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勇丞:留觀人員心中的90後“大白”

1月28日剛下夜班,路橋區第三人民醫院醫共體的90後內科醫生金勇丞獲悉:路橋全區徵集集中隔離醫學觀察站的志願醫護人員。

金勇丞動了動手指,在手機上報了名。

“沒怎麼多想,就覺得這是自己能做的事,也是一個鍛鍊自己的機會。”金勇丞說。

1993年出生的金勇丞畢業於湖北宜昌三峽大學臨床醫學專業,2016年到路橋中醫院醫共體總院,沒多久便來到路橋區第三人民醫院醫共體。這次疫情中,金勇丞是第一批進駐路橋區集中隔離醫學觀察站的醫護人員之一。

“一開始只有十來個人,主要是一些和確診人員有過密切接觸的。”金勇丞說。

每天要測查留觀人員的體溫,時刻關注他們的身體狀況,若是出現一些症狀,則要立即聯繫定點收治醫院,採取專門的隔離措施轉運。晚上,他還要整理留觀人員的各項身體指標數據,清洗消毒防護用品,值夜處理緊急情況。24小時堅守,全封閉隔離,工作風險高、強度大。

但事實上,觀察站的工作遠遠超過對他的“醫生要求”。由於存在較高的被感染風險,觀察站一時間找不到負責後勤和清潔衛生的工作人員。留觀人員的一日三餐送飯,隔離病房的被褥換洗、衛生清潔消毒,這些細碎的工作也都由一線醫護人員負責。

金勇丞:留观人员心中的90后“大白”

“這些真的不是我們的專業。”這位90後笑著承認,自己現在還不擅長這些,“床單被褥換洗後,還要儘量鋪到像酒店一樣服帖。”他覺得這項工作看起來簡單,但真要做到位還是得講究方法,這個身高178釐米的“大老爺們”,直到現在還覺得自己笨手笨腳,需要兩個人一起配合才能較為“出色”地完成整理床鋪工作。

要克服的困難遠不止這些。起初隔離服極其緊缺,只能用工業隔離服替代。金勇丞他們就裡外穿兩套,加強“防護”。為了節約物資,他們還儘量把要和隔離人員接觸的事情集中到一起做。觀察站採取分區管理,隔離人員的專用通道是電梯,金勇丞他們走的則是樓梯,來來回回跑,人又被“困”在悶熱的隔離服裡,其中滋味可想而知,“最後悔的是,自己的換洗衣服帶得不夠多,沒想到一進去就呆了50多天。”

有一次,一位隔離人員的家屬送來幾箱水果,穿著隔離服的金勇丞行動不便,每趟只能一箱一箱地拿,把體重近200斤的金勇丞累得夠嗆。

還有一次,一位從國外回來的隔離人員倒時差睡著了,家裡人怎麼都聯繫不上,十分著急。金勇丞用電話聯繫也打不通,只能多消耗一套防護服,跑到樓上將其叫醒,好讓家人放下懸著的心。

金勇丞:留观人员心中的90后“大白”

(金勇丞剛過完生日不久,可愛的同事給他P了個生日帽)

一天又一天,金勇丞和同事們的付出得到了隔離人員的讚譽。由於他們每次都穿著一身白色的隔離服,大家看不到他們的臉,於是便開始親切地叫他們“大白”。這個動畫片中既暖心又“無所不能”的機器人形象,還真的讓所有堅守在觀察站一線的醫護人員感到暖心。

“看到我的護目鏡經常蒙著一層霧氣,一位從日本回來的隔離人員送了我一支防霧劑,這幫了我的大忙。”金勇丞說。

就這樣,金勇丞在隔離點堅守了50多天。他們和被隔離人員一樣,吃住全在這裡,相當於自我隔離。而每天,金勇丞都會接到家裡的一個電話。作為獨子,這個奮戰在抗擊一線的兒子用自己的努力讓全社會的人放心,卻著實讓家裡人有些擔心。說起來,疫情最吃緊那會兒,金勇丞最擔心的是,溫嶺老家的爸媽吃的用的夠嗎?有沒有出去亂跑?晚上想到自己會不會睡不著覺?

“還好吧,只要我們做好防護,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畢竟這是我們的專業,連自己都保護不好,還怎麼去保護別人?”金勇丞對工作中存在的風險似乎總是輕描淡寫。

金勇丞:留观人员心中的90后“大白”

“現在隔離觀察站內的工作要比我們那會兒更重。”金勇丞說,海外的疫情正處在上升期,回國的人數在增加,目前觀察站的人數已經達到四五十人。雖然回到了正常的工作崗位,但金勇丞的心還記掛著他呆了50多天的那個“孤島”。

“這是一段難忘的經歷,也只是一段經歷。”金勇丞說。在他身上,似乎蒙著一層淡淡的“什麼都可以”的保護罩,但具體到每件事上,“什麼都要做到可以”卻成為一種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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