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饞死”的民國藝術大家蘇曼殊貪吃軼聞與趣事

每個人一生到頭來總免不了一死,可死法卻多種多樣,病死,戰死,自殺,車禍死,摔死,累死,其中有一大類死跟吃有關,比如餓死,脹死,醉死,這些都不新奇,新奇的是,還有一種死,叫饞死。

這個被“饞死”的人就是蘇曼殊,他是我國近代史上多才多藝的藝術家之一,但他僅活了35歲。


“饞死”的民國藝術大家蘇曼殊貪吃軼聞與趣事


蘇曼殊(1884-1918),近代作家、詩人、翻譯家,廣東香山縣(今廣東省珠海市瀝溪村)人。原名戩,字子谷,學名元瑛(亦作玄瑛),法名博經,法號曼殊,筆名印禪、蘇湜。光緒十年(公元1884年)生於日本橫濱,父親是廣東茶商,母親是日本人。

蘇曼殊一生能詩擅畫,通曉漢文、日文、英文、梵文等多種文字,可謂多才多藝,在詩歌、小說等多種領域皆取得了成就,後人將其著作編成《曼殊全集》(共5卷)。作為革新派的文學團體南社的重要成員,蘇曼殊曾在《民報》、《新青年》等刊物上投稿,他的詩風"清豔明秀",別具一格,在當時影響甚大。


“饞死”的民國藝術大家蘇曼殊貪吃軼聞與趣事

故居


蘇曼殊的父親是廣東茶商,母親是日本人。曼殊曾入日本橫濱大學預科、振武學校學習。光緒二十八年(1902),在日本東京加入留日學生組織的革命團體青年會。次年加入拒俄義勇隊。同年歸國,任教於蘇州吳中公學。

1903年,在廣東惠州削髮為僧,法名博經,旋至上海,結交革命志士,在《民國日報》上撰寫小品。光緒三十年,南遊暹羅、錫蘭,學習梵文。1906年夏,革命黨人、著名漢學家劉光漢邀其至蕪湖皖江中學、安徽公學執教,與在日時舊友陳獨秀相遇,是年與陳東渡日本省親未遇,歸國後,仍執教於蕪湖,並與清代書法家鄧石如之曾孫教育家鄧繩侯相識,結下筆墨之誼。離蕪後常有詩畫往來。


出身低下受盡磨難

蘇曼殊的原籍為廣東珠海市瀝溪村。其祖父蘇瑞文以經營進出口業發家。其父蘇傑生在日本橫濱經商,任某英商洋行買辦。蘇曼殊即誕生在日本橫濱。但他的生母並非蘇傑生的合法妻妾,而是一個名叫若子的日本女子。所以,蘇曼殊是一個混血兒和私生子。在封建觀念嚴重、華夷之別嚴格的當時,蘇曼殊的這種"不光彩"的出身,註定了他必然要受歧視的命運。

“饞死”的民國藝術大家蘇曼殊貪吃軼聞與趣事


蘇曼殊的生母是一位日本女子,名叫若子,是他父親蘇傑生的第四房妻河合仙氏的妹妹。蘇家是廣東的巨族,長年在日本橫濱經商。若子生下蘇曼殊三個月後就離開了他,蘇曼殊由其父蘇傑生帶回了國,由河合仙氏撫養。童年的蘇曼殊沒有感到多少家庭的溫情,他在倍受冷漠的環境中一天天長大。族人對這個異族所生的孩子總是看不慣,蘇傑生的妻子陳氏更是把河合仙氏和曼殊看作眼中釘。河合仙氏受不了白眼,只好返回了日本。這一年,蘇傑生經營虧本,回到廣東,從此家道漸漸中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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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曼殊與養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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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曼殊與外祖父、外祖母


蘇曼殊十二歲那年,蘇傑生去上海經商,留曼殊在家鄉讀私塾。養母河合仙氏從日本給他寄來的錢全被陳氏吞沒。不久,曼殊大病一場,病中的曼殊被家人扔在柴房裡氣息奄奄而無人過問。後來,他又奇蹟般地活了下來。

