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是知名作家,後成功轉型成了影視大鱷。
結果還沒風光幾年,又因還不起1.3億元欠款成了“老賴”。
不僅如此,其旗下的上市公司,2019年鉅虧近10億,剛剛又被中國證監會宣佈立案調查。
如此大起大落的人生,說的正是長城影視實際控制人趙銳勇!
而究其背後的原因,無疑也印證了一句話:出來混總要還的。
(一)
4月12日晚間,長城影視發佈公告稱,收到《中國證券監督管理委員會調查通知書》,因公司涉嫌信息披露違法違規,中國證監會決定對公司進行立案調查。
儘管公告沒有披露長城影視被調查的具體原因,但市場紛紛猜測可能與公司此前的違規擔保有關。
2018年9月,長城影視實際控制人趙銳勇、董事長趙銳均挪用公司公章,以長城影視的名義為控股股東長城影視文化企業集團有限公司的借款提供擔保,擔保金額3.5億元,佔長城影視2017年末經審計淨資產的53.68%。
最重要的是,作為一家上市公司,長城影視對此竟未進行披露。
如此不合規行為被揭露後,監管層很快就有所行動。
2019年3月,江蘇證監局發佈《關於對長城影視股份有限公司採取責令改正監管措施的決定》。
緊接著5月23日,深交所發佈了《關於對長城影視股份有限公司相關當事人給予公開譴責處分的公告》。
如今,長城影視被證監會正式進行立案調查,想來這一關並不是那麼容易過的。
不僅如此,長城影視的業績同樣堪憂。
據業績快報顯示,2019年,長城影視總營收5.04億元,同比減少65.15%;歸屬母公司股東的淨利潤為-9.74億元,同比下降135.14%。
這已經是其連續兩年虧損了,2018年,長城影視歸屬母公司股東的淨利潤則為-4.14億元。
也就是說,眼下的長城影視,除了被立案調查外,還很可能逃脫不了被ST的命運。
(二)
長城影視究竟怎麼了?
按其自己的說法,業績的大跌是意味“受市場需求及行業發展趨勢變化的影響,加之新業務與新渠道開拓緩慢,2019年度部分子公司經營業績未達預期。”
然而,這家企業遭遇的麻煩,除了影視寒冬帶來了衝擊外,其實還和自己的激進併購策略有關。
長城影視的前身是1997年創辦的浙江影視創作所,領頭人正是趙銳勇。
和一般影視公司老闆不同的是,趙銳勇不僅深諳“資本遊戲”,還擅長文學創作。
他雖只有小學文化,卻在成為老闆前做過記者、市級電視臺的臺長、《東海》文學雜誌社的社長兼主編。
這得益於其文學創作方面的才能。公開資料顯示,他曾寫過多部小說,其中《父親的魚塘》還曾於上世紀80年代獲得浙江省作協優秀作品獎。
而2008年,長城影視拍的自己的第一部電視劇《紅日》的編劇正是趙銳勇。
都說優秀的文人往往做不了商人。
但趙銳勇似乎是個例外。
《紅日》的不俗表現,為長城影視成功獲得了創投的兩億元投資。
這家影視企業藉此進入了高速發展期,並先後拍攝了《隋唐英雄》、《武則天秘史》等家喻戶曉的古裝片。
到了2014年6月,長城影視以22.91億元成功借殼江蘇宏寶,成了A股“影視借殼第一股”,一時間可謂風光無限。
(三)
長城影視的成功上市,讓趙銳勇嚐到了資本的甜頭。
此後,其便開始大規模舉債,玩起了槓桿併購資產的遊戲。
據不完全統計,在上市之後的四年裡,長城影視收購的公司多達28家。
不僅如此,為了將長城集團打造成大型文化傳媒集團,趙銳勇還順勢將另外兩家A股上市公司收入囊中。
2014年,長城集團通過出資4億元入主了四川聖達,隨後改名為長城動漫;
2015年,長城集團又斥資5億元,將天目藥業控股權收入囊中。
如此瘋狂的收購,也讓長城集團的債務逐漸累積。
長城影視曾披露,截至2018年9月,長城集團的資產達100.97億元,負債78億元,資產負債率77.71%。
在如此高的負債狀態下,結果又遇上影視行業寒冬降臨以及資本市場去槓桿的進行,
於是,長城集團很快招架不住,陷入到了不斷質押違約的困境中,被起訴、遭凍結等負面新聞開始滿天飛。
尤其是2019年年底,杭州市中級人民法院發出1300萬的懸賞令,在微信朋友圈以徵集長城影視趙銳勇和兒子趙非凡的財產線索。
據報道,大約在2017年左右,長城系公司陸續向建設銀行西湖支行貸款逾1億元,以公司應收債權作為質押。
沒想到債務到期後,銀行卻只收回了兩三百萬元。
忍無可忍下,該行便向法院提出了強制執行申請。
當商業大佬成了明面上的“老賴”,債權人也只能將還錢的希望放在能找到其隱藏的財產上。
出來混總要還的。
從作家,到A股“影視借殼第一股”的實控人,再到被法院懸賞追債,
激進擴張,讓趙銳勇嚐到了太多甜頭,卻也很快奪走了一切。
顯然,靠資本包裝出來的大佬,終將為昔日主導的一個又一個瘋狂併購買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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