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世紀護教學者

儒斯定

第二世紀護教學者

下面繼續按照天主教教會歷史的發展,為您作簡明扼要的報導。上節介紹的是教會初期的教父們及護教文學興起的經過。現在要介紹的是公元第二世紀中著名的護教學者們,第一位要介紹的是儒斯定。他生於巴勒斯坦,原本屬於拉丁民族,世代僑居於巴勒斯坦,家道相當富有,從小就喜歡研究哲學,他旅行東方各地,在各種不同派別的哲學中尋找真理,但卻找不到任何一派的哲學,能滿足他那飢渴不安的心靈,最後,在凱撒勒亞城,他遇到了一位年事已高、信奉耶穌基督的教友,幫助他認識了基督,並且使他懂得天主教義是真實的智慧。儒斯定在公元130年左右,領洗進教以後,並不放棄他所愛的哲學,他原先居住在厄弗所,以後到羅馬去,還在羅馬創立了一所學院,傳授天主教哲學。他教學的方式與當時一般的哲學家相同,但教材的內容是基督的聖道,他擁有許多門徒,常作公開演講,將非基督徒反對教會的理由予以駁斥,外教哲學家對他的行動感到不安,甚至嫉妒他的成就。聖儒斯定是寫過不少作品,但流傳到現在的只有三篇,其中的兩篇記錄了儒斯定一面駁斥誹謗,為基督徒辯護,並且把哲學的理論併入教會的教義之中。公元163年,奧理略皇帝在位時,一個名叫克萊森斯的外教哲學家,出於嫉妒無法駁倒儒斯定,就向官廳告發,儒斯定和他的六名學生同時被捕。出庭應訊的時候,他以不屈不撓的精神,宣告自己的信仰,以言語的證明之後,又以血來作證,他曾這樣寫:“沒有一個人信從蘇格拉底,以致為他的教訓而寧願受死,但是為了基督,連販夫走卒都能視死如歸。”他用自己的死,證實了自己的話。總督想動搖他的信仰,對他說:“聽著吧!人家說你能言善辯,你又希望認識真實的道理,倘若我先鞭打你,然後把你斬首,你想就可以昇天堂嗎?”儒斯定向總督回答說:“倘若我能受你所說的苦,我希望領受賞報,我並不幻想,但我知道,我確實堅信這道。”總督接著說:“那麼就閒話少說,你們上來吧!大家一齊來祭獻神吧!”儒斯定回答說:“沒有一個通理的人,會捨棄信仰而自甘忘本。”總督說:“假如你們不服從,你們將受刑罰而絕不寬待。”儒斯定回答說:“我們整個兒的希望,是為基督我等主受苦,而獲得拯救。”他的學生們也回答說:“你任意做吧!我們是教友,我們也決不向偶像祭獻。”他們最後終於被斬首致命了。

聖依肋內

第二世紀護教學者

下面介紹的是聖依肋內,聖依肋內是一位怎麼樣的人物呢?他在公元135年左右出生於亞納亞省的斯米納,父母都是教友,從小,他就非常熱心,在他幼年的時候就認識了斯米納的聖鮑里加布主教。他曾經自己描述過,在他15歲時,常常和許多同學們圍坐在聖鮑里加布主教的周圍,聽聖鮑里加布主教談論和若望宗徒和其他親身見過耶穌基督的門徒們的談話,這些事深深的刻印在他的心裡,所以他曾經寫下過這樣的一段話:“我在幼年時所學習的,和我的心靈一起長大,而和它已經結合成一個了。”所以,聖教會把依肋內當作宗徒傳統的直接見證人。他的學問很淵博,對希臘哲學的造詣相當深,他也精通教義,而且為人正直,富有仁愛。

