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大西洋月刊》月刊文章:美國人生活在一個失敗國家


美國《大西洋月刊》月刊文章:美國人生活在一個失敗國家

據美國《大西洋》月刊網站4月24日文章稱,他們生活在一個失敗國家。

當病毒來襲時,它發現的是一個有著嚴重基礎病的國家,於是無情地加以利用。慢性疾病——腐敗的政治階層、僵化的官僚機構、無情的經濟、分裂和無法集中精神的公眾——多年來一直得不到治療。我們學會了不安地忍受這些症狀。一場嚴重和無處不在的全球大流行讓美國病情的嚴重性昭然若揭——使美國人震驚地意識到我們屬於高風險人群。

疫情來襲美國“奇怪戰敗”

危機要求有迅速、理性和集體的應對。相反,美國卻像一個基礎設施落後、政府運轉失靈的國家,這種國家的領導人過於腐敗或愚蠢,無法避免群體苦難的發生。政府浪費了無法挽回的兩個月時間。總統所作所為無非是任性的盲目、尋找替罪羊、說大話和撒謊。他的代言人則鼓吹陰謀論和神藥。一些參議員和企業高管迅速採取行動——不是為了預防即將到來的災難,而是為了從中牟利。當一名政府醫生試圖就危險提醒公眾時,白宮搶下話筒,對他發出的信息進行政治解讀。

在漫長3月的每一個早上,美國人醒來發現自己成了一個失敗國家的公民。由於沒有國家計劃——根本沒有前後一致的指令,政府任由家庭、學校和辦公場所自行決定是否關閉並居家隔離。當發現檢測試劑盒、口罩、防護服和呼吸機極度短缺時,州長們向白宮求助,白宮卻推諉搪塞;之後又要求私營企業提供幫助,但後者無法提供。各個州和城市被迫捲入了競標大戰,這讓它們淪為哄抬價格和企業牟取暴利的犧牲品。平民們搬出了縫紉機,試圖讓裝備簡陋的醫院工作人員保持健康,讓患者活下來。俄羅斯和聯合國向世界上最富有的國家——一個處在極度混亂中的乞丐國家——送來了人道主義援助。

唐納德·特朗普幾乎完全從個人和政治角度看待這場危機。出於對連任競選的擔心,他宣佈新冠病毒疫情為一場戰爭,自己則是戰時總統。但是,他腦海裡出現的領導人是菲利普·貝當元帥,即在1940年德國擊潰法國防線後與其簽署停戰協議並在隨後組建了親納粹維希政權的法國將軍。和貝當一樣,特朗普與入侵者合作,把國家拋向一場曠日持久的災難。而且,與1940年的法國一樣,2020年的美國以一場更為嚴重和深遠的潰敗震驚了自己。未來對本次疫情進行分析的著作名稱也許可以借用《奇怪的戰敗》——這是歷史學家、抵抗運動戰士馬克·布洛克當年關於法國淪陷的研究專著。

儘管美國各地有無數關於個人勇氣和犧牲的範例,但這種失敗是國家的。它將強行提出一個大多數美國人從未需要詢問的問題:我們是否對我們的領導人以及我們彼此有足夠信任,從而能凝聚力量共同應對致命威脅?我們是否仍有自治的能力?

金融危機如何撕裂美國

這是21世紀短短20多年來的第三次重大危機。第一次發生在2001年9月11日,那時美國人的精神還活在上一個世紀,對大蕭條、世界大戰和冷戰記憶猶新。那一天,內陸鄉村地區的人們並沒有把紐約看作是一個咎由自取的移民和自由主義者的異族熔爐,而是把它看作一個替整個國家承受打擊的偉大的美國城市。印第安納州的消防員們千里馳援紐約,參與世貿中心現場救援。我們民眾的反應是一起哀悼和動員起來。

黨派政治和糟糕的政策——尤其是伊拉克戰爭——抹殺了國家團結的意識,加劇了從未真正消退的對政治階層的憤恨。2008年的第二次危機強化了這種情緒。在上層,金融危機幾乎可以被認為是一次勝利。國會通過了拯救金融系統的兩黨緊急救援法案。離任的小布什政府官員與候任的奧巴馬政府官員展開了合作。美聯儲和財政部專家利用了貨幣和財政政策來預防第二次“大蕭條”。知名銀行家們感到羞愧,但沒有被提起公訴:他們中的多數人保住了財富,一些人保住了工作。沒過多久他們又重返老本行。一位華爾街交易員告訴我,這次金融危機是個“減速帶”。

