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人生不是一场煎熬?老乡,疫情怎能压垮你年轻生命

谁的人生不是一场煎熬?老乡,你怎能轻易放弃生命

谁的人生不是一场煎熬?老乡,疫情怎能压垮你年轻生命

十天前的一个早上,我正在卫生间洗漱。上海的一位律师朋友发来微信,说有当事人咨询法律维权方面的问题。我同意了。

过了一会,手机铃声响起。来电显示为中部某省会城市。接通,一个年轻的女性声音传来。

随着这位姑娘的讲述,一个人间悲剧得以展现。

这位姑娘的姐夫,姑且称为小张吧,83年生人,在上海一家猎头公司工作七八年了。每月拿着8000多的收入。在中部某省地级市供着一套房。

小张和姑娘的姐姐有两个孩子。上海租房居住,生活日显拮据。无奈其姐姐带两个孩子回了地级市。

家里人曾劝小张,在上海工作不易,竞争激烈,还是回内地。离家近一些,还能照顾家里和孩子。小张同意了。在中部某省省会找了一份工作,离家只有两个小时车程。说好春节后回来上班。

可是,疫情突然袭来。新找的工作有了变化,人家不需要人了。小张困于上海。

补充一下,小张出身农村,家境贫寒。几年前父亲患癌去世。家里为给父亲治病欠了一大笔债。

“你姐夫哪里人?”姑娘说了一个县名。

我心里咯噔一下,原来是老乡。

谁的人生不是一场煎熬?老乡,疫情怎能压垮你年轻生命

过年期间,小张多次向姑娘打电话,述说困境和压力。姑娘没有感觉到姐夫有什么明显异常。

没想到,三天前,家里接到上海方面电话:小张跳河了!

小张从天桥上跳进了初春冰冷的苏州河里。

三天过去了,尸体尚未打捞上来。“大概是天气太冷了”,姑娘说。

又一起人间悲剧。疫情期间,一句话流传很广:时代的一粒灰,落在一个人身上,就是一座山。

小张扛不住了。许多人求生而不得,小张却果断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这心中,得有多大的绝望?

出身农村,家境贫寒,收入不高,两地分居,一套房子,两个孩子。背负了太大压力,小张看不到希望。

逝者已矣。悲剧已无法挽回。

记得曾经读到过一篇文章,题目叫《上帝给每一个笨鸟都准备了矮树枝》。文章大意为:人出生时会存在出身、智力、天赋、家庭背景等不同因素,差异很大。但是,人生是一棵大树。有的人,翅膀硬,飞得高,落在了树梢上。而有的人,显属笨鸟,怎么飞也飞不高。这些笨鸟就注定要去死吗?不是。还有矮树枝可以落。

认清自身和社会的现实,客观冷静的面对,不急不躁,不攀不比,过好自己就好。有人星夜赶科场,有人辞官归故里。选择不同,人生不同。在人生的熔炉里百炼成钢,熬过去,前面就是一个艳阳天。

疫情期间,幽居家中无聊,抠手机抠到心中泛恶心。偶然翻起飘窗上那本蒙尘的《白鹿原》,第89页,第十二章。

书中写道:傍晚时分,朱先生和同人在白鹿书院闲坐纳凉。彭县长突然到访。一番客套之后,彭县长道出心中烦闷:乌鸦兵(国民党兵)滋扰县府,强征粮秣,百姓苦不堪言。彭县长深感作为一介县长,为虎作伥,抱愧异常。朱先生劝其"得熬着"。彭县长称出了县府大门就不想再回去。朱先生说:“还得熬着。"彭县长让朱先生打筮算卦,乌鸦何时飞走?

朱先生笑而不语,挥毫泼墨题四字相赠:好人难活。

第二天,有人告诉朱先生,彭县长昨晚弃职逃走,下落不明。朱先生叹惋说:"他熬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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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熬不住了。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在耳畔炸响。想起这个春节以来的种种日常,更是感同身受:要熬得住。

小时候在老家,每年麦子黄梢时节,总有各种鸟儿在枝繁叶茂的树上雀跃。

有两种鸟儿的叫声颇为独特。一种大概是布谷鸟,叫声是"傻瓜喝醋","傻瓜喝醋”。母亲说,这是提醒该收麦子了。麦子收成不好的话,只能喝醋。还有另外一种鸟,叫声"苦奥","苦奥",就象铁锨铲在水泥地,嘶哑难听。母亲说这是“苦熬"鸟。

母亲还唱起歌谣:苦熬,苦熬,娘盼乖儿快长大,长大日子就好了。

我看到,母亲的眼中隐隐有泪光。

想我们中华民族,真是多灾多难。冥冥之中,一切皆有定数?六十年一甲子,如今又是庚子之年。

1840年,庚子年。鸦片战争爆发。大清王朝的国门被英帝国的坚船利炮打开。百年近代史丧权辱国割地赔款的百年近代史由此拉开帷幕。

1900年,庚子年,八国联军入侵中国。慈禧皇太后、光绪皇帝仓惶西逃。帝都生灵涂炭,惨遭劫掠。如今,八国列强英、美、法、德、俄、日、意、奥环伺全球的局面并无多大改变。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1960年,庚子年,三年自然灾害,旱魔肆虐。是年大旱,除黄河外,还有不少河流断流。

2020年,又是一个庚子年。江城武汉,瘟疫肆虐,殃及全国。中华民族再次面临大灾的考验。好在全国人民守望相助,社会各界鼎力支援。白衣战士最美逆行,冒着生命危险驰援武汉,扶危救难之举,可歌可泣。好在疫情得到了有效控制。奶奶生前说过,我们国家这么大,人这么多,操这个心不容易呀。

上海华山医院的张文忠医生说话倒也心直口快。他对媒体说,对付这个(新冠)病毒,还没有特效药。我们医生就是陪着病人在"熬"。

小时候,我家前院的邻居老头,是个气管炎,咳嗽带喘起来,面红耳赤近似憋死。他是个药罐子,家里熬药时浓重的中药味飘出很远。但他却活到八十多岁。母亲说,这老头真能熬。

这家邻居常将熬过的中药渣倒在屋子旁边。我们一群小孩,顽劣成性。总能在那熬过的药渣里,找到一种切成片的甘草。放在嘴里细细咀嚼,图那一丝甜味。

请相信,经过这烈火焚身般的煎熬,我们终将迎来苦尽甘来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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