後來其父蘇傑生經商失敗,家庭破產。從此一蹶不振,每況愈下,以致蘇曼殊從十三歲起,就開始了寄人籬下的生活。他先在上海姑母家寄食兩年,學習中文和英文。接著又在十五歲那年(1898年),得其表兄林紫垣的資助,到日本留學。先後在橫濱華僑所辦大同學校學習四年,東京早稻田大學高等預科學習一年,成城學校學習數月。在這近六年的留學期間,蘇曼殊的生活是很清苦的。據他的同學和好友馮自由回憶,蘇曼殊在東京上學時,因林紫垣只月助十元,蘇曼殊住的是最低劣的"下宿屋",吃的是摻了石灰的米飯,為了節省火油費,晚上竟不點燈。

當他去養母河合仙氏老家時,與日本姑娘菊子一見鍾情。然而,他們的戀情卻遭到蘇家的強烈反對。蘇曼殊的本家叔叔知道這事後,斥責蘇曼殊敗壞了蘇家名聲,並問罪於菊子父母。菊子父母盛怒之下,當眾痛打了菊子,結果當天夜裡菊子投海而死。失戀的痛苦,菊子的命運,令蘇曼殊深感心灰意冷,萬念俱灰,為他後來開始了風雨飄泊的人生埋下了伏筆。

蘇曼殊於1903年回國後,先任蘇州吳中公學教習,後為上海《國民日報》撰稿。因該報停刊而失業,便到香港投靠興中會負責人之一的陳少白,不料因誤會而遭冷遇。蘇曼殊一氣之下,便跑到廣東惠州某破廟削髮為僧。但為時只有數月,尚未取得正式和尚的資格,即乘師父外出之機,偷了已故師兄博經的度牒,溜之大吉。從此以"博經"自命,並自稱"曼殊和尚",開始了四海為家的流浪生活。他以上海為中心,頻繁來往於大江南北、日本和東南亞各地。有時以教書為生,有時靠賣文過活,有時寄食於寺廟,有時乞貸於友朋,有時"貲絕窮餓不得餐,則擁衾終日臥"(柳亞子語),有時甚至把金牙敲下來換煙抽。終於在"五四"運動的前一年窮病而死,享年僅三十五歲。


“饞死”的民國藝術大家蘇曼殊貪吃軼聞與趣事


蘇曼殊貪吃故事與軼事

魯迅曾說過:我的朋友中有一個古怪的人,一有了錢就喝酒用光,沒有了錢就到寺里老老實實過活。這位有錢就花個光,無錢就落廟堂的怪人,就是蘇曼殊。

貪吃1

蘇曼殊喜歡吃牛肉。友人們常常抓住這一點,來同他逗笑取樂。一天,他與宋教仁、林廣塵等聚會,他進浴室洗澡後,有人故意揚言要下館子吃牛肉去,還拼命製造各種響聲,似乎大家已經開了門,馬上就要走的樣子。蘇曼殊在浴室聽見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連忙大叫:"等等我,等等我!"說著,即倉皇而出,渾身水珠都來不及擦乾。看到他那副狼狽緊張的樣子,大家一齊鬨笑起來。

蘇曼殊最愛吃糖。一次,陳陶遺來看他,蘇曼殊正苦於無錢買糖吃,發現陳兜裡有三塊錢,並不徵得陳的同意,隨手平分,掏去一塊半,隨即匆匆外出,轉眼之間,就從街上買了不少摩爾登糖回來。當他實在弄不到錢來買糖時,就把平時丟在床下的空糖瓶收集起來,作為破爛賣了出去。得到錢後,又買回一把糖來。

貪吃2

他的貪吃,幾乎和才名相埒([liè] 意為等同)。雅人兼任老餮,果然不同凡響。閒來翻讀他的書信,一封是自日本寄給在美國紐約哥倫比亞大學的朋友鄧孟碩的,內容多半是吃。如:"唯牛肉、牛乳勸君不宜多食。不觀近日少年之人,多喜牛肉、牛乳,故其性情類牛,不可不慎也。如君謂不食肉、牛乳,則麵包不肯下嚥,可赴中土人所開之雜貨店購頂上腐乳,紅色者購十元,白色者購十元,塗麵包之上,徐徐嚼之,必得佳品。"