而這種持久的痛苦全部被處在中間和底層的人們——那些曾經欠下債務並丟掉了自己的工作、住房和退休儲蓄的美國人——感受到了。他們中的許多人從未康復,在“大衰退”時期長大的年輕人註定要比他們的父母更窮。貧富差距——自上世紀70年代末以來美國人生活中最基本的殘酷力量——變本加厲了。

這第二場危機在美國人中插入了深刻的裂痕:上層社會和下層社會之間、共和黨人和民主黨人之間、都市人和農村人之間、本土出生者與移民之間、普通美國人與他們的領導人之間。在幾十年時間裡,社會紐帶一直處在日益巨大的壓力下,現在它們開始撕裂了。奧巴馬執政時期的改革——儘管在醫療、金融監管和綠色能源方面的改革十分重要——只起到了治標的作用。過去10年的長期復甦使公司和投資者富了起來,撫慰了專業人士,卻讓勞動階級被甩得更遠。蕭條的持久影響是加劇兩極分化,並敗壞權威,尤其是政府的權威。

兩黨緩慢地意識到自己喪失了多少信譽。新出現的政治潮流是民粹主義。

特朗普為自身利益服務


美國《大西洋月刊》月刊文章:美國人生活在一個失敗國家

美國總統特朗普

特朗普的上臺是對共和黨建制派的否認。但保守政治階層與新領導人很快達成了諒解。不管他們在諸如貿易和移民等問題上有什麼分歧,他們有一個共同的基本目標:為了服務私營利益集團盤剝公共資產。希望政府儘可能少地提供公共服務的共和黨政客和捐款人可以愉快地容忍一個根本不懂得如何治理的政權,他們使自己成了特朗普的馬前卒。

就像一個在曬乾的田野上投擲火柴的頑童,特朗普開始焚燒國家公民生活的殘餘。他甚至從不偽裝成整個國家的總統,而讓我們以種族、性別、宗教、公民身份、教育、地區以及——在他擔任總統的每一天裡——政黨為界線彼此對立。他的主要治理工具是撒謊。全國1/3的人把自己鎖在一個自以為是現實的鏡子大廳裡;1/3的人因為努力堅持真相可知的理想而抓狂;還有1/3的人乾脆放棄了嘗試。

特朗普得到了一個被多年的右翼意識形態攻擊、兩黨政治化操作和持續的資金短缺弄得陷入癱瘓的聯邦政府。他開始搞砸自己的職責,摧毀職業公務員隊伍。他趕走了一些最有才華、經驗的職業官員,讓重要職位空缺,並安插忠於自己的人充當代表來駕馭膽怯的倖存者,其目的只有一個:為自己的利益服務。他的主要立法成就——歷史上最大規模的減稅措施一——為企業和富人輸送了數千億美元。這些受益人蜂擁光顧他的度假勝地,為他的連任競選提供捐款。如果說撒謊是他運用權力的手段,那麼腐敗則是他的目的。

民眾看不到認同和前途

這就是對病毒敞開懷抱的美國圖景:在繁榮的城市裡,與全球聯繫緊密的腦力工作者階層依賴於不安定的、看不見的服務人員階層;在農村,不斷衰落的社區反感現代世界;在社交媒體上,不同陣營間充滿相互仇視和無休止辱罵;在經濟領域,即便在充分就業的情況下,歡欣鼓舞的資本與處於困境的勞工之間鴻溝愈加擴大;在華盛頓,一個騙子及其智力枯竭的政黨領導著空洞的政府;在全國各地,瀰漫著一種看不到共同的身份認同或前途的憤世嫉俗的疲憊情緒。

如果這場疫情真的是一種戰爭,那麼它是一個半世紀裡在這片土地上發生的第一場戰爭。入侵和佔領暴露了社會的斷裂線,放大了在和平時期不被察覺或不被認可的東西,澄清基本的真相,並揚起被埋葬的腐朽物的氣味。

攻克疫情的戰鬥還必須是一場恢復我們國家的健康並加以重建的戰鬥,否則我們現在所承受的苦難和悲痛將永遠得不到補償。在我們目前領導層的統治下,不會有任何改變。

如果說“9·11”事件和2008年金融危機耗盡了人們對舊政治建制派的信任的話,那麼2020年應該消除認為反政治是我們的救星的想法。但是,終結這個政權——這是如此必要和理所當然的事情僅僅是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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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參考消息

編排:趙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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