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向璐
01
羅素說:不快樂的根源是自我過度關注。
我以前不懂,總覺得逃避自我可能創造更多不快樂。
然而,我忘了一件事——快樂這東西本身的【膚淺性】。
快樂怎敢與幸福、喜悅媲美?
快樂是膚淺的,它的本質就是外求,而喜悅、幸福是內求。通過關注外界而獲得膚淺、短暫的快樂,就是這麼簡單。
想要快樂,那麼就從外界尋找,除非想要的不單是快樂這麼簡單。
02
王菲是一個很自我的人,至少在外界看起來是這樣。
她離過兩次婚,又是兩個孩子的媽媽,現在還跟比自己小十幾歲的小鮮肉分了又合,公開熱戀。
行跡離經叛道,社會的反面教材。
但是她很快樂,因為她雖然自我但並不關注自我。
自我與關注自我是兩回事。一個很自我的人,同樣也可以是一個很快樂的人。
只要,不那麼在意他人的眼光,不為他人期許的目光和制定的規則所活。
外界覺得她自我,其實更多的是貶義詞,因為沒有滿足到大眾的期許:失足婦女,終日以淚洗面,活在道德負罪感中。
如果她真的遂了大眾的願,變成一個落魄、軟弱的怨婦。
大眾也未見得會更開心,大概又會反過來同情她了。
反正怎麼做都不對。
03
得抑鬱症的人,十有八九都是極度自我的人。
他們自卑又自戀,既希望得到別人的認同,又過度關注自己的表現。
兩把火同時燒向自己,不抑鬱才稀奇。
有人說,得抑鬱症的很多都是天才。
然而,羅素這位偉大的英國哲學家卻不是,他的一生長壽而快樂,更沒耽誤做大事,仍然是上世紀西方最著名、這影響最大的學者和社會活動家之一。
他也迷失過。
他曾在《幸福之路》這本書裡說:
“我生來並不幸福。那時候,我最喜歡聽的聖歌是‘厭倦塵世,我肩頭重負罪孽。’五歲時,我曾想到,如果我能夠活到70歲,那我到現在才捱過我全部生命的是四分之一,我覺得面前漫長的無聊生涯簡直難以忍受。青春時代,我厭惡生活,一度徘徊於自殺的邊緣;而我之所以終於抑制了自盡的念頭,只是因為想多學些數學。”
蔡康永也曾表示:我的靈魂有點太老了,我太早就聞夠了衰老的氣息,我只好倒過來活。
他們都是太早看透人生的人。
幸運的是,羅素漸漸意識到:對自我的興趣,不可能導致進取性的活動。
於是他從自我的關心中抽身出來,而一天天集中在外界的注意,反而找到了人生的樂趣。
04
徐靜蕾年輕的時候也是極度自我的。
那時候她寫的博客,雖然獲得了新浪第一女博主的光榮頭銜,然而不難發現,其中的內容都是灰暗的,並不比現在的她快樂。
後來她關了博客,原因不明。大概也是不願再散播這種“負能量”。
不再寫博客的她做起了女導演,從“心靈的大門”毅然“走出去。”
我們也看到她臉上的笑容和舉止的輕鬆漸漸多了起來。
為什麼呢?
因為寫博客是女文青,自然更關注自我。
而做導演,則要跟外界有更多聯結。
一個指向內,一個指向外。
這正是應了羅素所說的:
“有一些人是因為深陷在‘自我沉溺’中而無可救藥的,對於他們,外界的紀律確是一條引向幸福的路。”
05
我以前,就是羅素所說的“那些人”。
極度關注自我,把自己封閉起來,覺得所有人都不懂我,後來得了抑鬱症。
惡性循環,更是要把自己關起來。害怕出門,害怕見人。
當時最痴迷的便是wyman的一句歌詞:
“若沒有事 我便不見人 外面世事 我全不過問 放任 是我的責任
現實太悶 到夢境旅行 捏造故事 引述不過分 過分 是你們太認真”
因為過度關注自我,我錯過了太多美好的事物。生命無法感動,能量不能流動。
隨著歲月的流逝,我由於得到了一些想要的東西,消除了一大部分慾望,並與外界加深了聯結的一部分原因,才漸漸變得快樂一些。
現在,我只有在內心平靜的時候才會選擇創作,我的任何一個作品都不會在焦慮、競爭、壓力的情境之下孕育誕生,因為我無法在那樣的環境進行創作。
我也希望每當我回看自己的作品時,那種經歷是親切愉快的,我不希望回想起來連自己都有深深的厭惡感。
我們為什麼不快樂?
因為過度關注自我,又極度認真他人眼光。
該學習像王菲一樣,做一個自我的人,卻又不為自我而憂惱。
輕輕鬆鬆,掠過世間無限塵。
上不了班,開不了心,恨短情長
愛好男色和創作,賣藝不賣身
此生唯願【做一件事,愛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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