有一次蘇曼殊去朋友家,朋友請他寫詩,還沒有寫好就到中午了,蘇曼殊想吃日本風味的生魚片,主人家當然馬上買來待他。生魚片做好了,他一上來子就沒個客氣啊,大吃特吃,一轉眼工夫,盒子裡的生魚片就一掃而光了。他還不過意,又請主人再買了3盒,一口氣又全部吃完,還意猶未盡。

暴食3

蘇曼殊天生任性,飲食不加節制。一天,他的朋友陳去病買回一包栗子,蘇曼殊和陳去病父女一同邊剝邊吃。吃完後,陳家父女倒床睡了,而蘇曼殊悄悄跑出門去,又買了一包回來。陳去病勸他:"栗子吃多了會漲肚子,還是少吃一點好。"蘇曼殊吃興正濃,根本不把陳去病的話當一回事,大吃特吃,直到吃完為止。那天夜裡,蘇曼殊的肚子果然脹得十分難受,"哼哼唧唧",一直呻吟到第二天天亮。柳亞子送給他20個芋頭餅,他一頓吃下去,弄得肚子痛得不能起身。有人賭他一次吃下60個肉包子,他欣然應諾,吃到50個時,友人勸他不能再吃了,他非堅持吃完不可,還跟勸他的朋友吵了起來。


“饞死”的民國藝術大家蘇曼殊貪吃軼聞與趣事


酒肉和尚貪吃致病死4

後來,蘇曼殊當了和尚,又是一個不愛吃素,專吃葷腥的濟公似的酒肉和尚。

他喜歡吃江蘇吳江的點心一一用糯米、豆沙、糖桂花、豬油等做的麥芽娟塌餅,一般人吃三四塊就算胃

ロ不錯了,可他一次竟可以吃24塊。

蘇曼殊愛吃一種糖,據說是學法國茶花女的風尚。有一次,他非常想吃那種糖,可身上又沒帶錢,心急得在商店外走來走去,轉了好幾圈,就是捨不得離開,身邊又無值錢的東西可以換錢。如果是一般好吃的人,可能就算了,下次吃不就得了,可蘇曼殊在流口水的時候,突然想起身上還有一個寶貝,什麼呢?金牙,就是嘴裡的假牙。他毫不猶豫,取出假牙,拿到當鋪裡換了錢買糖。後來,他還洋洋得意說,我原來是寫詩的“詩僧”,現在叫“糖僧”了。

自古嘴饞到這地步,也算得上少見了。如果好吃像柔道那樣分段的話,蘇曼殊可以算得上是最高別的了。

蘇曼殊因太貪飲食,而導致嚴重的腸胃炎。得了腸胃炎一般都得忌嘴,可他總是受不了美食的誘惑,不顧家人及朋友的勸告,仍然我行我素。

蘇曼殊非常喜愛吃糖炒栗子,據他的朋友周南陔回憶:蘇曼殊病危時,曾兩次住上海寶昌路某醫院。錢用了不少,可病老是治不好,於是蘇曼殊就請周南陔代他向醫院方面交涉。醫院院長也不多說,拿出一堆糖炒栗子,說:“這是從蘇曼殊枕頭邊搜出來的,他老是吃這些禁忌的食品,病怎麼好得了!還亂怪醫院治療不力!”最後代理人周南度無話可說。

