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mo诗选和随笔,一场劲酷的文化洗礼


momo,未来欧洲实验电影大导演,深受西方文化荼毒的英美留学生,不过已经退学追求崇高艺术理想了。对邪典宗教和血肉横飞有来自灵魂深处的强烈热爱,上辈子不是女巫就是屠夫。

momo诗选和随笔,一场劲酷的文化洗礼


因纽特之夜

载着尸体的船已经扬帆,酒还剩下半口。

狗崽子舔着爬犁,舌头粘上血迹,

生命变成它的把戏。

渔人在晚年葬身鱼腹,

临终的奴隶主埋进沃土;

冰屋外倒吊着的夜晚里,

祭司摇起腰铃和神鼓——

将海豹皮还给海豹,雨水都还给天。

去睡吧!自然的孩子,

沉下你饧涩的灵魂。

今天洪水吞没土地,禽兽践踏领袖,

明早醒来后,你与太阳神一道复活:

方舟停泊处又是一片,花香鸟语。


momo诗选和随笔,一场劲酷的文化洗礼


青年

一点烟头的星火,

既能照亮前路,又将腾地燃起:

纵火者挥舞着烛芯。

收起那把匕首吧!

没有敌人时,你筹划革命;

敌人撞开城门,就用它来自尽。

momo诗选和随笔,一场劲酷的文化洗礼


浪漫主义醉酒

喝多了,我独自去山里。

山里我是晚风的情人,

灌木在我腿弯刻下爱意,

夜莺也为我的盲眼欢歌。

我与泥土露水成夜。

守夜人的木屋,栅栏结满蛛网,

两只老鼠将它织起做我的头纱;

一滴泉水当做戒指,

行色匆匆的狐狸也驻足观礼。

醉后的高架桥,

一整片都是我的森林。


momo诗选和随笔,一场劲酷的文化洗礼


献祭

一位苍老的女人。

立在冬季平原的大风里,

面向我衣不蔽体。

红衣信众沉默地向

熊熊燃烧的火堆扔柴,

她死盯住远处。

佝偻得像中世纪冤死的女巫,

肩膀却宽阔得

如那位最慈悲的父。

众人无声地呐喊,

儿童自红色中升起天梯,

引着火焰向天堂烧去。

主教退入火里,

干燥的头发被燎得蜷曲,

厚重的黑色披肩也开始燃烧。

噼啪的烤火声提醒我审判日的降临,

我知道他们早晚会找上门来。

艺术家在钟楼的阶梯上

以鹿血作画;

在舞池中自断双脚,踩上羊蹄。

她从不为魔鬼献祭,

她以羞辱神圣的方式,成为其中之一。

自由的供奉者交换虔诚,

便替他们每一个人成为不灭的精神。

她说:

我将比上帝更加全知;

比佛祖更加高尚;

比魔鬼更加天真;

比初生的婴儿更加邪恶!

我将指引年轻孩子们的灵魂。


momo诗选和随笔,一场劲酷的文化洗礼


东柏林

被怀念的永远是变革的时代,那些年轻人有文学音乐和电影,有反叛的脑袋和在游行的人群里扔燃烧瓶的躯干。他们的四肢足以支撑一次打破纪录的卢浮宫奔跑,之后又在古老房间里摩擦起火。而有悲剧意味的是我走在一场大制作中,与成千上万的同龄人一起,将恶俗流行奉为圭皋。

没有异教徒。我们的爱是轻易的,我们不找寻同类,被爱的人都是同类。于是我们一同颂歌作诗,将虚伪的纸头献给魔鬼。

出生在上世纪的人们幸运得多,和鸣的灵魂挤在一起相爱,在嬉皮士的梦境中交换苹果和软糖,靠领取救济金活到二十八岁。他们不再幻想革命会有的,取而代之是在柏林墙上涂鸦,在铁窗里涂鸦,在梦境中涂鸦。

墙外新潮而喧嚣,墙内老派而堕落。像两场同时放映的电影,人们拿着票根去看好莱坞或者一场cul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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