依肋內從他的誕生地小亞細亞到羅馬,再從羅馬到高盧的里昂。里昂呢,就是在現在的法國境內。公元177年,聖保丹的主教以90歲高齡殉教以後,依肋內被選為繼位者,他為了給當地的人宣傳福音,就學習了他們的語言。依肋內這個名字在希臘文中解釋為“平安”,他也真的是名符其實,到處顯露出偉大的心胸,作一位和平的使者,緩和了教會之間的衝突。他可以說是小亞細亞、羅馬,以及西歐三種文化的結晶,他忠勤的執行主教的聖職,領導教友們修德行善,這位偉大的傳教主教,在他每天忙碌的工作中,竟還能找出時間,寫了許多著作,他用高盧文寫了《傳教宣講論》,還寫了著名的護教書《對錯誤的諾斯底派學說的說明和承斥》。這部書是用希臘文寫成的,共有五大冊。聖依肋內的主要貢獻是在聖傳方面,那麼,什麼是聖傳呢?所講的聖傳,指的是聖教會內活的傳統教義而言。聖傳,保證了信仰的標準,對於信仰上一切基本的問題,提供了正確的答案。讓我舉個例子來為您說明,“諾斯底派”主張神秘或唯知主義,主張人絕對不能認識天主,他們自誇認識了秘密的道理,普通人所不知道的知識,因為這知識,人才能得救;又主張心物二元論,精神與物質是絕對對立的,物質是惡的,精神才是善,天主,只是純精神體,跟物質絲毫沒有關係,所以物質世界不是天主造的,而是由更低級的神造的。“諾斯底派”,在倫理方面也形成了兩個極端,不是過激的苦修主義嘛,就是極端為所欲為的享樂主義。依肋內在他的書裡邊,把他們的錯誤一條一條的列出來,同時呢,也一一的加以反駁。依肋內說:“異端的錯誤是怎麼來的呢?正是來自有人想用人的理智來懂得天主和的奧跡,人固然不能用理性的能力來了解天主,但是天主借著降生的奧跡,啟示給了我們,也就是所愛的眾人。”他還說:“我們人,已經被基督救贖了,祝聖了,假如說肉體沒有得救,也就是在說上主沒有將我們贖回。”我們天主教的哲學、神學、社會學,都一向認為人的身心,精神和肉體是一個不可分的整體,兩者之間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天主教的信仰不是可以由人來任意仿造的一種學說,而是由基督賜給,宗徒接受,並傳給教會的一種天主的訓言。誰願意認識真理,只需要知道那一個教會完整地保存了這寶藏,那是宗徒們和他們的繼承者所建立的教會,主教們因著無間斷的繼承,和宗徒們一脈相傳,尤其是羅馬的教會,由光榮的伯多祿及保祿建立的,它把宗徒的傳統保存得完整無瑕。除此之外,聖依肋內在聖經詮釋學和歷史哲學方面,也有非常寶貴的貢獻。他指出了舊約和新約的連貫性,選民的歷史是包括在廣大的聖傳內,天主是透過以色列民族逐漸的教育了全人類,舊約和新約是這種教育的兩個階段,也是人類走向真理的兩個步驟,而這兩個步驟是互相補充的。而我們的聖教會呢,則是耶穌基督的奧體,是耶穌基督在歷史上的見證人,教會的使命就是在引導人類不斷的向“天國的完成”進展。聖依肋內的偉大著作中,有許多思想對基督宗教學術的進展,發生很大的影響,我們可以這麼說,在所有的教父中,聖依肋內是最接近現代的人。

克勒孟

在公元的初世紀,羅馬帝國的教育中心,不在雅典,也不在羅馬、安底約基,而是埃及的亞歷山大里亞城。亞歷山大里亞城,是當時世界最大的城市之一,它位於來往亞非兩洲的交叉點上,是世界各種宗教、文化、思想的彙集地,知識分子在這座城裡,是非常受人尊敬的,研究學術的設備。像圖書館啦、博物館啦!莫不應有盡有,到了第二世紀的末葉,它也成了天主教光耀的中心。那是因為亞歷山大里亞城的主教們特別照顧這座城裡的“研究基督教義”的學校。這座學院,可以和我們的現代大學相媲美,不但程度高,而且學科廣泛,學生在這裡可以受到萬能的陶成。起初這座學院只是為訓練傳教員之用的,但是因為教授們的聲望,吸引了各地受過教育的人來到這裡對哲學和宗教深造和研究。一連一百五十年當中,亞歷山大里亞城,基督徒學校擁有第一流的學者擔任教席,其中最著名而且留有不朽之名的,有兩位,就是克勒孟和奧利振。我先介紹克勒孟,他是希臘人,原籍是雅典,生於公元150年左右,他受過當時所有的文學和哲學的教育。皈依了天主教以後,先後來往於希臘、西班牙、巴勒斯坦、埃及等地研究聖教會的教義。公元200年起,他作了這座教義學校的老師,他領受鐸品以後,獻身於從事講授教義的工作,編寫教義方面的著作,教難爆發,克勒孟的學校被迫暫時關閉,他逃到卡帕多細亞。大概在公元215年左右去逝。克勒孟的重要貢獻是,證明聖教會教義的地位絕不低於其他科學;他最吸引人的成就是,在教義中溶化了他所吸收的古代文化的精華。他認為:“我們稱為哲學的,不是斯多噶主義、不是柏拉圖主義、伊比鳩魯主義,也不是亞里斯多主義,而是這些學派在有關正義以及真理的闡述和講授方面,所提供的正確意見的主體。”他成功的利用哲學,把聖教會的教義提升到科學層次上。

