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跌宕的鼠年春节——疫情爆发前村庄见闻日记(四)

1月23日,大年二十九,晴,焦虑指数:5

因为打包了足够分量的水煎包,所以我们早餐吃得无比畅意。

早饭后,父亲安排中午准备把早早就剁好的肉馅、配菜拿出来解冻,等日头高了的时候拌在一起,这样饺子馅就成了。

在豫南,过年离不开的就是吃饺子,能从大年三十晚上一直吃到初五。所以,对于先生这个南方女婿很不理解的是,年夜饭不应该是团圆饭吗?坐上一大桌子菜,一大家子围坐一起,热闹喜庆,怎么到了我们那,每人一碗饺子,还是各吃各的,就这么过去了,一点气氛都没有。

没办法,在老家,我从小就是这么过来的,这种年饭,我也不太喜欢,饺子偶尔吃一顿还可以,年三十晚上一直吃到初五,确实挺难受,可是老辈人都这么过得,他们已经习惯了这种年夜饭文化,让他们改变真挺难的。就拿我的父亲来说,70多岁的老人了,每到年根,剁饺子馅就是项大工程,每次都是他亲自上阵剁肉,盘馅,非得有这一道流程,他才觉得年算圆满了。

为了吃到美味的饺子,我专门从北京带回了婆婆之前从老家带来的胡椒粉,味道非常正宗,我又切了点香菇放进去,只等着父亲晌午过后盘馅了。

在这期间,我又及时播报疫情相关新闻,父亲和弟弟很不耐烦,觉得我在变相加重他们的心理分担,只有弟媳妇挺认真,还跟我交换相关信息。看到感染人数逐渐上升的趋势,我更加焦虑,因为村里几个从武汉回来的人,还在村里的超市口跟几个老人围坐谈天,甚至说自己很幸运没有感染上。我当时就纳闷,潜伏期14天,他怎么就知道自己没感染呢?对此,村里一点防护措施都没有,我真是焦心得很。

无奈加焦躁,我想到了我的闺蜜。闺蜜在省级一家知名报社工作,通过她的关系,我希望能借助驻派在我们当地的记者向市政府反映一下农村防疫工作的漏洞。闺蜜也是情绪很焦虑,一边安慰我,一边说挂掉视频就赶紧联系他们的记者。父亲这会也说,有人说可以打市长热线,直接反映问题。我一向是个行动派,立刻拨通12345市长热线,反映我担心的各种问题,以及提出我认为可行的建议,客服妹妹很认真地做了记录。其实管不管用,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自己该做的都做了,剩下的看进展吧。

结果,到了下午,父亲从外面回来说,那几个从武汉回来的,都被村干部要求回家隔离了,门口还拉了条幅,并且让村医上门给他们量体温,我的心稍稍放了下来,但还是忐忑不安:从他们回来到现在,至少一周时间过去了,这一周里,他们接触了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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