後來蘇受曼殊轉到上海廣慈醫院,醫生仍然嚴禁他吃糖炒栗子,可他如聽耳旁風,照吃不誤。蘇曼殊死後,還被人從枕頭下搜出很多糖炒栗子,可謂嗜吃如命,至死方休,空前絕後。

一代南社詩僧,就這樣死於飲食無度。


“饞死”的民國藝術大家蘇曼殊貪吃軼聞與趣事


“饞死”的民國藝術大家蘇曼殊貪吃軼聞與趣事


半僧半俗被世人稱之為奇人妙人

糊塗

一天,蘇曼殊問章太炎:"子女是從哪裡來的?"章太炎感到不好作答,便說:"你找本講男女衛生知識的書看看就知道了,何必問我?"蘇曼殊卻說:"書上不是說男女交媾才能生子,可事實上卻有例外:我們那兒有一個婦女,丈夫外出三年未歸,她照樣生育,這不是說明女子不需要男子也可以單獨生子嗎?"眾人聽說無不微笑,章太炎也默不作答。蘇曼殊看到眾人被他難倒,顯出一副洋洋自得的樣子。柳亞子的公子無忌,當時6歲,幾乎天天與蘇曼殊見面,但處事糊塗的曼殊總當他是一個女孩子,有時還把他的名字改做"無垢"。他送無忌的一本畫報上寫的就是"無垢女公子"。後來,亞子的第二個女孩出生,亞子真的給她取了個"無垢"的名字。

蘇曼殊有一天,友人送給他數十元,他自己上街購得一件藍色袈裟,不問價錢多少,丟下二十元就走。餘下的錢幣也一路隨手飄落在地。


神經

由於長期多愁善感,蘇曼殊患上了嚴重的精神抑鬱症,有時顯得神經兮兮的,被人喚作"蘇神經"。也曾鬧了不少笑話。在他寄住在劉師培、何震夫婦處的時候,有一天,他衝進劉師培夫婦的寢室。這是一個套間,劉師培在外屋閒坐,何震在內屋洗澡。蘇曼殊非得推門進內屋不可,劉師培勸說無效,怒衝衝地給他打了一巴掌,蘇曼殊愣了半天,不知怎麼回事,反問道:"為什麼打我?"過了好大一陣,他才明白過來,紅了臉,匆匆下樓而去。還有一次,劉師培夫婦已經就寢,突然看到一人赤條條地推門而入,莫名其妙地破口大罵。就著昏暗的燈光,劉師培看清那人是和他們住在一起的蘇曼殊。

畏鬼

蘇曼殊向來畏鬼,後來身體衰弱了,對鬼就更見其怕了,友人們抓住他的這個弱點,晚上故意講鬼的故事嚇唬他,以為逗樂。一天晚上,大家圍坐一起談鬼,蘇曼殊閉著眼睛坐在牆角不敢做聲。就寢後,他輾轉反側,不能入睡。邵元衝與他同室共眠,天未放亮就聽見他在哀哀呼喊。邵元衝問他喊什麼,他說:"尿憋得難受。"邵問:"那為什麼不快去廁所?"蘇曼殊說:"藍面大頭鬼在外面……"邵元衝感到好笑,便起床披衣送他去屋外小解。

狎妓

風流倜儻的蘇曼殊很喜歡歌妓舞女。在《曼殊雜記》中列了一串名單,那是與他有交往的歌妓,有名有姓有住址的就有28人之多。在他的一份殘賬中發現,酷愛讀書的蘇曼殊花在買書上的錢只有500多元,而同一時期用在青樓舞館的錢就有1800多元。對這類女人,他一般是很投入的。比如有一次,他在馬路上發現一位歌妓正在前面搭電車,他趕快跑過去,可是電車開了。沒能趕上電車是小事,而他竟跌落了兩顆門牙。事後大家以此開他的玩笑,他倒滿不在乎。在日本,蘇曼殊與一位叫百助的樂妓熱烈而痛苦地戀愛著,可後來這對有情人又未能終成眷屬。蘇曼殊在回國的海輪上情不自禁地同乘客談起百助,眾人都不相信。蘇曼殊很犯急,立即取出幾樣女人用的頭飾之物,交給大家傳看。傳看完後,蘇曼殊把這些飾物全部拋入海中,掩面痛哭不已。