第二世紀護教學者

奧利振

克勒孟另一個了不起的成就是,訓練了一位青出於藍的弟子奧利振。奧利振於公元185年誕生於埃及,父親名叫李奧尼得,他以聖經來教育奧利振,孩子年幼時就已顯出他的才華。相傳李奧尼得屢次在孩子熟睡時,以相當尊敬的態度,口親自己兒子的心胸,他認為聖神臨在於這孩子身上而且聖神還祝聖了他的孩子。奧利振稍長以後,投入格克勒孟的門下,學習聖教會的教義。公元20年,當奧利振17歲的時候,埃及發生了大教難,父親李奧尼得被捕下獄,奧利振渴望和他的父親一起致命殉道,而母親呢,卻強迫他留在家裡,把他的衣服給藏了起來,奧利振既不能追隨父親,便寫信給他父親要求他的父親務必要保衛信德、寧死不屈,他說:“千萬不要讓步,不要為我們的緣故而讓步。”奧利振的父親在他18歲的那年殉道犧牲了,奧利振開始擔負起一家之長的責任,他必須撫養六個弟弟,為了維持生計,他必須工作,那時候奧利振已經學習了許多東西,累積了不少知識,於是呢,他就開辦了一所學校,辦學的成績呢也不錯,不少學生從各地來聆聽這位年青老師的課,當時的德米特留主教還特別委派他給望教者講授要理。

越是有學問的人,也越是感覺到自己的知識不足,奧利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他並不以自己這些輕易得來的成功感到滿足,他覺得必須繼續學習,他的志願是要以一個基督徒的身份,與那些在亞歷山大里亞城負有盛名的外教宿儒們並駕齊驅,於是,他把教授教義要理的工作交給一個助手去負責,自己呢,把他的老師克勒孟的教理學校重新再辦起來。這學校因了奧利振努力,成績比以前更圓滿。但是,教難並沒有結束,迫害隨時都有爆發的可能,教會呢,也處在嚴重的威脅和危險中,而奧利振已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他已決定為基督獻出自己的生命,他屢次冒著生命的危險伴隨著殉道者,直到他們受刑的地方,給他們和平的親吻。他漫長的一生,充滿著工作和旅行,完全獻身於教育和保衛信仰的工作。奧利振的學問非常淵博,他愛好研究真理,他可以說是一個神學家、哲學家、聖經詮釋家、法律學家、同時還是一個有豐富情感的詩人,他僱用了大批的速記員和抄寫員,謄抄他的演說和著作,有人說他一共寫了六千本著作,不過根據保守的統計,他的著作至少有800種之多。他一面寫作,一面還風塵僕僕,在各地往來旅行,實地的考查各地的教會,他足跡所到之處有羅馬,巴勒斯坦的凱撒勒亞,敘利亞和阿拉伯等地。

不久他在亞歷山大里亞城的學校被迫停辦,他就到巴勒斯坦的凱撒勒亞,以搭設的帳篷來繼續授徒,成績呢,也和以前一樣的好,但是迫害的陰影始終跟蹤著他,他有許多好友都在教難中犧牲了,他雖然沒能獲得像他父親一樣的殉道致命的光榮,但至少他嚐到了他日夜盼望的殉道苦痛。公元250年代西烏髮動的教難中,他被捕下獄,飽受酷刑在監獄中住了三年,他從暴君嚴刑中死裡逃生,公元254年便去逝了,死的時候也已近70歲。

奧利振的著作流傳到現在的已經不多,而且也都已殘缺不全,大致可以分為四類。第一

類、是有關聖經方面的詮釋和研究。第二類、是神學方面方的,他最著名的《原則論》,就是聖教會的第一本神學大綱。第三類是有關倫理和修德方面的。第四類是護教方面,在亞歷山大里亞城,希臘人、猶太人、諾斯底派和天主教徒短兵相接,展開了最激烈的思想戰。聖教會的知識分子,必須集中力量,為保衛真理而奮鬥。過去的教會思想家沒法用希臘哲學闡述信德的道理,而奧利振則更進一步,將希臘哲學和聖經以及教會的聖傳融合起來,神學就這樣取得了固定的型式,成為一門獨特的科學。奧利振的思想,有一部份是值得批評的,與正統的道理有所牴觸,人們批評他將新柏拉圖主義漫無限制的移植到聖教會的領域中,他貶低了聖子的地位,為後來亞略派所利用,以至貶低了他在教會神學上的地位,不過他在教會學術上的地位,仍然是不可否認的。

