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他倆之間有真愛—《史記》中的愛情之齊襄王與君王后

相信他倆之間有真愛—《史記》中的愛情之齊襄王與君王后

覆巢之下

齊湣王四十年,這位發動垂沙之戰大敗楚國,函谷關之戰大敗秦國,子之之亂時打敗燕國,吞併富有的宋國,並躊躇滿志自稱東帝的田氏齊王,已入多事之秋、大廈將傾、風雨飄搖。

這一年,“燕、秦、楚、三晉合謀,各出銳師以伐,敗我濟西。王解而卻。燕將樂毅遂入臨淄,盡取齊之寶藏器。湣王出亡,之衛。衛君闢宮舍之,稱臣而共具。湣王不遜,人侵之。湣王去,走鄒、魯,有驕色,鄒、魯君弗內,遂走莒。”這位窮途末路的齊王,到頭來一直低不下他高傲的腦袋,結果,他的腦袋被人砍了下來。

淖齒受楚王差遣,帶兵救齊,並擔任齊湣王的相國。他有野心,會耍陰謀。初入齊時,他傲視朝綱,禍國殃民,興風作浪。從此,齊國朝不朝,國不國,舉國化為廢墟蕪莽。

逃亡的王子遇到可愛的小姐

“湣王之遇殺,其子法章變名姓為莒太史敫家庸。太史敫女奇法章狀貌,以為非恆人,憐而常竊衣食之,而與私通焉。”

從《田敬仲完世家》這段文字記載來看,湣王之子法章因為國破家亡,便隱姓埋名,流落到莒城的太史後敫家裡,當了一個家丁。敫女所謂奇狀貌,即奇狀太與相貌,狀是由內而外展現出的氣質,法章作為齊國太子,生在帝王家,長在宮廷內,舉手投足間一定不同凡響;貌是外形,法章錦衣玉食幾十年,肯定與常年勞作的平民不一樣,所以敫女看好他,以為其不是普通人 ,便常常接濟法章衣食,久而久之,兩人生出情感,芳心暗許乃至珠胎暗結。

從後面發生的事件來看,敫女與法章私通,如果看成是風險投資的話,那她的收益可謂百倍千倍。但我寧願相信這是在王子落難之際,遇到了一位善良的小姐,兩人日久生情,私定終身,最終成就一段王子美人的愛情佳話。

後來事情的發展,對於兩人來講可謂皆大歡喜,《田敬仲完世家》記載:

“淖齒既以去莒,莒中人及齊亡臣相聚求湣王子,欲立之。法章懼其誅己也,久之,乃敢自言“我湣王子也”。於是莒人共立法章,是為襄王。以保莒城而佈告齊國中:“王已立在莒矣。”

襄王既立,立太史氏女為王后,是為君王后,生子建……襄王在莒五年,田單以即墨攻破燕軍,迎襄王於莒,入臨菑。齊故地盡復屬齊。”

君王后是位心機婊?

《田單列傳》中記載的和上文說的版本不一:

“初,淖齒之殺湣王也,莒人求湣王子法章,得之太史嬓之家,為人灌園。嬓女憐而善遇之。後法章私以情告女,女遂與通。及莒人共立法章為齊王,以莒距燕,而太史氏女遂為後,所謂“君王后”也。”

事還是那些事,不過這裡的順序變了而已。一個是說二人私定終身後,法章才表明自己的王子身份;一個是說法章表明自己的王子身份後,敫女才與其私通。按《田單列傳》的說法,君王后心機也太深了。

還有一件異常的事,即太史敫在法章被擁立為齊王、自己的女兒成為王后,並生下兒子田建後的反應,這本是灰姑娘變身小天鵝,龍鳳呈祥、皆大歡喜的事。可君王后的父親太史敫卻跳出來指責女兒:

“女不取媒因自嫁,非吾種也,汙吾世。”終身不睹君王后。君王后賢,不以不睹故失人子之禮。

意欲何為呢?也許是太史大人非媒自嫁而無地自容,那會不會是以退為進,給法章施加無形的壓力?讓他欲罷不能呢?

從後來的情況看,其女為後之後,沒有因為父親的所作所為而賭氣不上門,反而不失為女之禮,常回家看看。至於是否是帶著老公、帶著孩子咱就不得而知了。

“十九年,襄王卒,子建立。”

從最終結果來看,起碼君王后與襄王應了那句“從此,王子和公主過上了幸福的生活。”

所以,我寧願相信,齊襄王與君王后之間是有真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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