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初恋攀高枝?《西厢记》原型竟有如此风流韵事!

弃初恋攀高枝?《西厢记》原型竟有如此风流韵事!


今天我们来聊一聊白居易的好友——元稹的风流韵事。元稹的稹,是“禾”字旁着一个“真”字,还有另一个读音(zan2)。

元稹曾写有一本影响后世很深远的传奇叫《莺莺传》。这个名字大家或许不大熟悉,不过,在元朝的时候,著名的剧作家王实甫把它改编为一部杂剧,这部剧就人所共知了,那就是《西厢记》,而有趣的是,这一部《莺莺传》其实是元稹自己写自己的风流韵事的。

弃初恋攀高枝?《西厢记》原型竟有如此风流韵事!

回顾元稹的一生,他属于一个绯闻很多的唐代诗人,而这段记载于《莺莺传》里面的故事,是他最早的一段风流韵事。

据说,在贞元十五年的时候,元稹当时寄居于蒲州,在那里就结识了他娘亲的远房亲戚崔氏以及崔氏的女儿,小名“双文”,元稹曾写过一首《赠双文》送给这位姑娘,诗文如下:

艳极翻含怨,怜多转自娇。

有时还暂笑,闲坐爱无憀,

晓月行看堕,春酥见欲消。

何因肯垂手,不敢望回腰。


用我们平时读的诗来衡量,这首诗极尽描写女子的媚态,可算是一首艳诗了,不过陷入情网的元稹和双文,他们这种爱情缱绻的生活过了没多久,元稹就要上京赴考了。

元稹也算是一位考试奇才,虽然一考及第,但还需要经过吏部考试才能正式任命官职。当元稹再次赴京应试之时,得到了当时新任的京兆尹韦夏卿的赏识,元稹得以有机会和韦家接触。当时元稹知道韦夏卿的女儿韦丛尚未许配于人,他深知这是一条走门路、攀高枝的好捷径。后来元稹入职秘书省任职校书郎之后,很快就娶了韦丛为妻。

弃初恋攀高枝?《西厢记》原型竟有如此风流韵事!


再后来,韦夏卿要到东都洛阳上任,于是元稹和韦丛就一同前往,而元稹也要经常在京城和洛阳之间奔波。那么元稹娶韦丛的目的是否为了攀高枝,作为后人就不得而知了,但他始终是辜负了自己那位初恋崔双文姑娘。

可能是受到良心的谴责又或者是对双文姑娘难以忘怀,所以多年之后,元稹又创作了传奇小说《莺莺传》,即《西厢记》的前身。

当然,也有人说《西厢记》里面的张生和崔莺莺指的并非元稹和崔双文,而元稹也辩解说自己写出这篇传奇,是听了一位叫李公垂的官员所说的故事后,再加以自己的创作而成的。这些说话也被元稹写进《莺莺传》的序里面,不过在后人的考据当中,认为元稹就是“张生”原型的这种讲法始终占上风,就连鲁迅先生也在《中国小说史略》里说到:

“《莺莺传》者,元稹以张生自喻,述其亲历之境。”

可见,元稹对自己的这段初恋经历的确刻骨铭心,难以忘怀,唯有见诸笔端。不过话说回来,虽说元稹应该不会忘记自己初恋这个故事,后来也为了自己的仕途而娶了韦丛,但他和韦丛的夫妻生活亦是十分恩爱的。

韦丛出身官宦之家,自小锦衣玉食,但她嫁给元稹之后,生活就过得比较贫困,但她一点怨言也没有,和元稹两情相悦,不过韦丛很早就过世了,在她二十七岁那年就离开了人世,而元稹也写了不少诗去悼念亡妻,譬如:《遣悲怀》三首、《离思》五首、《六年春遣怀》八首等等。

每一篇都感人至深,而这些诗里面更加有不少我们耳熟能详的名句,可能我们平时只是听过这些诗句,但并不知道是出自于元稹的手笔或者是出自于这首诗,比如说在《离思》五首中最出名的是第四首,诗文如下: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此诗开头两句被很多朋友引用过,意思是说:见过沧海后就不会被其他的水吸引,见过巫山云雨,其他的风景也不能在心上留痕。


弃初恋攀高枝?《西厢记》原型竟有如此风流韵事!


很显然,元稹是向亡妻表达自己的忠贞和专一,后面两句就更加明显了:虽然自己经常在花丛中穿梭,但自己却不会去留意她们,原因有二,一半是因为自己已经修道,另一半是因为心中依然有你。

当然,回看元稹之后的感情生活,他的确做到了这首诗中其中一句的其中几个字,那就是“取次花丛”,但他并不是“懒回顾”,还有很多风流韵事流传下来,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另外,在他的《遣悲怀》三首里面,还着重描写了当时自己与亡妻的一些生活情景,通过生活的点点滴滴去追思两人之间的感情,《遣悲怀》的第二首当中就有这样的描写:


昔日戏言身后事,今朝都到眼前来。

衣裳已施行看尽,针线犹存未忍开。

尚想旧情怜婢仆,也曾因梦送钱财。

诚知此恨人人有,贫贱夫妻百事哀。


没错,“贫贱夫妻百事哀”就是出自这首诗。还有,《遣悲怀》的第三首是这样写的:


闲坐悲君亦自悲,百年都是几多时。

邓攸无子寻知命,潘岳悼亡犹费词。

同穴窅冥何所望,他生缘会更难期。

惟将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


一开始他写到,人生匆匆百年,虽然妻子早逝,但其实自己也不会活多长久,在诗中的第三联中他还写到希望能和亡妻合葬,来生再做夫妻,老实说,这只是个虚无缥缈的幻想,而尾联中说的就是,只有永远思念着对方,来报答妻子的“平生未展眉”。

后人曾经评论这三首《遣悲怀》诗,就说

“古今悼亡诗充栋,终无能出此三首范围者”,

这样的赞誉,元稹这三首诗当之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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