戴爾都良

上面是關於教會初期的護教學者,埃及亞歷山大里亞城的克勒孟和他的大弟子奧利振的生平事蹟,以及他們在聖教會學術史上所作的貢獻。現在要為各位介紹在北非的迦太基,也有兩位在教會歷史上有影響力的學者,一位是戴爾都良,另一位是殉道主教聖西彼廉。在亞歷山大里亞城,克勒孟和奧利振是在知識的領域內擴展基督的神國,而在北非的戴爾都良和聖西彼廉主教,則是提倡實踐善度基督化的生活。

那個時候,羅馬帝國各地流行的語言是希臘話,而自從羅馬人定居北非以來,拉丁文便成了北非通用的文字,所以呢,北非的基督徒,在祈禱時或是在宗教儀式方面,都採用拉丁語,只有在少數的講道中,使用北非當也的方言,非洲的文學著作,也就都用拉丁文寫成。

福音,大概是從義大利傳到非洲的,北非教會創立的歷史,我們現在已經無法考證了。公元第二世紀末期,聖教會除了歸化了迦太基區域外,也擴展到毛裡塔里亞,撒哈拉沙漠的綠洲地帶,以及摩洛哥。戴爾都良曾經說過:“基督徒佔了城市人口的一半。”這種說法雖然含有誇張的成份,但早在公元24年所召開的“北非教務會議”,出席的主教多達90位之多,由此可見非洲的教務在當時是相當發達的。

戴爾都良在公元150年左右,出生於迦太基,學的是法律,執行律師的業務,30歲時皈依了天主教,以後,晉升為司鐸,他很快的成了迦太基教會的傑出人物,一直到公元200年為止,他領導北非的聖教會奮鬥了20年之久,他大聲疾呼,糾正當時社會上道德墮落的風氣,嚴詞申斥迫害教會的外教人、背教者和異端分子。

戴爾都良個性急躁而好爭辯,善於用新奇而華美的文筆來表達他的思想,把他的才華用於服務教會上,他是一個嚴格主義者,漸漸的,他對任何事物都用嚴格的態度去對付,他不僅對諾斯底教派、馬喜雍派、也對羅馬的法官厲聲相向,甚至也以嚴厲的口氣批評他自己認為不夠熱心的教會內的弟兄們。他所夢想的教會,是一個純粹由十全十美的教徒、聖者及苦行家組織而成的教會。蒙達努斯派異端對這位偏激的戴爾都良很有吸引力,他也就漸漸的在不知不覺中走入人了歧途。可惜一直到他去逝,都未表示悔改。戴而都良不久發覺蒙達努斯派也不能滿足他的願望,他自己創立了一個特別的教派,甚至連蒙達努斯教派也視他為一個異端分子。戴爾都良的地位從此也就一落千丈了,如同一股與活水的主流分離的小水流,不久也就消失在北非的沙漠中了。

雖然戴爾都良這位走入歧途的反教者,未能側身於教父之列,然而在他還沒有脫離正統教會的那段時期,他為教會提供了許多偉大的著作。他的文筆華麗而有力,令人不易忘懷,他的若干基本論題以及他慣用的若干句子,例如在《護教論》這本書中,他以美麗的詞藻、堅強的辯證,向帝國各省的省長指出信友的無辜,以及省長或總督們反對信友的不合理,也就在這本書中,有那著名的句子:“殉道者的鮮血是信友的種子”,這句子一直到現在,還在被人引用著。