一次,蘇曼殊在街頭遇見一個美國女子,此女極胖,重約四百斤。蘇曼殊問她:"想找對象麼?恐怕很難找到一個與你體重相當的男人吧!"那女人回答道:"所以我想找一個瘦些的。"蘇曼殊竟脫口而出:"我身子瘦,做你的對象怎麼樣?"弄得那女人哭笑不得,只得掉頭而去。

捉蝨

有一天,蘇曼殊游龍華,特地穿上破袈裟,坐在人多的地方捉蝨。其實他當時身上沒有蝨,卻引來了很多人圍觀,其中有幾個外國人。蘇曼殊想捉弄一下外國人,故意向一位外國人揚揚手,好像將蝨子放入他衣領中去的樣子。那人怒罵道:"和尚汙穢,休得無理!"蘇曼殊用英語反問他:"先生說我汙穢,可我從未生過蝨子,而您身上卻有蝨子!"外國人感受到很丟臉,大叫:"我身上哪有蝨子?"蘇曼殊說:"我身上也沒有啊!"外國人說:"要是有,怎麼辦?"蘇曼殊說:"有,就打我的耳光!要是你有,又怎麼辦?""同你一樣:打耳光!"蘇曼殊脫下破袈裟,裡面露出雪白的襯衫,還灑了香水,香噴噴的,一隻蝨子的影子都有沒有。蘇曼殊問:"有蝨嗎?"外國人洩氣地說:"沒有。"蘇曼殊說:"現在該輪到你了!"外國人非常沮喪,害怕當眾出醜,灰溜溜地跑了。

1915年5月,蘇曼殊寄食東京城外小廟。一次,他在廟裡脫下衣服捉蝨子。旁邊一個日本侏儒在頭髮中捉到一隻蝨子,竟誣稱是曼殊衣服上傳到他頭髮上去的。蘇曼殊反駁他說:"我的蝨子出自身上,是白的;你的出自頭上,是黑的,怎能說是我傳染給你的?"侏儒張口結舌,無言以對。

還有一次,蘇曼殊在和一個友人閒談時,友人從衣服中捉住一隻蝨子,正準備捫死它。曼殊急忙阻止,說:"不要弄死它,丟到窗外去就行了。要知道,捉在你手裡,它已經夠痛苦的了。"愛護生靈,真到了可笑的地步。

畫趣

蘇曼殊繪畫淡雅出塵,境界清高,求他作畫的人不少。但他生性浪漫滑稽,只答應女郎的要求,而且聲明:每畫一幅,必須用女方的照片來交換。男子求畫則一概謝絕。特別好的朋友要想得到他的畫,也得費一番心機。他的朋友葉楚傖向他索畫多次,他始終沒有動筆。有一天,葉把他領進李叔同作畫的房間。曼殊進門一看,他愛吃的菸捲、朱古力糖、牛肉等一應盡有,正高興著,葉楚傖藉口有事,到門外將房門反鎖了,大聲說:"我給你準備了吃的東西,你就安心安意在裡面作畫吧!"在這種情況下,蘇曼殊一邊吃,一邊構思,畫成了著名的《汾堤吊夢圖》。


“饞死”的民國藝術大家蘇曼殊貪吃軼聞與趣事


還有一次,蘇曼殊的一位同鄉向他求畫,他礙於情面,便在紙的東南角畫一條小船,在西北角畫一個小人。同鄉不高興,以為他是有意取笑。而蘇曼殊又從從容容地畫上一根線,一端繫於船頭,一端牽在小人手裡,成了一幅絕妙的圖畫。

上海市市長張群為了求得蘇曼殊的一幅畫,每天購買朱古力糖慰勞他。時間長了,蘇曼殊覺察了張群的本意,笑著問:"你是想得到我的畫吧,不然,為何這樣破費?"張群便呈上紙墨來,蘇曼殊為他畫了一張小幅:遠山新月,疏柳寒鴉,好一幅慘淡蒼茫之作。張群道謝不已。蘇曼殊笑道:"先不忙謝,畫還沒有作完呢!"說罷,用墨筆從柳梢勾一根細線至月牙上。張群急忙制止,但已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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