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張書樂
瑞幸引爆了連環雷，中概股的未來，似乎有點不妙。
4月7日，做空機構渾水在社交媒體上公佈了一份狼群研究（wolfpackresearch），撰寫的看空愛奇藝報告。受此影響，愛奇藝股價開盤後一度跌超12％。
隨後，愛奇藝做出了強硬的回覆，稱報告，其引用數據與結論嚴重失實，與實際情況不符。
這一幕，頗為似曾相識。
1月時，瑞幸面對渾水對其數據造假指責，也同樣選擇了類似的回覆。
結果在4月2日，瑞幸自知無法倖免，選擇在自曝，主動披露業績造假22億元，不過卻將責任歸咎於COO劉劍及其4名下屬。
當日瑞幸股價暴跌75%。
愛奇藝在前！好未來在後？
詭異的是，瑞幸的前半段經歷，在愛奇藝身上重演。而後半段經歷，則直接在好未來身上爆發。
4月7日，知名教育企業好未來宣佈，在公司例行的內部審計程序中，發現了部分員工存在不當行為。
隨即，好未來盤後一度跌逾28％。
據好未來宣稱，發現員工在公司新推出的“輕課”（“Light Class”）業務中存在違規行為，違反了公司的商業行為和內部控制政策，在發現該情況後，好未來已經向當地警方報警，該僱員已經被警方拘捕。
根據公司的例行內部審計，公司懷疑上述員工與外部供應商合謀通過偽造合同和其他文件的方式虛假地推高”輕課“銷售額。在截至2020年2月29日的2020財年，”輕課“銷售額約佔公司總營收的約3%到4%。
據悉，2010年10月，好未來的前身學而思在美國紐交所正式掛牌交易，成為國內首家在美上市的中小學教育機構。
有業界評論稱，好未來自曝，某種意義上是兩者相害取其輕，畢竟一旦被做空後再自曝，其傷勢可能難以治癒。
何況渾水此前盯過好未來，只是沒做空成功罷了。
短短几天時間，瑞幸的前因後果，再一次在其他中概股身上上演，會否變成連鎖反應？
僅就愛奇藝而言，渾水的報告似乎是瑞幸報告的復刻版。
在該份名為《愛奇藝：中國的奈飛？好運！》報告中，狼群研究對愛奇藝的質疑集中在虛增收入上，主要通過誇大其用戶數來達到此目的。該報告認為愛奇藝2019年的收入被誇大了80-130億元人民幣。根據愛奇藝此前公佈的2019年年報，該公司2019年收入290億元人民幣。
渾水殺傷力真的驚人？
渾水的威力有多驚人，從歷史數據上看，確實有點瘮人。
據界面新聞記者統計，其從2010年創立以來做空超過16家中概股，包括分眾傳媒、新東方、輝山乳業、安踏體育，以及芝華仕沙發的母公司敏華控股等，其中9家目前已經退市，可以說“命中率”驚人。
而且對好未來，渾水並非第一次做空。在2018年6月，渾水也曾突擊過一次，但只是引起了暫時波動。
而且，渾水在攻擊中概股的時候，也並非總能打出點甜頭，有時候圍獵的結果是“事與願違”。
有媒體就舉例另一教育機構新東方。2012年，新東方遭遇了渾水的做空，最終卻都安然無恙，並在此後股價上漲數倍。
反觀退市的9家公司中，網秦的退市其實和渾水無關，更多的是內部糾紛；而分眾傳媒、輝山乳業等，其退市原因也頗多。
此外，渾水此前對中該股的戰績中，16家中概股中並沒有國內一線的互聯網企業，反而大多都是真正走概念路線的公司，自然也包括了以講故事來完成光速上市的瑞幸。
換句話說，此次被渾水做空的愛奇藝，某種意義上算是渾水第一次向接近一線的中國互聯網公司的進擊。
只是，它的時機選擇的恰到好處，其一是裹挾戰勝瑞幸的威壓而形成一種轟動，其二則是愛奇藝近期剛剛出現了一次運營上的重大事故。
但渾水也並非戰無不勝，過去的戰績中水分也頗多。由此，業界並沒有立即對渾水的報告作出反應。
據悉，該聲明發布後，愛奇藝股價在盤中並轉跌為升。截至收盤，愛奇藝股價報收於17.30美元，收漲3.22%，此前一度跌逾12%。
貧道以為，其實並無須過於悲觀，自曝的好未來，其本身有問題的銷售額佔比並不多，不像瑞幸那般全線告急，而愛奇藝真正用來支撐其市場的，也一直並非營收，而是它能否持續創造出IP，形成用戶黏性。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渾水想趁（瑞幸自曝）勢進一步在中概股中渾水摸魚，本就司馬昭之心。
只是，渾水和瑞幸也用自身的實際，也給中概股們上了一課：唯有自己乾淨，怎麼潑都不怕。
張書樂 人民網、人民郵電報專欄作者，互聯網和遊戲產業觀察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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