戴爾都良的33篇著作,篇篇重要,其中有許多篇具有特別重要的價值。他的主要著作是那篇《異端分子的時效問題》。戴爾都良以權威法學家的身份闡發教會的聖傳,對異端分子大聲疾呼說:“你們無權接觸這個神聖的寶藏,這個寶藏根據上溯至最初受寄託者的真正文件,專屬於教會所有,法律上的時效制度對於你們是不利的。”在法律傳統精神支配的羅馬社會,這種論據是非常有利的,不幸的是,戴爾都良自己竟然對這個原則忘記了,悍然抗拒教會的權力,這是多麼的可惜!戴爾都良是第二世紀最偉大的護教者之一,也是位拉丁派神學的創始者。拉丁派神學雖然沒有希臘派神學那麼樣的偏重理論,然而它處處以堅強的原則為基礎。他在教義方面,也提供了很寶貴的貢獻,例如,關於天主聖三的道理、人的功績和責任的問題、聖事的問題。令人嘆息的是,這位偉大的神學家只有一個缺點,處處追求完義,沒有去深深體會福音上說的那句話“天主把天國許諾給弱小卑微的人。”

聖西彼廉

聖西彼廉與戴爾都良相比,顯然是另一種典型的人,不過他的個性在一定的範圍內,和戴爾都良頗有相似的地方,但是比較緩和,屬於正常的類型。聖西彼廉也是一個剛強而心烈如火的作家,但是他知道保持中庸之道,他是典型的主教,教會領袖的模範。公元210年左右出生於非洲一個羅馬貴族家庭,家道富裕,年青時相當隨便,受過良好教育,一度也曾執行過律師的業務,與塞西利烏斯相識之後皈依了天主教,自從他皈依天主教起,便把自己整個兒的奉獻給了基督,他宣誓守身如玉,又變賣了大部份的財產去賙濟窮人,晉升為司鐸之後,他卓越的才能、他的良好教肓、特別是他的德行芳表,引起當時當地人們的注意,以至於公元249年,迦太基主教去逝後,全城的神職界與教友都一致選他為繼承者,從此以後,只因他的聲望,就使他無形中成了非洲教會的領袖。他追述自己思想轉變的過程曾這樣說:“我迷失在黑暗中,雙目如盲,被怒濤搖撼著,在水中飄蕩著,不知道是死是活,然而再生之水洗淨了我,天上的光明開始照耀著我。”他稱戴爾都良為老師,但他本人的才智卻更為穩健,他最值推崇的一本著作是《教會至一》。在他看來,沒有比與羅馬教宗相分離更嚴重的了,他曾這樣著名的經典名句:“誰不以教會為母,就不能以天主為父。”因為他酷愛並強調教會的至一性,他甚至否認異端派付洗的有效性,在這一點上與教宗的意見是不合的,但他始終堅持相信羅馬的主教也就是教宗最高權威。代西烏皇帝迫害教會時,聖西彼廉意識到當地教會還需要他的領導來組織更堅強的抵抗力量,因而暫避鄉下,秘密指揮教友,他沒有獻出自己生命的權利。公元257年,他被放逐,258年總督將他提回迦太基,他知道殺身成仁的時機成熟了,教會需要他獻出生命為真理作證的時刻到了,他為真理獻出了自己的頭顱斬首而死,不久,就獲得了殉道聖人的敬禮。

初期教會的最初三百年,聖教會的思想也經歷了四個階段,第一個階段是宗徒的時代,宗徒們在聖神的領導下,使基督的教義獲得了固定的形式。第二個階段的代表人物是宗徒時代的教父,他們創造了聖教會的形而上學,聖教會的整個哲學系統就是脫胎於此。第三個階段是護教者的時代,聖教會內的學者開始吸收了外教哲學的有利因素,並利用人的理性為信仰服務。第四個階段是反異端邪說的時代,為了保全正統的教義,教會的學者們努力的闡發教義,從歷史的角度來看,教父們的事業對聖教會的貢獻功不可沒,任何抽象的理論,都絕對無法掌握人的整個心靈,聖儒斯定說:“沒有人為了相信蘇格拉底的思想,而甘願犧牲自己的生命。”所以教父們擔任了文化傳教的工作,甚至不惜以身殉教,捨生證道,當然不是為了效忠一個空洞的理想,而是因為他們內心充滿著基督的愛。由於教父們以文字,並且還以自己的鮮血為真道作證,聖教會才打入了領導階層、打入了知識分子的階層,這是教父們對傳教事業的偉大貢獻。

為了征服古老的社會,使十字架在各地取得勝利,必須改變一般人對世界的觀念,聖保祿號召以基督的精神臨在於這個世界,教父們遵循著聖保祿宗徒的這個指示,全力傳播這個思想和訊息,基督徒的行動,假如沒有思想體系的支持領導和解釋,也決不會有這樣輝煌的成就,這是教父們對聖教會第二個偉大的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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