有横崖林木,曹睿必不敢来犯,加之有曹休新败,须整顿兵马粮草,休养生息,丞相何不励兵讲武,囤积辎重钱粮,以待时变?孔明曰:文伟此言差矣。胜可知,而不可为。守则不足,攻则有余。今东有陆逊牵制,内有曹氏宗族与司马氏之争,魏必不敢倾其全力,征战之将亦非出乎其类者,奈被束缚耳。且朝气锐,昼气惰,暮气归,吾当乘此良机,一举取之。忽庭中站出一人,声若奔雷,视之,乃向宠。曰:丞相此行不可。司马懿深谙兵法,颇有韬略,如此劲敌,加之我军长途跋涉,粮草供应艰难,难免无阙。某虽不才,却也知役不再籍,粮不三载,取用于国,因粮于敌,方是制胜之道。若攻魏,必从东川之汉中出,然吾川蜀粮仓在西川成都之东南,如此,无异于千里馈粮,加之驰车千驷,革车千乘,带甲数十万,则内外之费,宾客之用,胶漆之材,车甲之奉,日费千金,然后数十万之师方可行矣。如此耗用,于国于民无益。孔明曰:巨违之言虽有裨益,然荆州已不在吾,大军出入川境实为不易,敌屯兵存粮之处,益于其守无益吾攻,切不可寄之,只能适时适机取之。曹魏上下,莫不狼子野心,不伐不能克之,不伐不能取中原,举兵必动国之本,而偏安一隅必毁国之本,孰轻孰重?吾意已决,众将莫要再言。多有欲进言劝谏者,怏怏不乐而止。

后主本心存疑虑,加之众臣多有议论,遂轻言问道:相父,吾观今之天下太平,曹操及其旧部多已离世,未有犯吾之意,且吴王孙权继父兄之业多年,江东亦历三世,历经磨难,百姓于上同意,可与之生死,文臣武将更不在话下,其如此尚且不以累卵击顽石,况吾哉?吾川蜀之地虽说物阜民丰,然终是一偏隅,人口钱粮不如曹睿,运输轻易不如孙权,如此,相父何不派兵以山据守城池,何故出兵锋以指强魏?

孔明深深拜叩,曰:陛下所言虽据实,然非吾汉室败兵求存之道。自董卓造逆以来,天下豪杰四起,乱世之中竟有一席之地者,或为世代公侯之家,举义旗,纳贤士,进以图广利,退以求自保,袁绍、孙坚、马腾之辈莫不如此。或为投机取利之辈,善变而谋动,且有大量钱粮资助,类似曹操、袁术耳。有固守城池者,多为除之,君不取敌必为敌所取,刘表、张鲁皆如此。而先帝初始兵不满两千,粮不足千斛,奈何以取天下之三分有一,人心也。汉室虽衰,然终历四百余年,天下士子之心向之,吾与先帝隆中三分天下,北可让曹操占天时,东让孙权占地利,主公可占人和。吾主乃汉室宗亲,民心所向,此所以百姓箪食壶浆迎之,贤能之士投之,思得明君之士助之。昔曹操位极人臣,拥兵百万,良将千员,然终不敢废汉自立,不见荀彧、荀攸者乎?盖因天下汉室扎根久矣,人心所向。孙权虽为汉臣,然其暗怀大志,吾料其有称帝之心久已,即如此亦只能藏于九地之下,终不敢再进一步,只能偏安于江东。一者,势力远不及魏,无可与之匹敌,其二,奈因无出师之名矣,若有不臣之举,必动东吴人心、将之斗志,天下人骂之,蜀魏攻之,必败矣。蜀魏之争,乃正统与异端之争,为大,吴魏之争,不过一家臣与家贼之争耳,为小。今西无戎人之乱,南无夷越之患,东无孙权之犯,朝中陟罚臧否、行赏刑罚,均有法度,国中兵丁兴旺,粮草丰沛,是殆天所以资汉,吾当兴兵伐魏,还都于许昌。而吴世为汉臣,别无他择,必顺势归降,若否,以我十州攻其三州,无异于探囊取物耳。如此,则汉室兴矣,大业成矣,百姓之愿得矣。望陛下明之。

后主闻之大喜,遂复拜诸葛亮为丞相,领三十万大军望祁山逶迤而出。

再出祁山——读史遣怀,有感而作,纯属虚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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