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憶陳雲】顧順章叛變後,在上海“開鋪子做買賣”的中央特科書記


25年前的今天,1995年4月10日,偉大的無產階級革命家、政治家,傑出的馬克思主義者,中國社會主義經濟建設的開創者和奠基人之一,黨和國家久經考驗的卓越領導人陳雲逝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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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所周知,陳雲革命生涯中的絕大部分時間從事的是組織和經濟領域的領導工作,為中國新民主主義革命的勝利和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建立,立下了永不磨滅的功勳。


其實,陳雲在我黨隱蔽戰線上也有很多傳奇經歷。最為突出的,是他曾於危難之際出任我黨中央特科負責人,率領重建後的中央特科開展一次次卓有成效的鬥爭,在保衛黨中央安全和獲取情報等方面取得了卓著功績。

【追憶陳雲】顧順章叛變後,在上海“開鋪子做買賣”的中央特科書記

毛澤東和陳雲


受命於危難之際


1931年4月,我黨重要政治保衛和情報工作組織中央特科發生了重大變故: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員、中央特別工作委員會委員、中央特科實際負責人顧順章在武漢被捕後叛變投敵。此人長期負責黨中央機關的保衛工作,掌握很多黨內核心機密,形勢萬分緊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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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順章


千鈞一髮之際,潛伏在國民黨內部的錢壯飛截獲顧順章叛變的情報,通過李克農彙報給時任江蘇省委書記的陳雲。陳雲立刻上報中央,並全力協助周恩來趕在國民黨大搜捕前,採取了一系列應變措施,使黨避免了一場滅頂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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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特科機關舊址,位於上海市武定路930弄14號


不幸的是,還沒等同志們稍作修整,危機再次襲來:1931年6月,中共中央總書記向忠發被捕叛變,臨時中央機關36名共產黨人被捕。周恩來雖及時撤離,但在上海已難繼續存身……


不久,中央決定周恩來停止工作,轉移到中央蘇區,並提出:“特委的負責人必須以政治堅定、黨籍較長,有鬥爭歷史的幹部特別是工人幹部擔任”。於是,危難之際,年僅26歲的陳雲挑起重擔,全力投入到中央特科的重建工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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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雲於1925年加入中國共產黨。這是同年陳雲(前排左三)在上海商務印書館時與同事們合影


多項措施開闢工作局面


為了儘快從叛徒帶來的致命打擊中開闢中央特科新的局面,陳雲開展了各項工作。


機構精簡縮編


根據少而精的原則,陳雲調整內部組織,將已在一定程度上暴露、不宜繼續做秘密工作的主要幹部調離上海;同時撤銷第四科(原負責中央與各革命根據地通信聯絡),將通訊電臺的工作移交中央秘書處,其餘三個科進行精簡縮編。


嚴格保密措施


為了汲取顧順章、向忠發等的教訓,陳雲要求特科採取更加嚴格的保密措施,強調單線聯繫,嚴格限制相互間的往來。如規定“每個人的住所都嚴格限制來往人員,非指定人員都不能讓其知道地址”“每個工作人員都有化名、代號,並且不時更換”。


調整活動方式


陳雲又改變特科的活動方式,要求特科一切工作人員的社會職業必須是真實的,有著落的,從而能夠深入社會活動,通過社會活動建立起各種社會關係,以社會關係掩護特科工作。


重構情報網絡


顧順章的叛變不僅摧毀了特科歷盡艱辛搭建的情報網,也讓敵人對我的防範更加嚴密,情報工作重建之難可想而知。在陳雲領導下,特科一方面繼續堅持“打進去”和“拉出來”,在(上海)警備司令部、法英巡捕房等重新建起情報關係;還開創了統一戰線與情報工作相結合的獨特工作方式,積極同上海各階層同情革命的人士廣建聯繫(如董健吾、楊度等),為我黨的情報工作提供了廣泛的社會基礎。

【追憶陳雲】顧順章叛變後,在上海“開鋪子做買賣”的中央特科書記


特科書記當起店鋪“掌櫃”


經過艱辛而全面的重建工作,一度限於癱瘓的中央特科恢復了元氣,在白色恐怖籠罩的上海,繼續頑強地與敵人巧妙周旋。這期間,陳雲還有一段開鋪子做買賣,當“掌櫃”的特殊經歷。

【追憶陳雲】顧順章叛變後,在上海“開鋪子做買賣”的中央特科書記


當時,為了更好地掩護特科,陳雲出資由同情革命的可靠人士出面籌辦了一二十個小鋪子,散佈在上海各個地區,以做買賣的形式掩護特科人員的往來接頭。陳雲本人的辦事機關就隱蔽在上海山海關路一個名為“新生”的印刷所內。他“借了一間統廂房,買了兩部小型印刷機”,僱了一位青年工友(特科人員李士英)和學徒,就“大模大樣地做起假老闆來了”。就這樣,陳雲常常打扮成商人、賬房先生,靈活機智地給各秘密聯絡點下達任務和佈置工作。陳雲後來說:他的印刷所從來沒有被破壞過。


開鋪子做買賣,使中央特科有了比較可靠的社會根基,更利於開展隱蔽鬥爭,共產國際代表對此給予了充分肯定。一個當年的國民黨特務則在回憶錄中感嘆道:“實行新的隱蔽策略之後,把我們在共黨內所建立的線索,一下割斷了, 於是我們的耳朵又失靈了,眼睛又失明瞭。我們只知道共黨的地下組織已經變了,但是怎樣變?何人負責?機關設在哪裡?一切具體情況,我們便茫然無知。”


主要參考文獻:

[1]楊世保,王吉勝.“中國共產黨保密工作史:1921—1949”[M].北京:金城出版社,2018:127~129.

[2] 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 .“開鋪子做買賣”的中央特科書記陳雲 [J].百年潮,2013(11):74~76.

[3]於英麗.“陳雲與中央特科”[J].北京警察學院學報,2015(09):114~118.


【追憶陳雲】顧順章叛變後,在上海“開鋪子做買賣”的中央特科書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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