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检人•手记】陆大爹的笑容



他虽然六十来岁了,头发也花白了,初春时节,一向身体硬朗的他今天穿了件短袖,胸口处还有一只可爱的唐老鸭,瞬间我被这个呆萌的老头感染了,生活的琐碎和烦杂瞬间被抛在了脑后。

我才转过路口,百米开外的陆大爹看到我,开心地像个孩子一样,一边拿着两三米长的竹竿赶着百来只鸭子,一边和我打招呼,鸭子叽叽喳喳,而陆大爹“咿咿呀呀”,他这是示意我赶快到家里坐。他虽然六十来岁了,头发也花白了,初春时节,一向身体硬朗的他今天穿了件短袖,胸口处还有一只可爱的唐老鸭,瞬间我被这个呆萌的老头感染了,生活的琐碎和烦杂瞬间被抛在了脑后。

我挂包帮扶的六户建档立卡贫困户都是壮族,他们习惯了用民族语言交流,对于从小就不会说壮语的我来说,要把党和国家一项项惠农利民政策讲清楚,让他们能鼓足脱贫信心,早日脱贫致富,我确实也费了不少心思,与他们同吃同住同劳动,把一项项政策用简单的只言片语和他们讲清楚,一遍不行就讲多遍。在我所帮扶的“亲家”中,最让我放心的是陆大爹家了,也是让我牵挂最多的。两年多来,我们没有说过一句话,我们相互“比手画脚”,有时候更是“咿咿呀呀”地争得面红耳赤,但通过长久的特殊交流,我看到了陆大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而每一次的笑容都能温暖我。

陆大爹今年60多岁了,家住董堡乡罗瓦村,是一个聋哑人,妻子是个老实的壮家妇女,不会说一句汉话,有个女儿,招了个女婿,还有三个可爱的孙子和孙女。多年来女婿和女儿都在外务工,老两口在家照看年幼的孙子,栽种点庄稼,养点牲畜。

我还记得我第一次到陆大爹家,正好遇到他放牛回家在煮晚饭,大妈去山上找猪食还没有回来,三个孙子还没有放学,家里只有陆大爹一个人在家。在破旧的吊脚楼上,里边都是被烟熏得黑漆漆的,柱子上挂着两根尼龙绳,绳子上挂的都是小孩的衣服。陆大爹蹲在一个简易灶台边,一边往灶里边放柴,一边翻炒着小铁锅里的黄豆,在一旁的小木桌上,摆放着大碗青菜,小碗的炒杨花菜里夹杂几片腊肉,屋子里弥漫着一股火烟味和菜香,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家里的味道。

我不由得走进去,和陆大爹打起招呼。虽然来之前我对他的基本情况也作了了解,但还是没有想到我和他直接没有办法交流和沟通,加之又是第一次到他家,他对我有着浓浓的防备心理。我一本正经地给他介绍我是他的帮扶人,也许是看到我在不停的讲话,他“咿咿呀呀”地在也叫个不停,直到他看到我胸口上佩戴着的党徽,他才笑起来,给我递了个板凳。

第一次见面的忧愁仿佛还在昨天,但是今天看到陆大爹一脸的笑容,这两年多来的帮扶路,让我不由得感慨万千。虽然我和他说不了话,那我就干脆做给他看。我从尼龙绳上把孩子们的衣服拿下来折好放到一边的木衣柜,把灶台边凌乱的柴火码好,把在庭院里嘎嘎叫的鸭子赶到一旁的圈舍里,拿着扫把把家里的楼板和庭院打扫干净。陆大爹是个心里明白的人,只要我做过一次的活,再去他家时都不会再见到家里的凌乱。

从点点滴滴的改变,再到陆大爹家里接二连三的喜事,让这个原本面带愁容的农家老伯,变成了个笑呵呵的呆萌老头。通过一家人的自身努力和各项扶贫政策的落地生根,陆大爹从破旧的吊脚楼搬到了新建的砖混房,建起了厨房、猪圈、牛圈、围墙和厕所,陆大爹还把从山上找来的兰花也移栽到了院子里,此时淡淡的花香正飘荡着。我进到新房子里,虽然家具比较简单,但是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正对大门的墙壁上贴着毛主席的画像。

我们还是像往常一样没有能说上一句话,他领我参观了他的家,陆大爹一直笑着,我也一直笑着。


监审:卢永成、刘桂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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